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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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炉里散发出来的香味越来越浓,片刻间已经弥漫了整间屋子,风在香身子扭到南宫豪身边,摘下脸上的红纱,伸出一手勾起南宫豪的下巴,一双妖媚的眼眸勾魂似的凝着南宫豪,声音**般道:“这位爷,奴家还算出色么?”。

    南宫豪此时已经被香味熏得头晕目眩,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竟像丢了魂似的,眼睛半睁半闭,朦胧的盯着风在香,微微点了点头。

    风在香嘴角一扬,突然身子一晃,闪到南宫豪身后,勾在南宫豪下巴的手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探,慢慢的伸进南宫豪的衣襟探到南宫豪的胸前,南宫豪脸上露出愉悦舒服的神情,嘴里发出一声轻喘。

    风在香脸色突然一变,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收回在南宫豪衣襟内的手,南宫豪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痛苦起来,随即又恢复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风在香冲几个乐姬挥手一扬,几个乐姬会意停下手上的动作,慢慢的退出雅间。

    南宫诺有些错愕的看着神色恍惚似乎沉溺在美好欢悦中的南宫豪,良久,抬头不解的看着风在香,风在香的神情有些诡异,眼睛并不看南宫诺,而是盯着南宫豪的胸前,南宫诺又将目光移到南宫豪的胸口,忽然,南宫豪的衣襟口处钻出一个红色的蛇头,蛇口吐出一条分叉的红舌不住的摇晃,风在香伸出一手到南宫豪的衣襟前,小红蛇慢慢的钻出南宫豪的衣襟口,缠上风在香的手,又慢慢的爬回风在香的袖口内。

    南宫诺看得背后直冒冷汗,不禁咽了下口水,风在香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身子又闪到南宫豪面前,随即扬起一手,毫不留情的甩向南宫豪的脸颊,嘴里娇哼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想她?”,接着又扬起另一只手甩了南宫豪的另一边脸一掌,道:“这一巴掌是打你长着一双狗眼睛,本姑娘是你能买得起的么?”。

    风在香甩了南宫豪两个巴掌后,回头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南宫诺,娇唤道:“这位爷,奴家帮您教训他了,可还满意?”。

    南宫诺看着被甩了两巴掌的南宫豪,见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反而咧开嘴一个劲地傻笑着,仿佛一副痴呆模样,南宫诺微微倒吸一口凉气,呆了半晌,忽听风在香的问话,方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风在香,道:“你把他怎么了?”。

    风在香轻笑一声,扭着身子走到南宫诺身边,坐到南宫诺大腿上,一手抵在桌上撑着脑袋,偏头看着南宫诺,语气闲闲道:“奴家没把他怎么了,只是让他临死前再做一场黄梁美梦而已”。

    南宫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睁大眼睛道:“你是说他会死?”,风在香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睨了南宫诺一眼,道:“那是他死有余辜,有什么可惊讶的?瞧你这幅德行,真不知闻人筱敏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像你们这种生在富贵温柔乡的王爷,对女人能有几分真心?”说着突然一脸肃色,一手捏住南宫诺的下巴,眼中现出一丝狠色与南宫诺对视,语气带着警告道:“你听着,既然闻人筱敏觉得你好,那你便是好的,倘若有朝一日闻人筱敏觉得你不好,那么...”风在香回头看了一眼南宫豪,嘴里“哼”一声,又回头冷眼看着南宫诺,厉声道:“他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来日的下场”。

    风在香的言语令南宫诺心中大感不快,脸上微微露出怒色,挥手打掉风在香捏在她下巴的手,冷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厉色,缓缓道:“姑娘你少来唬我,她看上我哪一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她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之所至,由心而发,我相信她对我也是一样,至于我对她有几分真心,我只能说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姑娘你不是她,我对她的真心又岂是你能懂的?说到底你也就一局外人,我纵是有千般不好,也还轮不到你来发落”,南宫诺说完猛然起身,只听“怦”地一声响,地上传来一声“哎呦”叫疼声,接着便是一声低骂:“臭小子,你作死啊?”。

    南宫诺退开几步,睨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副不雅姿态的风在香,心中暗骂道:“活该,摔死你”,嘴里轻哼一声,拂了拂衣摆,不再去瞧风在香,快步走到南宫豪身边,扬起一手轻轻在南宫豪眼前晃了晃,见他仍是一副如梦如幻,如醉如痴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双手扯开南宫豪的衣襟,露出南宫豪白皙结实的胸膛,在南宫豪的胸口看到两个针眼大小的伤口,伤口渗出暗黑色的血丝,显然已经中了蛇毒,南宫诺看得心里一阵发寒,嘴里脱口而出道:“你可真够狠毒的”。

    风在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听到南宫诺的话,嘴里发出一声嗤笑,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缓缓走到南宫豪身边的窗口,揭开香炉的盖子,将酒往里面倒,背对着南宫诺慢悠悠的道:“你没听说过世上最毒妇人心么?这女人长得越美,心就越毒”说着转身将酒壶放回桌上,伸手抚了抚脸颊,看着南宫诺,妩媚的说道:“不过奴家的这点小狠,跟闻人筱敏比起来,那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南宫诺微微一愣,抬头不解的看着风在香,道:“是她让你这么做的?”,风在香从怀中抽取一条手绢,轻轻一挥,道:“那倒不是,要是闻人筱敏的意思...”说着突然娇笑一声,缓步走到南宫豪身后,将手绢勾住南宫豪的脖子,作势一勒,含笑轻声道:“要是她的意思,本姑娘直接一把勒死了干净,哪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劲”。

