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张哥帮徐浩搞定了手续,他在给张哥发烟,看陈安乐那表情,就知道他也脱困了,上来就冲肩窝一拳。
疼得陈安乐嘴都斜了,这还受着伤呢。
徐浩一愣就指着里头说:“咋了?受刑了?我就说省厅的官都他娘的粗暴……”
才说着呢,就瞅何队那脸像是死了媳妇,惨白的走出来,连姿势都不对了。
“这家伙让他走。”
何队扔下这话就不想再跟陈安乐多说,他咋说也是省厅散打比赛冠军,南拳北腿都是练过的,在少年时就在武校打滚,谁知被陈安乐那莫明其妙的化骨绵掌给解决了。
“我草,行啊,安乐,你咋脱困的?”
徐浩又想捶他,被陈安乐一掌打开手,娘的,再来下,回家得抹一个月药油了。
出了局子,外头蒋大勇也才到,他看这俩家伙就笑。
“你还有脸笑?你也应该被抓进来。”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有燕飞就够了,哪像你们,家里有女人,还成天想着外头的……”
“滚!”
陈安乐和徐浩异口同声的吼道。
蒋大勇大笑着攀住他俩招下辆出租车就去吃宵夜。
这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肚子早没货了,他也识趣,在车上没提科员那帮被抓的同学,知道徐浩能耐也有限,把人全捞出来,那jǐng局里还有个屁功劳。
车开到朱紫巷口,这边有个云吞摊子,也是做了有二三十年的了。
那摊主还是这一带早一批买上小车的,做的非常地道。由于他们仨读的小学就在朱紫巷并行的那行小街上,在读小学时,就常过来。云吞摊会开到十二点,到早上六点又会开摊。中午也不休息,有人嫉恨摊主早早就难买车,说赚的是黑心钱,也不瞧人家累了多少。
叫了张桌子坐下,就又说起山货买卖来了。
“大勇,浩子,你俩也别光看着市一级的市场,就拿丰林来说,市区人口才一百来万,每年光大勇就能做出几百万的利润来,南宁、柳州人口更多,但丰林十个县加起来,人口也有三百多万,这要能开放县一级的市场,不是更有搞头?”
徐浩点头说:“这我也考虑过了……”
“你在小姐床上考虑的吧?”蒋大勇调笑道。
“我这叫一心二用,你不懂,”徐浩一翻眼皮,“但县里消费能力有限,而且山货县里也有不少吧?”
“这就是品质问题吧,香菇不说,羊肚菇在哪里都是紧俏品,再说了,现在不时兴跑县里玩吗?各个县里都有食品节,咱们还有两个旅游大县,像是龙脊梯田那,光是梯田晒衣节那,一天都能涌进几十万人,这要做好了,不也是商机?”
徐浩听得兴奋的说:“是,安乐这话在理,哎呀,我可没瞧出来,陈安乐,你这脑子越来越活了,我看你不如把工作辞了,咱们哥仨一块做这买卖,争取两三年做到两千万以上?”
陈安乐笑笑说:“我是喜欢教书,你们不明白的。我看着孩子能从少年成长为青年,能接受我的教导,能成才,那种成就感,比赚了几千万还强。”
“我小学就说安乐是个教书匠的命,你没瞧着黄老师在台上讲课时,安乐那双眼睛……”
“得了吧,那都盯着黄老师的胸在瞧呢……”
“狗屁,老子那明显是在看腿!”
“哈哈!腿都被讲台挡着你能看见?嘿,胸就胸嘛,黄老师的rǔ量可不低呢,可惜了,她后来离婚了你知道吗?”
