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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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躺着一个非凡的女子,

    她把所有在主光芒照耀下的时光都给了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而把剩余黑夜之主统治的时光给了绮丽的二次元世界。

    这里躺着纯洁的玛利亚.郎,1970-2012。”

    ——漫画店老板,资深腐女波姬丝为好友玛利亚修女书写的墓志铭。

    ***

    在听到那一声无比耳熟的尖啸声时,就做好迎接爆炸和冲击防护准备的J.D,当然没有被那地震般,搞的整座孤儿院都一阵晃荡的爆炸余威伤到。

    “呸……”但是,因为孤儿院面向爆炸点的一侧,几乎所有的窗户玻璃都被震破。所以免不了被那些钻进来的烟尘沙石搞了个灰头土脸的他,在一切动乱平息后,是一边吐着口中的沙石,一边起身走向最近的窗户,打算观赏一下自己和玩具人第一次联手的成果。

    “欧耶!欧耶!我让你们这些游魂……(此处省略一系列F、S、P还有P打头的词汇,不明白的孩子都是纯洁的孩子。)”但是不等J.D走到地方,玩具人充满活力而且兴高采烈到让他倍感头痛的一连串鬼吼声,就先传了过来。

    “白痴果然都长命……”心中把刚刚提升到“搭档”这一级的玩具人,重新打回“白痴”那一档后,心情被破坏再也没有去观赏战果兴趣的J.D吐槽未完,就因为身后那声不算小“咔哒”声瞬间转身拔枪在手。

    “你是谁?”虽说本来就没有把艾德交给眼前这个“特工”的想法,但是刚刚发生的“大热闹”,还是让玛利亚明白眼前男子的身份比她想象的还要麻烦的多。所以,举着原本藏在自己书房门后的那支散弹枪,“咔哒”一声上膛对准那个神秘男的她,并没有因为神秘男的反应速度惊讶,而是稳稳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发问。

    “修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用枪指着调查局执法人员可是重罪。”一边思考如何从眼前这个显然有些疯的修女枪下脱身,一边感叹自己流年不利的J.D——在一个孤儿院中遇到这么多麻烦人物,显然还是打算再利用一下自己某些方面讲,并无虚假的特别调查局特工身份。

    “带火箭炮,还在市区开火的调查局特工吗?别告诉我吗,你不认识外边那个疯子。”毕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觉得自己手中的武器,威力比对面那个神秘男手中的大,就应该已经掌握主动权的玛利亚,听J.D提及那个“特工”身份,就忍不住火大的放低了枪口反唇相激。

    “我很想说不认识啊!”几秒钟前还在因为对持僵局中,自己的火力和位置皆不占优,所以正专心考虑要用多重的伤才能换取击杀破局的机会。结果几秒钟后,就突然发现仅仅几句为拖延时间所说的废话,就已经让眼前高危险度的持枪修女,如同自杀般的分心开口,并放低了在这种距离下对他威胁极大的那支散弹枪。心中感觉到一阵用错力般的错愕转无力后,杀心渐息而且同样对外面那个还在鬼吼鬼叫的白痴很不满的J.D,倒是真的很想这么回答玛利亚一句。

    但可惜的是,紧接着突然从身后传入他耳中的,那种极轻微和耳熟,并让孤儿院外玩具人的吵吵闹闹戛然而止的音啸声改变了一切。

    “那种音啸声,是加装消音器的M4步枪shè击时所独有的。敌人未死。”而脑海中电光火石般跳出这两个念头的J.D,接下来不但瞬间吞回了就在嘴边的吐槽,还同时修改了脑海中决定玛利亚命运的那个想法。

    就在玩具人吵闹声消失的诡异安静中,杀心再起的他突然出手了。

    “砰——”

    “……这就是死亡啊!”某些方面讲,迟钝的比较幸福,还没搞清楚那声枪响的含义,就突然感觉一道热流从额头涌出的玛利亚,心中只来及闪过这个念头,就随着9mm格洛克发shè时的清脆低鸣回荡在这一片狼藉的走廊中,而轰然倒地了。

    ***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蒲公英一声“该死”能够在废楼被轰塌后出口,自然是因为他们这两个游魂,此时已经不在他们最初埋伏的位置了。

    “……接下来怎么办?”虽然更想问的是“之前你怎么知道我们暴露了?”,或者“难道真的有那种可以在很远距离外互相感应的‘超级直觉’?”,但是因为发现逃过一劫的“高人”紫丁香,脸上露出的却不是死里逃生的欢欣而是面对难题的苦涩,所以已经在年长搭档身上挂上神秘光环的蒲公英,不自觉的改口了。

    “对面那个高个子的家伙很麻烦。而局面到现在这个地步,对不能公开行动的我们来说更麻烦。不过最麻烦的是,我们的大部分装备,都已经在刚刚那个大烟火中毁灭了。”曾经的执行组特工,现在的游魂紫丁香,确认了自己这个因伤退役老兵和那个现役高个子的差距后,无奈的用三个麻烦概括了对方果断出手制造出的不利局面。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检讨自己的犹豫侥幸和对方狠辣决绝间差别的他,倒也没有认输的打算。