    南宫诺鄙夷的看了风在香一眼,又看了一眼毫无知觉像傻子一般的南宫豪,南宫豪虽然可恶,但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亲手足,心中不禁起了一丝不忍,微微皱了皱秀眉,又思索着风在香的话,抬头看着风在香,道:“你好像很听她的话?”。

    风在香一听,瞬间做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抽回手绢抵着鼻尖,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道:“她武功又高,人又冷漠,心又狠毒,我敢不听话么?您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受了她多少苦”说着作势抽泣了一下,用手绢擦了擦没有眼泪的脸。

    南宫诺心中暗翻了一个白眼,算是服了这个女人演戏的能耐,突然心中浮起一团疑云,脸色显得有些凝重,看着风在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她是什么关系?”。

    风在香脸色恢复正常,睨了南宫诺一眼,走到南宫诺身边,突然臀部一扭,将南宫诺撞开,站到南宫诺之前站的位置,低头瞧了瞧南宫豪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瓷瓶,放到桌子上,又用手绢擦拭南宫豪伤口渗出来的血,嘴里闲闲的说:“奴家不是早说过了吗?奴家名唤香香,跟她关系不简单”。

    南宫诺突然被风在香一撞,身子踉跄退开几步,刚稳住身子,又听风在香闲闲的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嘴角不禁微微抽蓄,狠狠的瞪了风在香一眼,突然有一股想把风在香掐死的冲动,抿了抿嘴,又凑到风在香身边,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风在香嘴里发出一声冷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有人要这小子的命,又不想他死得太痛太快,还要他死得不着痕迹,本姑娘不做点功夫,又岂能瞒得过太医院那些老头”。

    南宫诺微微吃一惊,有些惊讶道:“是谁要他的命?”,风在香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绢往桌子上一扔,拿起一个小瓷瓶,嘴里不耐烦的说道:“自己问闻人筱敏去,少来烦我了,没瞧本姑娘正忙着吗?”。

    南宫诺微微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骂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乐意烦你了?像你这种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人,最可恶了”,当下不再说话,静默看着风在香打开手中的小瓷瓶,将里面的膏药涂在南宫豪的伤口上,南宫诺瞥了一眼风在香扔在桌子上的手绢,趁风在香不注意之际,暗中将手绢藏入袖口,再回头一看时,南宫豪胸口上的伤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风在香将南宫豪的衣襟拉拢好,又拿起另一个小瓷瓶,拔出瓶塞,从瓶口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南宫诺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风在香将瓷瓶微微一倾,从里面倒出几滴药水滴到地上,瞬间那股刺鼻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将之前的香味盖住,不一会儿,屋里的两股味道便都消失了,风在香又往南宫豪口中塞了一颗药丸,接着收起两个小瓷瓶,将之前摘下的红纱蒙上脸,扭着身子向门口走去,嘴里轻轻留下一句:“先走了,他快醒了”。

    雅间外走廊上,千儿倚着栏杆看着楼下,一楼的戏台上仍在唱着戏,千儿的目光却不在戏台上的表演,而是盯着楼下一桌桌的饭菜,馋得哈喇子差点掉了下去,心中暗暗叫道:“爷,你什么时候出来呀?你倒好,在里面大吃大喝,把我晾在这里饿肚子”,忽然,门“吱呀”的一声,千儿猛然回头一看,见出来的不是南宫诺而是一个蒙脸的红衣女子,脸上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眼睛上下打量着红衣女子,只觉得越看越眼熟,那红衣女子走过千儿身边的时候,突然回头冲千儿抛了一个媚眼,千儿瞬间恍然大悟,伸出一脚踩住红衣女子拖地的长衣后摆,嘴里低声叫道:“站住”。

    风在香停下脚步,身子退到千儿身边,一手挑起千儿的下巴,娇声道:“何事呢?”,千儿狠狠的打掉风在香的手,瞪着风在香,厉声道:“果然是你,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跟这里来做什么?”。

    风在香媚笑一声,睨着千儿,缓缓道:“奴家来这里伺候你家爷呀”,千儿“呸”了一声,道:“我家爷不用你伺候”,说着突然鼻子嗅了嗅,道:“什么味?好香呐”,将脑袋凑近风在香身边,风在香伸出一手,食指抵在千儿的额头,将千儿的脑袋往后一推,轻声道:“这香你可闻不得”。

    千儿撇撇嘴,故意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偏闻”,风在香轻笑一声,又轻轻的说了一句:“有毒的”,千儿一听,身子神速般的往后退了几步,用力吐出几口气,用手掸了掸衣服,捏住鼻子,闷声骂道:“你这女人有病吧?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风在香嘴里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扭着身子扬长而去。

    雅间内,风在香离去没多久,南宫豪果然清醒过来,一手揉着微微发疼的头,口中低喃道:“我这是怎么了?”,南宫诺狐疑的看了南宫豪一眼,脸上微笑道:“想必四弟是喝多了,还是先回府休息吧,多谢四弟今日这一餐,诺先告辞了”,南宫诺说完,也顾不得去看南宫豪的反应,转身便退出雅间。

    两日后,四王爷疯了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