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叫好声此起彼伏,白热的灯光变得更加刺眼,蒋正飞眯起眼睛,哼了一声,下巴上的肉抖了抖:“还真是那小崽子。”
江程息就站在边上,蒋正飞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还没等他思索这话里的意思的时候,楼下的广播里又传来了声音。
“Jn不仅长得漂亮,身子也很好使,诸位有意的话,大可以买回去试试,保证能让各位欲/仙/欲/死!”
这话说得直白,内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蒋正飞眼角的细纹抖了抖,随后叼着烟露出个笑来。站在边上的谢询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下面的人看,江程息转头,看着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心里顿时浮起一个念头。
汪铭笑得高兴,他就是个二世祖,没什么其他本事,就只会玩男人玩女人,这时候瞧见笼子里那个长得漂亮的奴隶,就差没把口水流下来了。
训练师正在给台下的人展示这奴隶的本事,只见他打开笼子,一手就把那皮肤惨白的少年拉了出来。少年身上一/丝/不/挂,训练师随手拿了些小玩意儿就塞到了他的后/庭处,这场面实在刺激,观众席上立刻传来了一阵吁气声,远远地就连江程息似乎都听到了那些人贪婪的口水声。
那塞进去的东西居然还是带电的,训练师按了下开关,那玩意儿就自动转了起来,少年后面被塞了东西,皮肤顿时泛起一股粉红色,身子微微颤抖,助手把话筒放到他嘴边,哭泣抽搭声立刻传了出来。
这奴隶在笼子里的时候一直都是木讷无神的,这时候受/辱才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他的哭泣没博得下面人的同情,反而倒是引起了那些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空气中全是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江程息站在窗户边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
这少年长得漂亮,楚楚动人,乍一看确实让他联想到了杨宇,但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少年和杨宇根本不一样,如果现在在笼子里的是杨宇的话,他绝对会无比淫/荡,就算是哭泣那声音里也会带着几分挑逗,而不是像这奴隶一样,之前一动不动,眼神茫然,现在更是痛苦害怕。
一时间,江程息突然十分期待杨宇在这笼子里的样子了,这样的想法不可避免地冲击着他的脑海,江程息自嘲地笑了笑,挥去脑海中那些莫名的想法,他是要给杨宇点教训,却也不能被这人束缚,若是总想着这些事儿,那还不得魔怔了。
“好!”
一楼观众席上突然传来一片叫好,江程息回过神来,眼睛往下探去,这才发现台子上的屏幕上居然放起了视频。
他们所处的位置刚好是正对台子的,可以将屏幕上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个少年,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此时正被两个男人操/弄得满脸是泪,呜咽呻/吟不断溢出,挑动着人的神经。
这少年就是那个奴隶,视频应该就是调/教时的画面,之所以放出这种东西,想必是为了刺激接下来的拍卖热情。
傅隆明笑了:“怎么样,是个好货吧,我这个不喜欢男人的,看了这视频,都快有感觉了,哈哈哈。”
他笑了,那两个肥头大耳的老板也跟着笑了几声,看来是对这奴隶有意思了。蒋正飞却是斜着眼睛看着那少年,嘴里叼着的烟已经快尽了,猩红的烟头闪烁着,衬得他那张脸有些晦暗不明。
“简警官的儿子居然被弄成这样,真是物是人非啊。”蒋正飞眯起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简陵当年可把老子追得满天下的逃,结果他死了,他儿子还不是被人随意糟蹋,呵呵,这就是命啊!”
蒋正飞阴笑着,江程息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里面还有故事。谢凝一直坐在椅子上,冷着张脸一言不发,谢询却皱眉看着屏幕,那眼神若有所思,却让人捉摸不透。
汪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下面硬得厉害,这时候忍不住了,对着傅隆明就说:“这东西不错,不知道能不能给我?”
广播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一百万起价!”
“一百五十万!”“一百八十万!”
......
价钱越加越高,傅隆明只是笑着不说话,汪铭心痒得厉害,这时候也顾不上许多了,他搓搓手,笑道:“我出三百万,就把他给我吧!”
这时候观众席上的价钱还才到两百五十万。
傅隆明看着下面,脸上的皱纹越笑越深,汪铭盯着他的脸看,他觉得自己的价钱给得够高了,这奴隶看上去虽好,但不过也只是个卖的,他相信傅隆明会给自己一个面子。
果然傅隆明脸色松动了些,汪铭两眼放光,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
“这个人,我要了。”
江程息也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转头看着突然出声的谢询,心下开始思量起来。汪铭一直是被众人宠着的大少爷,这时候栽了个跟头,脸色自然是十分精彩。
原本依着汪铭的性格,其他人根本不敢和他抢东西,可这谢询也不是吃素的,同样是被宠坏的大少爷,谢询家世还要胜汪铭一筹。
谢询一出声,谢凝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眉毛细长,眼神锐利,看人的时候就像有把刀子从人的心窝划过,汪铭见识短浅,被谢凝这么一看,心里顿时就虚了。
傅隆明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在谢凝和汪铭之间扫了一下,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立场了。
咳嗽了一声,傅隆明看上去有些为难:“这个,汪少爷您看怎么办?”虽然这话是问出来的,但内里的意思已是相当明显,这奴隶汪铭铁定是得让了。
汪铭站在那儿,似乎是有些不高兴,这也不奇怪,他这被人宠坏的少爷哪遇到过这种事啊?汪铭虽然喜欢乱玩,但却也被家里人教育过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不然他也不会看上江程息却不敢动他。
谢凝笑了:“还请汪少爷割爱了。”
这话说得严重了,汪铭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哪敢跟谢凝抬扛,他只好挤出一个笑来:“哪里哪里,谢少喜欢就给谢少好了,我不急。”
嘴上说着,心里却又是另一翻想法。
江程息在一边冷眼看着,也不说话,只是眼神突然就瞟到蒋正飞身上了,这人戾气十足,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前世的时候自己被王平和杨宇联手摆了一道,到最后的时候才知道王平大学老师的皮其实是假的,他根本就是道上一股大势力里的人,而那股势力的龙头老大就是蒋正飞。
刚刚在过道的时候,他期待着和这人的见面,现在真真正正地瞧见了这人,心里反而没什么波澜了。
不过就是个瞧不起年轻一辈的老头子而已,江程息嘴角勾起笑来,自己绝对不会让这人如愿以偿吞并江家的。
他心里思量着,眼睛也垂了下去。
谁知这时候蒋正飞却突然出声了:“我也挺中意这奴隶的。”
傅隆明本来笑眯眯地准备做成这笔生意,听到这话脑子顿时就激灵了,他转头看向蒋正飞,多年练出来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了。
“这,这......”
