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府衙之后,司马光道:“花公,那个萧娘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花郎点点头,这个衙役在來的途已经跟花郎说过了,那个萧娘之前是个风尘女,是淮南城月光楼的女,可是后來不知为何,便给自己赎了身,在淮南城开了一家花店,想要知道更多,只怕必须去一趟月光楼了。
月光楼是一定要去的,不过花郎需要司马光再帮自己办件事情,那便是将陈琴给监视起來,经过花郎回家后的思考,他觉得那个陈琴的嫌疑还是很大的,虽然他一时间还说不出具体的嫌疑,可派人将他给监视起來,却是必须的。
这样交代完之后,花郎才直接向月光楼走去。
月光楼之所以叫月光楼,是因为这月光楼很高,夜晚來临的时候,站在月光楼上赏月是最好的位置,因此,每当秋时节,月光楼里的客人是最多的。
花郎进入月光楼后,找到了月光楼的老鸨,一番解释后便开始了询问。
“那萧娘是什么时候进你们月光楼的。”
“两年前,两年前她來我们月光楼弹琴,当时她已经快三十岁了,不过摸样却是惊丽的,所以我很欣然的接受了她,而且她來到我们月光楼之后,也真的给我挣了不少钱,后來她突然说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见他如此,也就沒有勉强,后來她开了家花店,我为了照顾她的生意,所以这月光楼的花都是从他那里买的。”
“萧娘为何赎身,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那么,她在你们这里的时候,可曾跟什么男人走的特近。”
老鸨想了想,道:“这个自然是有的,我们淮南城,有一精通音律的公,姓李名笛,他与我们的萧娘最是一见如故,经常琴瑟和鸣呢,当初萧娘要离开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要嫁给那个李笛的,可后來也沒见她嫁人,就觉得挺奇怪的。”
花郎听完老鸨的这些话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萧娘來你们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你们知道吗。”
老鸨摇摇头:“这个萧娘道沒有说起过,不过她对我们这行的规矩可是精通的很,所以我想在來我们月光楼之前,她很有可能也是个风尘女,可能是混不下去了,才來我们月光楼的吧,、”
这点,倒也是说得通的,萧娘已经三十岁左右,可她仍旧肯來月光楼当风尘女,那么在她风华正茂的时候,应该也是做这个的吧。
只是,她既然以前也是个风尘女,那么既然已经从良,却又为何在此混迹于风尘之呢,难道真的如老鸨说的那样,是因为身上沒有钱了吗。
可她既然会开花店,又动音律,不管做什么,总是能够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的吧。
这些情况,问老鸨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來,花郎略一思索,随后继续问道:“你说一说对萧娘的了解吧,把你觉得我可能想知道的事情,而你又知道的,都说一遍吧。”
这个问題很开放,倒是难住了老鸨,不过老鸨混迹在这种场所之,什么人沒有应付过,所以花郎的问題,她仔细想想后,还是给出了一个回答的。
“萧娘平时很安分,每天接客也不是很多,她说她喜欢安静,因为客人有很多都是冲着她來的,所以她的要求我也都尽量满足,若说对她的了解,还真不好说,不过有一天晚上我路过她的门口,听到她在里面哭泣,当时我知道她是沒有客人的,于是便敲门询问缘由,可我这么一问,里面的哭泣声便停了下來,她打开门,眼角虽有些红润,可脸上却是有笑容的,我见她不肯多说,也就沒问。”
一个女人已经三十岁左右,她的大好青春年华已经度过,如今还在风尘混迹,也许她的心是十分悲痛的吧,也许,她是突然感觉到了寂寞,而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是因为她很清楚,所谓的伤痛和寂寞,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说出來反而让人感觉不快。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是萧娘想到了其他伤心的事情。
老鸨再想不出其他的事情來了,花郎见问不出什么來,这便起身告辞,只是在离开月光楼的时候,老鸨说了很多话,比如说那天花公想要欣赏月亮的时候,可以到她这月光楼來,在他这里欣赏月亮,那可是比任何地方欣赏月亮都要舒服和美的。
对于老鸨的邀请,花郎只能报以微笑。
街上行人很多,夏末秋初,阳光是温暖的,很多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出來。
花郎本想回府衙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可又觉得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些衙役很难调查出什么來,最后决定去找那个李笛。
花郎在淮南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淮南城有个精通音律的李笛,他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在一街头找到了李笛的家,那条街上人并不是很多,可以说是住宅街区,里面住的人大多是淮南城等之家的人,李笛的家有一个不小的府邸,只不过并沒有想象的大,一进一出,花郎敲了敲门,不多时,一名下人跑來开门,当那下人得知來人是花郎之后,立马将花郎迎了出去。
李府还算别致,庭院沒有其他的花,不过却了很多翠竹,这让花郎想起一句话來,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一个人若是喜欢竹,想來他也是个非常有气节的人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看不用,空。
在客厅稍坐沒多久,李笛便匆匆跑了來,李笛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样貌还说得过去,不过气质却是十分的优雅,很明显,这样的男,是接受过很严格的家教的,当然,更多的气质则是自己培养出來的。
古语有云,腹有诗书气自华,而若是一个人精通音律,那么也是可以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