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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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梁被锯了一手一腿的事传到上河村,倒掀起不小波浪,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他是被齐晓丽给害了,那女人,狐狸jīng加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也有人说,是王梁自找的,那汽油锯没把子力气是能碰的?抖起来跟头犟牛差不离,就王老师那小白脸,连斧子都提不起来吧。

    齐晓丽呢,心头也有点兔死狐悲,毕竟王梁帮她排解了不少寂寞,这倒好,绝了念想,倒能把jīng力都放在陈安乐身上了。

    她打听到陈安乐这几天都在龙头峰,就没跑上去,这点眼力劲她还有。

    那边木头都锯好,接下来就是搭温室木屋。

    小蒋是熟手不说,陈安乐也熟能生巧,帮得上很大的忙,就是下边课很紧,于清海还在县里,等于就他一位老师。

    除了上课,还得照料学生的生活,每天都得天黑了才赶上龙头峰,哄孩子的事就交给徐嫂和马玉兰。

    “你说王老师是不是撞了煞?”徐嫂打着毛衣,往学生宿舍里瞅了眼,见没有不规矩的孩子,就借着灯光跟马玉兰掰糊。

    “撞个啥子煞?”马玉兰左右瞧了眼,“你说的是陈老师?”

    “可不是,王老师去年还没啥事,等陈老师一来,他就接二连三的出事,这还没两个月呢,就断胳膊丢腿的,那不是撞煞是啥?”

    “那是他的问题,别往陈老师身上扯,”马玉兰小声说,“他这一出事,听说县里要安排代课老师。”

    “是吗?男的女的?支教的还是公办的?”徐嫂好奇起来。

    村里男人不多,那王梁不咋样,可长得还成,眼里瞅着也舒服,当然,要找男人,还得要找有货的,像陈老师那样的。

    “还不清楚,我听我家于校长打电话回来说的。”

    马玉兰笑笑,没把全部话都告诉她,听于清海说,可能会来个女的,还是城里的,算是小支教,就待到年前。

    陈安乐忙乎了一周,等周末的时候,把学生都交给来接他们回家的家长,才跑到龙头峰。

    温室已经盖好了,几百平的面积,木桩也打下了,明天胡站长就让小蒋把菌种送过来,这算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工作,就等放菌种了。

    瞧着温室木屋,陈安乐心花怒放,跟马hūn花站在外头,仿佛看到一堆的蘑菇长出来了。

    “胖子,王老师真挂了?”

    马二宝手里抓着只山蛙,昂头问。

    “没挂,人还活着,就少了只手少了只腿。”

    “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马二宝鬼jīng的,早知两人不对付。

    “你回屋去,瞎说什么,当时陈大哥不救他的话,他就死了。”马hūn花赶了下弟弟。

    马二宝扁嘴嘟嚷:“这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模样,还没嫁呢,就向着外人,哼。”

    等他走了,陈安乐就拉起马hūn花:“带你去个地方。”

    一路沿着一条像是刚踩出来的小道,来到了银龙湖畔。这光站在湖边,都能感受到这座堰塞湖的广阔宠伟,马hūn花一下就震惊了,这,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湖?

    湖风吹过来,她欢喜的开心笑了。

    陈安乐替她撩开挡在眼前的长发,托住她下巴,在她嘴唇上亲了下。

    马hūn花生疏的回应他的热情,被他揽住腰,也没拒绝。直到他的手不安生的捂在她胸上,她才推开。

    回头瞧他有些尴尬,就抿着嘴低声说:“陈大哥,你要摸就……好生摸,别乱顶我。”

    陈安乐顿时大喜,在大石头抱住她,搓揉起来。

    起先还有点抗拒,可想着早晚是他的人,就任由他胡来。几分钟过去,弄得跟没穿衣裳差不多。陈安乐可老实不客气,憋慌的人,哪还有什么客气可言。

    马hūn花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腿脚无力,身体软得跟瘫泥似的。

    好半晌,陈安乐才罢休,又拉起她到湖畔一处滩头。

    “这是啥?”

    马hūn花指着树叶盖着的东西。

    “木筏子,我瞅这银龙湖大,想去瞧瞧里面有啥宝贝。”

    这都是用造温室木屋剩下的木料打磨好,用粗绳捆起来做的,四边搭得高些,不像一般的木筏子,有点像是个木头盒子。

    上头还造了两个船桨,堆着从下河村买来的渔网。

    “我想着伯父的病,这边那黑鱼也能卖钱,光靠野香菇,这山里也挖得七七八八了,羊腿菇还要用钱,就得想办法弄些钱……”

    没曾想陈安乐这样为她家着想,一阵感激,主动的在他嘴上亲了下。

    “你不会水,上船就别乱动就好了,我水xìng好,不会出事,喏,”陈安乐在角落里抽出两件黄sè的救生衣,“穿上。”

    马hūn花听话的穿好,就被他牵着迈到筏子上。

    “等有钱了,去弄艘快艇,更方便。”

    在陈安乐的教导下,马hūn花很快就学会了划桨。

    木桨在湖面上划出一道道波纹,头领就是蓝天白云,眼底更是碧波荡漾,参天大树倒影憧憧,凉风习习,落叶白花,随波逐影,又有佳人在旁,便如仙境一般。

    而陈安乐和马hūn花,就像是神仙眷侣。

    “啊,那是什么鱼?”

