“可喜可贺,我发现你最近脸皮越来越薄,知道羞耻是什么了。”楼晧海一脸感慨地摸了摸秦朗空的后脑勺。
秦朗空有些心虚地四处咕噜了一下眼珠子,一板正经地道,“楼老师注意点影响哈。”
“你这到底是还害羞呢还是害怕被我……”楼晧海若有所思地侧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半山别墅区,刻意大喘气了一下,“爷爷……”
“卧槽,在哪里。”秦朗空吓了一跳,连脖子后头的肉都紧张了起来。
楼晧海咳嗽一声,难得从嘴角泄露除了一丝略带顽皮的笑容,“我是说……还是你害怕被我家里人看见。”
“亲爱滴,这个玩笑开不得啊!”秦朗空一挑眉毛,露出一个暧昧而又俗气的笑容,大爷一样地伸长了手臂一把揽过楼晧海,握着他的手探入自己的心窝说,“瞧瞧,它跳的多快!”楼晧海带着隆冬时节的雪花在秦朗空的胸口处留下一丝丝异样的涟漪。
突然,一直积极配合着秦朗空折腾的楼晧海露出一个略尴尬的表情,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而后便用力将手从秦朗空的衣服里抽离。
“爷爷……”
“怎么你又想骗我!?”秦朗空不以为然,张牙舞爪地就要凑过去求吃豆腐。
楼晧海囧囧有神,一把按住秦朗空乱蹭的脑袋,无比尴尬地又叫了一声,“爷爷,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卧槽,真的假的。秦朗空只觉得背后一寒,然后他愣是没敢回头。
“嗯哼!”黑着脸的楼爷爷不得已亲自出声,以此提醒一下他这个胆敢当街非礼自己孙子的“孙媳妇”。
要知道他们年纪轻轻的脸皮厚,不管不顾地当街宣淫,他这张老脸还想要呢。更何况这一片住的还都是他的老关系,要是刚好被人看见他的宝贝孙子抱着个大男人在街面上玩亲亲,他以后还怎么见人!?虽然楼爷爷是最先支持自己孙子的选择的,可奈不住他过去和自己那些老关系、老同僚吹出去的牛啊。
长叹一声,楼爷爷越想越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嘴上没个把门的,尽和那些老东西吹自己孙子的牛,说自己的孙子怎么怎么能干孝顺,将来要给自己娶个怎么怎么贤良淑德的孙媳妇孝敬自己。
贤良淑德!?楼爷爷挑了挑眼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秦朗空,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将眼前的这个臭小子跟贤良淑德四个大字放在一块儿说。
“楼……楼楼爷爷。”秦朗空露出一个假装惊讶的笑容,语气中尽是讨好。
“来了啊。”其实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小兔崽子现的户籍姓氏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楼字,楼爷爷就觉得别扭而又尴尬。
“呵呵呵……”秦朗空傻不啦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有些懊恼地朝身边的楼晧海看了一眼,用眼神发泄着自己的憋屈,“楼晧海你故意的吧!!”
同样觉得气氛有些别扭的楼晧海则无奈地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是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会心血来潮地跑到小区外头的大街上遛弯。”
“那现在我怎么办??”秦朗空瞪眼睛,只觉得自己头皮都被眼睛瞪得想铜铃一样的楼爷爷瞪麻了。
楼晧海淡定用眼神示意秦朗空,“稍安勿躁,老爷子想看你就让他多看两眼,拿出你的厚颜无耻来。”
“卧槽,老子快顶不住了,你家老爷子的眼神也忒犀利了。”秦朗空欲哭无泪。
楼晧海也觉得自己爷爷看秦朗空的眼神不对,那审视的目光里还略带一丝玩味,偶尔还像是对比似的扭头看看街上过往的年轻女性,也难怪连秦朗空这样段数的厚脸皮都有些扛不住了。然而楼晧海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免得让他们三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杵在街边吹冷风,那边都快从秦朗空脸上瞅出花来的楼老爷子却开口了。
“诶,看这身材估计就是个女的也不好生养。”总体而言楼爷爷的审美还是很传统的。
什么?什么?
秦朗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扑街,好在一旁的楼晧海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
“生养!?生养什么!?楼晧海,你爷爷刚才是说了这两个字吧,不是我幻听吧。”秦朗空瞪圆了眼珠,张了张嘴吧半晌无法出声,只好继续用眼神和楼晧海交流。
楼晧海扶额,被自家脑洞开的略大的爷爷弄的哭笑不得。
“诶算了!”楼爷爷突然神情有些暗淡,看来自己是抱不上这个自己最中意孙子给他生的曾孙子了。
“算了……他又算了!?算了什么?什么算了?不能算了啊……”秦朗空拽住楼晧海,满脸诡异。
楼晧海回瞪了秦朗空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不算了你还怎么样?去人体改造,变成个女人回来给我生娃!?”
