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竟然被人直接提了出来,我感觉有些意外,难道是兔子里有人泄密了?但是面对这种jīng明到极点的人,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自然,否则马上会被他找到突破口。
我维持着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端着酒瓶来了一口,让自己显得更放松一些。
“如果说有趣的话…….那就是同盟军的机体设计的蛮漂亮的,我挺喜欢。”
“呵呵。”
阿西莫夫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别有深意。
“说实话,我有一些客户对这个材料很感兴趣,如果贵方有意向出卖的话,无论多大的开价,他们都愿意接受。”
“有没有搞错,一句感想都要出高价买,现在的有钱人都发神经了?”
“如果还对身份或者国籍有其他需求的话,他们也能够满足,当然,也包括对子女亲属的安排。”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他们都是水面下最有权势的人,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喂,你再说些听不懂的我就要……..”
“如果信不过外国人的话,也有一家是你们国家的本土,这点你应该可以放心吧。”
心脏多跳了两下,他的暗示实在是太明显了,而且还非常巧妙地切中东方人思维中的乡土情结。
“你说的,难道是林氏?”
阿西莫夫嗤笑般轻轻笑了一下,似乎他不用说我就应该知道是不是一样。
共和国林氏家族,当今定定有名的四大财阀家族之一,世界七大工业群之一“金牛座”的拥有者,同时也是共和国这个一直坚持国家控制命脉体制下一个古怪的另类,就是这个家族的出现打破了共和**装备单一的采购渠道,让私人集团的武器有史以来首次进入共和**内服役,并逐步扩大到40%的惊人份额。
但是同样古怪的是,一向保守的共和**政高层似乎也默认了这个看似危险的事实,除了在表面上施加一些限制之外,并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大动作,双方维持着一种相安无事的平衡。
“条件可以转告你们长官,如果有什么意向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哦,估计我们长官会当你发疯了。”
我大刺刺地嘲讽道,但阿西莫夫还是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表示没有问题,他会按照客户的建议好好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这人的脸皮真是比机甲装甲板还要结实,我干脆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不理他了。
豪华奔驰车驶出市区,进入相对荒凉很多的郊区范围,大片的农田和低矮的木结构房屋代替了钢筋混凝土大楼和豪华的巴洛克式古建筑,让我有种特别新鲜的感觉。
大概又开了一个小时,在拐进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老旧小村庄后,奔驰车停了下来,阿西莫夫示意我也跟他下来,在狭小的乡间小路绕了起来,刚下过雪的泥地又滑又黏,难走的要命,我不住地咒骂该不会是被肥羊拐了。
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突然看到村子外的的一条简易跑道和一架隐藏地很好的安-12运输机时,我吃惊到几乎合不拢自己的嘴。
到底是什么工作地点啊,竟然还要用到军用飞机?
算了,到时候问身后这号皮条客就行。
“我们的机组人员回带你到指定地点,我们就不奉陪了。”
阿西莫夫非常不负责任地送我送到机舱口,然后自顾自地拉着我的手握了一下,转身就走。
“喂…..”
我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舱门就像捕食夹子一样“咣当”一声关上了,险些砸歪我的鼻子。我大骂着想舱门扒开,但是我还是慢了半拍,那里已经锁死了怎么拉都纹丝不动。很快,飞机就缓缓地启动并开始在跑道上加速了,阿西莫夫则在我挥着拳头的大骂中,很有风度的微笑着,挥手送行。
话说这一幕还真是和四个月前似曾相识啊。
我发誓这辈子要是再听推销员的鬼话,老子就是全世界所有推销员的孙子!
