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哪怕只是一门兴趣,也贵在坚持。晨曦空气清香,万物复苏,人的精气神也充足,守气扎马自然行若流水,王学良虽未详归早晚,但每日都会抽些时间认真打稳根基。
依照王学良的推断,最近这段时间娘和妻子应该都不需要自己花费心思去陪伴,因为有了竹牌,短期内这门兴趣爱好完全足够左右她们的行为,到不是说她们都寄情于此而忘却了自己,主要还是孝义所至,既然陈慧香喜欢,儿媳、丫鬟理当作陪,况且王学良也完全赞同,更加落得清闲。
高浓度酒已经初步品鉴,详细的酿造和推广计划也不急于一时,合作方案也已经申请提交,王学良心里关注的一些事情总算开始一步步的推动起来,趁着空闲,王学良打算去做一件来到大燕后一直想做而没空去做的事----骑马。
说是学,但是王学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喊着口号去,因为种种迹象都表面前任会骑,而且善骑,如今一没受伤,二没失忆,突然之间连这么简单的一项生活计能都忘记了,实在惹人怀疑。
马厩就在王府西侧,有一块面积颇大的独立场地,因为府上护卫众多,所以也配备了不少良驹,王学良到来之时正有专人在喂食草料并且为其洁身,此番场景到是令王学良这个门外汉兴致更甚。
“少爷,您是来看白玉嘶风的吗?”一名年轻的马夫见到王学良前来赶紧放下了手上的活,迎上来恭敬地问。
额,白玉嘶风?难道是前任的坐骑,还取了这么个名字?嘿嘿,有点意思啊!王学良故作矜持地点头,淡然自若道:“恩,带我去看看,这些日事务繁忙确实怠慢了它,你们都有好生照料吧?”
马夫立刻给了王学良一个放心的微笑,自信道:“少爷尽管放心,小人每日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为它准备上好的草料,替它打理毛发,而且时常带它到场地里溜达几圈,好让它时刻都保持着良好状态,随时都可供少爷差用。”
听完马夫的回答,王学良隐隐有些期待,看来前任对此马情有独钟啊,好吃好喝地专人伺候着,比人还要矜贵啊!虽然不通此道,到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货色,能得此待遇,“好,那你赶紧带我去检验一番,果真如此的话,少爷有赏。”
马夫一听有赏,顿时笑面如花,热情高涨地作了个请势,迫不及待地恭敬道:“少爷,您这边请。”
马场是个长形,中间空着,四周都是一个个马厩连接起来的,初观之下竟有百匹左右,场面颇为壮观,其中有的七八成群,有的三两而聚,另有极少部分是单独使用一间马厩,看来万物都有阶级之分啊!
随着马夫来到了一侧,王学良终于看到了那匹名叫‘白玉嘶风’的马,这一看之下不禁欣喜万分。
眼前此马通体雪白,蹄至背高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大皮碗细七岁,刀螂脖竹钱小耳朵,水桶脑袋瓜,眼赛铃铛,吸溜是暴叫,龙咽虎啸,马挂威武铃,响鼻如雷,当真威武不凡!
单是此马的外表形态已经令王学良震惊不已,电视剧里面也看到过不少良驹,而且之前几次外出也都有见识到其他人的坐骑,只是哪里有这匹马漂亮、威武,此等坐骑就如豪华轿车,开出去倍感荣光啊!王学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很想立刻试骑一番!但又考虑到自身驾驭能力十分欠缺,不得不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
“少爷,小的给您牵出来溜溜。”马夫从王学良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一丝端倪,这才几日不见,虽然疑惑少爷为何瞧得如此痴迷,但从他的神情中又可确定,定是欣喜所至,看来自己这几日的悉心照料确实没有白费,白马确实也比之前壮硕神韵,这赏钱估计是跑不掉了!
王学良轻轻地点了点头,依旧凝望着白马,待马夫牵出来之后,随意地从腰包里掏出几颗碎银,笑道:“拿去,这是赏你的,你照顾得不错,以后要更加用心,知道吗?”
马夫一手持马缰,另一只手赶紧接过王学良的赏赐,乐得嘴抽抽地应承道:“少爷放心,小人今后一定会好生照料白玉嘶风,绝对不敢有半点怠慢。”
光是这马的模样都值得好生对待,王学良虽然谈不上爱马,但是今后它将成为自己的坐骑,悉心照料是应该的,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是让马夫传授经验,还是大胆的试一把?