“卧槽,光想想就觉得口味好重!”秦朗空一脸便秘的表情,痛苦万分地扶额无语。
“诶,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天马行空地脑补了n久的楼爷爷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一样,重新开启日常楼元帅模式,咳嗽一声指着楼晧海和秦朗空不悦地蹙了蹙眉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我们……”秦朗空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一旁的楼晧海便打断了他,对着楼元帅道,“那我们这就进去了。”
“滚吧滚吧,我还得去老王头儿那儿买瓶酱油,你们就不用管我了。”说着楼元帅当机立断,转身走上天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说你爷爷刚才是什么意思啊?”看着打酱油的楼元帅施施然走远,都快憋出病来的秦朗空忙时不迭地拽住准备往小区内部走的楼晧海。
楼晧海停下脚步,站定上下打量了秦朗空一遍,缓缓开口,“我突然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爷爷的确教育过我,说是让我别学我爸爸,找媳妇就得找个屁股大,身体好,好生养。”
“……”看楼晧海回答的如此认真,秦朗空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有些郁闷地随着楼晧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最后还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低声嘀咕了一声,“也不算小啊。”
“……”楼晧海看着秦朗空,心说这二货怎么还认真了呢。他下手狠狠在秦朗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似笑非笑地揶揄了一句,“得了,就算真的很大,你也生不出孩子来。”
“你这是性别歧视。”秦朗空嗷嗷地扑过去。
楼晧海将人拐到怀里,握住秦朗空的手说,“行了,跟我进去。”
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个昭告天下的结婚仪式,但按照规矩,两个人正式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还是必须回楼爷爷家过的。为此楼爷爷还特地没有按照习惯,像以往一样躲到外地过清闲年,不但留在了京城,招来了楼家的其他小辈,甚至明天还准备亲自下厨,招待难得一聚的一大家子。
由于之前聚餐两个人都喝了酒,也就没有开车。再加上,上午的时候楼晧海就抽空替两人拿了日常用品和换洗衣服过来,因此聚餐过后,两个人干脆徒步走了过来。可没有车,两个人想要通过岗亭进入小区就变得稍微有些麻烦了,由于小区里住的都是些跺一跺脚就能撼动半个凤凰的人,安保措施自然也相当严格。对于楼晧海这个常客,岗亭里站岗的哨兵多多少少还有些印象,可对于秦朗空就基本上不认识不熟悉了。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直系亲属的话需要路条才能进的。”年轻的哨兵绷着张小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秦朗空原本想要嚣张一下的,但是一想起这里是楼元帅家的大门口,自然只得一反常态地吞下这口气,努力露出一个还算亲善的笑容,求情道,“我是和他一起,都是去楼元帅家。”
“那也不行,上面刚刚给我们下了通知,让我们春节期间加倍小心。”
磨了大半天,秦朗空终于不耐烦了,他冲着一边一直没开口的楼晧海抱怨,“我说你们这儿站岗的怎么油盐不进呐?”
“你不是我们家的直系吗?何必一直跟人家小战士绕弯子,为难人?”楼晧海勾了勾嘴角,让秦朗空认清现实。
秦朗空张了张嘴,努力了半天愣是没将话说出口。
“快点,要不我爷爷都回来了。”楼晧海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朗空催促。
“我是……我是……我和他是一起的。”秦朗空有些泄气,这话到嘴边怎么一转又给转回来了。
哨兵愣了一下,“一起也不行,他不是说你是直系吗?你也是楼元帅的孙子吗?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我不是……”秦朗空烦躁地哼了一声。
哨兵被楼晧海和秦朗空给绕糊涂了,“你别是想混进去吧?你不是楼元帅的孙子,他怎么说你是直系?难不成你还能是楼元帅的儿子不成?”
“狗屁,那我不就和他**了!?”秦朗空囧囧有神,指着楼晧海差点跳脚。
此言一出哨兵更加迷惑了,他看了秦朗空好半天,然后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麻醉枪来,指着秦朗空道,“你到底和楼元帅家有没有关系,你要是再说不清楚我可就叫人了。”
“卧槽,我说你这个小战士怎么不会动脑子啊!”秦朗空有急有气,他无比愤懑地抓了抓脑袋,看着那边作壁上观的楼晧海气不打一处来,最终无比暴躁地冲这个哨兵咆哮出声,“老子是他媳妇儿,看明白咯!”说着秦朗空还不忘掏出自己已经被印上楼家家徽的个人终端,在小哨兵的面前一阵猛晃,“楼元帅的孙媳妇懂了不??”
被秦朗空吼的一愣一愣的小哨兵这下也囧了,他看了一眼满脸羞愤,就差直接冲他挥拳头的秦朗空,喃喃吐槽道,“伴侣就伴侣呗。一个大男人还说什么是人家的媳妇儿,也不嫌丢人。行了行了,早给我看看这个不就好了,你进去吧。”
我咧个擦!!!秦朗空看着脑袋一仰,重新恢复笔挺站姿的哨兵,差点被气炸了肺。
“我被羞辱了!”秦朗空咬牙切齿,无比郁。
楼晧海走过来将准备上去跟人家小战士掐架的秦少拖走,摸了摸秦朗空被抓乱的脑袋,淡淡地道,“我看你是自取其辱。”
“你们都嘲笑我,鄙视我!”秦朗空满腔愤怒无处发泄。
楼晧海笑眯眯,拉着人七拐八弯地走进楼爷爷家的小院,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说,“打是亲骂是爱,凌虐才是真爱嘛。这不是咱们秦少过去的至理名言吗?”
