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揍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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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梁峰昏睡在杨雨馨的怀中,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浑然不知。而梁峰这顿酒,耗费他整整三天时间才恢复过来。当他清醒的第一瞬间,便在心底发誓,以后自己再也不喝白酒了。可惜的是,这个愿望他并没有实现。在今后的千万个rì子中,梁峰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喝过多少白酒,醉过多少回。

    王斌让梁峰这一等,便又是半个月。好几次,梁峰差点追到王斌家里质问:难道当rì,我们把酒言欢,推心置腹都是酒桌上的假把式吗?最后,梁峰忍住了。他想在观察观察。果然,不出梁峰所料,最后王斌来了。而且这一来还带了两个陌生人,赵德柱,赵德祥俩兄弟。

    赵德柱,梁峰第一次听见这名字,真想放声大笑。爹妈也忒有才了,赵德柱,赵德柱,不就是罩得住的意思吗?敢情这二位父母,孩子刚出生就想让孩子混世道,还是怎么搞的。其实梁峰误解了,人家爹妈还是请隔壁老先生起的这个名字。寓意孩子以后,品行端庄,为人正直。柱子嘛,一般都是直直的,也算是正直的意思。赵德柱是哥哥,赵德祥是弟弟。哥哥比弟弟大三岁。

    而赵德柱并不是浦北生产队的,家住的地方稍远,属于镇子东面。不过他和王斌倒是非常熟悉。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两个人是镇子上同一年应征入伍的战友。战友,在这个年代有时候比亲兄弟还亲。八十年代初,世界格局尚且不明朗。越南鬼子在八十年代与中国在边境出走火,发动了中越战争更是钢铁般的证据。当兵,弄不好明天就把你派遣战场,随时有着生命的危险。当然,进入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战争的硝烟已经逐渐脱离中国的领土。后来的孩子们入伍当兵,再也没有真刀真枪实战过。新一代战友之间是否依旧保持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不得而知。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赵德柱与王斌二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赵德祥呢,毕竟是赵德柱的哥哥,王斌往赵德柱家里面一来二往,总归熟悉了。兄弟俩个个虎背熊腰,马大三粗,跟个东北人似得,南方少有这样的血统。加上穷苦年代,吃都吃不饱,瘦的跟干柴火似得。

    兄弟二人都讲义气。这种义气是刚正之气的意思,并不是三十年后,人们口中的那种发生畸变义气。畸变的义气,是一种盲目,无知,不辨是非。而刚正之气,是指节烈、正义,是当自己的朋友尊严受到侵犯的时候,作为朋友和他一起挺身而出,不是萎缩在墙角,置若罔闻。

    赵德柱的义气,早在军队中,王斌就有所感受。二人同处一个宿舍,那时候入伍的军人,背景参差不齐,有的人以前是种地的,有的人是学生,有的人是混混,等等。(这里无意丑化人民军队,我一向是非常尊重军人的,在此我对灯发誓)有时候,相互之间的矛盾在所难免。彼时,有教官极其神经质,要求每位学员晚上睡觉必须裸睡。更可恶的是,他还要不定时的检查。某一晚,这名教官突击来袭,恰好王斌那晚穿着可爱的三角裤衩,没有裸睡。教官怒发冲冠,拖起王斌便要揍他。赵德柱原先看着教官就不爽,看见王斌受气,便丫丫个呸的跟教官争论起来,最后演化为殴打。

    有人问,难道赵德柱的行为不是畸形的义气嘛?我说不是。首先,学员晚上必须裸睡,这是军队里面压根没有的要求,教官谎报圣旨,知法犯法。其二,是教官在争论过程中先动手,然后赵德柱才揍他的,是教官错误在先。第三,这个教官是个同xìng恋,老玻璃。

    说完之后,大伙该明白了吧。在所有人的眼中,教官早就应该被揍,不过是没机会、没借口下手。赵德柱也是为民除害。

    打完后,赵德柱是爽了。由于教官整rì吃喝拉撒,疏于练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打的稀里哗啦,霹雳乓当。军队后来处罚赵德柱,扫一年的厕所,以此jǐng示。那名教官,也因为这,被组织批评,不知道调往何处。

    说到现在一直在说赵德柱。那么赵德祥呢,又是怎样。认识两兄弟的外人常说,瞧这兄弟俩,跟胞子(双胞胎一样)似得,外貌,长相,脾气简直一模一样。基本上没有区别。那好了,赵德祥可以省略好多重话。总之只要记住,赵德柱,赵德祥兄弟俩讲义气!足矣。

    梁峰见王斌带着两人见自己,不明缘由,问过之后才恍然大悟,分别与赵德柱、赵德祥握手示好。赵德祥更是把自己右手在裤管上擦拭了好久,腰杆倍直,和梁峰握手。赵德祥乐道:“梁书记!啧啧啧,了不起啊。这么年轻,我之前总以为是个四十多岁的小老头,哪里知道竟然长得白净俊俏,比我们乡下人确实清爽不少。”

    梁峰也不知道赵德祥说得是真心话,还是假话,可心里听着十分舒坦。对着赵德祥的映像,蹭蹭蹭直线上涨。人嘛,虚荣心作祟,就不知道天南地北,天高地厚了。梁峰只不过很谦虚,应道:“哪里,哪里…”

    四人坐下来后,闲聊几句,便转入正题。

    “三位兄弟,你们说,黄脑袋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解决。我梁大叔,带我不薄,可不能轻饶了他。”

    “那是自然的,黄脑袋这人我确实认识,这人有点拽,他姐夫好像是镇上派出所所长吴天吧?”赵德柱说。

    “是啊!不过吴天你不必担心。这人虽说是所长,为人还挺正派的。徇私,我看不会。”王斌说。

    “什么?那人挺正派?”梁峰吃惊不小,站起身来,这和他之前的猜测完全不同。派出所所长,不应该都是霸气嚣张的跟爷一样嘛!

    “怎么?难道不是?梁书记你听过什么传言了?”王斌问。

    “哦,没有。我只是…只是感到意外。”

    “嗨,照我说,黄脑袋是狐假虎威。其实吴天都看不惯他。因为每次黄脑袋干坏事后,总会撂下句话‘我记住你们了!我跟你们没玩’,所以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他姐夫身上,说了,吴天也挺冤的。”赵德祥似乎对黄脑袋很了解,笑着说。

    “难怪,上次他去我大叔家里面,带着一群小混混,他混社会的吧?”梁峰问。

    “切!他哪叫混社会,只会欺善怕恶,咱这镇上确实有个混子小集团,为首的人叫马龙,人称龙哥。黄脑袋不过是个跑腿的。”赵德祥又说。

    “哦…..”梁峰恍然大悟。

    四人又说了大概半小时,终于讨论出一个方案。黄脑袋平时在浦南生产队干活,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好让他长长记xìng。他们压根没有想把事情闹大,到此为止,这也只能算是人民内部矛盾,可以处理解决的。(去 读 读 .qudud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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