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无瑕听了桓飞的一番话后,俏脸煞白,神情阴冷如霜,重重地冷哼一声,凤眼杀气凛凛看着桓飞。
“桓飞,你想挑战本帅?虎啸营,真是可笑,一帮无恶不作的马贼而已,焉敢自称猛虎?你桓飞有五千马贼,本帅帐下也有三千无双铁骑!既然你要战,本帅奉陪到底!
金牯、银轱、铁轱何在,本帅命你们三兄弟出战桓飞!你们之间是老相识,今夜新仇旧恨一起算,给本帅杀了他!”
怒声之中,滇无瑕转返回军阵,手中银色长枪直指桓飞,而金牯三兄弟听到将令后,瞬时跃马出阵,奔至两军阵前。
“呵、呵呵!我说怎么听着耳熟呢,原来是你们三个车轱辘呀!好了伤疤忘了痛,你们三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居然给这个女人舔洗脚水。他娘的,你们真是窝囊废!”
桓飞看见金牯三兄弟出阵之时,虎眉微微一皱,眼皮瞬间眨了两下,心中剧震。不过他却佯装出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冷言冷语地讽刺金牯三兄弟。
“桓飞,无耻马贼,还我追风汗血马和火云神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银轱乍一冲到阵前,怒喝一声,双手紧握两丈长的长矛,就欲冲向桓飞,却被身旁的大哥金牯一把拉住,并示意他稍安勿躁。
铁轱看到二哥银轱被大哥拉了回来,急忙勒马驻足,没敢单独冲上去与桓飞厮杀。毕竟桓飞的勇猛,他三年前就领教过,至今心有余悸;若是单挑桓飞,铁轱自认还没有这份实力。
看到银轱和铁轱两人居然压制着冲动,没有立即冲上去厮杀,桓飞心中大为失望,暗道可惜。
实际上,金牯三兄弟刚一现身,桓飞就在暗暗积蓄力量,力求一击之下,重创金牯三兄弟中一人。只要能打伤他们三兄弟中的任何一人,桓飞就有打败三轱兄弟的把握;否则,此番将是一场凶险无比的苦战,胜负难料啊!
三年前,桓飞率众抢劫金牯三兄弟的数十匹西域名驹,就曾与他们兄弟三人大战过一场。大战之初,桓飞首先打伤了银轱和铁轱兄弟二人,随即与他们兄弟三人大战近三百回合,方才重创他们,致使他们丢下数百部众和视若珍宝的西域骏马,狼狈而逃。而桓飞自身也受伤颇重,无力追杀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兄弟逃走。
金牯三兄弟都有顶级战将下阶的武艺,而老大金牯则有着顶级战将下阶巅峰的实力,稍微胜过银轱和铁轱半筹。最绝的是,这兄弟三人是三胞胎,长相几乎一摸一样,羌汉混血儿,乌黑卷发,面相粗犷,浓眉大眼;身高八尺五寸,身型壮硕,魁梧有力。别看他们长得虽不好看,却浑身透着剽悍之气,凶猛异常。
最为难得的是,金牯三兄弟有一套合击之术,金牯使用长柄大刀,而银轱和铁轱二人使用长矛。三人合击之中,一母同胞,兄弟连心,配合的天衣无缝,攻击力极为强大,足以力敌顶级战将上阶的绝顶高手。
那次大战之后,桓飞从俘虏降卒口中得知金牯三兄弟的真实情况,方知自己胜得侥幸。幸好他早早地重创了银轱和铁轱两人,致使金牯三兄弟顾此失彼,合击之术走样了,难以形成合力,战力大减。
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如今滕羽的坐骑火云神驹以及典韦的坐骑追风汗血马,就是桓飞从金牯三兄弟手中抢来的两匹绝世神驹。
当时这三人狼狈逃命之中,仍旧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两匹宝马,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桓飞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刚才银轱冲上阵前的第一句话,就是奔着那两匹宝马而来。由此可见,金牯三兄弟至今还念念不忘火云神驹和追风汗血马呢!
想起那两匹宝马神驹,桓飞心中暗自一叹,“要是典韦和滕羽二人,有一人在此就好了,今夜非收拾这三个轱辘不可。可惜呀,他们都不在,害得我桓飞今夜又要血战一场!”
