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利打量锦衣大汉的时候,周瑜神色阴沉地怒声喝道。
“意欲何为?”
魁梧大汉沉吟中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砸吧着嘴:“啧啧啧!看你们长得人模狗样,穿戴也不一般,还长得这么高大魁梧,说话却这么绉绉的。难道你们还能是士不成?”
一边说着话,锦衣大汉一边迈着螳螂步,慢悠悠向李利走来。
只见他边走边说道:“看你们这副穿戴,儒士长袍,腰系佩剑,肚子里应该有些墨水。不过别再老子面前装读书人,没用!”
“公瑾速去船舱保护子敬和二乔,这里交给我!”眼看锦衣大汉一步步走近,李利伸手拉着准备拔剑的周瑜,低声嘱咐他前去船舱。
“哼!想跑,这大江之上你们能跑到哪儿去?”看到周瑜绕开自己跑向船舱,锦衣大汉冷哼一声,纵身一跃挥刀斩向周瑜。
正当锦衣大汉跃起挥刀的一刹那,一直不温不火的李利瞬时而动,跃起一脚踹向锦衣大汉的侧腰。
这一脚要是踢中,锦衣大汉非死即伤,即便没有摔进江里,也必然失去战斗力。
嘭———噔、噔、噔!
眼角余光瞥见李利突然飞身踢来,锦衣大汉当即舍弃周瑜,凌空侧转,挥刀向李利砍去。可惜他还是稍慢一步,被李利一脚踢中大腿,而他手中大刀却斩空了。但锦衣大汉身手相当敏捷,大腿被李利横踢一脚的瞬间,身形顺势侧转,既而单脚落地,在甲板上连续几个后退转身。随之立足站稳。
如此一来,他挨了李利一脚之后,居然没受伤,依旧四平八稳站在甲板上。
“呦呵!”重新站稳后,锦衣大汉佯作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但他眼底却掠过一抹凝重之色。随即他双眼凶狠地注视着李利,冷声道:“身手不错,下手忒狠,老子竟然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还是个狠角色!”
“呵呵呵!”李利颇为赞赏看着锦衣大汉。爽朗一笑:“你也很不错,反应迅速,应该是经常与人厮斗的好手。直说吧,你们此番想干什么,打劫财物还是想赶尽杀绝?”
“呃!”锦衣大汉微微惊诧。随之抬手做出一个手势,似乎是制止所部扈从暂时不要行动。听候命令。而那些身着兽皮软甲的扈从果然没有攻击两艘渡船,仍旧停在原地待命。
做完这些,锦衣大汉对李利颇为不忿地怒声道:“你们这群人当真很嚣张!一路沿江而行,招摇过市,想停就停,想走就走。莫非你以为这长江沿岸没有人管,任由你们来去自如?这些姑且不说,单说你们昨天,又跳又唱。玩得不亦乐乎,俨然没把我等放在眼里,当真是狂妄之极!”
说到这里,锦衣大汉显得义愤填膺,缓口气之后,怒声道:“实话告诉你,三天前某就知道你们的行踪,得知你们一行没有多少财物便打算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一路高歌,吹拉弹唱,吵死人了!存心欺负某家不会吟风弄月饮酒作赋是吧,欺负老子读书少,不懂你们穷酸儒生的这套玩意儿?欺人太甚,存心找死!”
锦衣大汉越说越气,气冲冲说道:“昨夜某带领弟兄们一路狂奔,沿江追赶而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是那路神仙,竟敢如此藐视我等长江水匪!今天凌晨我们就已经追上来了,特意在此潜伏,静等你们这些家伙送上门来、、、、、、。”
“这条大江难道是你们家的,别人不能走?”眼见锦衣大汉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激动,李利忍不住插话道。
“呃!这、、、”锦衣大汉顿时被噎住了,脸颊暗红,似乎觉得李利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稍稍愣神后,锦衣大汉脸红脖子粗的恼羞成怒道:“你小子有几分胆色,胆敢对你甘爷爷这么说话?”
“嗯?”李利剑眉陡立,沉声道:“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出言不逊,你得死!”
“呃?哼,你还挺横!”李利怒目一瞪,吓了锦衣大汉一跳,心里直发毛,隐隐感到一阵心悸。随即他看到李利眼中凛冽的杀气,还有那冰冷话语,这些都让锦衣大汉看得眼皮直跳,心中懔然。不过输人不输阵,他依旧硬着头皮不软不硬地冷哼回应一声。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很霸道,但是见到你,我才知道我不算霸道,比我更霸道的人还大有人在。比如说你这水贼就比我霸道!”李利眯眼看着锦衣大汉,不紧不慢说道:“偌大的长江水域什么时候成了你这水贼的地盘?你既然有这么大能耐,为何不把它藏在家里?没这份能耐就别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我走的我的路,你过你的桥,哪儿凉快你就去哪儿,别挡路,否则你就是找死!滚吧,懒得跟你废话!”
