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小侯爷会气得喷血不止,感情这东西,乃时也~命也~,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非人类之力所能左右也。
钰儿?钰儿……白钰儿?段风柳在心里着急的研究着这个问题,娘娘庙一事他也是后来听显仁说的所以印象不深,此时见眼前这姑娘这般场景也联想到了那件事当中。不过他知道柳十三的事也就那么一件而已,想联想点其他的也是不能。
“姑娘是常州长史白大人家的千金白钰儿白小姐?”过了半响段风流咬咬牙问道,他不想扯那些什么失忆之类的事,毕竟他不是什么言情主角,太过戏剧的东西还是别上台面了的好。
“对不起,柳公子……”白钰儿一时听到千金小姐四字方意识到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就这般扑到别人怀里实在莽撞。于是赶紧退了开来一时竟羞红了尚有泪痕的脸。
“无碍,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会在小侯爷……那里?”段风流看着她疑惑问道,他最近几年都被关在庙里练功,从来不关心常州城的事,所以常州长史一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他尚且不知。
“柳公子还不知道吗?……”怎料白钰儿听他这般一问暮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一时眼眸里又蒙上雾来。
“呃…抱歉…我这几年很少进城,不知道城里发生的事……”段风流也觉得这话问得很是荒唐,看她如今这般情景想是家里出了什么悲惨的大事,如今这一问却又钩起人的伤心事来,不问又不知情况,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家父得罪了人,被jiān人构罪加害,如今我家已被满门抄斩……只剩我一人被送进了教坊,是小侯爷将我领去了那座宅院里”白钰儿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却隐去了自己猜想的那部分,说完便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姑娘请节哀……”听闻这等惨事发生在一个姑娘身上,段风流也忍不住皱眉,yù待温言安慰一番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柳公子挂怀……”白钰儿微微福了一礼道。见他无动于衷白钰儿伤心不已,却也强忍着道了声谢。
段风流不是情圣,也不是善于琢磨女孩子心思的人,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呆呆的站在原地想着眼前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才好。
两个年轻人就这般站在大街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对白钰儿而言,如今她已经是个家破人亡之人,常州长史本是调任来此的,所以她在常州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依。如今又是罪臣之女,只怕在这常州城已无法立足,像他这样一个弱女子,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别人揉捏的对象,一个弄不好便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他如今最好的选择,便是跟着段风流。
段风流却是无比苦恼,虽说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曾经发誓不再做好人,但是遇着这么个可怜巴拉的主,要真抛下不管良心实在过意不去。若真带着,他自己的前程尚且一片迷茫,不知道多少仇家已经在黑暗处亮剑等着自己,带着她只怕早晚得害了她xìng命。
“白姑娘,我如今还不知道我是谁,家住哪里。但是我知道我有很多仇家,你跟着我很危险……”段风流试着解释道,他此时实在没了主意,不知道自己说这些干甚,难道自己不知道她留在这里的下场意味着什么吗?
“……”谁知白钰儿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听到他这番话白钰儿才想起眼前这个美少年是个从小无父无母的乞丐,论起命运他比自己凄惨得多,也难怪他不能体会自己的丧亲之痛,因为人可怜得连感受这伤心的机会也没有。
“我要去京都参加武举……”
“我跟着你”没等段风流说完白钰儿突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
“很危险……”
“我不怕,留在这里我早晚也是一死……”没等段风流说完白钰儿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坚决的道。
“呃……那走吧”段风流沉思片刻之后便答应了,因为他清楚不管以后如何眼前却只有这条比较妥当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谢谢柳公子……”白钰儿感动道。
“对了,柳十三是我在常州用的化名,我实际叫……段风流”段风流转头看着白钰儿道。
柳十三是小乞丐在常州用的化名,目前段风流还不知道柳十三的真名是什么,既然是化名,自己就可以随便改了,那还是先用自己的垫着吧。
“啊…段?风流?……”白钰儿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是惊讶柳十三既然是他的化名还是惊讶段风流的名字太……
“恩,段风流,走吧……”段风流没有理会白钰儿就惊讶,说完便带着白钰儿向城东客栈走去。
他白天准备赶路的是马匹,如今要带着个女孩子上路显然不能骑马了,所以连夜给换成了一辆马车。
…………
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迎着夜sè慢慢的走着,清晰的“嘚嘚”蹄声配上马笼头上的嚼环声演奏出了一曲黑sè版的浪迹天涯曲。
一身黑衣的段风流坐在车帘外持缰赶马,马车内白钰儿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飘进车帘内的长发出神,时不时的啃一口两只小手抱着的大白面馒头……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可怜的是段风流准备的干粮只有馒头……
这是段风流的习惯,他前世坐长途车赶路的时候通常都只买几个大馒头加两瓶矿泉水。他也没料到白钰儿没有吃饭,所以出城的时候也没买其他干粮,所以白钰儿已经啃了两个馒头了。
“明天午时才能到湘城,今晚我要连夜赶路,你吃完就在马车上将就睡一晚吧”过了一会马车上的段风流说道。
“嗯,”白钰儿应了一声没有说话,这几天她也没放松过jīng神,这时在他身边一时放松下来也觉困得不行,没一会竟这般睡了过去,手里还抱着半载馒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马车上的段风流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这白钰儿他是头一回见,至于娘娘庙一事那是柳十三的事不是他段风流的事,所以他对白钰儿并不了解,更别谈什么感情。
五年前他便知道小侯爷对这白钰儿有意思,白钰儿家被满门抄斩之后小侯爷将她从教司坊里接出来意图已经很明显。按理说在这种封建社会像小侯爷这种身份的人要娶她,即便她不喜欢也应该会嫁,毕竟这不是她能选择的。封建社会的女人先天骨子里就藏有任人宰割的思想,遇上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家更是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他不明白为什么白玉儿要离开小侯爷跟着自己去京都。他当然不知道常州长史与常州候之间的问题,更想不到一个十二岁的小萝莉会在第一次见面便深深的爱上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这事儿太扯了,换谁也想不到这上面去。
正所谓;“细雨沉,墨洒玉肌hūn梨嫩,未曾谋面先闻声.怎舍得委身下嫁王臣,寂寞胭脂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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