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次制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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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陡然的寒意窜上脊梁,司徒悦猛地打了个寒颤,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失神而迷茫地看着看着眼前雪白的墙壁,脑子中也和眼前的墙一样地空白一片。过了好一会,司徒悦的脑子终于开始重新开机,程序正常启动。

    这里是医院……

    这间病房是云雀恭弥的……

    她在云雀恭弥睡觉时不小心也睡着了……

    而现在等她醒过来,原本睡着云雀恭弥的床上不见了云雀恭弥的人,而她居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司徒悦默默地捂脸,她的警惕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了,居然会在和别人同处一屋的时候睡得那么死。自她成为司徒悦时开始,只要一个密闭的房间内存在第二个人,她就没办法入睡,她没办法真正地相信任何人,绷紧的警戒心让她本能地无法放松下来,睡熟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但是,今天她不但在云雀恭弥这个危险分子存在的房间睡着了,竟然连他起床离开都没有把她惊醒。她开始神经质地怀疑自己被人喂了安眠药,当然,她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司徒悦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混乱的思绪敲出脑袋,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病房的窗户边。外边的天色几乎全部黑了下来,医院花坛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所以在二楼病房的司徒悦往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路灯下三个正处于激战的人影。熟悉的金属光泽在路灯下反射出隐隐的光亮,那是属于浮萍拐的,也就说那打架的人中有云雀恭弥这尊大神。

    人都已经进医院了,还不愿意放下打架这项伟大的事业,真不愧是人间凶器。

    战斗很快就结束,二对一,云雀恭弥完胜。云雀恭弥回答病房的时候,见到司徒悦醒了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看着她,眸光微微闪动,似乎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只是,最后云雀恭弥还是沉默得什么都没有说,而司徒悦也没有兴趣去追问。如果司徒悦在这个时候能多问一句,那么之后那不可收拾的糟糕情况或许不会发生,可惜……如果只是假设,它永远不存在真实当中。

    这天在医院的事情司徒悦在当时没有仔细想,之后的日子是忙得没有时间想。忙什么?在Rborn的压迫下给彭格列设计制造武器设备。

    制造武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关于制作材料方面司徒悦就被逼得走投无路了。Rborn不但是在武力上鬼畜,他在钱财方面也吝啬地鬼畜,完全不打算在前期出资,只说若是司徒悦制作出来的武器满意的话,他才会出钱买下。但是恰恰司徒悦在前两天为了在黑市上买了狙击枪,她手上的资金几乎没有多少了,想了想,也只能把那狙击枪再卖掉。枪被苏苗苗安排的人拿去出售了,但是隔天就退回来了。

    “为什么会卖不掉?”司徒悦在电话里不满地质问苏苗苗。

    “谁让你改造了那把枪呢?这不能怪我。”

    “改了怎么了?”

    “弹道改成放双氧水药弹道了,弹夹那里不放子弹改成放辣椒粉的了,枪托下面还加了乱七八糟的指甲钳,挖耳勺,你说这样的枪谁还收啊?那是枪,是武器,又不是变魔术的道具!”苏苗苗提着嗓门嚷道,“你要真想卖出去,你得把它改回去!”

    司徒悦沉默了一会,呐呐地开口道:“……没办法改回去了。”

    “哈?”

    “改完后我把多出了的零件扔了,就算改回去部件残缺的话,估计一开枪,枪管就会爆掉。”

    “你……真是天才。”

    “谢谢。”

    “我没在夸你!”苏苗苗吼了一声,啪地挂掉了电话。

    司徒悦拿着手机,望着房间窗口风铃翻了个白眼。得,这次材料也要自己制造了。

    一周后的下午,泽田纲吉的房间内,司徒悦跪坐着,面前是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那东西底座是长方体的实木板,越有普通书本的大小,实木板上嵌回形的活动钢丝,由两边的弹簧控制活动。隔着一张小茶几的对面,Rborn拿着陶瓷杯,慢悠悠地喝着茶,稚嫩的脸上老气纵横,但意外地显得可爱,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司徒悦觉得完全不可爱。

    “我要你制造武器,你给我拿个捕鼠夹过来干什么?”Rborn斜睨着茶几上的东西,不满道。

    “这就是武器。”司徒悦认真道。

    “我是要对人能进行有效攻击的武器,不是对老鼠。”

    “捕鼠夹也不是一定要针对老鼠使用啊!这个捕鼠夹拿来拍可以当板砖使,拿来设置埋伏可以陷阱机关用,拿来飞着完可以当暗器用,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多功能的武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知道她在秦家的机关技术中,捕鼠夹虽然说是最简单的机关,但绝对是机关术的基础,人类机关史上最重要的基石,是一项非常伟大的武器。总之,看不起捕鼠夹的人都是无知的家伙。

    “你说谁无知?”Rborn的眼刀从黑漆漆的瞳仁中射出来,直刺司徒悦的脑门。

    “……”糟糕!她忘了这个诡异的婴儿会读心术。

    沢田纲吉在一边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不要被卷入这场战火中。只是睁着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然后,穿着乳牛装的蓝波跑了进来。

    “啊哈哈哈……一平,快来追我啊!”蓝波喊完,一溜烟地跑过司徒悦的身边,然后窜上小茶几,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吧嗒”一声,捕鼠夹合上的声音。

    一平:“呀!蓝波,你的脚被捕鼠夹夹住了!”

    司徒悦:“……”

    Rborn:“……”

    沢田纲吉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帮蓝波把脚从捕鼠夹中弄出来,结结巴巴地问道:“蓝、蓝波,你、你没事吧?”

    当然不可能没事,光听那捕鼠夹合上的声音,沢田纲吉都觉得疼,何况真的被夹上呢?

    蓝波睁大眼睛,紧紧地咬着下唇,泪水却还是慢慢溢满了眼眶,他呜咽颤抖地开口道:“要、忍、耐……呜哇——”

    还是哭出来了……

    司徒悦头疼地摇了摇头,Rborn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地慢慢地啜着茶。

    “蓝波大人痛痛!蓝波大人不要忍耐!呜呜呜呜……”蓝波一边哭,一边从那头怪异的头发中扯出一个紫色的火箭炮。

    “蓝波!”沢田纲吉伸手去拦,蓝波却因一只脚受伤了,一个没站稳,受伤的火箭炮就朝着司徒悦飞了过去。

    一阵烟雾散尽,司徒悦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女子。黑色的半长发,墨色的双眸,身上穿着松垮垮的米色毛衣,感觉成熟却不沉稳。看到房间的人,微微一愣,随后捋了捋耳际的发丝,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眉眼看似温驯,却隐隐透着一种锋利得能破开血管的尖锐。唯一让沢田纲吉稍稍放心的是她看人的眼神,一直是温和隐带笑意的。

    “十年后火箭炮么?”那女子环顾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勾唇一笑,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十年后的……司徒桑?!”沢田纲吉指着那女子喃喃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