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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瑞亚矿坑废弃的时间太长,他们小心翼翼行走在小道上,前进的道路只能依靠毛怪的眼睛和甘道夫的手杖来指引,空这里的气污浊的如同毒气。胸口和口腔因为空气的污浊而变得干涩,但这并没有让众人觉得意外,毕竟现在呼吸都是困难的。

    “摩瑞亚矿坑最珍贵的不是宝石和黄金,而是秘银。”那些镶嵌在石壁中的秘银如同银色的星河缓缓流淌,只要一点光亮的照射就可以照亮整个黑暗的矿道。甘道夫继续向前行走,摩瑞亚矿坑在很久以前他来过几次,所以由他带路最好“索林送给了比尔博一件用秘银打造的银锁甲。”

    “那简直是给国王的礼物!”金霹惊讶的感叹。

    “没错,我一直没和比尔博说过,那件银锁甲的价值能买下夏尔和里面所有的东西。”甘道夫说道这里到带上了一点难得的趣味。

    “那国王把秘银打造的银锁甲送人,这是什么意思?”弗罗多冷不丁的发问。

    “那就是定情信物!”金霹虽然不明白弗罗多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

    “……”勒苟拉斯当场无语,你这个矮人的反射弧略微有点长了吧!

    “他们至少在身高上很配。”甘道夫想了半天才开口说话。

    “······”阿拉贡和波罗莫默。

    晚餐的时候由弗罗多掌厨,好不容易生了一次火却不能作出太好的东西。那些食物的香味会引来敌人暴露踪迹。所以弗罗多只是把面包和一些肉干热了一下,烘熟了几个土豆做成了饼子,撒上一些佐料,煮了一壶奶茶草草了事。

    “真不明白为什么宁愿选择这条道路也不去洛汗隘口,哪怕是强兽人和半兽人,蛮夷和游民,那也比深渊的魔物安全得多吧!”更何况那个魔物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波罗莫的情绪有些暴躁,这和魔戒力量日益增强分不开关系。波罗莫太想要胜利,所以最容易被蛊惑。

    “不止是那些,蚁多善能咬死象,你真的以为在没有找到同盟之前,我们九个人能对付那么多敌人?更何况他们三个还不能算上战斗力。”弗罗多虽然面瘫,但面瘫不代表寡言,虽然话少,但该说清楚的弗罗多还是会说清楚“波罗莫,你正在被魔戒蛊惑,赌上刚铎第一勇士之名,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把你接纳到魔戒同盟队不是因为少了你不可,必要时我可以一个人去末日火山。我带着你,是我和甘道夫以及爱隆王共同商议的结果,你需要把魔戒对你的蛊惑全部忘掉,外来的力量不能让你成为真的勇士,那是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弗罗多是个挺实在的人,他对待任何一件事情都足够认真,从不投机取巧,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部是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走错过,也茫然的摸索过,他们这个职业太敏感,那么多投机取巧玩假把式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他一步一个脚印到中年才能稍微放宽心享受一下生活。

    可一放松就出事了。

    波罗莫这个人,凭心而论,如果没有魔戒的蛊惑他真的是一个好战士,骁勇善战,并且有勇有谋,对刚铎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但这样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好父亲,迫于父亲的命令想带回魔戒却先被魔戒蛊惑,进退维谷,他必须做一个抉择。

    弗罗多也是个狡猾的家伙,所以他对待每一个人都十二份的认真,他算计每一个人,从夏尔开始就步步为营,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就和波罗莫说的这话,知道这个在战略上叫什么吗?

    口遁术,知道什么叫口遁术吗?那会口遁术的都是半个心理医生好吗!最起码你要掐着别人的软肋和犹疑才能把人给劝服了吧?你以为一张嘴B1B1一阵说就行了?太天真了!弗罗多一张口,先说他们的人力问题,然后拉敌方阵容,绝口不提人家集合还要多长时间,武器有木有问题。然后扯上波罗莫勇士的身份,知道战士最在乎什么吗?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手底下的兵蛋子和国家!然后再把他自个儿彪悍的战斗力炫出来,表示不是非你不可,只是为了拯救你才拉你入伙。多么感人(卑鄙),你说波罗莫一个战士,他能不动容吗?可尼玛这一动容,弗罗多这手牌就赢了好吗!

    所以说,口遁术,赢得就在这里。会口遁术的人真心惹不起,他一煽情,你一动容,那后果绝壁就是被洗脑好吗!

    于是一顿晚餐过去了,波罗莫被彻底的洗脑了,虽然还无法做到弗罗多一声令下就宰掉刚铎的丞相,但波罗莫现在绝对是不会打魔戒的主意了。

    围观洗脑全过程的魔戒远征队目光诡异,就连粗神经的金霹都直观感受到了弗罗多的强大。

    被强势围观的弗罗多不要太淡定,洗脑改造神马的,在组织里他可是一把手。

    魔戒的诱惑?那是神马?能在弗罗多的洗脑技术下活过一个小时吗?

    “语言真是一门艺术。”甘道夫干巴巴的在一边来了句。

    你在认识他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勒苟拉斯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吐糟。

    “我说过了,不要吐我的糟,勒苟拉斯。”弗罗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吐你糟的啊!”再一次被看穿的勒苟拉斯暴躁。

    “告诉了你我以后怎么娱乐。”弗罗多理所当然。

    “……”勒苟拉斯。

    休息的时候弗罗多又和甘道夫扎堆了,当然,只是为了加工一下冷滝以防万一。

    “弗罗多,你对勒苟拉斯的态度似乎有点不一样。”甘道夫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小心翼翼观察着弗罗多的脸色。

    “你想多了。”弗罗多面无表情把冷滝全部装起来,一部分给了甘道夫,一部分自己留着。

    “他没注意到,老头子我可听见了。弗罗多,你拉开勒苟拉斯的时候叫了他可是grn1f。”甘道夫的心思很细,他们都知道,对埃尔达精灵来说,姓比名字更重要。

    弗罗多没说话,他们知道这个意义,所以没有必要说。

    “弗罗多,你怎么看魔戒远征队?”甘道夫不再纠结,却拉开了另一个话题。

    “为了同一个目的聚集起来的有志之士。”弗罗多的回答非常中肯,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伪装自己并没有好处,弗罗多。”甘道夫生气了,他的眉毛狠狠的纠结在一起,手指捏着烟斗发白。

    “生活让我不得不伪装。”弗罗多反驳,谁想伪装自己?谁想面对不诚实的自己?谁想让自己和面具同化?可卸下伪装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代表的意义太多太多,多到让人不得不继续伪装。

    “你迟早会为你所固执的事情后悔莫及!”甘道夫对这样拒绝不合作的态度咬牙切齿。

    “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后悔的事情了,甘道夫。”他从来不曾后悔,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也不曾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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