车还有刹车,可是这马却没有,王学良心念急转,眼眸流转道:“有些日子没有乘骑了,这技术一天不练就生疏啊!”先是勿自感叹一番,而后观察到马夫的表情,又笑道:“要不这样吧,我待会上马之后,你牵着它带我绕场几圈,让我先适应适应,如何?”
“好啊!少爷说的极对,您确实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不单是您要适应一番,白玉嘶风估计也要磨合一下,您稍等片刻,小人先去取马鞍,呆会就带您转上几圈。”白马嘶风已经与少爷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几天没有乘骑照理说应该不是问题,但因刚刚才得了赏银,马夫乐得无暇思考,顺从王学良的意思就附和了一句,随即又将白马的细缰缠在柱子之上,等候王学良的派遣。
马鞍?那是必须的。王学良见他似乎没起疑心,心想着到时候先在马背上熟悉一下,能驾驭是最好,如果不能,到时候再向他请教一下,应该也不会显得突兀,于是笑道:“那行,你赶紧去吧。”
马夫微笑着领命而去。
前任的眼光真是不错啊,这马到底是从哪弄来的呢?又会是什么品种?它的鬃毛看起来白如雪、细如丝,光是欣赏已经不能满足爱之心切,王学良走上前来,想要摸摸它的毛发,也好趁机跟它沟通一下情感,看看此马似乎通晓人性。
‘噗’白马的威严不容侵犯,王学良的刻意接近引起了它的注意,打着响鼻,耸着脑袋似乎在对来人发出警告。
嘿,王学良欣喜万分,此马警惕性很高啊,但是它这是干嘛?难道还要防备主人不成?兴致所起,王学良快速靠近,大手一伸准备体验一下它毛发的柔软。
‘咴咴’白马徒然间不安的躁动起来,马蹄来回跺动,响鼻不断,而且摇头晃脑的似乎在举行抗议,王学良不爽地撇了撇嘴,心想着,你这斯好不识趣,我如此欣赏你,只是想摸一下你的毛发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刚才那马夫牵着你的时候明明也帮你顺理过鬃毛,我是你的主人,难道还不如那家伙?
王学良心中略带一丝不悦,不甘的同时又生出一丝警惕,先一手勾住马缰,而后又坏笑揪住了它毛茸茸的耳朵,一边柔搓,一边告诫道:“伙计,你可要把招子放亮点,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的吃喝拉撒可都是我一手包办的,你要是敢不给我面子,那以后我可懒得管你。”故意顿了顿,又摸了摸它的毛发,笑道:“当然,你要是肯听话,给我长脸,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听明白了吧?”
‘噗’话刚落音,白马一声重重的响鼻,脑袋徒然大力一摆,正好撞在了王学良的肩上,这简单的一摆看似平常,实则力道非凡,王学良正在YY待会如何带它拉风表演,瞬间感觉到肩部传来一丝疼痛,身子不由自主地连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怒目一瞪,喝道:“他奶奶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你这畜生好不知趣,竟然成心与我为难,看小爷如何收拾你!”
王学良卷起衣袖,左顾右盼,准备拿根鞭子或板子来抽它几下,瞥目之下又见刚才去拿马鞍的马夫正朝这边小跑过来,于是恶狠狠地瞪了白马一眼,旋即又恢复了风清云淡的面容。
“少爷,您没事吧?”马夫从一侧屋内出来,刚好瞧见王学良被白马撞击,心中惊恐的同时又好生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玉好端端的撞少爷干嘛?不及多想,赶紧跑过去认真地打量了王学良一番,焦急地询问道。
王学良活动了一下肩膀,确实有点酸痛,但也并无大碍,计划还得进行,于是假装生气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能有什么事?你看不出我刚才是跟它闹着玩的吗?楞着干嘛,赶紧上鞍!”
马夫怯弱地瞟了王学良一眼,刚才明明看见他差点被白马撞倒在地,不像是闹着玩的啊?不过既然少爷都这么说的,自己自然没有理由自讨没趣,于是赶紧应了一声,替白马架好马鞍,又将马鞭递到王学良手中,恭敬道:“少爷,请上马。”
踏鞍胯马,这种简单的动作王学良还是会的,之前与人同骑的时候已经练习过几次了,这会儿到是动作麻利,只是这马此刻由马夫牵着却依然不太安分,若不是马夫强行拽着马缰,估计它又有发作的趋势,王学良心中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如此乖巧温顺的良驹,怎么这会儿如此躁动不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