“……”被楼晧海看了大半天笑话的秦朗空默默无语望天,心里不禁嘀咕,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吧!
楼爷爷家的小院是最传统的东方四合院改良版,三进的小院不大,但却确保证了家里人足够独立的空间,再加上楼老爷子自从老伴去世了,最大的爱好就是种地养鸟,因此四合被布置的相当清静。不过后来家里被楼玉珏送来了流氓和色鬼两只小祸害寄养,老爷子原本精心侍弄的菜地花鸟就全成了兄弟俩玩具,想怎么祸祸就怎么祸祸,偏偏老爷子还拿小哥俩儿没办法,每每一被卖萌装可怜就果断心软,连骂都舍不得多骂,更别说是打罚了。
因此原本曲径通幽的院落,如今已经变成了杂乱无章的原始丛林。大晚上看着还颇有些吓人。
秦朗空才跟着楼晧海进门,就听见两声熟悉的低吼,紧接着整个人就突然被两个巨大的白色身影给扑倒在了青砖地上,砰咚一声,要不是秦朗空摔得有技巧,估计后脑勺早就肿出两个大包了。
“流氓色鬼!”秦朗空抱住两个毛绒绒往他脸上乱舔的脑袋,笑骂道,“你们是想把老子摔残了好独霸楼晧海吧。”
“嗷嗷——”被戳穿心思的两只巨兽叫着跳开,扭头便冲着楼晧海跑了过去,晃着尾巴直撒欢儿,各种卖萌讨好。
秦朗空从地上摸着屁股爬起来,哼了一声,“吃里扒外。”
时间不大,楼爷爷也从外头提溜着一瓶酱油回来了,流氓色鬼立刻讨好地凑上去,将有奶便是娘的做派演绎的淋漓尽致。
晚上的夜宵是楼爷爷亲自包的素馅混沌,浇上刚刚买回来的纯手工酿造酱油让吃货秦朗空差点吞掉了自己的舌头,各种卖萌嘴甜地冲着楼爷爷溜须拍马,终于成功将楼爷爷有些诡异的关注点拉回正轨。
由于楼家其他人要明天才能回来,因此现在整个客厅里只有楼爷爷和两个孙子辈的,显得有些冷清,但气氛却很放松,聊了一小会儿之后,感觉有些累了的楼爷爷便大手一挥,让他们随意,自己则去浴室泡澡去了。
看着楼爷爷离开,楼晧海便也跟着站起来道,“走吧,带你去我房间看看,咱们早睡早起,养精蓄锐,明天还有场硬账要打。”
知道楼晧海言有所指的是他的那些个不省事的楼姓亲戚,因此秦朗空全无异议,跟着楼晧海就去了他们位于西侧双层小楼里的房间。
紫檀雕花木床上被支着大红色的龙凤图案绸缎帐幔,床上铺的也是大红色的被褥,不远处的香案上还点着两只手腕粗的红烛。如此穿越的一幕,让才一推门进去楼晧海瞬间傻了,他下意识地砰咚一声关上门,对一旁同样愣了的秦朗空道,“不好意思走错了,这不是我房间。”
“呵呵呵,我就说嘛……”
然而一边秦朗空还来不及表示复议,楼晧海便又后退几步,环顾左右之后,很快重新硬着头皮将房门打开,咳嗽一声道,“不,没走错,这就是我房间。”
“你爷爷到底想干嘛?”秦朗空突然觉得有些汗毛倒竖。
楼晧海扶额长叹,“我怎么知道。”
“洞房花烛夜!?”秦朗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难以确定究竟是他坏掉了还是楼爷爷坏掉了。
“算了,洗澡睡觉。”楼晧海决定无视这个布置古怪的房间,径直走去后头卧室自带的浴室准备洗澡。
然而推开独立浴室的门之后,楼晧海一直淡漠着表情的脸终于咔哒一声彻底应声裂开。只见这件浴室也同样被改造成了喜庆的红色,原来的烤瓷浴缸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仿古浴桶,要命的是上头还刻着一对鸳鸯,一个进水一个出水。
“我突然有点感谢你爷爷了。”秦朗空冲着楼晧海露出一个无比暧昧的笑容,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你看这么大的浴桶,上面还有鸳鸯,嘿嘿嘿……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楼晧海定睛一看,只见秦朗空手里居然拿着一只令他十分眼熟的红色玻璃小瓶,正是上次被他们用剩下的半瓶辣椒口味润丨滑丨剂。
“你还真是对这种奇葩口味的润滑剂感兴趣啊。”
“其实也不是,关键是你想都是红色多配啊。”
“你不辣吗?”楼晧海总觉得秦朗空有点m倾向。
秦朗空状似认真地回味了一下,然后大言不惭地道,“其实爽比痛和辣更多。”
“……”
“快点,人生四大喜,如此良辰美景,咱们还是不要辜负了你爷爷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秦朗空晃悠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大腿,笑的无比猥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