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义被呛的差点吐出来,他定了定神,向着坛子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坛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浓烈的腥味,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液体是什么东西。
郎天义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用手推了推坛子的边缘,里面的血水便晃荡了起来,隐约之中,从里面露出一个侵泡在里面的死婴,而且那死婴还是连体的,
一个大脑袋旁边长着一只小的脑袋,脸色挂满了血水,样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但是此刻的郎天义的心中,比恐怖的情绪更多的是愤怒。
“这群狗日的,我果然没猜错!”
郎天义骂了一句,突然,那浸泡在血水里的婴儿向上抬起头,张开嘴巴,一团黑色的,身子细长的水蛭,从那死婴的嘴里爬了出来,郎天义脸色一惊,
连忙将手中的盖子重新盖了回去,然而,或许是那些‘水蛭童蛊’,在血水坛子里面侵泡的时间太长,力量极大,一经符咒被撕下便醒过来,疯狂的顶着探子的盖子,
郎天义也慌了神,用两手死命的按住盖子,不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同时心中暗想,那个神秘女人口中说的可怕东西,该不会就是这些“水蛭童蛊”吧?可是他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假如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她就不会表现的那么紧张了,
正想着,突然地面一阵晃荡,这个储藏室都跟着摇晃了起来,屋顶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郎天义心说不好,随即看向那些摆在四周的其他的坛子,果不其然,
那些坛子在愈演愈烈的摇晃之下,终于接二连三的倾倒了下来。
有的坛子在倒向地面的瞬间,便坛身破裂,里面的血水向外流了出来,又的坛子在撞到其他的坛身后,外壁同时迸裂,浸泡在里面的死婴也相继的滚了出来。
不一会的功夫,空间不大的储藏室内的地面上,便飘满了一层腥臭的血水,在那些血水之中,还涌动着几个浑身上下被浸泡的红呼呼死婴。
一股恶寒,从郎天义的胃里涌了上来,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他随即想到那些寄养在那些死婴身体里的水蛭蛊,
连忙掏出手枪,瞄向那些浸泡在血水中的死婴,果不其然,那些死婴在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张开嘴,
一团又一团黑乎乎的水蛭,从那些死婴的嘴里、眼眶、鼻孔、以及耳朵眼里爬了出来,借着地面上的血水为哦哦载体,快速的游向郎天义。
郎天义心中顿时慌了起来,由于那些水蛭的数量太多,他一时间竟然举枪不定,不知道该向哪边先开火。
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储藏室内的灯光闪了两下,接着竟然熄灭了,霎时间,整个空间都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阿华!我糙你大爷!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
郎天义骂了一句,接着就听见脚下传来一阵类似蛇在水中游动的声音,郎天义闭上眼睛,听着声音,判断着那些东西的位置,并快速的更换了弹夹,
向着那些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阵开枪。
由于那些水蛭的数量实在太多,郎天义光顾着开枪,完全没有想到子弹的数量,在一阵枪响过后,一梭子子弹很快就打光了,
他立刻又摸向腰间,方才想起从赌厅里出来的时候,走的太匆忙,只跟李天旭拿了一个弹夹,如今子弹打光了,就再也没有了。
然而,那些水蛭童蛊,在一阵枪响过后,沉寂了片刻,周围再次响起一片水声,而且郎天义清晰的感到,这次响起的哗啦啦的水声,
要比刚才的声音更大更猛,从数量上判断,这次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水蛭,也要比刚才的数量多上几倍。
郎天义在心中暗自想象了一下,自己被那些水蛭包围后,那些黑乎乎的水蛭,钻入自己的鼻子、嘴里、眼睛里的样子,不禁向喉咙里咽了口唾沫,
手不禁将怀兜里一颗反步兵手雷摸了出来,心想,我他妈就是在这里被手雷给炸死,也不能让这些恶心的虫子钻进我的身体里恶心死。
耳听着那些在水中游动的声音越来越近,郎天义回想了一下之前进入这里的时候,那几个巨大的制冷机摆放的位置,待到那些水蛭以他的脚下位置为中心,
慢慢聚拢到一起时,他一个鱼跃,跃向摆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制冷剂旁边,那个制冷剂的大小犹如一个一人来高的铁柜,
