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杨帆降落在自家的楼顶上,连忙吩咐系统秘书解除无线链接,并即时催眠金雕。
系统秘书一一照做。
二楼卧室里。
睁开眼眸,杨帆就翻身下床,出了卧室,跑到一楼的杂物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金刚石刀头的玻璃割刀。
然后飞奔上楼顶,把玻璃割刀放在金雕的旁边。接着,跑回卧室里,躺在床上,命令系统秘书重新帮自己和金雕建立无线链接。
“好的。”系统秘书郁闷地应了一声,默默帮杨帆和金雕建立无线链接。
叮!
体温忽地一变,杨帆睁开雕眼,一爪抓起玻璃割刀,双脚一蹬,腾空而起,奋力拍动翅膀,呼地飞上高空,沿着原路飞回到大龙皇楼后的厨房的铝合窗前。
杨帆瞅了瞅左右和二楼那面透射出灯光的落地玻璃窗,没发现有人注意着自己。于是握好玻璃割刀,奋力一跳,腾空跃起,一爪子抓住铝合窗的下框,调整了一下身体,举起玻璃割刀,横七竖八地割铝合窗上部分的玻璃。
十多分钟后。
杨帆用玻璃割刀猛地一敲铝合窗上部分的玻璃,啪啪数声,上部分的玻璃顿时化作一片片,脱落掉下至下部分玻璃与防蚊纱网之间的空隙里。
紧接着,杨帆举起玻璃割刀硬把防蚊纱网割烂,割出一个大缺口,然后收紧两片翅膀,从缺口中钻入厨房里,跳了下地。
杨帆环视了一下偌大的厨房,爪子松开玻璃割刀,改用嘴叼住玻璃割刀,一蹦一跳地跑动起来,吃力地把冰箱,冰柜,消毒柜,电暖饭车,五格电热汤池柜打开或拉开,把电饭锅,微波炉,电磁炉,煤气瓶,菜刀等较小的物品推了下地……乒乒乓乓……
没多久。
整间厨房便一片狼藉,混乱不堪。杨帆嘎嘎地欢叫着,又把一个个水龙头打开,刹时间,一条条水柱喷射而出,极速射满水盆或水池,溢出水盆和水池流下到地面上,迅速升高起来,淹没被扔了下地的各种电器……
忽然间,吱呀一声。
厨房门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杨老二和三个小保安,探头一看,顿时傻了眼。望见仍然在搞破坏的金雕,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几乎爆炸了。
“打死它!”杨老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挥舞着警棍,踏着水花,蹬蹬蹬地冲向金雕。
三个小保安也挥舞着警棍扑入来,企图包围金雕。
杨帆吃了一大惊,扔了玻璃割刀下水里,暗喊:“糟了!”双脚奋力一蹬,展开翅膀,拍了拍,呼地飞掠过杨老二的头顶,双脚一落地,立即向着门口飞奔而去。
“臭鸟跑去哪里?我宰了你!”杨老二一转身,举起警棍稍一瞄准,奋力一掷,警棍脱手飞出,呼啸飞向金雕。
啪的一声,正正击中金雕的屁股。
“嘎嘎!”
杨帆痛得浑身一颤,强忍住痛,跑过走廊,飞奔进入一楼的大堂里。
守卫大门口的两个保安,听到身后有声音,立即转身望过去,望见金雕和在后面追来的杨老二,愣了愣,慌忙挥舞警棍左右包抄,企图拦截金雕。
杨帆双脚奋力一蹬,腾空而起,猛拍翅膀,飞上大堂中、央的奢华大水晶吊灯上,紧抓着不放。吊灯和雕身顿时摇晃起来。
两个保安举起警棍,却投鼠忌器不敢投掷,生怕掷坏了据说价值八万八千元的大水晶吊灯。
“快砸死它。”杨老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仰起脸,指着金雕,忿怒道:“厨房都这被臭鸟砸了,今天酒楼都开不了张了!”