    “所以,没得选了,我们抢先手。”虽然知道最多十五分钟,纽约jǐng方就会包围出事的这几个街区,半个小时后,整个皇后区都会被封锁。但几眼就统计出自己和蒲公英两个人身上加起来,也只剩一支3备用弹夹的MP5、一支加装消音器没有备用弹夹的M4、两支2备用弹夹的M9手枪、一部卫星电话和一套无用的监听设备的紫丁香,却依然决定主动进攻。

    “怎么干?”已经相信紫丁香这个眼睛不好的老家伙,是某些深藏不露高人的蒲公英倒没有搭档那么复杂的想法。作为曾经的特jǐng狙击手,他现在满心都是如何在这次任务完成后,从紫丁香口中掏出那种神奇“超级直觉”的练法。

    “你干掉那个白痴,然后不惜火力压制那个还在孤儿院中的家伙。掩护我去抢他们的车和装备。”将身上的MP5和包括手枪在内的所有备用弹夹,都留给年轻而且shè击更好的蒲公英后,身上仅留一把M9的紫丁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jǐng告年轻的同事一句。“见那个高个子露头就打,不要在意命中率,更不要奢求干掉他。”

    “放心吧!他敢露头就死定了。”没有明白同事jǐng告他的关键所在,举起那支M4后,信心满满打算把那两个险些干掉他们的疯子全干掉的蒲公英,说出了让紫丁香眉头紧皱的想法。

    “现在我们和他们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十米,而在这种距离下,你和那个高个子对shè,你必死。那怕他拿的是手枪!”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顾不得照顾同事自尊的紫丁香,掰着蒲公英的肩头,硬生生逼着他和他对视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听你的,火力压制而不奢求击杀。但是这次任务后,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对比了一下自己作为jǐng界jīng英狙击手的尊严和明显是隐世高手的紫丁香的秘诀,从对面年长搭档眼中读出“坚定”二字的蒲公英犹豫了一下后屈服了。

    知道同伴最大的优点就是言出必行,无心考虑他打算问什么的紫丁香终于放心了一些。接下来用力点了点头后,他举枪躬身冲出了他们这两个游魂现在潜伏的,距离原本那座废楼只有不到三十米,但是中间有一片树林可以遮掩他们转移痕迹的备用潜伏点。

    ***

    应当说,就军事技能上来讲没问题的玩具人,在看到那个一身平民装束的老家伙,举枪从街对面那家倒闭电器商铺中冲出来时,反应速度是合格的。但可惜的是,尽管他的出枪瞄准速度比紫丁香更快,但却也毕竟快不过早就把他锁定的蒲公英。

    所以“噗”的一声低啸声后,举高手中那把格洛克的玩具人,一枪未发就已到地。而紧接着,从不远处孤儿院中传出的枪声,就让明白那个危险高个子已经发现不对的紫丁香,放弃了给那个额头汩汩冒血的金发疯子,再随手习惯xìng补上一枪的念头。

    以最快速度跨过金发小个的尸体,冲上那辆黑sèSUV,然后第一时间低头的紫丁香,显然是作对了。因为就在他低头的刹那,又一声属于格洛克的清脆枪声响起,而紧接着一发子弹击破车窗后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了。

    但好在的是,接下来属于己方的那支MP5也开始了吼叫,并暂时压制了高个子的shè击。但是依然不敢冒险抬头的紫丁香,是在发动了汽车后,靠着倒车镜将黑sè的SUV倒到了褪sè招牌上已经字迹不清的电器商铺前,并打开了面向商铺的那扇车门。

    确实遵守了和同伴的约定,在紫丁香夺车的这几十秒,已经打空了MP5和M9的所有弹夹,现在只好把那只M4调到连shè开火的蒲公英,是在一连串的“噗噗”声中冲进了车门洞开的SUV。

    但是就在他刚刚打完所有子弹的时候,已经等这一刻很久的J.D,在从孤儿院那边现身的瞬间,就一枪击中了正在紫丁香拉扯下卧倒的蒲公英肩头。

    “OOXX!!!怎么会有这种怪物!刚才那一枪肯定在0.2秒以内。”残酷的现实,让蒲公英现在无比庆幸自己遵守了和同伴的约定。但剧痛下一连串脏话出口的他,还是忍不住的抱怨出声。

    “那个家伙大概是狙击手出身,你应该庆幸他的手枪速shè只是弱项。而且我过去见过75米内shè击速度超过0.1秒一枪,而且还能保证前五枪准确率100%的真正怪物。”抢到了敌人的汽车,特别是抢到了那现在正好好躺在后边特制支架上的,正在直播全球鹰监视画面的专用笔记本,所以心情很好的紫丁香,一边在高个特工逼得他们抬不起头一声声枪响的伴奏下掉头加速,一边第一次向蒲公英提及了一点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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