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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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恒明白她是真心感动,心底早已安慰微动,也有淡淡的自豪盘绕心底给予自己苦涩的安抚。

    虽是受了好多苦,也真差点性命不保,但他不后悔,这一切的遭遇中,他觉得能救她一命,那都值得了。

    看着她平安,他心底才会感觉一股安心的安慰,这是一种一见钟情的喜悦与爱护,一种愿意为对方奋不顾身的情意,雪夜玥是聪明人,她虽是嘴上不多说什么,她也不会表达的很露骨,但她眼神中涟漪动荡的温柔波澜,已暖化洛恒的心,她的表情,她的容颜,都是天下难得展露的柔情,他觉得只有自己有这荣幸获得她的特别情感对待。这种感觉,也让他小小的兴奋。

    从开始戒备冷酷的她到渐渐感觉只对他特别的纠缠,他看着一路她的转变。到此时,已与当面完全不同。立场也早拉的非常近,就像她现在就站他身边一样,如此的亲近,不用防备不用警觉,她有一股完全放松下来融入他在的环境的感情。

    他想告诉他,保护她,照顾她都是他应该做的想做的,就算再来一次,哪怕他死了他也会为她奋不顾身也不会后悔。

    在交战时,夜玥总是护着他,她总说他为术法师,他不善剑术,打斗遇到危险什么的时,作为善剑的她有责任保护他。

    不管是任何战斗,洛恒能感觉到她不动声色的保护与照顾。她总是很勇敢的首先护着他挡着他身前,逞强又带着嚣张的威武展露,洛恒把她的心动心事从来都是看在眼低的的,从来对她也都是感激与爱恋,越发浓烈的,随着年龄,只增不减。

    粉仔看阳光下洛恒与夜玥的那种微妙亲和气场,她也明白看透其中微妙的关系,她只不说话,表情在明媚阳光下却微微带着点惘然惆怅。这股失落在她脸上很快收敛起来。风起,吹动她的头发,她随着风的带过也回忆起这几日雪夜玥养伤的经过,雪夜玥她是个很别扭的人,总是许多事不说出口,但在身旁的人看得清楚她内心非常的担心洛恒,她被救治醒来后不躺着养伤,第一句问的就是洛恒的安慰。

    当能走动时她就赶到洛恒的病屋来探望他,虽然屋中有人时她只远远瞭望,有时也是悄然而到不出声不动作。跟个影子似的不显露自己。但她在暗处那眼神中都是强加掩饰却让粉仔看得明白的担心关心之色。

    因为洛恒屋子中白日为照顾他的随时会恶化的病情,所以房间中总有许多的高人医者前辈,雪夜玥每是来到也不出声进屋,她只在窗外暗处或者门边小心的瞭望,她总在人群后隐藏起自己,心口不一的她一只在暗暗关心洛恒,粉仔明白她的担心,也从她的瞭望中明白这两人早心有灵犀彼此牵挂。

    如果让雪夜玥为一个人动容会悲伤会神态失落,那就绝对不是开玩笑。粉仔明白这道理。

    关于这两人,洛恒与雪夜玥来互相间彼此都有一个直击心窝的感动点,那就是不管再遇到如何的危机,他们总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方,奋不顾身的只为彼此,洛恒是如此,她也是如此。只要对着自己在乎的人,总有一股掏心挖肺的纯然信任与爱心,这点让他们互相感动共鸣,细微处见真情,粉仔知自己是不可能与洛恒产生这种同进退的共鸣的。两人的配合气场她根本插不进身份来,也是因为宗族的悬殊,她知她早失去许多先机。所以她只有失落的看着,只有默默的退出。

    看雪夜玥已到这里,显然也是来探望洛恒的,若现在是在屋子中,他们都知被长辈们看护着是非常的不方便打交道的,但在这个室外花海中,他们可有放松开好好说话的机会。雪夜玥是特地找这个方便的空间来邂逅的。

    “我去拿药来给洛恒吃,夜玥,你先陪着他会吧。”

    “好。”粉仔很知趣的打了招呼离开,而在她走后。夜玥只绕到洛恒身后,她推着他的轮椅,带他在这片花园中慢慢的前行。

    洛恒不再说话,只平静的被她照顾着,随着慢慢的移动视线看眼前风景,天将夕阳,满朝绯红得晚霞璀璨。

    洛恒此时心底有许多的感触,身后的人轻轻的推着他的轮椅,叹夕阳,故人不复,却又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活着伴随他,心底又安慰温暖。

    渐渐雪夜玥停下了推轮椅,洛恒只担心转头问她道:“你怎了?很累吗?累的话就不用推我了。我们就这里停下等粉仔吧。”

    雪夜玥看洛恒一副老人家看开夕阳的低沉样子,只她又无奈一笑,然是拍拍他肩膀,她难得第一次讨好般的温和安慰人道:“你倒是振作点哇,别一副哀怨的样子。才多大点,要有斗志。别担心,也不用气,委屈的惨兮兮的样子怎像男人呢,你不会还在气吧?”

