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只是简单的踏出一步,都足已让人有所期待,坚持才能找到自我,才能真正从善如流的应对生活中太多的不确定。
出了门,王学良便没有迫切想要回家的,可能男人天生就喜欢在外闯荡吧!
在街上游荡着,感觉到今日有些反常,各种豪华车驾、高头俊马都正朝着一个方向赶,往常虽然热闹的街道,如今却显得十分拥挤,王学良心中好奇,于是向武园问,“什么情况,前方有热闹可看?”
武园二人刚才在街上闲逛之时也作了打探,不过对此并不感冒,拱手回应道:“少爷,陈家酒楼今日在举办品酒论诗会,想必是因端阳佳节将至,为了吸纳各方商贾学子而作的噱头。”
哦,陈家酒楼?端阳佳节?品酒论诗?他们动作够快的啊?王学良眉头微蹙,沉吟片刻,“西俯的品鲜楼?这举办活动怎么到让陈家抢了先了,咱家的酒楼就没有动静?”
“少爷,您有不知,这些年来四大酒楼已经各自有了流派,重要的客人都早有安排,只是目前时机尚未成熟,活动正在筹备当中,品鲜楼看似占了先机,实际上只能吸纳部分新进商贾和各地学子,实在不足已引起其他三家的重视。”武园这些年也见过不少这样的阵仗,端阳前后也曾经被安排去护卫这些豪门大户,所以略懂一二。
哦,原来如此,四大名楼这些年的发展都已经接近稳固,闻名而来的人估计已经各有所爱,新进的商贾虽然数量颇丰,但是都很难敌得过那些底蕴深厚的,至于学子嘛,当然不是看重表面的消费,更多的则是看重其影响力,这么看来这也可以算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客源啊,不过竟然只有陈家在乎,到底是说明陈家有眼光,还是说明它实力较弱,不得不拣别人挑剩下的?
“要不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王学良虽然对饮酒作诗不怎么感冒,但是却觉得这种手段可以观摩一下,看完之后保不准会产生什么构思,到时候也好为自家的酒楼给出点建设性意见。
“少爷,您亲自前去恐怕多有不妥啊!”武园心中有所顾虑,这种商业上的手段,本来就对同行有所防备,哪怕只是去凑凑热闹,也容易被人误会成挑衅,真想知道他们的手段只需要找人鱼目混珠打探虚实即可,实在没有必要亲自露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简单的道理王学良还是懂的,只是觉得这个朝代的人实在太死板了,举办活动不就是想让大家捧个场,做做广告吗?怎么还要如此刻意的防备同行?再说了这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没事,我就去看看,他们要是实在不愿待见,咱们也不强求。”
额,武园二人对视一眼也未在劝阻。
此刻道路已经严重堵塞,骑马坐矫都已经没有意义,只能顺着人流慢慢前进,人挤人的感觉虽然不好,但是王学良此刻到是颇有兴致,似乎来大燕之后还未见过什么大热闹啊!
磨磨叽叽地蹭了大半个时辰,前方道路稍微畅通了一些,陈家早有准备,特意在前方安排出空地将来人的车马安置下来,毕竟是名楼,要凑热闹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的,除去车、马,光是人的话也没有到人山人海的地步,王学良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只有部分商贾有长年上位者气息,其他的似乎都是些楞头青,来者当中更多的是儒士学子,看来这品酒论诗的噱头还是真为他们量身而制,只是不知道这批客源对陈家的生意能不能起到作用!
缓行缓进,王学良忽然眼前一亮,前方俨然是一座规模庞大的酒楼,金灿灿的招牌格外吸引人的眼球,更令王学良兴奋的是前方看见了两个熟人,于是急忙挥手叫道:“俊逸、明远。”
钱枫和张达二人结伴成行,二人虽是商贾子弟,但模样装扮却更像儒雅学士,平日里也不是只知道胡吃海喝,腹中多少有些学问,自然不愿意放过这等结交的机会。
二人来到门口,正准备进入之时,忽然听见呼叫,不由得寻声望来,当见到王灿之后,二人微惊,随即急忙迎了过来。
“嘿,你们也有闲工夫来凑热闹啊?”王学良对钱枫有一定的了解,这小子腹中有没有学问他不知道,只知道鬼心眼特多,到是俊逸闷不吭声的,说不定真有点学问。
“王兄,好巧啊!”二人异口同声地拱手笑应。
“嘿嘿,是啊,真巧,不如一起吧?”王学良正愁一个人孤单,也搞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什么门道,如果跟他们一起,到是能让自己轻松不少。
“王兄,你这是?”
通过上次的事,钱枫发觉自己对王灿并不算了解,只是如今品酒论诗他却跑来凑热闹似乎有点不妥,更何况钱枫曾经见识过王学良的采,实在不敢恭维,搞不清楚他此来有何目的,打探消息虽然解释得通,但是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实在太傻了吧?