我折腾累了一屁股坐在乘客椅上喘气,这才有机会打量起四周。这架运输机看样子用了不少时间,舱内的油漆出现大片的剥落,座椅也失去了原sè,发出一股股陈旧的霉味,遇上强气流机体还不时发出一片碗筷敲击似的“叮叮咣咣”的怪响,似乎随时都会空中解体。
偌大的飞机里除了两个驾驶员,就只有我一个乘客,空荡荡的让人感觉心里发毛,看样子这家公司生意也不怎么样,人头也拉不来几个。
我注意到舱门口的座椅上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一个似乎是迷彩sè的老式的降落伞包,不过在更加高效的小型推进装置rì趋普及的情况下,也只有一些复古爱好者才会专门去玩这个。另外一个是六十升黑sè大旅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拉开拉链,一堆东西马上叮铃咣当地从开口掉了出来,长的阿巴甘自动步枪,短的小手枪,粗的反坦克火箭筒,圆的火箭推进手榴弹,各种崭新的军用家伙砸在地上欢快地打转,亮得我几乎瞎眼。
这时候按照电视剧的套路,一般都是我感觉头上一硬,一把漆黑的小手枪已经顶在了后脑勺上,然后导演一切画面给个人物特写,只见一个或者墨镜风衣的中年杀手或者满脸刀疤的大汉握枪冷笑一声,说句“你知道太多了,安心上路吧”之类的台词,然后就一通乱枪打得我番茄酱乱飚。
虽然这不是拍电影,但是看到太多的确不利于身体健康。于是我马上以最快速度把所有军火塞了回去,然后缩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若无其事的闭目养神。
然后我就做起了梦来。
睡梦中我梦见自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拧开家里那扇吱呀吱呀作响的破防盗门,老妈第一个笑着迎上来,接过我的背包一边从头到脚打量着我,评点我好像瘦了不少也好像黑了不少,需要补充营养了,我一边说没办法外面就那么苦逼,一边走进客厅。
饭桌上摆着葱油鲈鱼,爆炒黄鳝,砂锅鸭还有几只老大的螃蟹,老爸在厨房忙着做饭,一边招呼我快点坐下先吃点,他的饭勺敲在锅里发出一片隆隆作响……咦,等一下,炒菜会发出那么变态的声音吗,这简直是大炮开火把!
我一下醒了过来,只见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但是那并不是纯粹的黑暗,一条条赤红sè的轴线shè出地面在暗夜中交错,像一把把刺向天空的三棱刺刀,把原本平整的夜幕劈得千疮百孔,大小不一的光球正不断在机体周围炸开,爆炸的震荡摇晃着机身上下颠簸。
看样子应该是20mm左右级别的小口径高shè武器,虽然威力不强,但是远超越大口径机炮的shè速优势足以让运输机这种大型目标无路可逃。
话说搞毛啊,我做得到底是什么工作啊,有人生保险吗喂!
我还在发呆的时候,驾驶舱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褪sè了的军装的驾驶员急火火地跳过来大叫: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你特么还有闲心看风景,快撤啊!”
“撤?往哪儿撤?”
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大家都关在一个铁盒子里,想躲也没空间啊。
这时自动舱门一下打开了,露出像深渊一样漆黑的夜空,那家伙不由分说把我扯起来拉到舱门口,顺手把那个迷彩伞包和那个装满军火的大背包塞给了我。
“停停停,我还不会跳这个啊?”
我大骇,赶紧解释道。
那家伙骂了一句娘,说你怎么那么啰嗦,老子教你,跳出去过一会儿就拉这根绳,别太低也别太高了,不然不是摔死就是被当活靶打了,那根是拉副伞的绳子,一根不行拉另一根,好了别废话快跳,老子们要顶不住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两根都出问题怎么办”这个蛋疼问题,就听见机舱里发出可怕的“咣当”一声,我们全部被震得向上一跳,只见机尾的铝合金外壳被炮弹敲开了一个大洞,一排座椅被撕成了碎片,冰冷的狂风通过破口直往里灌。
我可不想身上也被敲出个洞来,赶紧哆哆嗦嗦蹭到了舱口。
跳伞的感觉和使用推进装置完全不一样,因为后者可以通过均衡输出额定动力,把下降速度和轨道维持在一个人体可接受范围内,而跳伞则是要来一段将近一公里左右的zì yóu落体运动。
我小腿有点抽筋了,不得不扭头说:
“那个….大哥,我貌似有点小恐高,怎么办。”
“那我也有办法。”
对方答的飞快。
“这么强,那快教我啊!”
于是我被他一脚从两千四百公尺的高空踹了下去。(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