三个小保安随后也跑了过来,眼睛喷火地盯着金雕。
杨帆休息了片刻,啪啪啪地奋力拍动翅膀,弄得水晶吊灯荡千秋般飘荡起来,幅度越荡越大,随时会掉下来似的。
“臭鸟,我砸死你了!”杨老二一把抢过一个保安的警棍,奋力一掷,警棍刹时呼啸飞向金雕。
杨帆一松爪子,坠落了半米,奋力拍动翅膀,呼地飞去,背部几乎贴着门顶地飞出大堂,弧线形往上拉升,啪啪啪地飞上了高空。
砰!
警棍掷中水晶吊灯,吊灯剧烈一震,几十盏小灯霎时脱落,冰雹般砸落地面,啪啪啪……粉碎了,玻璃碎片洒满了一地。
几个保安都愣了。
只有一个中等身材的保安反应过来,奋力掷出警棍,掷向金雕,可惜掷不中。
“草,被这臭鸟害惨了!”杨老二再一次傻了眼,愣了半晌,大喝道:“快追!”拔腿飞奔追出大门口,仰望已经蒙蒙亮的天空。
可惜金雕早已没了踪影。
五个保安也陆续走出门口。
“兄弟,那水晶吊灯,你们看见是谁砸烂的?”杨老二对着天空骂了好一阵子,忽然想了什么似的,转过脸来,目光如锥般扫了扫几个保安。
五个保安怔了怔,慌忙甩手摇头,表示看不见,或看见是金雕砸烂的。
“你们赶紧回厨房收拾收拾。”杨老二满意地笑了笑,就拿出手机,拨通总经理的秘书吴诗的手机号码,哈巴狗般向对方说明情况。
其他保安急忙调头往厨房里跑去。
…………
五天后。
早上八点多钟之时,朝阳如火球般悬在东方的海面上空,散发出万道金光,把布满渔船,水手,鱼贩,运鱼货车的海角码头照耀得金光灿烂。
待扬帆9568渔船停稳在泊位中。
一身休闲服,手里拎着一个装有两条香烟的塑料袋的杨帆,便仰起脸,望着船头上几个脸色不佳的船工,挥了挥手,笑着喊道:“喂,兄弟们,辛苦了!”
几个船工回应地朝杨帆挥了挥手。曹铁则走到船舷边,把绳梯抛了下去。
杨帆快步走到绳梯下,用牙咬着塑料袋,抓住绳梯,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越过船舷,翻身跳落甲板上。用手拿着香烟,拍了拍曹铁的肩膀,然后把香烟塞到他的手里,笑道:“辛苦你了!”
曹铁郁闷地点点头,拿出一条香烟,粗鲁地撕开包装,一包一包地分派给众船工。
“老板,早上好!”贺胜利走了过来,有些忐忑不安地打招呼。
“早!”杨帆笑容满脸地道:“这次出了七天海,应该收获不少吧?”踱步朝船中段的鱼舱走过去。
船工们远远地,不安地偷看着杨帆。
贺胜利硬着头皮跟着杨帆。
杨帆走到鱼舱的边缘站定,低头饶有兴趣地看向鱼舱,见鱼舱里的鱼还是挺多的。
不过,自然无法跟上次比较了,几乎全是带鱼、大黄鱼、小黄鱼、墨鱼等普通鱼类。连龙虾,大蟹都极少,别说石斑鱼了。
杨帆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脸色也越来越差,并皱起了眉头,似自语,又似对贺胜利说地低声喃道:“怎么全是这几种鱼呢?奇怪?”踱步向前走去。
“老板,上次我们是碰到好运气,才捕捞到那么多名贵海产的。不是每次出海,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贺胜利跟着杨帆,咬了咬牙,有些笨嘴地解释道。
“呃?”杨帆微微一愣,脸色阴沉地点点头:“你估计,这船鱼大概能卖多少钱?”
“大概三四十万吧。”贺胜利沉吟了一会,吞吞吐吐地道。
杨帆猛地转脸惊愕地看着贺胜利,脱口而出:“这么少?!”脸上仿佛还写着一行字:“你没骗我吧?上次出海两天赚了三百多万。这次出海七天,只有三四十万?贵价的,不会被你们吃光了吧?”
贺胜利心里一沉,硬着头皮地解释道:“其实不少了,我做了十多年船长,除了上次例外,每次都差不多这样的。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去问问其他的渔船。”抬手指了指附近的渔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