陈安乐摇头,小学毕业后就回去看过两回老师,黄老师后来出国了,也没机会再见面。
“她在国外的时候,她老公找了个外国妞,就跟她离了,后来她也不甘心,找了个瑞典的,现在人在斯德哥尔摩吧。”
徐浩消息灵通,但再详细的他也不知道了。
喝着云吞,肚子饱了些,就再叫了几瓶啤酒,来了一斤酱牛肉,嚼得满桌子都是。这过大年的,来外头吃宵夜的人倒没多少,家里都有菜饭,热一热就能吃。
要不是被拎进公安局,陈安乐也没计划在外头吃宵夜,徐浩是那样安排,可去了金sè海岸就打乱节奏了。
“我现在是盯上你了,你要下次有什么生意可得预上我一份,我知道你因为秦玮的事现在还有疙瘩,我跟你说吧,秦玮她就那样,娘儿们爱俏。她跟她老公不也离了,现在找了个小白脸养着……”
提这事陈安乐不喜,疙瘩不疙瘩的都过去了,那小学的事了,就是那时在一起又能怎样。就拿啤酒给徐浩倒上,说:“不提这碴,她爱哪样哪样。”
“行,够义气,有你这话就行。”
一口把啤酒干掉,徐浩擦了嘴唇边的酒沫子,又找蒋大勇拼酒。
秦玮那时是全班的班花,漂亮得陈安乐想起来心头都悸动,后来实在累感不爱,在初中时,倒还曾在外头遇见过,才初二,打扮得跟外面站街女一样,浓妆艳抹的,眼神对上,陈安乐也没跟她打招呼。
再想起,心中也只有yù念没有爱念了。
这就是有缘无份吧,回想起来,陈安乐也感慨,人生就这么回事,三十岁一回头,便处处遗憾,直到遇见马hūn花,才算得上完整。
蒋大勇跟徐浩唱起了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参北斗,参呀参北斗……”
陈安乐瞧这俩也好笑,听着也加入进去,大声吼了几嗓子。
三个大男人旁若无人的引颈高歌,直到楼上扔牙刷,才大笑着收声。
结了账,就扶着太开心喝没几瓶就倒下的徐浩回家。
走出门又给蒋大勇招了辆出租车,给苏燕飞打电话让她等门,她口气还是很冷漠,跟陈安乐爆了苏智的菊花一样。
等都办完了,他敲开了冯媛媛的家门。
冯父才回家,干他这行的,逢年过节就是最忙的时候,能介绍几个客人,就能多拿一笔提成。见他就一愣,倒想起他是谁来了,瞅着快一点钟了,还是让他进来。
坐沙发上喝着飘满茶叶沫子的桂花茶,陈安乐将对冯媛媛的人生安排说了遍。
“我知道她读不下去书,能早些找事做,那也是好的。”话虽如此,冯父眼中不无痛苦的失落,想也是,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
“老冯,你啊,也别忧心,在我朋友那做事,总不会行差踏错就是了。人生嘛,不就那么回事,安稳过一生,不求其它。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天才总是少的,幸运不会落在每个人的头上。媛媛只要平安,做父母的就能安心,你说是不是?”
冯父脸庞微微一抖,老眼微润,握住陈安乐的手说:“哎,陈老师说的对,我也只求她平安,过得开心幸福就好了。她这两年可没让我跟她妈āo心,要能按着陈老师给安排的路去走,那我就放心了。”
轻拍着冯父的手背,眼神瞅见冯媛媛房间那扇露出条细缝的房门,那双不是太清澈,却还未完全堕落的眼睛也湿润起来,就微微一笑起身告别。
等他出门,那房门才打开,冯媛媛走出来,看着微怔的父亲,突然抱住他,大声哭起来:“爸,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冯父颤抖着双手,轻后着她的后背,眼泪夺眶而出。
回到家,陈沪宁跟陈母都睡了,连马hūn花都躺在床上,口水流到枕巾上。陈安乐一笑,蹑手蹑脚的放好外衣,就拿毛巾替她擦掉。
这丫头,还跟个孩子一样。
再一想,她比陈安乐在桂青中学的学生也大不了多少呢,只是马齐峰受伤,才让她早早的成熟起来,肩扛背挑的扛起整个家来。
“你回来啦?”马hūn花揉着眼睛,翻身问。
她没睡踏实,担心陈安乐,又怕给他打电话,会吵着他聚会。
抱住她,陈安乐就将金sè海岸的事说给她听,见她一点都不担心,还没心没肺的笑,就掐她鼻子。
“你就不怕我真的去***?”
“你才不会,小姐能有我好?”
骄傲的挺起胸膛,惹得陈安乐好一阵无语。
“差点就要被关起来了,还好我功夫好,那个姓何的不是我对手……”
陈安乐说起这个就洋洋自得起来,也亏得能及时吸收何队的级内家功夫,要不然,这打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
抱住她,突然想起小学时跟蒋大勇发的誓。
说以后要赚大钱,要开豪车,要泡洋妞,要买个大酒吧,里头全都是女人,要不穿衣服的,光着身子跳大腿舞。
徐浩还说,要是大勇结婚,他要给他送一百辆的劳斯来斯。
现在回想,既可笑又可爱,还带着几分温暖,可有了马hūn花,谁还要那洋妞。低头瞅着怀中又睡过去的她,陈安乐笑着将灯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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