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甘道夫来说,弗罗多有些莫逆之交的味道,他们经常一起谈论学术的问题,中土世界,以及一些需要解决的黑暗的事情。
可甘道夫对弗罗多也感到头痛,没有什么情绪,什么事情都没有情理可说,对惹到他的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处理掉。甘道夫知道弗罗多擅长诱惑,各种言语诱惑,一不小心就能毁掉一个人的所有,他一点也不希望弗罗多的性格变成这样。
“给我一天组织语言。”弗罗多丢下了答复“跟我来,我给你十坛酒,作为报酬,我不希望你散播出我为什么会给你酒。”
“严格保密,我知道!”买酒小哥猛烈点头,一张清俊的脸蛋笑成了向日葵。
午餐的时候弗罗多没出现,下午茶也没看见他的影子,比尔博抽着烟草,说习以为常。
阿拉贡和勒苟拉斯的消遣便是弗罗多的书室,每本书上都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全是弗罗多个人的批注。那些批注给人的启发会很大,吸收起来是很有价值的。
弗罗多也在书室忙着自己的答案,阿拉贡和勒苟拉斯的来访没有给他造成半点烦恼。他找书的动作非常娴熟,并且抽到的每一本书都是他需要的。在这个乱糟糟的书室里可真不简单。
没错,弗罗多没有整理书室的习惯,他的书堆的如同垃圾堆,完全找不到排列顺序,但弗罗多知道他们在哪里。
晚餐由弗罗多准备,虽然没有肉食,却非常美味的一顿晚餐。洗盘子的工作交给了比尔博,弗罗多端上了餐后点心,难得的放松时间。
他们会谈谈最近的天气,中土世界的变化,农物的收成,以及比尔博故意提到的弗罗多的感情生活。
“与其管我的感情生活,比尔博叔叔,你自己最好处理一下你的感情生活。”弗罗多凉凉的嘲笑。
老大不小还没娶妻的比尔博瞬间扭头。
“老头子对你的对象也很感兴趣。”甘道夫也调侃上了。
弗罗多啊弗罗多,没有感情的弗罗多,冷酷无私的弗罗多,他这要是恋爱了,甘道夫想想就觉得很愉快。
“前几天分手了。”弗罗多无所谓的回答。
“神马?你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的比尔博失态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没有表情的脸蛋能读出嘲笑的味道,威力还是成倍增加的,脚在桌底下勾出一坛梅子酒,弗罗多熟练的为自己满上“比如,重新编制的中土世界大全,有一部分是我负责的。”
“神马?!臭小子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比尔博完全失态了。
“其实,我不是弗罗多。”弗罗多声音低沉,就跟讲鬼故事一样。
………………
“咳”阿拉贡虚咳一声,遮住了嘴。
勒苟拉斯扭头,拿着一个苹果在吃。
“抱歉。”嘴巴咧的老大的甘道夫道歉。
“……”被耍了的(也许)比尔博目瞪口呆。
“我继续忙了,回见。”弗罗多端着酒杯,轻飘飘的离开了餐厅“真相有时候让人难以接受,可那就是真相。”
“弗罗多,介意我使用一下你的地窖吗?”甘道夫询问。
“最近收藏多了一点,如果你不怕的话可以使用。”
弗罗多的地窖很隐秘而且阴森,点了地窖的油灯,里面闪着寒光的武器和白森森的骨架让人毛骨悚然。
甘道夫熟悉的在架子里穿梭,对着一堆瓶瓶罐罐翻找。而阿拉贡和勒苟拉斯则在兵器架上徘徊,看见合眼的就拿出来比划两下,非常有默契的无视了那些白森森的骨架。
“弗罗多是个天才。”甘道夫拿着小瓶子在笑“勒苟拉斯,这些粉末能帮你们解决那些被魔物腐坏的植物问题,虽然撒上之后会很可怕,但几天之后就能看见新的生机。”
“不问自取?”勒苟拉斯犹豫。
“只要不碰他的这些武器和这些骨架,就算把这里的药全部拿了,弗罗多都不会看你一眼。”甘道夫回答,顺带拿了两瓶顶好的伤药“恩?助眠少了?”
对霍比特人来说,助眠药简直就是不需要的多余物,他们没有人会失眠,而弗罗多的助眠药却少了好多。
“助眠是我在吃。”弗罗多站在地窖的入口,手里把玩着弯弯卷卷的头发“绿叶殿下,请把你手边第四把的军刺给我,谢谢。”
“为什么?”甘道夫皱眉。
“情绪方面有些糟糕。”心中的野兽咆哮着毁灭,他能做的只有压制。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只要松懈,就没有退路了。
勒苟拉斯把军刺递给了弗罗多,棱型的军刺黯淡无光,长长的一道血槽,前端很窄并且锋利,是利器,也是凶器。
军刺不长,被弗罗多别在了小腿上,上面的裤摆一盖,就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今天晚上雪猕成熟,会引来不少人面蜂。晚上我就不回来了,养了这么久的雪猕,不能便宜人面蜂。甘道夫,不要对比尔博叔叔说,我会安全的带雪猕回来。”弗罗多有点小小的犹豫,甘道夫并不会让他冒险,而人面蜂很危险,哪怕他的身手真的很好。
“人面蜂至少十五只一起,你身手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应付!”甘道夫果然皱眉“让阿拉贡或者勒苟拉斯跟你一起去,雪猕作为报酬。”
弗罗多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弗罗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情愿,走到甘道夫身边粗略的看了下,拿起几个瓶子就走。
“弗罗多·巴金斯,不要这么一意孤行!”甘道夫发火了,整个地窖的天花摇摇欲坠,灰尘落了里面的人一头一脸。
弗罗多眼疾手快,扶助了摇摇欲坠的动物骨架。
“……”甘道夫无语了。
这家伙,根本就不在意。
“我要入药,雪猕不能分。”这才是理由,弗罗多淡淡的看了精灵王子一眼“雪猕即使在精灵族也是弥足珍贵的,何况我养了近十年的雪猕。”
“安稳情绪?”想起助眠药的回答,阿拉贡首先反应过来。
“恩。”弗罗多倒是坦率的点头,手指无意识的摸娑着水晶的瓶子“现在的情况挺糟糕的,入了药,痊愈的几率五五开。”
失败了,就死。
他种下的黑暗的种子,他倒下肮脏和罪恶滋养,结的果,自然也是由他来食。
“要来,便来吧。只是,那地方可不只是人面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