“怎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们来给他捧场,我也是,难道有什么不妥吗?”看见他们表现出的种种疑虑,到真让王学良没多少底气一人进去,此刻自然要让他二人帮衬一下,想来陈家也不至于当众驱客吧?
“呵呵,王兄说的哪里话,能与王兄一同品酒论诗实在是求之不得,正好借此机会也好让小弟瞻仰一下你的风采。”张达自上次的事件之后一直想找个机会与王灿好好聊聊,如今机会摆在面前,自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王学良微笑回应,琢磨着,我就是一打酱油的,瞻仰个毛,进去图个热闹就罢了,也不愿在这话上纠结,于是转向武园二人道:“你们先回去吧,顺便给家里捎个信,说我一切安好,晚点回去。”
武园二人没办法随王灿进去,如今他已经有伴相陪,到也没有什么顾虑,于是直接领命而去。
品鲜楼设了四道门槛,想要进入都要登记造册,话由是说临行之前有礼相送,实际上就是变了法的盘查,查什么?这事也只有陈家心里清楚。
果然不出所料,钱枫二人俱都通过,惟独卡住了王学良,本来是想造个假的,可哪知道接待的人一眼就认出了王学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得罪,于是笑脸相迎,吩咐人去通报主事之人,这一举动到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重视,不过此行大都是远到而来的学子,没有几个识得王学良,到是有部分商贾认了出来,不过此刻他们也算是在光顾陈家生意,自然也没有好意思与王学良来打招呼。
片刻之后,一个相貌俊朗,身子却有些清瘦的男子迎了过来,客气地拱手道:“王兄,今日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学良不知来人是谁,微笑着还了个礼,急忙给身旁的钱枫使了个眼色,就听钱枫笑道:“陈兄,你家酒楼举办这等佳会怎能少得了咱兄弟捧场,你说是吧?”
“哦?”儒雅男子名叫陈长风,陈家三子,也是此次活动的负责人之一,品酒论诗,以会友,他自然欢迎之至,只是没有想到王灿竟然也会来,而且还不加掩饰,实在搞不清他的意图,于是笑道:“小弟听闻王兄向来不喜此道,今日怎有这番兴致?”
什么叫不喜此道,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说我是个粗人?王学良心中窝火,凑个热闹而已,防贼一样,有这个必要吗?努力地压制情绪,慷慨陈词道:“陈兄此话差矣,正是因为小弟向来不通此道,所以今日才特地前来观摩学习,陈兄不会连学习的机会都不给小弟吧?”
“是啊,今日大燕学子齐聚,此番良机我等应当好好把握,希望陈兄多多照顾才是。”张达广交好友,与陈长风也打过交道,此刻也想替王学良争取一番薄面。
陈长风寻思片刻,觉得只要稍微留意王学良的动向,谅他也不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笑道,“诸位,这边请。”
王学良毫不客气,大步向前,被陈长风引到一处落坐。细细打量之下发现,陈家果然是早有准备,酒楼内的格局似乎专门作过调整,大厅中央已经搭建了高台,而且还设了几个类似评委的座席,厅内的桌凳都是围绕着高台而立,二楼的包间俱都大门敞开,而且在走道上设了小方桌凳,上下的目光都可以直接焦聚在高台之上,看起来不像品酒论诗,到像是某人要开演唱会的感觉。
二楼居高临下,但安排的人员多是前来观摩的嘉宾,真正有心想借此机会一展抱负的学士都主动落坐于大厅之内,陈长风刻意将王学良也安排在大厅之中,一是为了方便监视,二来也是想等会让他处境尴尬,懂得知难而退。王学良才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你们聊你们的学问,我吃我的菜,喝我的酒,大家两不相干。
人员陆续到位,王学良闲来无聊,向钱枫二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活动还有些份量,陈家不仅自制了几种上品佳酿应了这品酒之说,而且还请来几位大燕内颇具威望的儒学大师应了这论诗之举,这些学子们之所以趋之若骛,估计会友是假,大部分是冲着名儒而来,这些人都有些政治影响力,对于正在求学路上的学子影响力颇为巨大。
静等了一个时辰,王学良有些不耐烦了,但郁闷的是,周边的人竟然都聊得起劲,到让自己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心中感叹了一下,也不知道凑这热闹图的是啥,懒得理会,只能喝酒吃菜。
酒楼内的地方有限,如果要一次性将所有来的人都安排下去,实在有些勉强,不过这品酒论诗会也非举办一日,想进来的只有明日早些前来,如果还想凑热闹的,到也可以在门外观望,只不过顶着太阳,又饥又渴的躇在门外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