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实在人和大方的老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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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冰火、违章动物、小星、凌儿和良辰MM的捧场。(额,差点打成违章建筑……)

    ……

    洛少言不难明白老猢的意思,不由更是尴尬,恨不得直接跳下索桥去。

    老猢却又将那葫芦塞进洛少言怀里,然后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洛少言本想直接将葫芦还回去,但又想起了黄千柔的话,怕老猢不高兴,便拿起葫芦喝了起来。

    不想才喝了一口,他便脸sè一变,惊呼了一声,接着竟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原来这葫芦里装着的水竟然是辣的。

    更确切地说,葫芦里装着的并不是水,而是酒。

    好在洛少言以前也喝过爷爷酿的酒,所以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害怕和惊慌。

    而且他发现,这酒还带着点猕猴桃的清香与酸甜,比起以前爷爷酿的那些酒可是要好喝得多了。

    他心中也有些惊奇,猜想这猕猴桃酒不会是老猢自己酿的。

    不过这酒虽然好喝,但他也没好意思多喝,将葫芦递了回去,憨笑道:“真好喝。”

    老猢却是眼睛一亮,面露一丝喜sè,似犹豫了一下后,它将那葫芦推了回来,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它还很大方地挥了挥手,一副让洛少言敞开喝的架势。

    洛少言却并没有注意到老猢将葫芦推过来时那一脸的肉疼之sè,也是不再客气,笑了几声,便又举起葫芦,咬着葫芦嘴大口喝了起来。

    以前他和爷爷一起生活的时候,爷爷每隔个几天便会做些米酒。虽然洛少言年纪小,但爷爷却从不反对洛少言喝酒,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劝洛少言多喝一点,他平常酿的酒,可说有小半是进了洛少言的肚子。

    来到铁剑门后,洛少言便没喝过一滴酒,虽然他并没有什么酒瘾,这段时间也从没有想过喝酒,但现在一见到酒,还真是被勾引出了酒虫来。

    只是他每喝一口,站在他对面的老猢便会哆嗦一下,脸上的肉疼之sè也是越来越浓,倒好像有把无形的刀子正在一下一下割它身上的肉一般。

    老猢一边龇牙咧嘴抓耳挠腮,几次伸手,似想去夺那葫芦,却还是半途就缩了回来,脸上也满是犹豫和痛苦之意。

    估计它现在也是后悔得厉害,原本只是装下大方,跟洛少言客气一下,结果居然遇到这么个傻小子。

    不过眼看洛少言一连喝了七八口,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老猢终是忍不住了,甚至还显得有些慌张,伸手将那葫芦给抢了过去。

    他摇了摇葫芦,葫芦里的水声明显变小了许多。它龇着牙深吸了口气,狠狠挠了挠头,又瞪了眼洛少言。

    黑心的小子,你也太实在了吧?

    洛少言却有了些酒意,所谓酒壮人胆,竟一把拉住老猢的手,憨笑道:“老猢,再给我喝几口吧,明天我也会给你铜钱的。”

    老猢却是一脸愕然,呆呆地看着洛少言,就像看着只上古妖兽似的。

    呆了片刻后,它忽然扭头就走,一副唯恐躲之不及的模样。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遇到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

    洛少言有些失望,但他也没有去纠缠老猢。喝了点酒,他感觉肚子反而更饿了,于是便也准备离开。

    不想他没走出几步,老猢转身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然后竟又将那葫芦塞进了洛少言的怀里。

    洛少言有些吃惊,呆呆地看着老猢,纳闷它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老猢则是撇着大嘴,瞪了洛少言一眼,随后却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洛少言眼睛一亮,问道:“真的给我喝吗?”

    老猢点了点头。

    洛少言不由欣喜,便也不客气,再次举起葫芦,仰头喝了起来。

    老猢又开始不停打哆嗦,一脸肉疼。

    只不过在它眼中,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狡黠之sè。

    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洛少言,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洛少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把铁剑上。

    另一边,绿竹峰上的黄千柔久等洛少言不来,有些担心洛少言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刚好小梅就在她边上,于是她便骑着小梅下山来找洛少言。

    结果她在索桥上遇见了洛少言,却见洛少言正拉着老猢,在索桥上晃晃悠悠地跳来跳去,一边不停地唱着歌:

    快活快活真快活,被我一时都掉脱。

    撒手浩歌归去来,生姜胡椒果是辣。

    来到铁剑门后,他经常听明陆子唱这首歌,正所谓耳熟能详,时间一长竟也记了几句,现在喝了点酒,兴奋之中,便学着明陆子唱了起来。

    不过他也就记了前面这几句,所以翻来覆去的,就只能唱这几句。甚至唱到后来,兴起之时,便只剩下了一句:“快活快活真快活,生姜胡椒果是辣,果是辣!生姜胡椒果是辣,果是辣,果是辣……”

    如果让明陆子听到一首好好的修仙的歌被洛少言唱成这样,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而被洛少言拉着手一起晃来晃去的老猢,却是苦着一张瘦脸,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

