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是白霄之后,顷一下子放松了所有警惕,他几乎是立刻倒在了白霄兽化的绒背上,整个人都有点沉。
“怎么现在才来?”他问。
兽化后的白霄竟然开口了,“我看到镇长进来了,后来又看到他家仆人带着一大帮人火急火燎往宅子赶,想来应该是为了你的事情而来,不管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可以利用这次机会磨磨镇长的骨头,毕竟,他曾经骗过我们的钱,还出手打过你,我怎么着也咽不下这口气。”
“呵呵,”顷干笑两声,“所以你把他的人马拦在了外面对吗?目的就是想折腾他。那你怎么知道他会甘心为我折下尊严?”
“我有一个小帮手,……奇二的儿子,他来来往往通风报信,非常方便。”
顷笑笑,“服了你了,这下镇长和奇二是彻底反目成仇了,就算我们不出手,镇长也会想方设法除掉他。你这一计,一石二鸟啊。”
白霄道:“不是你说的吗,凡事要以最优化的方法解决。我这么做,还说得过去吧?”
顷知道他是想要夸奖了,就像很久以前一样,白霄会把自己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然后时不时露一手,哄自己开心。
顷伏在他的背上,伸手抚摸他的额头,说出那句似乎久违的词:“乖。”你很棒。
白霄不说话了,带着顷一路飞奔,很快出了府邸,往山林的方向跑去。
月光透过云层照射而下,顷整个人都浸在银色光域中,这不禁让他的灼热感更为强烈。
耳边是白霄疾行带来的嗖嗖风声,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尽管灼热异常,但这并不能抹消酒精在他血液里的疯狂蔓延。
顷睡过去了,准确来说,是醉了。
白霄把顷带到了后山,这里最危险,也最安全。猛兽和错落的树木是最好的天然屏障,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顷度过转化期的十天,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霄躺在一堆枯枝败叶之中,顷已经睡着了。他的身体足够温暖,厚实的绒毛可以为顷提供源源不断的热源。
顷倚靠在他身上,鼾声渐起,他连翻身都不愿意,想来是醉酣。
图腾已经爬至顷的脸颊,零零星星的光泽在黑暗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显眼。白霄没有闭上眼睛,他时时刻刻注视着顷的变化,这种程度的绚丽纹身,已经足够引起他的关注。
严格来说,不是所有兽类都会有转化期这个阶段,若以前顷是三等劣兽,他便不会经历这个时期。对于三等劣兽而言,他们没有兽化的概念,即便到了成年期,也与兽化一词是绝缘体。
若不是顷中途受到了白霄的帮助,他估计到现在也不会长出野兽的利爪来。
有些兽类是需要外物催化的,尤其是高等的物种,或者是不同兽类交.合生出的混血儿。
至于顷属于哪一种,怕是只有远在家乡的奇岐知道,或许连奇岐都不知道,不然她不会认为自己的弟弟是不能兽化的三等兽类。
很快,那些火焰色的图腾慢慢消焉下去,顷依然沉睡。白霄的修长豹尾轻轻拂过顷的身体,第一阶段的变化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便是野兽特有气味的外放。这个阶段,会吸引来很多山中的猛兽,保护好顷的安全是白霄的职责。
顷很可能在整个过程中毫无知觉,一直沉睡,直到兽化开始,他才会醒来。这个过程与酒精无关,是兽化的综合反应。
山中夜风带着草木泥土的清香,然在这清香中,一股极其浓烈的野兽雄.性气味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特有芳香,像串流的丝线一般开始迅速蔓延。
很快窸窸窣窣的树叶摩擦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伴随着沉闷的兽吼,往顷的方向聚集。白霄保持着一百分的警惕,他知道已经有不少野兽被吸引过来了。
顷在白霄柔软的毛皮内翻了个身,本能地蜷缩起身躯,像个在母体内汲取营养的婴儿一般,此刻他正努力寻找着可以暖身的热量。
“顷……”白霄尝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野兽纷至沓来,一只两只三只……眨眼工夫便将他俩围城一个圈。他们露出尖利的獠牙,颤抖着唇皮,发出威胁性的警告。
他们并不想满足食欲,只是想把顷驱逐出去——转化期是散发出来的雄.性(或雌性)气息,会激发他们的某些深层次欲.望,比如说爱.欲。