    “不是,我只是觉得夕阳很漂亮。”

    “我不喜欢夕阳,感觉这就是落日黄昏,看到夕阳,就感觉人宛若到了终点似的寂寞凄惨,要看就看日出。以后我带你看日出吧,仙境的日出,很壮观的能见‘海上旭冠’。你前两日那一副要断气的样子就跟现在的夕阳一样,你可知,当时看你半死的惨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当时心底非常的不舒服,只怕你真的去了。”

    “哦?你也会担心我?”洛恒浅笑起来。

    “废……废话,那还有假。你死了……那,那我也会活的很没意思的,你那么好玩的……你死了。谁给我找不无聊的乐子,谁找我吵架啊。”

    “哈哈。”听到雪夜玥如此说,洛恒心底又暖意升起,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动温暖心思。

    一见洛恒笑了。雪夜玥倒是有点窘迫紧张起来,只她看着洛恒,然后又是皱眉打量他正脸只正经思索道:“你这家伙……男人原来也能笑的那么好看。平时看你这容貌在仙境很不起眼。没想到,你笑起来,还真有点小俊呢……师兄啊,往后你可别长残了,我可期待你成为风流倜傥的帅师兄呢。”

    “咳咳,谬赞了。我哪里有你美,谁叫你老不笑,你笑起来才好看。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赞叹你的男人都不是正常人。”

    “你又嘲笑我。”

    “我是说实话。”

    “好了。看你是病号,我就不计较你调戏我了。”雪夜玥故作生气又无奈摇头:“你真的很特别。”她这一句说的非常轻,但洛恒有听到,心底一点灵动而过,但他也只能装没听到,因为这等于是一种变相的告白,他能做的只能故作平静的却心底暗自的得意起来。

    不过洛恒还是赶快转开话题:“话说,我师父,你师父,还有掌门去哪了?我都没事了。他们不可能不来看我情况的吧。我这昏迷多日终于醒过来。至少他们也该惊喜的表现下吧。怎一个人都没见着?”

    他这一说,雪夜玥只又笑起来,她半弯腰看着洛恒,她只挡了洛恒能照到的阳光:“我有时觉得你天真的过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你到底在说什么?”

    “看起来你是真不明白。

    我们出那么大的事,你以为掌门他们会闲着吗?哎哎,你是真不懂这里的规矩,不过也罢,你总是习惯一个人逍遥修炼,根本就不参合门派中的各种事物,连本门处理事情的规矩手续都一点也不明白过程。我就告诉你吧,看来粉仔也没告诉过你……”

    雪夜玥坐在洛恒身边的草地上,洛恒看着她沉静的侧脸,觉得她真的是美得不似人间之物,更特别之处是她的眼睛,隐约感觉从那过于深沉的筒子中,总散发一股魔力水晶一般的灵动光芒,神力环绕着她的神秘。让人看不透她的深度。这种感觉很奇异,洛恒到这里遇到的奇人异族很多,各种好看的神秘眼睛他也见识过,哪怕对上辩天机的眼睛,也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魔力,但对上夜玥,这种魔力的感觉更深。就似看一个折射过于复杂的水晶,永远也看不透其中的奥秘。

    “在你养病的这十多日,仙境早了。当然,闲杂话语非常多,各处门派都等着看星穹派与灵清派笑话呢,灵清派本就弟子收的少,这六位才活下一位,唯一的这一位药语还不争气的被吓成自闭不能言语,灵清派星穹派大受打击,重创难负……”

