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肌肤上滑落下来的汗水。
yín/靡的腰部动作未曾歇止。
所有人都用同样的姿势。
同样的体位、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神态。
“。。。这是。。。怎么搞的。。。”
简直就像看着工厂的生产过程一样。
那是--
“这是什么啊。。。!”
比狂真想像中要来得更为非人类的光景。
“这就是拜火教?!”
狂真的呢喃几乎没有意义。
不过蕾拉却规规矩炬地回答了:
“那是哥哥们和姐姐们。”
“。。。哈?”
大脑当机的狂真再度咀嚼着这句话的意义--等到真正理解时已经花了几秒钟的时间。
虽然这以前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来说不算什么,不过。。。
“该不会是。。。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都是?”
“是的。”
蕾拉以当然至极的语气肯定了狂真的疑问。
“我们拜火教本来就像一个大家族一样。职责大致上都是由血缘相近的哥哥们和姐姐们搭配进行的。虽然也有父亲大人和姐姐或母亲大人和哥哥这种组合的职责,还有。。。”
“。。。”
狂真重新望向床铺上的男女。
由于拜火教的人们一直以来都深深地套着连帽的缘故,因此狂真一直无法比较他们的五官,不过,交缠在一起的男女长得十分相像。他们的发sè相同。眼睛的颜sè也是一样的。容貌也有很多共通点。
而且他们的容貌和蕾拉也有共通之处。
血亲。
而且——
(乱/伦?)
“您怎么了?”
蕾拉对狂真问。
虽说她的眼睛看不见,不过她也不可能不明白男女就在身边——真的在触手可及般的距离下挥洒着汗水,交叠着身体,进行着像是野兽般的交配。然而她却一点也不焦躁,也完全不感到害羞。
“。。。该不会。”
蕾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
“狂真殿下您是第一次做这个职责吗?”
“啊。。。不。。。”
然而。。。
“太好了。”
少女傻愣愣地露出愉快的笑容。
“因为我是第一次,所以对于能不能顺利完成职责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呢。”
在露出纯洁微笑的少女背后,好几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一边大声喘息,一边运动着。他们的声音在岩壁的反shè下融合在一起,声音整体就像怪物的咆哮声一般响彻了这个广场。
这是一幅异样的光景。
而且:
“可喜可贺。”
站在广场zhōng yāng的是身上穿着鲜艳长袍的拜火教教徒。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等乃神血传承者,血脉皆为为吾等的力量。是故,真神之力就寄宿在我等之血中。在圣血与圣火的交融之下,吾等必将迎来应有的救赎!”
---铃铃。
那唯一一个穿着衣服的拜火教一边摇响了像是铃铛的东西,一边用有如诵经般的大声念诵着什么。
---铃铃。
“该死的。。。”狂真呢喃着。
随即脸上出现了怒容。
“狂真殿下?”
一派地纯洁。彻底地纯真。
而且又一脸不可思议似的拜火教少女——正眺望着一脸苍白的狂真。
“把那个老女人叫过来!现在!马上!”
“老身在此。”
急匆匆地步伐从远处响起,玛娜兹朝狂真走来。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呢?自己又为什么没有觉察到她?
心神大乱的狂真如果注意到了这点,就会发现这女人并非自身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你看看这些!何等的愚昧蛮荒!”狂真只差没拎起玛娜兹的领子了,“我命令你立刻停止这种无谓的仪式!”
“有意义。”
“有意义?这种连封建社会都不曾有的,该死的邪教仪式会有什么意义可言!”
“为了怀孕。”
玛娜兹直截了当地说:
“为了怀孕生子。”
“所以我说了!”
狂真的语气里透出了焦躁,玛娜兹却面无表情的躬身。
虽然只是直觉,不过狂真已经察觉到了。
玛娜兹和蕾拉不同,她位居首领的立场,同时也从统治全体拜火教的立场俯瞰大局。她不可能像蕾拉一样因为愚钝与无知而停止思考。她必然是经过一番认知与理解之后,才会实施那个异样的“职责”。
“这个意仪式持续多久了?”狂真努力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大约七百年了,为了接近最初的血,这点牺牲自然可以接手。”
玛娜兹依旧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七百年?!你们。。。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狂真呻吟似地说。
也就是说,拜火教长久反复近亲交配是为了达成回归“原种”的目的。
他们意图从枝叶末端一路回溯到根源之处。
那是将分散在各个个体中的血脉元素收集起来,并且加以熬煮、浓缩,从中提取出最纯粹之物的,为了提取出原型的疯狂作业。
“这是唯一能延续我们微薄力量的方法。”
玛娜兹淡淡地编织着话语。
“全智的善神阿马兹从千年前就再也没有庇护过我们了,两千年前传承下来的力量,就算用尽各种力量,也只能稍微阻止一下流失罢了。”
她的声音里依然没有任何罪恶感与抗拒感。
玛娜兹站起身子,并且张开双手。
“神抛弃我们千年,我们依旧竭尽全力延续神的荣光!”