确实,李利原本对锦衣大汉印象还算不错,起码看起来比较顺眼。
然而,随着锦衣大汉出口成脏,张口老子、闭口爷爷的一通乱叫,李利对他再无半点好感。若不是看他还有几分能耐,随行扈从看起来也非常剽悍,而且人数多达上百人,李利早就动手杀掉他了。
如果在陆地上,不用李利出手,只需桓飞一人出手就能这百余人杀干净。恰恰是因为置身大江之上,让李利颇为顾忌,桓飞一身武艺在船上就等于进了死胡同,连平时一半身手都施展不出来。周瑜倒是武艺不错,足可抵挡锦衣大汉,可惜还有二乔需要保护。鲁肃也略通武艺,对付一般扈从尚可,自保有余进取不足。
如此以来,船上真正善战之人只有李利一人,为了稳妥起见,他不愿与锦衣大汉动手。但是。若是锦衣大汉当真不知死活,李利也有把握三十个回合之内杀掉他。至于那些看起来很剽悍的扈从,李利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半个时辰内就能这些扈从斩尽杀绝。别看水贼在大江之上占尽优势,实际上李利之所以有把握杀死他们,所倚仗的恰恰是他惊人的水上功夫。
出身海军的李利,对水有着本能的亲切,何况他前世习练的潜息术就是水中工夫。之前他一直停留在第三层,不上不下,近两年来一直停滞不前。但前番落入洪水之中的危急关头。潜息术终于再一次运转起来,并且越转越快,直接冲破第三层蕴息,进入第四层内息下阶。
内息类似假死状,呼吸频率可以降到最低。这样就能让李利深吸一口气之后长时间呆在水里,不会溺水而亡。不过这个长时间并非一年半载或几天几夜。顶多几个时辰而已。并且中途必须露出水面换气,否则还是会死。人类终究不是水族,即使专门习练潜水之人,也无法做到长时间呆在水里不出来。
“你让我滚,当真是好胆!”锦衣大汉虽然对李利颇为忌惮,却不是好欺之人。
眼见李利如此强势。锦衣大汉岂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他大手一挥:“兄弟们,让他们长长见识,看看我等锦帆水军是不是被吓大的!”
“诺!”随着锦衣大汉一声令下,数十名扈从划动竹筏。身手极其敏捷地跃上渡船,轻而易举抢占了李利一行的载货渡船。与此同时,还有二十多个扈从冲上李利所在的渡船,试图从船尾攻入船舱,不过却被周瑜和桓飞二人挡在船舱之外,一时间难以得手。
“锦帆水军?”李利沉吟一声,冷笑道:“你们真是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彻头彻尾的水贼,偏要自称水军。我看你们是锦帆贼吧!”
“呃!”脱口说出“锦帆贼”的名号,李利忽然警觉,急声问道:“你们是锦帆贼,那你就是锦帆贼首领甘宁?”
“嗯?你这厮到底是认识我,还是听说过我的名号?”锦衣大汉闻声惊诧道。
李利闻言愕然,沉声问道:“你当真是甘宁甘兴霸?”
“咦!你这家伙居然连我的字号都知道!”锦衣大汉错愕说道。
随即他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某家正是甘宁,字兴霸,眼下就在这江夏一带水域混口饭吃。怎么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晚了!惹恼你甘爷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船舱里的小娘子从今往后就是我甘宁的压寨夫人了。哈哈哈!”
再一次听到甘宁自诩甘爷爷,李利剑眉微皱,冷声道:“甘宁也好,水贼也罢,现在对我来说都一样,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话音未落,李利猝然拔出腰间佩剑,身影一晃眨眼间出现在甘宁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惊鸿剑影,直逼甘宁右手手腕刺来。
正在狂妄大笑中的甘宁,没有料到李利出剑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李利会突然出手,以致于待他挥刀迎击时,长剑已经距离手腕不到一尺。
霎时间,甘宁急退数步,试图避开剑锋,拉开双方距离。却不料李利身形一矮,脚下顺势滑行,长剑紧随甘宁后退的脚步寸步不让的紧逼而来,生生将甘宁逼到船沿上,退无可退。
危急时刻,甘宁片刻不曾迟疑,纵身一跃跳向渡船不远处的扁舟。然而,就在他纵身跃起的一瞬间,只见李利单手撑地,双脚凌空飞踢,左脚正好踢在甘宁的右腿腿弯上,生生将甘宁踢得凌空翻跟头,既而一头扎进水里。
“首领!”甘宁落水的一瞬间,数十名扈从急声惊呼。
恰在此时又传来一声更为凄惨洪大的求救声:“主公救我———咕嘟!”
李利正欲追杀甘宁的身形闻声骤停,当即循声奔去,因为与甘宁几乎同时落水之人正是他的心腹爱将桓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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