    看到这般情景,黄千柔不由错愕万分。

    就连那小梅,也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的洛少言和老猢,一副吃惊样子。

    过了一会,黄千柔叫了一声:“洛师弟。”

    洛少言正唱跳得兴起,都没听到黄千柔的招呼,所以也没什么反应。老猢则又一个哆嗦,看了看黄千柔后,却一把夺过了洛少言手里的葫芦,又捡起洛少言丢在地上的铁剑,转身就跑。

    只是跑了几步,它却突然浑身一震,尖叫了一声,一把丢下了手里抓着的洛少言的铁剑,还用手掌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屁股,看起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了手似的。

    它眼睛则直直地看着洛少言,眼里满是惊异之sè。

    洛少言也终于停了下来,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地看着老猢:“怎么了?”

    老猢却脸sè一变,好似终于回过了神来,随即又扭头就走,嘴里还尖叫了几声,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它那葫芦里的酒,已是被洛少言喝了个jīng光。

    洛少言正纳闷间,黄千柔跳下小梅的背,走了过来,又叫了他一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洛少言憨笑了几声,说道:“刚才遇到老猢,我把你给的铜钱给它了,然后它让我喝酒。”

    “你喝了?”黄千柔却一脸惊异。

    洛少言点了点头,有些得意地笑道:“那葫芦里的酒都让我喝了。”

    黄千柔定定地看着洛少言,张着小嘴,也不说话,倒似傻了一般。

    洛少言也觉有异,便问道:“怎么了师姐?”

    黄千柔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掩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猢这么大方呢,他平常可是小气……可没这么大方,以前明陆子师伯跟他讨酒喝他都不肯给的。不过有的时候你不想喝了,他却偏要你喝,像陆师弟每次遇到他的时候,它就总喜欢逼陆师弟喝他的酒,偏偏陆师弟也是个倔脾气,总不肯喝,就算装装样子也不肯,所以老被他欺负。”

    洛少言挠了挠头,傻笑了几声:“那酒其实挺好喝的。”

    黄千柔却好像想起什么来,看了看老猢临走前丢在地上的那把铁剑,问道:“对了,你没给老猢其它东西吧?”

    说着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丝神秘,细声细气地说道:“以老猢的xìng子,你喝了他那么多酒,他肯定是要找回足够报酬的,你快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洛少言捡起地上的铁剑,摇摇头,笑道:“没有,我几个铜钱都给它了,身上除了这把剑,也没值钱的东西。刚才看它的样子,好像也看不上我这把剑。”

    黄千柔看了看洛少言手中那把所谓的剑,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虽然这把铁剑剑身上沾了洛少言那奇怪汗液后,样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黄千柔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把所谓的剑就是用那块废弃的铁片简单做成的。

    看刚才的情形,估计老猢和先前那怪虫子一样,也以为洛少言这把铁剑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老猢这次真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黄千柔则叮嘱洛少言,说老猢这次赔大了,可不一定甘心,所以洛少言也得小心一些。

    说完她又给了洛少言四个铜钱。

    洛少言倒也没怎么担心,反正他现在是一穷二白,还真不怕老猢来偷来抢,甚至他还巴不得老猢能看上点什么,说不定到时候他也可以多喝几次老猢的酒。

    如果黄千柔知道洛少言的心思,估计又要哭笑不得了。

    而后两人一起骑着小梅,上了绿竹峰。

    来到了黄千柔的住处,他们却见到陆青正站在菜园子中几棵桃树下,手拿三尺青锋剑,一招一式地习练着剑法。

    虽然如今已是冬季,但在铁剑门中,却仍是温暖如hūn,绿意盎然,那几棵桃树上甚至还开着不少桃花。

    陆青每招每式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颇是轻缓,所以看起来也更像是在舞剑。他背对洛少言他们,身姿窈窕,长发及腰,剑式优雅如行云流水,园中时而有桃花落下,地上殷红点点,与舞剑的他互相映衬,更添一分美意。

    不过洛少言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发现陆青所练的剑法,分明就是那剑法十三势。可这套剑法在他手上舞出来,和洛少言的相比,味道却几乎截然不同。

    洛少言看了几眼,便从小梅背上跳了下来,走了过去,想靠近了好看得更清楚些。

    黄千柔犹豫了一下后,也跟着走了过去,她看着陆青的眼神,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柔意。

    陆青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洛少言他们的到来,仍在专心致志地舞着手中长剑。

    可洛少言看了一会,脸sè却是变得越来越难看。

    甚至于在他额头上,还流起了汗来。

    他隐隐发现了一个他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可正在这时,陆青舞剑速度骤然加快,长剑所过之处,剑气隐隐,地上的落花都被纷纷卷了起来,又被剑气绞成碎末。

    随即他突然转过身,面向洛少言,手中长剑直指,一剑刺向洛少言。

    在他美丽的脸庞上,竟隐隐带着一丝煞气和杀意。

    不等洛少言反应过来,陆青手上的剑便已刺在了他的胸膛上。(去 读 读 .qudud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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