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坐餐桌前,花春无意识的坐了主位之上,爱罗和昴流坐了她的两边。
昴流看着对面有些不安和拘束的爱罗,温和的询问道:“叫什么名字?”
爱罗抬起头戒备的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才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沙暴爱罗。”
皇昴流的脸上露出了“咦奇怪这个名字和们的起名风格不一样”的表情。
花春默默低头喝粥……
其实们的画风也不一样!
对于昴流,爱罗的反应有些复杂,一方面刚刚经历过夜叉丸的背叛,他对于这种温柔的男性非常戒备,但对于那种温暖的温柔却又无法抗拒。
遭遇最大的背叛之后,突然到达了另一个陌生而又崭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把他当做怪物,也不会用惊惧的防备眼神刺伤他,这个世界让他感觉和原本那个冷硬残酷的世界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温暖和善意。
他还见到了这个世界的“阿春”,和记忆中的那个唯一的朋友一样,一样的对他非常好,就像是唯一的救赎一般的存。
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抛弃掉那些令无法沉受,也不想回忆的痛苦记忆,却又害怕自欺欺的彻底遗忘之后,会第二次被伤害的更惨。
于是他沉默的听着对面的青年友善的自介绍道,“是皇昴流。”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然后往花春身边不动声色的凑近了一点。
昴流有些无奈的笑了,他看向花春询问道,“……神威,今天下午们就去并盛办理入学手续,还是再休息几天去比较好?”
“嗯?”一直低头喝粥的花春茫然的抬起了头来,“……今天下午就去吧?顺便要去找泽田君……呃……得跟里包恩先生见个面才行,而且,狱寺大概也会一起,正好一起向他道谢好了。”
“是吗,那也很好,”昴流点了点头,“也得去找一次夏目君。上次忽然晕倒倒他身上,把他吓了一跳呢。”
“诶?夏目君吗?”花春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把他吓到了真是对不起啊……可是那可不是的错!说起来,昴流君去找夏目君有什么事吗?”
“那个孩子……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妖怪,”昴流略一沉吟,“他身上蕴含着非常强大的灵力……不过,他似乎对此非常苦恼和困扰。”
“唔……原来他真的看的到什么东西啊……”花春惊奇的感叹了一声,“感觉好厉害啊。”
“嗯……因为是很难得的能力,所以希望他能运用的让自己开心一点。”昴流温柔的笑了。
吃过早饭,简单的洗了个澡,花春带着不愿意放开她衣角的爱罗到附近的店子里买了几件衣服和鞋子,当她拿着两件衣服考虑哪一件比较合适,看着几双鞋子考虑哪一双比较舒服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当初狱寺帮她买衣服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心里又想些什么呢。
“怎么了?”看着忽然发起呆来的花春,爱罗小声的问道。
“唔……想起了之前收留过的。”花春低头朝他微微一笑,“总觉得……那个时候能遇见他,真是太好了呢。”
爱罗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哦……”
牵着爱罗的手回到家里的时候,昴流正好提着水桶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然而奇怪的是,他大半的衣服全都湿了,袖口,裤腿,拖鞋更是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花春惊讶的看着略显狼狈的黑发青年,不确定的问道,“……水管爆了吗?”
“不,不是……”皇家少主有些困窘的涨红了脸,抬手拂开站额头上湿漉漉的刘海,不好意思的撇过了脸。“……只是不怎么做过家务,所以总是不小心打翻水桶……”
花春:“……噗。”
少女实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闷声笑了起来,她低头带着笑意看着身边的男孩,温和的说道:“好啦,爱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等会儿要带出去哦?”
爱罗抱着一袋衣服,看了看花春,又看了看昴流,犹豫的站原地,花春摸了摸他的头,“们一直都会外面的,等出来,一眼就可以看见们了,好吗?”
红头发的小男孩不安的咬了咬牙,“……真的?”
花春连忙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才半步一回头的去洗澡了。
站窗户前拿着抹布看着这一幕的昴流有些无奈的看着花春走近,“爱罗君……还真是很依赖神威呢。”
“是嘛?”花春没怎么放心上的回答道,已经意识到为秩收拾残局是自己重生的代价,或者说,是工作后,她已经把照顾爱罗当做是需要好好对待的工作了,因此,将对方理所当然的视为自己的责任之后,对于男孩格外的依赖,花春觉得并不需要特别注意,“他要是不那么依赖的话,才会觉得很困扰呢。”
这么说着的少女笑着卷起袖子拿过了昴流手中的抹布,“好啦,窗户就交给抹好了,至于昴流君……就先去把地拖一下吧?”
花了大半个上午,新房子里大半部分的房间都被清扫一新,而爱罗的沙遁和风遁忍术某些方面极有奇效,让他们省了不少力气。
洗完澡后,穿着新买的印花白T恤和卡其色的短裤之后,额头上贴着纱布,遮住了现实世界中二爆表的“爱”字的爱罗,看上去就是个正常的乖巧孩子。
吃过午饭,因为不能留下爱罗一个,花春只好牵着爱罗,将他带着,跟着昴流一起向学校走去。
虽然去过好几次并盛中学,但是第一次从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走去,陌生新鲜的道路让花春感到格外不同。
“这里的学校会教……忍术吗?”路上爱罗有些紧张的看着街道两旁和沙忍村完全不同风格的建筑,天真的小声询问着花春。
“嗯?”听到这个问题,花春想了想,“……一般的学校,应该都不会教啦。忍者话,或许有些学校会有些社团,有些地方会有道场教授吧?”
