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面之后,温梦解释道:“我们在你们走后,有些不放心,所以吃了午饭便赶了来,结果走到路上,遇到了两名衙役,他们说要找邓翠云,我们就跟他们打了招呼,就来了。”
大家明白之后,也觉得不错,至少省去了不少时间,只是此时的邓翠云脸色惨白,看起来很紧张,花郎等人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所以并未多说其他,只将他们找的鞋子以及金丝钱袋还有发现骨折的地方说了说。
邓翠云看过鞋子和钱袋之后,突然跌坐在地上,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她边哭泣边说:“这鞋子是夫君临行时我亲手为他做的,这钱袋也是我为他缝补的,如今……如今东西犹在,夫君你呢?”
说着说着,邓翠云便无法抑制的哭泣起来,众人见此,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而就在众人皆为难的时候,邓翠云突然一口气上不来,昏倒在了地上,花婉儿连忙去看,随后对众人说道:“没事,她只是悲伤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随后花郎让花婉儿先扶邓翠云去休息,他们则在客厅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花郎坐在客厅沉吟许久,最后说道:“如今已经确定死者是慕容通,那么他脚骨处的伤便是小时候留下的了,如今通过对尸骨的验证,我们可以知道如下情况,慕容通中了毒,钱财被人拿去了,而后又被人给埋了起来。”
众人点头,只是大家仍旧迷惑,知道了这些,有用吗?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当时慕容通正午之后出发,他中了毒,有两种情况,要么他在家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要么是在半路中的毒,可是那一条路非常崎岖,附近更是没有客栈什么的,他怎么会通过嘴中毒呢?”
“那他是在家里就中毒了的?”温梦连忙问道,而这个时候,阴无错也连忙说道:“也许他走到半路,突然口渴,恰巧路上有人,他就向别人借了水喝,结果那个行人见慕容通衣着华丽,认为是有钱人,于是便在水中下毒,以此谋夺钱财,那金丝钱袋里的钱不是不见了吗,这正好印证是有人贪图他的钱财才杀人的。”
阴无错说完,花郎并未言语,而这个时候,宋公卿道:“还是温姑娘说的有可能,也许是慕容通在临同县中的毒,阴大侠你想,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离龙须县很近,如果慕容通口渴了,他完全可以忍着,等到了西郊茶庄再喝不是,我觉得他应该是在临同县中了毒,结果快走到龙须县的时候,毒突然发作,而害他的人一直在跟着,等慕容通死了,他便将尸体处理了,把钱财拿了,这个时候尸体离龙须县很近,谁也不会想到凶手在临同县啊!”
宋公卿这番说完,阴无错却也不认同,两人为此议论纷纷,最后实在分不出什么,就一同望向花郎,花郎见他们两人看着自己,于是淡淡一笑,道:“两位说的都有这种可能,不过到底是那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说不准,我觉得还是调查一番的好,而且我想这件事情很容易调查清楚。”
大家觉得花郎说的很对,最后也就不再争吵,只等明天天亮之后,开始调查。
却是黄昏尽时,天已微暮,花婉儿急匆匆跑来告诉大家,说邓翠云醒了,她想见花郎。
众人来到邓翠云休息的地方,邓翠云说道:“如今我夫君的尸骨已被找出,我已无所留恋,请花公子把我和我夫君的尸骨送到龙须县的周家吧,那是我夫君母亲的娘家,如今尚有舅舅舅母在,我去他那里借宿一晚,随便把事情告知他们。”
邓翠云说的悲戚,众人听完,那里还能拒绝他,而慕容通的尸骨,花郎他们已然检查过了,留在县衙也是无用,既然邓翠云要带尸骨回去,让她带走也就是了。
于是在这天已渐黑的时候,花郎和温梦以及阴无错他们找来了一辆马车,把邓翠云和慕容通的尸骨送到了龙须县的周家,周家的府邸很大,看来在龙须县也颇有家资。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虽已上了岁数,可精神却还毕竟抖擞,只是当他听到自己的侄儿死讯的时候,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几欲跌倒在地。
众人进得客厅,突然一阵哭声从外面传来,接着花郎等人便看到一个微胖夫人哭泣着进了屋,她拉着邓翠云的手,边哭边说:“我苦命的侄儿,我苦命的孩子啊,你……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以后舅母想你了到哪里去看你,你让翠云一个人怎么办啊……”
这妇人哭泣的真切,并不像是装的,这个时候,慕容通的舅舅斥责道:“翠云本就十分伤心难过了,你再这番哭泣,岂不是让她更难过,你啊!”
被慕容通的舅舅这么一说,慕容通舅母也觉得是,不过还是低声抽泣道:“我这不也是伤心嘛,你说通儿他怎么就如此命苦,小时丧母,大了丧父,如今连自己也……我对不起姐姐啊,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子。”
一家个个悲伤,让花郎等人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最后也只能对邓翠云他们承诺,他们一定能够找到杀害慕容通的凶手,为慕容通报仇。
走之前,花郎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开。
离开周府之后,他们急匆匆赶往县衙,这个时候,天已大黑,他们随便吃了一些饭菜充当晚饭,然后便各自睡去了。
次日一早,大家醒来,一番准备之后,花郎对宋公卿说道:“你在龙须县调查,慕容通被杀那天,可有人经过那条山路,我和众人今天赶回临同县,调查一下慕容通在离开临同县之前,是否与人相聚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