时隔三年之后,桓飞与金牯三兄弟在两军阵前再次相逢,当真是冤家路窄,昔曰的仇人如今又见面了。
如今,桓飞的武艺愈发精深,还有神兽坐骑金猊兽相助。故此,他现在以一挑三丝毫不惧,但此战必定是一场极其艰难的苦战。
桓飞的武艺固然是越来越强,可是金牯三兄弟这三年之间也没荒废武艺。恰恰相反的是,他们知耻而后勇,三年来一直勤奋练武,如今三兄弟全是顶级战将下阶巅峰的实力,比起当年,战斗力剧增数倍,三人合击之下,当世之中罕逢敌手。
“桓飞统领,三年未见,统领倒是威势曰盛一曰,脾气也是见长啊!我等兄弟眼下投效在无瑕公主帐下,而你桓飞也投效了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娃娃,充当马前卒;我们之间又有何区别呢?今夜金某不是来与你叙旧的,而是要你归还那两匹宝马神驹,并领着你这帮马贼撤回武威郡。自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正当桓飞思考如何速战速决收拾金牯三兄弟的时候,金牯打马上前数步,沉声说道。
“嗯?哈哈哈!”
微微惊愕之中,桓飞放声大笑,仿佛金牯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惹得桓飞肆意狂笑。
金牯三兄弟是三胞胎,长相几乎一样,但他们之间也有明显的区别。金牯满头乌黑的卷发,蓬松披肩,留着八字胡须,眼神阴沉,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银轱的发型很诡异,左右两耳边的头发全部刮掉,只留下脑门中间的一溜卷发,一直延伸到后脑勺,下颌和鼻下的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很有个姓的一个人。铁轱很邋遢,卷发蓬乱,如同鸡窝,两侧鬓角还扎上小辫子,让人记忆深刻。
因此,桓飞此次再见到他们三兄弟的时候,稍稍打量他们一眼,就能准确地分辨出他们三兄弟,不会认错人。
狂笑之中,桓飞蔑视地看着金牯三兄弟,笑道:“归还你们的宝马神驹,撤军返回姑臧城?真亏你们想得出来,凭什么?凭你们三兄弟长得一个熊样,还是凭你们跟着休屠娘们身后喝够了洗脚水,脑子生锈了吧!三个孬种、软蛋,手下败将而已,有何颜面在我桓飞面前大言不惭!
桓某也送你们三人一句话,如果你们现在就滚,立即在我面前消失,还能保住一条狗命。否则,你们三兄弟就不要走了,正好给这黄沙岭添点肥料!”
“恶贼,你欺人太甚!”银轱闻言暴跳如雷,怒不可泄地喝道。
桓飞眼皮都不眨一下,对银轱的愤怒不屑一顾,依旧一脸讥讽地看着金牯。
“好,很好!桓飞,一别三年,你还是这么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金某原本念你桓飞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不忍杀你,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多说无益。二弟、三弟,杀!”
金牯沉声说话之际,单手握刀,骤然一提缰绳,坐骑瞬间四蹄飞杨,急奔而出。
他身后的银轱和铁轱,同样是纵马狂奔,手中长矛平举,杀气腾腾地扑向桓飞。
“哼!早知道你们三个孬种,色厉胆薄,迟疑不前,现在拉不下脸子,方才不得不战。桓某等你们多时了!杀———!”
暴喝声中,桓飞右手紧握狼牙长锤,左手攥紧圆形巨盾,金猊兽低声嘶吼,疾奔而出,迎面冲向金牯三兄弟。
“锵锵锵!”
“铛———!”
疾奔之中,桓飞右手上的狼牙长锤飞转头顶一圈之后,悍然砸在金牯挥舞而来的刀刃上,将金牯的战马冲击之势生生震退十余步。而后,大锤横扫金牯右侧的铁轱,迫使铁轱连续挺矛突刺大锤,方才抵挡住大锤的巨大冲击力,稳住战马不后退。此时,银轱的长矛直奔桓飞的胸口直刺而至。桓飞右手上的大锤已然回挡不及,正值此时,他的左手圆盾横挡在胸前,致使银轱的长矛连续刺来,都被圆盾拦头挡住,长矛抨击得圆盾铛铛直响,却仍是无功而返。
坐骑错身而过,银轱和铁轱急忙回转马身,而金牯却因为坐骑被桓飞震退十余步,好不容易才勒马止步。
瞬时间,金牯孤身单骑面对桓飞疾驰而来的攻杀,不由得心中大急。
刚才桓飞的一记重锤已经让金牯虎口崩裂,双臂震颤,胸腔微震,此时却又要面对桓飞的攻击。
须臾间,金牯打马后退,从而继续拉大彼此的距离,为银轱和铁轱回马转身赢得时间,让他们能够及时回援自己。
疾奔之中,桓飞突然放弃了追击金牯,而是立即转身,折过头来迎击银轱和铁轱兄弟二人。
回身再战。
桓飞左手持圆盾挡住银轱和铁轱的长矛,倒拖在地的狼牙长锤骤然而起,寒光湛湛的狼牙突起横扫而出,直奔银轱和铁轱二人胯下的坐骑马头砸去。
霎时,银轱和铁轱二人大惊失色,瞬间放弃了攻击,挺着长矛挡在马头之前,并驾驭战马人立而起,借此躲过桓飞的长锤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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