“诶?”爱罗闻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学校,不教忍术的话,那要教些什么?”
“这个嘛,很多呀,”花春兴致勃勃的数了起来,“比如语啊,数学啊,英语啊之类的,还有化学,物理,生物……”
爱罗茫然的看着她,“这些可以杀吗?”
“诶?”花春愣了一下。
“……学校不教怎么杀的话,毕业之后要怎么执行任务?”爱罗完全属于忍者世界的逻辑思维,让花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个……唔,毕业之后,大家会做不同的工作啊,比如……嗯,比如科学家啊,工程师啊,律师,医生啊,什么的……不会杀的啊。”花春努力的朝小孩子解释。
“可是……医生不就是医忍吗?”爱罗越来越困惑了,“学校不教忍术的话,医忍要怎么治病呢?”
“……这个……”花春开始努力的组织语言,试图解释医忍和医生的区别。
但是爱罗继续问道,“而且……没有忍者的话……谁来保护村子呢?想要委托任务的要到哪里去委托呢?”
花春:“……唔……这个……”
被逼问到绝境的花春咬了咬牙,祭出了大们专用的搪塞名句,“……等长大了就知道了。”
皇昴流:“……噗。”
爱罗懵懵懂懂的看着她,“哦”了一声。
当他们到达并盛中学的时候,正好是下午第二节课的上课时间,除了操场上上着体育课的学生,学校里的其他地方几乎空无一,花春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教学楼顶的天台处,没有发现云雀的身影,才有些松了口气的走进了校园。
爱罗好奇的看着围着铁丝网的运动场,拉了拉花春的手,“那些……是囚犯吗?”
花春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呃……他们不是的啦。他们是打棒球。”
“棒球?”爱罗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是某种训练方式吗?”
直到跟着花春往校长室走去,他还转着头盯着操场上挥舞着球棒,将球远远击飞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那是忍术训练吗?击飞暗器的训练?
可是阿春说学校不教忍术,真奇怪,不学习忍术的,要怎么成为忍者?自己村子里没有忍者,被其他村子的忍者入侵杀死了的话,那要怎么办?
爱罗转过头来看着花春的侧脸,心里默默的下定了决心。
……嗯,如果有那样的的话,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好阿春的。
对于爱罗天真的可爱决心,花春毫无所觉,越接近校长室,她就感到越紧张……面对长辈或者领导的时候,她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相处。
并盛中学的校长,是个中年发福的和蔼男,看起来老实敦厚,他看了看花春的资料,又看了看站办公桌前,一脸沉静的皇昴流,有些紧张的花春和牵着花春手的,眼神有些凶恶的望过来的爱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个,按理说是没有问题的啦,可是……虽然国规定十五岁就能结婚了,但是,桃生桑资料上写着只有十四岁啊,才十四岁,就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了吗……这样的学生,就算是皇家的少奶奶,们学校也……”
昴流一向温和淡然的表情少见的露出了慌乱之色,“嗯?什……啊,不,并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校长先生误会了……”花春连忙解释道,她觉得这个误会很好笑,又觉得很无语,“这个孩子是的弟弟,昴流君他……是的哥哥啦!”
“哥哥?”校长怀疑的看着她,“可是们的姓氏?”
“因为是表哥。”花春一口肯定。
“真的?”校长皱着眉头,似乎想要从花春的脸上找出一丝丝谎言的痕迹,但花春的笑容无懈可击,他失败了,“是这样啊,”校长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是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还想,明明父母都是黑色的头发,为什么小孩子却是红色的头发呢,抱歉抱歉啊……那么,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明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记得来参加入校考试哦?那时候,会有另外一名转学生和一起参加考试的,绝对不可以迟到哦?”
“嗯,好,好的。”花春连忙鞠了一躬。
等到出了校长室,昴流还有些尴尬的红着脸,当花春看向他的时候,他还总会仓促的避开视线。
花春被他这种态度带着,也变得有些不自了起来:“……那个,那个误会,让这么意吗……”
“嗯?啊!不是的……”虽然说着这种话,但是昴流的视线仍然是游移着的,“……等会就好了。神威桑不是要去找泽田君吗?走吧?”
“唔,哦,好……”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花春也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不管多少次,不穿校服站一群学生中间,都还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啊……
已经下课了的时候,硬着头皮并盛学生众多的打量视线下走到泽田纲吉的教室外,花春都觉得自己的脸皮肯定磨练的更厚了,不过还好,清秀而略带忧郁的昴流以他出色的外表和略带清冷的气质吸引了大半目光,花春只要缩他的背后,也能够撑过去。
她牵着爱罗站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收到了昴流鼓励的微笑,这才鼓起勇气的探进头去,几乎一眼就看见了狱寺——他张扬的把腿放了课桌之上,气焰嚣张还坐第一排。
……想到那个除了十代目谁也不认的性格,想必老师们也很辛苦啊……
似乎察觉到了花春的视线,狱寺带着不耐烦的表情转过了头来,看见是花春,他明显愣了一下,银发少年下意识的放下了腿,身体一动似乎就要过来,可是看见了花春身后站着的昴流的时候,他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的移开了视线。
花春:“……”
……少年,这是傲娇了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