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机关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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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易无比惊讶,谁能想到新世纪令各大博物馆和无数富商揣揣不安的飞天大盗竟然是如此可爱的小女孩呢?

    短暂的震惊过后,张易的神色也随之平静下来,抱拳行了一礼,“没想到是候前辈,晚辈张易,算是盗门新手,还没切过财务。”

    “小伙子,你知道我?”侯三彪有些惊讶,他的身份虽然说不上绝密,但也鲜有人知道,尤其是那场爆炸之后,很多人都只以为他已经死去,江湖上再没这号人物。

    “曾听人说起过候前辈的一些故事,尤其是候前辈三次潜入鬼子军营,拿回古籍,当真是我辈之楷模。”

    “不过是出于私心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江湖上能做到的人不在少数。小伙子,蜻蜓点水是盗门绝技,不知道你师传何人?”侯三彪的记忆中,懂得蜻蜓点水的不会超过二十人,但能用到炉火纯青的,不会超过五人。

    “前辈,很抱歉,家师仇家太大,曾吩咐过,无论谁问起,决不允许透露他的身份。”盗门中人本就容易与人结仇,张易虽然是瞎掰,却让人无法反驳,可信度也很高。

    “既如此,我就不再多问,不过规矩还得照着来,明日正午你来赴宴,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老头子。”

    “那就麻烦前辈了。”张易最终还是应下,自己在盗术这一块还有很多不足,正好可以向侯三彪讨教。

    回到酒店,张易把古画打开,看着粗糙的水墨画,不自觉地就皱起眉头,相信很多艺术学院的学生都能画得更好。

    画轴边缘,有个不明显的痕迹,需要非常仔细才能看出这是一个按钮,也就是机关的开关。张易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如果机关有古怪,说不定会毁了这幅画。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按下,买这幅古画回来,不就是为了破解机关,看机关下到底隐藏着何种秘密。

    轻轻按下机关,耳边突然传来咔嚓的声音,紧接着,就又传出嗡嗡地声音,画轴发生轻微的颤动。

    “这……”

    张易猛然长大嘴巴,随着卷轴颤动,古画也发生变化,水墨画开始慢慢往上移动,似乎被卷了起来,但也仅是水墨画,古画并没有被卷起来。

    也就是说,水墨画只是贴在古画上面,现在水墨画被卷起,古画也终于露出真实面目,是一幅群山图,山峰一座连着一座,壮阔巍峨,大有一画一江山的气势。

    “好画工,好意境!”

    张易忍不住感慨,能将水墨画发挥到如此境界,绝对是大师级水准,此画的作者定然不是凡俗之辈。

    但这幅画却有一大古怪之处,没有题名,没有题诗,没有印章,没有落款,简直就是四无产品。张易鉴赏古玩的眼力虽然不俗,但在书画一道却没有太高造诣,根本无法从技法判断出画师。

    “明天找谢老鉴定,他老人家应该没问题。”

    欣赏了一会,张易准备把古画卷起来,但想了下,还是决定先按一下开关,咔嚓一声,画轴颤动,被卷起的民仿水墨画又被慢慢地放下,贴在群山图上面,毫无痕迹,谁也看不出这是两张古画叠在一起。

    “好神奇的机关术!”

    张易忍不住赞叹,即使以现代工艺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但古人却用最原始的材料完成制作,堪称鬼斧神工。

    毫无疑问,这幅画将因这个机关而身价暴增,而这处机关,也将因为这幅画让人赞叹,可谓相辅相成。

    翌日,张易拨通谢国平的手机,“老爷子,您还在长安城吗?还是回蓝田了?”

    “还在长安城,有事?”

    “收了一幅古话,但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所以想请您帮我鉴定下。”

    “到昨天的茶馆吧,我就住着附近。”

    约定好,张易便拿着古画出门,走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茗轩阁,谢国平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小伙子,又收到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我瞅瞅。”

    “保证不会让您老失望。”

    然而当张易打开画卷,谢国平就失望了,没好气道:“民仿的垃圾,你不会就想让我坚定这个吧?”

    “当然不会,老爷子,瞪大眼睛,不会我保证你会后悔。”

    张易按下开关,随着民仿水墨画收起,谢国平果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机关术,怕是鲁班在世也不过如此,毫不夸张地说,光是这个机关,就足以令这幅画成为国宝物。”

    这并非一句空话,机关术是一门古老的技艺,而这个机关将机关术的神奇完全展现出来,称之为国宝也不为过。

    “好画,喜欢画山的画家有很多,但笔意如此深远,有能把山画的如此壮阔,又能染上出飘逸洒脱之气息的画家确实不多,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王仲玉的作品。”

    “王仲玉,是谁?”

    “也难怪你不知道,王仲玉的名气并不是很大,史料上的记载也极其有限,但这并不能抹杀其地位。”

    王仲玉是明代画家,洪武时期以能画召至京师,成为宫廷画师。他最出名的作品应该是《陶渊明像》,用白描手法描绘诗人陶渊明,笔简意远,笔墨潇洒淡逸,颇有元人风格。

    画中的陶渊明瘦骨清健,仙风道骨,颇有隐者之风。其笔力劲健,刻画人物入木三分,陶渊明那种隐遁山林的性格和内在思想,都在画面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小子,有没有想过转手?”谢国平再次心动,不管是画作,还是机关,都是难得的佳作,千金难求。

    “老爷子,恐怕又要抱歉了,我准备带回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复制这样的机关术。”张易婉言拒绝。

    “我知道白问了,你小子就是貔貅,有进没出。”谢国平苦笑了起来,换称自己,也不可能把这种集画作与机关术于大成的传世之作转让。

    “老爷子,你还真没说错,只要是好东西,到我手里就别想流出去。对了,老爷子,想你打听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盗门高人侯三彪?”

    张易至今也不知道谢国平的真正身份,但有一点能够确定,绝对是江湖中人,否则绝不可能一眼就看穿自己的易容术,并推算出自己千门传人的身份。

    “侯三彪,你怎么知道这个人?”谢国平眼中精光一闪,遂又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想起那些令人难受的往事。

    “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起过,听说这人很厉害,抗战时期,都能在鬼子军营里来去自如。”

    “是啊,确实是个厉害人物,但也是个祸害,不然我也不会亲手杀了他。”

    张易愣住,敢情这俩人是仇家啊!不过,侯三彪好像没死吧?(去 读 读 .qudud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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