在这片森林里,嫌少有能够化成人形的野兽,他们同样属于三等劣兽,与顷先前被鄙夷的理由截然相反,这两种极端型兽类都被能能武的自由转化型兽人所不齿。
在兽人世界,进化不完全的兽人比比皆是。这不仅仅是大自然优胜劣汰,也有本身基因的问题。
白霄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简单便受威吓而离去。野兽会受顷气息的影响,会相互寻求爱.抚,白霄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再不过多久便会散开,这座森林会迎来前所未有的交.配期。
当然不是所有兽人在转化期都能散发出如此麝香一般迷人的气味,这完全视情况而定。白霄之所以会认为顷的气味属于这种类型,纯粹是因为他也有了这种难以抑制的反应。他不能幸免,同样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不过他需要更强大的忍耐——这里显然找不到可以排遣情.欲的对象。
顷再次翻了个身,这回他没有再睡去,他醒过来了,完全被金色渲染的眼睛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威慑力,让众多野兽本能地后退。
从未见过顷兽化的白霄,此刻正无比期待着这个神圣的时刻。
白霄虽然知道白虎族非一般兽类,但即便年少时与奇刃呆在一起过,也从未见那男人展现野兽的英姿,因为从未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长刀如同他的尖爪和利牙,几乎所向披靡。
顷伸了个懒腰,姿势与以往相比,有些诡异,不是直立着的,而是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趴伏着的。
白霄赶紧站立起来,挥舞着尾巴在顷周身踱步,天知道他的生.殖器已经从白色绒毛里伸展出来,他的镇定完全是逼迫自己做出来的。
越是接近野兽的形态,顷的雄性气息越是浓烈。
很多野兽已经离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嘶吼着,向森林深处发出求.欢的特殊信息。
率先转变的,是爪子,紧接着是脊椎暴涨的后背,一节节撑破皮肤;然后是头首,从赫然抽出的尖牙开始,整个脸部慢慢变形。那条比自己还要粗的尾巴从尾骨猛然抽出,使劲摆动的时候,顷终于完成了整个兽化过程。
白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变高变大,直到那如同挣脱牢笼一般的兽吼骤然喷出的时候,眼前早已不见瘦弱的人类躯体,而是遒劲有力、线条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张力的白色猛兽。
白霄有那么一刻呆滞。如此形态的顷,他能控制得了?发誓要成为尽职引导人的白霄,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围绕在周身的不同兽类已经四散开去。
顷扬起了脖颈,大半身形印在月光里,从远处望去,便如同这山林的王者。只要他嘶吼一声,几乎没有野兽敢接近。
白虎族天生便是高等的兽类,他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兽人大6刚刚开辟的时候,几乎兽人大6大半的神话传说都和他们沾点关系。即便是征南战北的赤狮族,也不见得能有白虎族的地位。
然而,随着很多新兴族类的壮大,白虎族开始渐渐没落,一旦他们彻底淡出历史的年轮,便不再会被兽人们所尊崇。
兽人大6的虎族确实是越来越少了,像顷这般纯血正统的,那真是少之又少。
在兽人聚居区,兽人们懂得从事生产,懂得经商,对他们而言,古老的毫不实际的传说,根本比不上源源不断的金钱和趋于稳定的美好生活。
他们开始讨厌战争,一般情况几乎不会兽化,也正是由于兽化的机会越来越少,很多方面的能力已经开始退化。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正常生活,他们认为这样的日子更让他们满足。
顷围着白霄踱步一圈,眼神里的金色光芒非常浓烈,唇下的獠牙时不时露出来,这是一个危险的新号,代表着判定与揣测。
白霄就知道他不可能真正记得自己,转化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时期,这个阶段一过,记忆会自然而然恢复,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白虎族的遗传性够强,白霄可能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他只要跟着顷,保护他不被其他野兽攻击就行。
