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盛大婚宴的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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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许多好汉都和卡努特这样的人杰结为兄弟,自然兴高采烈。

    卡努特转眼间就得到了上百名能征惯战的好汉追随,也是满心欢喜。

    而卡努特的老兄弟们,并不见外,和那些新加入的攀谈起来,惺惺相惜,也是相谈甚欢。

    唯独一个高兴不起来的,就是托比亚松。

    先前,卡努特和德国骑士搏杀,众多好汉纷纷拔剑相助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是“自己人”的托比亚松正乐得和西格特等老弟兄一起看热闹,并没有参战,就算不得“一齐流过血”,自然也就不能和卡努特换血成为兄弟。

    为此,托比亚松便少不得抱怨西格特未曾及时提醒。而西格特虽在卡努特面前总是不经意的露出奴才相,对外人时却极有担当,只调笑托比亚松自己竟没发现机会,若是去做生意怕是要赔个底掉。

    这样纠缠笑闹了一番之后,众好汉便各回木棚休息。

    到了第二天,卡努特便带了好汉们开始筹备婚礼。

    老安德烈既是哥特兰岛上有名的庄户人,远近的庄户人家和自耕农便少不得都要请到。而既有托比亚松家的人和卡努特关系亲近,维斯比市镇里的商户、贵族便也少不得要邀请——这样,大概算了算,会前来的宾客便有五六百人。

    这样一场宴席,所消耗的饮食酒水便少不了,而需要的场地也必须足够大,而且,并没有要老安德烈出钱的道理。

    卡努特便让西格特跟着托比亚松,带了兄弟和银钱在周围庄户上收购各种食材酒水,全部给付双倍的银钱——这样,就在当地赢得了慷慨多金的美名。

    除此之外,卡努特又带人进入森林,砍伐了许多木材,将木棚子围起来成一个大场子,又做了许多长桌用来摆放食物。

    而这时候,海尔嘉也带了她的女伴们,采集了许多鲜花,准备了捧花、花环和花门。

    与此同时,老安德烈庄上的仆妇们也忙着将卡努特买回来的各种食材烹饪做熟,足足忙了两天两夜。

    到了第三天早晨的时候,卡努特便在仆妇的服侍下梳理了易容,穿得体体面面的,佩着宝剑,在一干弟兄的围护下早早的等在了弗雷神的圣石下。

    而在此之前,来自哥特兰岛神殿里的长老已经早等在圣石下了。

    看到卡努特出现,周围前来参加典礼的庄户人们便齐声喝彩——就算不考虑这少年先前大把撒钱的慷慨举动,他也称得上是年少英雄,风采非凡了。

    卡努特只在圣石下站了片刻,便看到人群háo水般分开,让出一条长路。

    在这条路的尽头,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好汉和二十名盛装少女的围护陪伴下,头戴花冠身穿纯白细棉布长裙的海尔嘉挽着老安德烈的胳膊,在一路花雨的陪伴下缓缓走来。

    看到腰间仍旧挎着宝剑的海尔嘉,卡努特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姑娘果然是个合适做他家里主妇的。

    带着自己的女儿走到近前,老安德烈神sè复杂的看了卡努特几眼——若说本事财富权势名望,卡努特确实堪为良配。可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眼珠子就这么归了人,总教他心里不痛快。

    迟疑了一下,老安德烈才一脸不爽的开口:“我的心头肉就交给你了。若是你教她受委屈,少不得吃我一斧子。”

    听到这话,主持仪式的长老也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旁的人家结亲,少不得要说些喜庆话,可这个……

    而对这样的祝福,卡努特也不在意:“砍了我,你就没外孙抱啦。”

    这话自然又噎得老安德烈一瞪眼,而长老也越发无奈起来——这一对翁婿,就没一个正经的。

    安德烈不再说话,将海尔嘉的手交到了卡努特手里。而卡努特则笑了笑,凑近了老安德烈耳边:“你庄子上,我教人留了东西给你啦。”

    听到这话,安德烈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而海尔嘉则生气的瞪了卡努特一眼——若照卡努特的做法,到成了使钱将她买过去似的。

    看到海尔嘉不高兴,卡努特便明了了她的心思,于是笑着拍了拍媳妇的手:“不是钱,是给咱爹用的物事。”

    这样的承诺才叫海尔嘉消了火气,安静的站在一旁。

    而卡努特又朝西格特招了招手:“我也有东西送你。”