郎天义用力将铁柜向前挪动了一段距离,自己躲在铁柜的后面,拿出反步兵手雷,在心中计算着刚才那些水蛭聚拢的位置,拉开引信后,
将手雷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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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大厅里的枪战还在激烈的进行着,要说那些东南亚的邪术师们和地下赌徒,在“改阴盘”和“养小鬼儿”以及“下降头”上可能其高一筹,
但是在枪法和热武器交战中,他们照比张冬阳和李天旭这两个,第九军区特事军校出身的特务战士相差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就凭张冬阳和李天旭二人一边一个,守在大厅门口的左右两侧,时而机枪扫射,声东击西,时而手枪连点,牵引目标,十几分钟过去了,
二人周围的地面散落着一堆蜈蚣、蛇、蜘蛛等爬行蛊虫的尸体,在大厅的门口中间,还倒着三个,想要跑出大厅,而被爆头而死的赌徒的尸体,
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大厅里面突围出去。
由于李天旭和张冬阳二人的配合甚为默契,手枪、冲锋枪的声音不停交替开火,那些躲藏在大厅里面的赌徒们,不知道敌人的数量究竟有多少,不敢冒然突围,
在黑暗无光的环境中,他们又不能准确的判断对方的位置,施展邪术,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躲在大厅里面的赌桌后面。
然而,双方交火一段时间后,张冬阳和李天旭二人所带来的弹药,已经所剩不多,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打光。
李天旭趁着黑暗,从大门的缝隙向前滚了进去,又将地面上的两支自动步枪捡了回来,递给张冬阳一把,说道,
“冬阳!咱们的子弹打的差不多了,要是这两支步枪再打光,就真的弹尽粮绝了!”
张冬阳冲外面开了两枪,说道,“是啊!要不是一进来就开始缴他们械,我们两个现在就玩完了!也不知道天义那边怎么样了,电话也打不通!”
“陈鹏找来的驻港特事处的人,怎么还没到?”
“在雾里困住了,刚才那几下动荡,就应该是他们在慌乱中,撞在了赌船的船身上导致的,应该很快就能上船了!
在挺一挺吧!咱们两个现在要做的是拖住他们!给天义争取时间!”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的一声,从赌船的某一个地方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整个船身都跟着晃荡了一下。
张冬阳稳住身形,面色一愣,问道,“什么情况?是陈鹏他们上传了吗?”
李天旭的脸色当下就绿了起来,说道,“不对!这是手雷爆破的声音!是朗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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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储藏室中,随着一声轰鸣的爆炸声响起,整个空间都跟着剧烈的震荡起来,反步兵手雷爆炸后四处迸裂的弹片,夹带着血水和死婴碎裂的皮肉,
以及黑乎乎的水蛭尸体碎末,漫天漫地的四下飞溅,几乎喷满了整个储藏室里的各个角落。
郎天义抱着脑袋,猫着身子,躲在制冷机铁柜的后面,尽管那两台制冷机的外表都是由金属制成,但是在剧烈的爆炸后,产生的弹片迸溅,和气流冲击之下,
还是被炸的七零八碎。
还好那两台制冷机为郎天义挡住了许多弹片,否则他此刻一定是粉身碎骨以身殉职了,但是尽管如此,郎天义的身体还是受到了巨大的气浪的冲击,
五脏六腑剧烈翻腾,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被雷给劈了一般,一动就疼的他直冒冷汗。
周围的火药味和尸臭味道混在一起,要有多难闻就有多难闻,呛的郎天义不停的咳嗽,片刻后,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某个角落里传了过来,
“糟了!该不会是船漏水了吧?”
郎天义定了定神,挣扎着从制冷机的后面站起身来,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由于外面漆黑一片,再加上烟尘弥漫,郎天义突然感觉脚下一踩空,紧接着整个身子,就要向下坠落下去。
他心中一慌,连忙转身想要移到他处,却发现只要两脚所能触及的地面,全是悬空的,也就是说,
在刚才手雷爆炸的时候,这间储藏室内的地面,有很大的一块面积都被炸出了一片地洞,郎天义情急之下,伸手抓住身后的制冷机,
可是那制冷机经过手雷爆炸后的弹片冲击后,已经是破败不堪,经郎天义一抓,将一个零件抓了下来,
并与他一起向着那片被炸开的地洞里跌了下去。(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