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张振国的确是个坑!大大的坑!
……
骁骑营,组建于光武帝国立国之初。
乃是光武帝国开国皇帝培养数十载的精锐骑兵,攻击力强大之余,防御力亦也不错,尤为擅长突击,所立战功无数,令敌人闻之色变。
随着战事的平息和帝国的繁荣,改编成了禁卫军的一个组成部分,和皇家侍卫共同保卫着帝都的安全和朝中大臣的安全。
在开国皇帝的遗诏中,专门立下了骁骑营的这一条,任何人不得擅自撤销骁骑营,就算是后代皇帝也不行。这是开国皇帝希望骁骑营永远以赫赫威名,伴随着帝国的蒸蒸向上。
就这样,骁骑营一代地传了下来。并设军中候司隶校尉执金吾,职位与九卿同等地位,属于高官,统御这支先祖留下来的精锐之师。
此外,还有枪营、炮营和护炮的藤牌营,都附属在骁骑营内。随着队伍数量的不断递增,和宗师弟子的不断加入,骁骑营开始变味了,变得鱼龙混杂。但是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后台,没有关系,还进不了这贵族弟子、皇亲贵族云集的骁骑营。
久而久之,骁骑营已经成了大家族之间的重要纽带,三五成群的吃喝玩乐,拉帮结派,所有肮脏的东西都能够看到。
……
张逸风在了解到骁骑营的情况之后,也明白了天家对于自己任命的另一层意思――试探。
想看看自己是否有勇无谋,是否继承了神武侯的用兵如神?
张逸风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深深的吸了口气,郑重的将父亲出征之前给自己留下的一身铠甲穿戴在身。
陡然发现,这身重达千百斤的黄金铠甲,穿在身上之后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反而不断有天地灵气朝着铠甲中央位置汇集而来,微微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张逸风就像处在阳光沐浴下一般,舒适之极。
显然,这身铠甲已经属于灵宝的范畴之内了,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张逸风内心涌起一股暖流,不管时候父亲都在惦记关怀着自己。同时,一个疑问不可遏制的不断盘旋在脑海中――父亲究竟是着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故事?
“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再次见面的那一刻,我将成为你的骄傲!”
不论如何,张逸风坚信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个合格的父亲!
平复了心情,张逸风和母亲请了安,走出了候府,来到了骁骑营的大门口。在他身旁,还有一品大官兵部尚书陪同着,为他不断诉说着骁骑营的具体情况,希望张逸风能够勉之,重振骁骑营的威风。
张逸风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这哪里是军营,倒像个酒家。远远地,便能看到骁骑营的大门大开,方圆一里也看不到士兵在守卫。
这支曾经有着无数荣耀的骁骑营,早已没有了先祖留下来的铁血精神。相反,在距离骁骑营数百米的地方,张逸风便闻到了一股股熏人的酒味。
走到大门口,熏人的酒味变得越发浓重,门内传来一声声兴奋的吆喝声,掩盖着摇骰子的声音。
“张公子,让你见笑了。这些休息的士兵,正在营帐中放松呢。”看着张逸风一脸的反感,兵部尚书鲁林陪笑着。
因为之前的一段时间,这支军营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可是这骁骑营哪一个又是善茬,随便站出来一个都是身份尊贵的世家弟子。他根本得罪不起,更别说管辖了。如果出了事情,他必定是第一个遭殃的人,简直里外不是人。
眼下骁骑营终于设立了军中候司隶校尉执金吾,张逸风的到来,使他终于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丢了出去,内心欢喜的不得了,可他又怕张逸风看到骁骑营此景不领这个职务。
军营内震天的吆喝声传出,就像一个个疯狂的赌徒在歇斯底里的呐喊着,简直,像是走进了一个赌场。
一个浑身酒气的士兵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脸色苍白,憔悴不堪,显然是输了钱。看到尚书大人竟然低声下气的陪同一个少年走了过来,好像是抓到了救命草,双眼发亮,立马变得神采奕奕,喊道:“兄弟们,有大鱼来了。”
这个士兵,竟然把张逸风误解为了新兵蛋子,而且是一个大有油水可得的新人。
鲁林暗叫一声坏了,恨不得冲过去将这士兵的嘴巴封住,你好好的出来鬼叫什么,要喊也得老子走了之后。眼前这个主,哪是你们能够惹得?
这个酒气熏天的士兵一声大喊,帐内众多赌钱的士兵一愣,随即齐齐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好,申永,这条鱼儿竟然被你碰见,等会儿少爷我赢了钱分你三成。”
“又有大鱼儿来了?”
……
“大鱼在哪里?怎么还不进来啊……”
“啧啧,不错,终于来了大鱼。老子刚刚输了钱,这条大鱼可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和我抢!”说出这番话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神态嚣张之极,是骁骑营内狠角色之一萧伟。
张逸风皱了皱眉,这骁骑营哪里还有半点军营的样子,称的上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场。
像他这类嚣张霸道的贵族子弟,整个骁骑营也有不少。话一落,立马又有一个狂傲的声音响起:“萧伟,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说出这番话,是不是输了钱想赖账啊!”
“是啊,萧伟,你凭什么不准我们和你抢?”
“有肉大家一起吃,萧伟你可别想着吃独食!”
“陈南尼他玛的是不是想找茬啊?”萧伟回应了一句,准备动手。
“是又怎么样?你萧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竟然出了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货色,想要动手老子奉陪到底!”狂傲的男子顶了回去。
萧伟大怒,朝着那个士兵冲了过去,准备打手出手。
张逸风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把这些士兵吓了一跳,只听他面色阴沉地发出一声吼声:“都给老子闭嘴!军营重地,岂容你们这般放肆!谁敢再犯,军法处置!”
这声吼声,并没有人镇住这群胆大包天的贵族子弟。
当即,有一个精壮的青年男子面带轻蔑走了出来,厉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叫嚣,找死不是!”
张逸风并没回话,只是身影一闪。
一道寒光闪过,又快又狠……
一个人头如圆球般的滚落在地,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全场鸦雀无声,只听到那嘀嗒嘀嗒的声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