    海尔嘉皱了眉,看着西格特一路小跑,神神秘秘的端上来个使布蒙着的长条,不明白卡努特在弄什么玄虚。

    卡努特也不多说话,直接揭了布,露出一柄连鞘的宝剑。

    看到这剑,海尔嘉顿时眉开眼笑,“呀”的低呼一声,从西格特手里将剑接了过来,径直拔剑出鞘。

    和平常的北欧好汉惯用的被称为“rì耳曼式”的阔刃剑不同,这剑做得极纤细,靠近剑柄处也只有两指宽度,成四个面迅速向上收束成一个锐尖,整个剑就如根锥子似的,一望即知只能用于刺杀,并不能拿来劈砍格架。

    看到海尔嘉疑惑的表情,卡努特便笑着解释:“虽然练过,你的力气终究不比男子。若是遇上强手,硬拼几剑,你握剑不稳,什么剑技也白搭。”

    停顿了一下之后,卡努特才接着说:“索菲亚那边,也有几个剑手,是专走轻剑路子的。等回去后,你可以和他们学学,总胜过和人拼力气。”

    听到这里,长老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到底是来结婚的,还是来学剑的?

    得到jǐng告,卡努特立即神情肃穆的站直身体,一副乖宝宝模样,而海尔嘉也喜滋滋的将剑收好,挂在武装带上,握住卡努特的手。

    长老叹了口气,之后开始大声吟咏一首古老的、献给弗雷神的赞歌,祝夫妻二人尽享肉yù之欢愉,多子多女,广播血脉——虽然期间夹杂了不少晦涩难懂的古代茹尼字,但大体意思所有人还都能听懂,海尔嘉的俏脸也便飞起了红霞。

    等到长老吟咏完毕,当众宣布弗雷神见证这对年轻的男女结为夫妻之后,一干好汉便也大声应和,宣布一同见证这桩好姻缘。

    之后,吟游诗人埃里克便弹起竖琴,放声高歌。前来的宾客里有自恃歌喉的便也一齐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于是,老安德烈宣布开宴,教仆妇庄丁将准备好的各种生熟冷热食物流水般搬运上来,摆在早就排好的木桌上,又用劈好的木柴堆起篝火堆,将宰好的猪羊整只整只架到火堆上烤。而大桶大桶的蜜酒、果酒、麦酒也被打开,在旁边放上长柄木勺,任由来客自取。

    一干好汉便和着诗人们的歌、曲,又唱又跳,大吃大喝,并纷纷向长老、老安德烈和卡努特敬酒。

    这三个值得这样的喜庆rì子,自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更使宾客们快活。

    到后来,好汉们便扛起盾牌,提起短枪,在场zhōng yāng摆出了枪林盾海。

    见到这架势,卡努特便甩开了膀子,第一个纵身跃到盾海之上,在此起彼伏的枪林间和着乐曲穿梭奔走,时不时的急停、闪避,并跑到边缘从别人手中接过牛角杯一口喝干。

    而在卡努特的带动下,别的自恃身手的好汉便也上来了六七个,和卡努特一齐,分了两队,相互使啃过的猪腿骨做宝剑状奋力搏杀,直砍得肉屑四散、汁水横飞。

    一干好汉玩得兴起,便又齐声唤起海尔嘉的名字。

    而这位新娘子,也不是个扭捏的,当下便将纯白的长裙一脱,露出里面宽松柔软的里衣,和紧身的皮短裤。

    甩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海尔嘉也一个纵身便跃上盾海,身手之利索引得一干好汉纷纷叫好。

    而看到自家媳妇也上了盾海,卡努特便哈哈大笑,甩了自己的对手,直扑向海尔嘉,也不答话,将新娘子一把抱起,径直扛在肩上,转身就跑。

    这时,埃里克便很是应景的将调子一变,唱起了另一首古代歌谣,讲一个名叫库里的英雄去抢一位公主做自己妻子的故事。

    于是,转眼之间,枪林盾海便分作两拨,一波紧紧卫护着卡努特后退,另一波则紧追不舍。诗人们也分成两个阵营,相互唱和,一边做抢了公主要跑回家乡成亲,另一边则紧追不舍誓要夺回公主……

    而等到卡努特扛了海尔嘉一路跑到棚子里后,所有好汉便都哄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海尔嘉便满脸通红的跟着得意洋洋的卡努特出来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棚子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于是,大家伙便这样大吃大喝,放声高歌,肆意玩闹,一直折腾到太阳下山,便又点起火把,继续宴饮——直到最后,没人知道卡努特和海尔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也没人说得出宴会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总之,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一干好汉便昏昏沉沉的发现自己竟在外面睡了一整夜,且个个都给皮子或毯子盖了,并没有着凉。而老安德烈则让仆妇们前来传话——所有的宾朋,自己身上铺盖的,便是他的了。

    这样,好吃一通,又得了厚礼,附近的庄户人便纷纷动身回家,而卡努特的兄弟们则乖乖的等着卡努特——新婚燕尔,这少年今天里至今尚未露面嘞。(去 读 读 .qudud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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