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此时已经不再奢望拥有一块地盘,作威作福,能够依附刘表,在他看来已是自己最好的结局,同为汉室宗亲,想来刘表也不会亏待他。
“日后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不再理会天下大事!”
下定决心后,刘繇身心俱是一轻,往日的压力瞬间消散。
数日后,黄祖率军撤回江夏。
同样是无功而返,不过黄祖损失了数千大军,比蔡瑁凄惨许多。
蒯良对黄祖却是没有好脸色,如果黄祖能够拿下柴桑,战局必定是另一番景象,可惜黄祖无能,出动整整五万大军,竟然没奈何小小的柴桑,蒯良自然心有怨言。
黄祖倒是没注意蒯良的态度,找到蔡瑁、蒯良,将柴桑战事详细说了一通。
听了黄祖叙述,蒯良怨气稍减,谁能想到袁术的援军来的如此之快,黄祖大军方才攻城两日,援军即已抵达,想要反应也是来之不及。
“唉!莫非是天意?”
如此巧合之事,让蒯良不由得怀疑,难道是上天助袁?
“接下来我等又该如何?”
蔡瑁、黄祖齐齐看向蒯良。
蒯良见此,赶忙收起心思,沉吟片刻,道:“黄祖将军继续镇守江夏,密切注意袁军动态。蔡瑁将军与我赶回江陵,向主公禀明一切。”
二人皆无异议。
于是,大军休整几日(蔡瑁大军),再次开拔,望南郡江陵而去,随行的还有刘繇及其所部残兵,太史慈自然也在其中。
大军急行数日,江陵城已是遥遥在望。
而在城外,刘表与一众武早已等候多时。
蔡瑁、蒯良、刘繇三人列于阵前,大队直抵江陵城下。
见得刘繇,刘表顿时笑容满面,问候道:“正礼!真是好久不见了。”
刘繇不敢怠慢,匆匆下马,作揖道:“见过景升兄!”
将要寄人篱下,刘繇态度放的很低,显得异常恭敬。
刘表笑容更盛,伸手扶起刘繇,道:“正礼客气了!”
旋即,刘表拉着刘繇进入城中。
刺史府中,酒席早已准备的妥妥当当。
众人鱼贯而入。
坐定后,刘表举杯道:“正礼到来,吾心甚喜,你我满饮此杯。”
刘繇急忙举杯,向刘表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江陵风光,吾心慕久矣!如今能够来此一览,不枉此生啊!”刘繇赞叹道。
刘表满脸得以,道:“既然正礼喜欢,就常住于此,你我正好多多交流。”
刘繇大喜,道:“如此多谢景升兄慷慨。”
本来刘繇以为想要在荆州常住,必定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容易。
没了后顾之忧,刘繇也彻底放松下来,和刘表天南地北的谈了起来。
刘表最喜墨之事,刘繇此举正合其意,二人相谈甚欢,气氛很是和谐。
酒席散后,刘表亲自将刘繇送出府邸。
二人‘依依惜别’。
送走刘繇,刘表醉意上涌,直接命众人散去,自顾自回去休息了。
蒯良本想向刘表禀报战事,可看到他这幅样子,只能忍住。
次日一早,蒯良拉着弟弟蒯越,来到刺史府拜见刘表。
刺史府门前,正好和蔡瑁相遇。
蔡瑁见了蒯良身后的蒯越,眼中精光一闪,亲切道:“子柔、异度!你们也是来寻主公的?”
“自然!蔡将军可是要向主公禀明战事?如此正好,我等一同前往。”蒯良道。
蔡瑁微微点头。
于是,三人联袂而入。
刺史府中,刘表刚刚起身,就听有人来报,蒯氏兄弟和蔡瑁求见。
刘表眉头紧皱,想道:“他们三个怎么会凑到一起?”
之前,蒯越的‘异常’就引得刘表怀疑,命人暗中跟踪二人。
果然,当天夜里,蔡瑁就去了蒯府,据说是赴宴,直到半夜方才出来。
二人究竟谈了什么,刘表并不清楚,可据密探回报,蔡瑁出来时满脸怒色,想来两家并未联合,或是不曾谈好条件,刘表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子柔、德珪回归,理应向吾禀明战事……或许只是巧合!”刘表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摇了摇头,将脑中杂念抛出。
想到战事,刘表心中微微一紧,他此时只是知道豫章已被袁军彻底占据,可自家兵马损失多少,刘繇军又所剩几何,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刘表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他迫切想知道的是当前的局势究竟如何,或者说袁军是否有意攻打荆州。
“袁术!”想到这个名字,刘表就是一阵头疼。
不敢怠慢,刘表匆匆穿好衣衫,大步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刘表来到正堂,蒯良三人早已在此相候。
见刘表到来,三人齐齐拜道:“拜见主公!”
“不必多礼!都坐。”刘表挥手道。
待三人坐定,刘表直接问道:“豫章丢失吾已知晓,眼下局势究竟如何,汝等详细到来。”
三人对视一眼,由蒯良出列,将豫章各地战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豫章丢失,荆州东面再无屏障,我等当早作准备!依属下之见,袁术虽然拿下了豫章,可用去的时间太长,大军疲惫不堪,年内应该不会再动兵戈。主公当趁此时机,好生不知防御。”蒯良最后总结道。
刘表得知袁术暂时不会攻打荆州,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于蒯良的提议,刘表同样重视,问道:“具体该如何,子柔详细道来?”
蒯良侃侃道:“有豫章为根基,袁术必定会走正道,出柴桑直袭江夏。主公可令黄祖将军严加防备,必要时可派兵援助。至于荆南,同样也不懈怠,不过相比江夏,袁军攻打荆南的可能很小,主公只需令各郡严加防备即可。”
听了蒯良之言,末座上的蒯越眼中精光闪烁,心中暗道:“兄长!这一次你可猜错了。若吾所料不差,袁军的目标一定会是荆南!”
荆南四郡乃是荆州的纵深之地,等同于刘表的一条退路,蒯越换位思考,他若是袁术,必定会先取荆南,如此刘表退无可退,只能困守待死。
刘表自然不知蒯越心思,听了蒯良之言,连连点头,道:“子柔所言甚是!吾这便传令江夏、荆南,命其严加防备。”
“主公英明!”蒯良道。
顿了顿,蒯良又说道:“此番之战,袁术的水军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举拿下了柴桑城!江夏乃大江、襄江交汇之地,水军用途极大,袁军若然来犯,必定会有水军协助。属下以为,主公应当加大水军投入,绝不可让袁军占据优势。”
其实,蒯良心中很是郁闷,原本水军应该是荆州占优,哪想到袁术水军表现如此惊艳,一下子压过了荆州。
水军算是荆州仅有的优势之一,蒯良自然不愿放弃,所以才会劝刘表加大投入。
“嗯!”刘表点了点头,转向蔡瑁,道:“德珪!水军之事便交由你去办,务必上心,不可有半点疏忽。”
“诺!”蔡瑁无悲无喜,淡淡应了一声。
如果在之前,蔡瑁得此重任,必定大喜过望,可如今他却再无这般心思。
满脸复杂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蒯越,蔡瑁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真的要……”
蒯越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刘表,心中暗暗不屑,想道:“垂死挣扎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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