事实也正如白霄想的那样。
然而此刻,白霄还不能产生这样的判断,他只知道,顷在防备着他,在判断自己是否具有攻击性。
白霄要与他同行,必须要放松对方的警惕心。如此一来,保持野兽的姿态自然是不行的,他不得不化成原来的模样,人形的模样。
之前兽化时,衣服已经全部撕裂,尽管他衔着那些碎布带离了奇二的宅子,但明显不能穿了,现在的他只能保持赤身裸.体的姿态,包括他两腿间昂首挺立的生.殖器,都一览无余。
白霄站着没有动,顷的巨大鼻子很快凑近,他在白霄周身努力寻找着安定的气味。或者说,他会选择在这句赤.裸的完美躯体上刻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白霄忽然觉得,他可能要衣不蔽体在这深山老林呆上十天。
很快,顷确定这具身体是无害的,他用身体的毛皮磨蹭着白霄的肉.体,用最简单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友好。
似乎仅仅就是这样一个短暂的摩擦,竟让白霄抑制的欲.望瞬间增大了好几分。顷当然不会知道白霄需要纾解,他本身是没有欲.望的。
白霄不可能这么快就喷.射出来,他的自控力向来很好,但自控力是一回事,性.欲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当初白霄在转化期的时候,是没有经历性.事的,他没有任何做.爱的经验,那个时候,他还在战斗的紧要当口,可没有什么闲情雅致来体会转化期的美妙。平均十天的转化期,硬生生被他缩短到五天,很多东西,他都没有来得及体味。
如今这个契机,他能够教导顷的,大概只有如何去捕猎了。
实际上他算不上是个称职的引导人,当然,他完全可以中途去学习,山林里到处是野兽,很方便。
隐隐约约的呻.吟从不远处传来,对任何事都好奇的顷自然第一个奔跑过去,白霄及不上他的脚力,但也很快跟了上去。
摇晃着的灌木丛和野兽发.情期特有的低吼,昭示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是两只有着褐色皮毛的物种,体型要比虎豹小很多,趴伏在底下的雌兽正以她特有的姿态诠释着交.合的美妙境界。
尽管暴露着獠牙,吼声不断,连爪子都嵌进泥石里,但脊背却拉伸到了难以言喻的流水行云似的弧度,尤其是高翘的后臀和缠住后方雄兽的尾巴,无一不显示着她正沉浸在欢.爱的深渊之中。
雄兽的后腿有力地定在身后,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前爪几乎划伤了雌兽的毛皮,甚至连獠牙也禁不住在情酣时滑刮着前方的雌性。他进进出出的动作显得纯熟而粗野,前方的雌兽好几次想要逃离,却被勃.起至极致的性.器深深拉住——精.液不射出来,便没有抽出的可能。
顷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白霄早已面色通红,身下的性.器更显盎然,他敢保证,可能只要稍微触碰一下,他就能立刻射出来。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兽人村看到的情形,那是人形之间的交.合,以他与顷现在的情况,可能吗?况且,他们两个,都是雄.性。
白霄开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没有意识到,顷已经转过来看向了他。
忽然一股巨力将白霄按倒在地,没有及时收回去的利爪几乎划伤了他的皮肤。顷向他喷出了带着强烈腥味的鼻息,脚掌一下子按在白霄勃.起的阴.茎上,白霄猛然一个挺身,白.浊喷溅到了两腿间的草坪上。
他再也没忍住。
他的胸部起起伏伏,气喘吁吁,那一刻,他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毫无预兆,一泻千里。
顷正在嗅着他腿间精.液的味道,很快他朝着白霄“吼”的一声,舌头伸出,在白霄腿间来回湿润。然后整个身体压上来,从白色绒毛里伸出的生.殖器在白霄曲起的膝盖上摩擦,白霄一愣,竟有些手足无措。
不远处的性.爱仍在进行,俨然已经勾起了顷的强烈欲.望。
“吼……”这吼声里带着一丝迫切。
刚刚泄过的白霄脑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该好好配合顷,可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突破口,他从未有这方面的经验。
然而很快,白霄便想出了法子,他可以学着雌兽的样子翘起臀部,之后的一切由顷来主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