谢凝和蒋正飞都是惹不起的,虽然按实力来讲,谢凝要远高于蒋正飞,只是谢家的大本营在国外,蒋正飞的可是在国内,而且姓蒋的这人戾气重,不怕事儿,说干就干,像只豹子一样谁都拦不住,倒时候要是拼起来胜负还真不好说。
气氛自然是有些紧张了,谢询似乎完全没发现局势的变化,依旧站在窗口,盯着屏幕看。江程息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他松了松领口,好消去身上的燥热感,这时候里面的人正在对峙,江程息也受了影响,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
谢凝眉毛一挑,抹着鲜艳口红的嘴唇上扬,说出来的话却不带半点笑意:“您要这奴隶干什么呢?谢询是年轻人,玩心重,看着漂亮的玩意儿自然喜欢得紧,您是老人了啊,总不能还喜欢这种东西,为了这东西还要和小孩子抢?”
这话里句句带刺,就差没骂蒋正飞“不知轻重的老东西了”,江程息看向谢凝,觉得这女人果真嚣张。
蒋正飞眉毛一抖,嘴里叼着烟,看上去眼睛都要冒火了,可最后他却没发作,只是眯着眼晴瞧着谢凝:“谢家大小姐嘴可真伶俐,我和这奴隶的父亲有点纠葛,这孩子我想要。”
谢凝笑了:“这我也知道,他是简警官的儿子嘛,简警官当年应该是没让您少吃苦果子,可这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啊,您也没必要拿人家孩子出气啊。”说着,她往下面瞟了一眼,“这孩子看样子也受了够多的苦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了,不差您这一个,再说了,您斗不过简警官,就想着在他儿子身上出去,这可不是大丈夫所闻啊。”
她朝蒋正飞一笑:“您说是不是?”
蒋正飞脸色可是相当的冷,在他眼里,谢凝不过是个女人,谢询也只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崽子,这姐弟俩他是瞧不上的,他觉得这两人如果不是靠着谢家,绝对是两个没本事的东西,可这两个东西现在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一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蒋老爷子非常的不爽。
他咬着烟,冷哼了一声:“小娘儿们儿就是话多。”
谢凝听着了,也只是冷冷一笑,他同样看不惯这自以为是的大老粗,只是双方都是道上的人物,闹开了谁都没好日子过,蒋正飞固然不爽,现在却也只好车扯嘴皮子,把谢凝骂作“小娘们儿”。
谢凝就当做没听到,双方各让一步。傅隆明终于松了口气,他叫来手下的人,说是把那奴隶洗干净,到时候好让谢少爷带回去。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观众席上的人没抢到那少年,都很遗憾,但却也没遗憾多久又被接下来的古玩交易吸引过去了,毕竟那少年再美好,也只是个卖的,卖的玩意儿不值得人惦记,这就和古时的名伶艺人一样,可悲而又无奈。
汪铭还有些愣愣的,显然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江程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不就是个小奴隶吗,你不是家里还有个好东西吗?”
“什么?”汪铭抬头,有些疑惑。
江程息笑了:“杨宇啊,他不是和你好上了?对了,这件事儿你可别跟他说啊,他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儿了呢。”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他干爹估计不喜欢干儿子和别人处朋友吧?”
汪铭总算回过神来:“干爹?”
江程息笑了:“是啊,他干爹也就是我叔叔,不过啊,我也是才知道叔叔有个干儿子的,看上去他们父子关系非常好。”
汪铭知道杨宇有个干爹,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程息就介绍了,只是现在听着,他总觉得江程息话里有些古怪。
“我说,汪少,你该不会对杨宇动真心了吧?”江程息瞟他一眼。
汪铭连忙摆手:“怎么会呢,就是玩玩的,唉,对了,他那个干爹好不好对付啊?”汪铭爱玩,却也不敢跟有权有势的人对着干,毕竟惹了麻烦家里的哥哥姐姐势必不会给他好脸色,先前和杨宇做得爽了,一时间倒忘了他那干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江程息还是笑:“,他这干爹对干儿子好着呢,可宝贝了,杨宇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叔叔没什么本事,他阻止不了你和杨宇。”
汪铭这下子感觉更奇怪了,这人似乎话里有话,被他这么一说,他总觉得那对干父子关系微妙。汪铭此人最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转,杨宇和他睡觉,他就不能接受这人同时和别人暧昧,可现在江程息的这几句话,似乎总是在把他往那方面引。
一时间,汪铭有些心烦意乱,他摆摆手,道:“我懂了。”
江程息也点点头,这时候傅隆明走过来,江程息连忙拦下他:“我们说说赌场的事儿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