“我们等待您千年,除此之外的我们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等将得到您的救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等待。
等待所谓的救赎。
然而那种事情——
“你们错了!”
狂真大吼。
之前教徒们的眼光,包含着对狂真的不信任。
恐怕他们早已放弃希望了吧。
只是在长辈的教育下,完成宗教的“职责”。
近亲**。
那种行为之所以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被视为禁忌,是因为“血统变浓厚”会产生出种种弊病。就生物学上来说,和不同的血族交配时,隐xìng遗传的疾病不显现出来的可能xìng较高,然而在同族通婚的情况下,隐xìng遗传的疾病显现出来的频率就会变高。
近亲通婚之所以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历史上的许多国家与许多时代被视为禁忌,大概是因为人们从经验法则之中察觉到这个事实吧。
为了这种事情。
为了这种。。。绝不能称得上正常的目的,为了这种愚昧目的,他们才把隐居起来,并且在这几百年来都一味地反复这种行为吗?
这不是追求快乐的行为。也不是彼此相爱而自然发生的结果。这只是为了让男人侵犯女人,让女人怀孕产下下一个世代,接着又让出生的兄弟姐妹或亲子之间发生关系的作业。然后在借由这么做而出生的人之中挑选淘汰掉“不适合”的人,接着又进一步地进行浓缩血脉的作业。
不与血统不纯之人交合,不与世俗之人交/合。
只是一心一意地专注在特化作业上的人们——拜火教。
“你们错了!你们应该部署传道士,去世界各地布道,而不是窝在这么个地穴里交配!定下这个决定的人很愚蠢,而更愚蠢的是你们这些执行者!”
“我们传道士遭遇十字教的修士胜利渺茫,只有避世才是存活的正路。”女人用狂热般的语气说到,“我们没有错,我们都清楚自己的职责!”
狂真回头望向蕾拉。
明明这位少女应该也听得懂这番对话的意义才对,不过她却仍旧一直露出和平常一样的淡淡微笑。
“我的孩子蕾拉很正常。”玛娜兹毫不退缩的说道,“就算眼睛看不见也能够怀孕。”
“。。。”
狂真以甚至蕴含了憎恶的眼神注视着玛娜兹。
如果她说的话是可信的,那么这个蕾拉就是玛娜兹的亲生女儿,而这位少女的亲生母亲莫非只把她当成“用来生小孩的道具”而已?
拜火教,果然不可理喻。
而且——
“是的。我想我可以怀孕的。我会努力加油的。”
纯净的声音。
甚至连本人都不对这件事情抱有任何疑问的样子。
简直就像看着某个永不清醒的梦境一般,这位少女依旧一脸面无表情。宛如喜怒哀乐全都暧昧地融合在一起,无法固定成明确的形式一般,少女就带着那般极为呆滞的脸孔面向略微错开狂真的地方。
“。。。”
狂真体验到某种,宛如整个世界扭转过来般的违合感。
有种被火焰在近处烘烤的焦灼感。
(不能这样,不能让这种该死的事情持续下去了!)
光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狂真就感到一阵恶心。
“够了!都闭嘴!”
狂真的语调逐渐变冷。
“玛娜兹,从今天起所谓的职责取消,这不是请求是命令。”狂真厌恶地转过身去,“把拜火教现存的圣庙全部点上黑炎,你们宣传用的教义还在吧。。。反正你们不缺钱,发表出去,网络、电视、报纸的角落。。。告诉世界,琐罗亚斯德教将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你们和伊朗zhèng fǔ一定有联系的吧?这里附近似乎有座还在运行的亚历山大监狱,给我送来大量的死囚、流民乃至孤儿。我需要补充力量。训练传教士的工作也可以开始了。”
“还需要神迹。。。尽快在城镇中心铸造一尊巨大的安哥拉·曼纽神像。如果你们连神的外貌记载都遗失的话就高价雇佣设计师制作工程蓝图,现在网络很发达,出手大方点,二十四小时一定会有回应,可以多叫几个工作组同时开工!神像材质用劣铁就好,内部一定要坚固,完成后我会把铁像变成黄金!”
“教会发展目标就暂定为在现有的魔法侧掌握一定话语权,教徒的力量方面我会想办法的,先把那个唤作**目录的魔法师抓过来,越快越好。我还需要大量的情报以及资讯,全部送到我房间。处理好就通知我,玛娜兹,绝对不要令我失望!”
“谨遵神谕。”玛娜兹越听越激动,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避开与狂真的目光接触,躬下身子。
“啧!”
带着回响地下的坚硬脚步声,狂真烦躁地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