    突地,一条掌宽的小鱼跃波而出,马hūn花看个清楚,却没认出来。

    “下钓子瞧瞧。”

    陈安乐从筏底摸出根树枝做的短钓竿,扔到水中。

    马hūn花趴在筏边,定定的瞧着木片做的浮标上下起伏。

    啵!

    一条白鳞片的鱼儿跳到筏子中,扑腾了好几下,就被马hūn花双手按住。

    “这鱼真怪呐。”

    陈安乐点头:“再多钓几条,回头问问胡站长。”

    四五条白鱼钓上来,马hūn花拿他早准备好的网兜挂在筏边,把鱼放进去。

    “咦,前面好像有个瀑布……”

    陈安乐划了几下,眼睛就闪了一下,就在湖水的近头,有个落差怕有二十多米的雄伟瀑布出现在眼中。

    “加把劲。”

    陈安乐喊起了口号,马hūn花也使上力气,木筏破浪前行。

    他琢磨就是不能用上快艇,也得让大勇弄个马达,这样就省力多了。

    “真的是瀑布。”

    马hūn花乐得跟个小孩一样,那瀑布下是个半弧形的山洞,水帘绵密,想来这湖水跟那头的地下水能连通在一起。

    “进洞瞅瞅?”

    马hūn花连忙点头,跟陈安乐按着节拍往前划进洞中。

    这洞穴差不多有上千平大,里面湿气很重,但还有能落脚的地方,有个二三百平是高出水面的。

    把筏子伐过去,两人从筏子里走出来,心情都很好。

    “这山洞叫水帘洞好不好?”马hūn花拉住他问。

    “好,那我就是孙猴子,你就是压寨夫人?”陈安乐笑问。

    马hūn花俏脸飞红,扭捏了下,被他抱住,深深一吻。

    “就在这边下网子,看能打到什么鱼。”

    陈安乐看这里水很清,下面有些鱼,但瞧不清楚,想必黑鱼白鱼是少不了的。特别是那白鱼,他在丰林的食府都没见过,也不知是什么种类。

    脑中的养殖技能也没出现过,难不成还是新品种?

    撒下网,拉扯了阵,陈安乐就觉得手中很沉。

    鼓起了劲,用上八段锦的内功,手一拉,就看到一堆活蹦乱跳的鱼儿上了陆地。

    白鱼特别多,黑鱼也有十来条,还有好些透明的虾子,看得两人都瞪大了眼。

    “这湖也太养鱼了吧?这都有上百斤了吧?”

    “有,肯定有。”

    陈安乐心里倒担心筏子受不了,还是得弄几艘船来才是,机械渔船不说,木船也得来几艘吧。

    他心中更担忧的是,这银龙湖的事早晚得穿出去,纸包不住火,得想办法先帮马hūn花把钱弄到手,帮马大伯治病才是。

    试了试,这一百多斤的鱼倒还能承受,两人就伐着筏子回湖边。

    上了岸,提了鱼,把筏子小心藏好,就往回走。

    路上遇到马大爷,他也是来银龙湖打鱼的,一瞅陈安乐背一大网兜,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一来下巴就快坠地了。

    “陈老师,你这是踩了鱼窝子了?”

    “哪儿呢,运气好。”

    马大爷眯着眼瞅这两年轻人,心想这跑湖边打鱼还兼着打野战吧?没瞧出陈老师年纪轻轻的,这玩法还挺复古,想着年轻的时候,也常在树林里跟过世的老伴铺张毯子就干上,这俩连毯子都没拿,真是后生可畏。

    回到hūn花家,马二宝一瞅上百斤的鱼,就嗬嗬的吸气:“胖子,这些鱼都溪里弄的?你也太能了吧?可吃不完啊,那不得浪费了?”

    “吃不完的做成鱼干,我朋友那也要。”

    陈安乐可不想浪费了,又告诉马hūn花留两条活的,等小蒋明天来,让他拿给胡站长瞅瞅。

    马红梅瞧见鱼多就钻过来,一脸羡慕的说:“陈老师本事真大,这鱼都堆成小山了。”

    “红梅,你也来拿两条,别见外。”

    陈安乐招手道,她马上满脸喜sè的走过来,挑了两条小的,就不肯再挑了。

    “拿着,我让你拿你就拿,你那香菇的钱,我过两天去乡上取了拿给你。”

    马红梅都不知说啥好了,这丈夫孩子过世后,还没人对她这么好。

    陈安乐看马二宝嘟嘴,像是不乐意分鱼给她,弹了他脑门一下,把他赶开。正要帮马hūn花起灶,就见徐嫂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陈老师,王老师他家里人来了,看上去找你麻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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