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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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酒宴

    荣王府座落在京城最繁华之地,门前一条小巷,名叫胭脂巷。府邸占地极大,分前庭、中堂、后花园三个部分,府内厢房无数,丫鬟、杂役少说也有三十人,再加上亲兵、家眷,整个府内接近百人。

    一行人回到府中,在前庭坐定。荣王命下人打来热水热茶,悉心伺候二人,两人连声称谢。到了晚间,荣王又摆了一桌筵席,替两人压惊。席间除了荣王、赵禥与那名武将外,还有与荣王交好的四名官员。荣王与赵禥分别坐了主座与次席,那四名官员坐了三至六席,陈子尉和陈天宇分别坐了七席和八席,那名武将则坐了末座。

    几人说了会闲话,自有婢女给各人斟满美酒。待上了几盘菜,荣王又给两人一一引荐在座诸人,从三席至六席分别介绍道:“这位是侍御史沈炎,这位是监察御史饶虎臣,这位是右正言曹永年,这位是太学生陈宜中。”陈天宇和陈子尉齐声拱手道:“久仰久仰!”那几名官员不知两人身份,也不敢托大,一齐站起,拱手谦道:“不敢当,不敢当。”荣王最后又指着那名虎背熊腰的武将道:“这位是我府上家将秦凯。”那秦凯在刑部大牢便已知道两人身份,站起身来抱拳道:“陈大人,陈公子!”陈天宇和陈子尉抱拳还礼。

    荣王又笑道:“今日之席,主要是给两位陈公子洗尘压惊。”指着陈子尉道:“这位大陈公子陈子尉我就不多说了,乃是陛下的是殿前侍卫副都统,武艺高强。”又指着陈天宇道:“这位小陈公子陈天宇乃是神通广大之人,这两只玻璃杯,就是小陈公子的杰作,大家可以一起来看看。”说着命婢女将两只玻璃杯呈了上来。众人一见,均是赞不绝口,那太学生陈宜中惊叹道:“这等绝世宝物,学生一生当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若不是荣王礼贤下士,结识了小陈公子这等能人,学生恐怕今生都要与这两件宝物无缘了。”他这一番话,同时将荣王和陈天宇都捧了一捧,不但荣王听了大悦,就连陈天宇也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众人哈哈大笑,连声称是。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些醉意,话匣子也打了开来,天南海北的说些逸闻趣事,倒也相聚甚欢。正聊之间,秦凯问起今日之事的由来,陈天宇便将自己如何冲撞了丁大全,又如何被诬为蒙古奸细的经过详尽的说了一遍,至于他的身世,因在狱中编造的那番说辞已被赵禥听去,便不再隐瞒,照着狱中所说,也讲了一遍。众人听的又是惊奇,又是气愤。

    太学生陈宜中将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怒道:“丁大全那厮把持朝政,为所欲为,终有一日,我要让他粉身碎骨,身败名裂!”侍御史沈炎连忙劝道:“宜中这番话在这里说说即可,千万不能传了出去。若到了丁大全耳中,恐怕会对你不利啊。”陈宜中恨恨道:“怕什么,只要能扳倒那老贼,就算拼了学生的前程,也在所不惜!”监察御史饶虎臣摇了摇头,叹道:“年轻人年轻气盛,见不得不平之事,也在情理之中,但若一味意气用事,恐怕无济于事。”陈宜中正要说话,右正言曹永年笑道:“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又都谈得来,我们只聊风月,莫谈国事、莫谈国事。来,来,喝酒,喝酒!”说着举杯一饮而尽。沈炎和饶虎臣跟着也笑道:“喝酒,喝酒。”举起酒杯,也仰头喝光。陈宜中见三人岔开话题,也不便多说,只好讪讪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席酒喝下来,包括荣王在内,全都醉的东倒西歪。府上管家吩咐下人喊来马车,送那四名官员回家。但他不知陈天宇和陈子尉住在何处,便吩咐下人收拾了两间厢房,扶两人进房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陈天宇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身在何处;朝四周摸索,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这才想起晚上喝醉了酒,此刻多半就在荣王府里。翻了个身,忽然小腹一胀,一阵尿意袭来,连忙摸黑起身,准备找个地方小便。出了房门,却见外面也是漆黑一片,也不知茅厕在哪。迷迷糊糊中,看见前方有一丝光亮,便朝光亮的方向走去。走到跟前,却发现也是间屋子,但尿意难耐,只好随便找了个墙角解决。

    提上裤子,正准备回房,忽听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道:“你再试试嘛,就试最后一次,好不好?”声音又酥又腻,直教人无法拒绝。接着一个男子声音道:“不行,不行了,平时就难得振作一回,今天喝了这许多酒,更是不行了。”却是荣王的声音。陈天宇大吃一惊,心道:“难道这儿是荣王的房间?”正要悄悄离开,又听那女子道:“不行嘛!你一定要再试一次,不然不许走。”荣王道:“真的不行,我今天酒喝多了,头还疼着,要去休息了。”

    陈天宇大是惊奇,心道:“这女子多半是荣王小妾,找荣王求欢来了。”又想这是他人,自己不便再听,便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忽然一阵“啪啪”的声音响起,当中又夹杂着那女子“嗯嗯”的撒娇声,似是那女子在拍打荣王。只听荣王道:“你别闹了,今天肯定不行。”那女子怒道:“你前天说不行,昨天说不行,今天还说不行,你到底行不行啊?你看看你大哥,几个妃子都满足不了,还要从外面找些回来,你要有他一半的威风,我......我也不会守活寡了!”说着竟哭泣起来。

    陈天宇心想:“荣王的大哥?那不就是皇上嘛。她说几个妃子都满足不了,还要从外面找些回来,是找什么回来?难道是么?”只觉这事匪夷所思,但空穴不来风,多半也不会假。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回走,渐渐走的远了,荣王和那女子后面又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回到房中,又摸黑爬上床,不多时,便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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