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硬骨头,他们有时迂腐的让人一点办法沒有,他们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清明做着让人想要发怒却发不出怒的行为。
士子书生聚集在府衙门口,他们闹的很厉害,花郎他们知道,这些人轻易打不得,因为他们有一张嘴和一支笔,他们的一张嘴和一支笔可以把是非颠倒,得知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大宋王朝的所有道德。
既然不能得罪他们,花郎和李景安等人就只有尽快找出凶手。
这天傍晚,衙役有了消息,他们说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她是城西王员外家的女儿,叫王彤。
王员外哭泣的厉害,他进得府衙之后,并沒有像其他死者的家属那样央求朝廷尽早破案,可能是受了那些士子书生的影响,他一进府衙,便破口指责李景安和花郎等人,说他们不能及时破案,以至于他的女儿遭了如此惨祸。
王员外的指责一点问題都沒有,李景安和花郎他们什么都无法反驳,最后只得任由王员外这样骂,而等王员外骂完之后,花郎这才开口:“如今命案已经照成,我们希望能够尽快破案,以防止更多的女子受害,也为了给死者报仇,所以我们希望王员外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
王员外悲痛欲绝,他的神色又有愤怒,以至于在花郎说话的时候,他很不能扑上前与花郎打上一架,可是他沒有,因为在整个府衙之中,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还不至于不知量力。
不知过了多久,王员外才点了点头,因为他发现这个时候,他无法任着性子來,因为刚才他指责李景安和花郎他们,他说的一点不错,可如今他若拒绝配合,那就是他的不对了,如果他不对,李景安完全有理由对他进行惩罚。
王员外不是笨人,他看得出这点。
“想问什么,问吧。”
“令嫒的尸体是在夜间被杀的,昨天晚上,她有沒有在家呢。”
“在家,当然在家,睡之前我还在她门外看了看呢,她当时的确在家的。”
“王员外,恐怕事情并非如此吧,如果你女儿在家,那凶手就是闯进了你家杀人,可你们都沒有听到任何东西,这说得过去吗,再有,你女儿的尸体是在孔子庙被人发现的,如果你女儿是在家被杀的,凶手要把你女儿的尸体拉到孔子庙,这就更加的不太可能了吧。”
“这……”王员外一时无法回答。
花郎叹息一声,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女儿昨天晚上根本就不在家,她偷偷溜了出去,而就在她溜出去的时候,被凶手给杀了。”
花郎说完这句话后,王员外突然破口大骂:“你胡说,你诬赖我女儿清白,那么晚了,我女儿出去做什么。”
见王员外这样骂花郎,温梦在一旁终于无法忍受,怒道:“你女儿出去做什么恐怕只有你女儿知道,你女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有你女儿知道,你最后把嘴巴放干净点,若再大吵大闹,小心你的嘴巴。”
兴许这王员外大男子主义非常厉害,所以在被温梦这个女子威胁之后,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温梦道:“你……你这个妇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來这衙门搀和命案的事情作甚,一个妇人,完全不懂一点礼仪……”王员外正说着,脸上突然感觉一辣,然后怕的一声响才起。
王员外被打了个厉害,心中更是不服,等着李景安,指着温梦:“李大人,这个妇人,简直不可理喻,你难道就不管一管吗。”
李景安也觉得温梦在这种场合扇王员外有些不合适,可温梦是花郎的妻子,他李景安能怎么样,他偷偷看了一眼花郎,见花郎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见此,他便多少明白了花郎的看法,于是瞪着王员外道:“花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她在这里,也是为了帮你女儿找出凶手,你怎么能如此不分好歹,花夫人打你一巴掌已经算轻的了,若依了本官,本官非得打到你吐血不可。”
见李景安都袒护温梦,王员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想再说什么也是无用,最后叹息一声,道:“我女儿被杀,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若是不能尽快破案,我……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去京城告你们一状,如今京城包拯包青天当府尹,他可是青天老爷,什么冤案都办的。”
听王员外说出这话,阴无措和花婉儿等人在一旁暗笑,他们心想,难道这王员外不知道他们跟包拯的关系吗,别说他告到包拯哪里了,就是告到皇上哪里,也不管用。
王员外说完这些,便要拂袖离去,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喊住了他,道:“王员外,如今你还沒有配合我们调查呢,怎么,就想走。”
王员外怒目而视,许久后道:“就算我女儿半夜出去了,那又能证明什么,难道花公子你想因为这个就推卸调查的责任。”
花郎浅浅一笑:“责任在下自然不会推卸,在下只是想知道,你女儿既然夜间外出,必定是与某人约会,不知王员外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王员外心头微沉,许久后道:“这几天我女儿的确有些反常,经常茶饭不思,问她为何,她总是不说,有时有一个人偷笑,想來是有了心上人,可她却从來沒有对我们夫妻二人说过,所以……就算她出去是为了与男人约会,但那个男人我们却不知道是谁。”
这话王员外说來,显得颇有些无奈,因为她这么一说,他女儿为何被杀的责任,多半由朝廷破前案不利而转移到了他女儿身上,如果他女儿不半夜出去会情郎,她会因此而被杀吗。
王员外说完这些之后,又是一声长叹,随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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