    夜月说到这里,洛恒才知药语的情况非常危急,药语自从被抢救回来后,他听闻他侥幸逃过一劫是因为之前雪夜玥给的暖玉给他挡了一剑,药语与史小逍关系最好,史小逍出事前看药语也受不住阴寒只悄然把雪夜玥借他的暖玉又转教给了这五师兄避寒,药语把玉佩挂在胸口贴心处,当邪魔凤央剑气直冲他心口而去时,暖玉的硬度帮药语侥幸挡过了一击致命,虽也是被剑气穿透了心口,却好在只是破了皮肉,剑气被暖玉擦歪了射度,剑气从他胸骨肌肉处穿透了出去却幸运的没伤到神脉。

    他的内脏组织血脉与骨头等都完好。只是他没有气概的表现让后来人非常鄙视。

    在当时情况按照他的受伤程度绝对是能有反抗再战余力的一方助力,可惜他在中招后见来者气势汹汹只懦弱的装死,当众位人杀的你死我活拼尽全力时只有他孬种的继续当懦夫没有任何的表现。

    只到最后佑缨出现凤央逃出洞他才起了身,当时他的突然从地上爬起只把带伤的佑缨高人也惊愣的傻了好久。

    他的这表现让而后赶到的高人们看穿后都大加鄙夷,当然责骂言语与嘲讽也有抛下。

    药语内心十分内疚,被救回到灵清派后他只不说话,整个人宛若弱丢了魂一样痴痴呆呆,或而一个人喃喃自语说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话,总之情况也不理想。

    洛恒想到他的情况倒没真怪他,他谅解他当时的反应,人在巨大恐怖中,害怕也是正常的,毕竟他只是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孩,所以他原谅他,能知他还活着,洛恒想至少这一代灵清派还有一位活着的血脉,但仙派人看荣誉非常重,并不是所有人都谅解药语,不认识的人或者竞争对手更是如何难听的话都会诽谤加下,药语总要为自家的行为付出连带的一串荣誉代价。

    雪夜玥又继续道:“灵清派这代栽培了六道子,却只活下一个已经成傻子的药语,辩天机那脸只一夜气出了七条皱纹。再加连伍馨淑都牺牲了。你可知这些出关的前辈,等于也都是辩天机的弟子,曾经也都有几年亲力交道的情谊。他可伤心了。这口气如何都咽不下。不过辩天机没责怪药语,你这点可放心。

    关于你那六兄弟,我是没什么感情,但对伍馨淑,我心底也很难过。她真勇敢,我现在也很佩服她,真是是仙家尽守道义的前辈啊。

    哎,她的惨死最受打击的就是你小叔辰熙长老,你小叔抱着她骨灰坛的时候,听闻真有哀嚎。灵清派十日前就把所有尸体厚葬了。整个门派都一股悲惨云雾缭绕。那个山头都是乌云。

    他们必然是要报仇的。而且佑缨副掌门也受伤,辩天机等于是失去五个徒弟,一个得意门生,还伤了自己的女儿。”

    “等等,你说什么!难道……右,佑缨是辩天机的后代?你有没有搞错?他们家怎那么乱?”洛恒听到这里又一股震惊,他无法把两位如此年轻的高人联系在一起。感觉这也太扯了。

    回忆曾经,他想怪不得辩天机是第二个冲入地下岩层来支援的,当时他还与佑缨配合非常默契,他当他们两暧昧是有更深的关系,却从无想过原是亲子关系。

    仙派伦辈分段位都无法根据容貌来判断,这点总让洛恒被些复杂高人间的复杂关系搞的晕乎乎。

    夜玥继续平静道:“仙派许多高人之间都敬重以道家礼貌相待,不分年龄,只分修为备份称呼,血缘关系只若浮云,一旦修入道仙之列,都几乎不在乎这层曾经定位。所以若不是特定场合,你根本看不出许多人的彼此关系也是正常,他们那种段位早对于亲人间的身份比较看淡,都为修真者,更重的是道家资辈。

    你以后慢慢了解这里的人际关系吧。先抛开他们的话题说我要告诉你的正事。总之辩天机在仙境的尊位是与天极府黑白双王平等的,除寒封王外就他最大,可他不重名利,类似退隐只在幕后处理事务,这次逼得他大出伸手,他的号召力其实可比我们掌门静止水更魄大。他是深藏不露的人。两百多年的尊者,光身份就压了这里多数高人几轮了,他一号召,仙境后来者,谁敢不应。他要打玄境,仙境众派早有预知。

    那个凤央我记得当时看到佑缨还缠着交手了一阵,当发现辩天机驾到立马就逃了。可见辩天机的威力。

    辩天机非常有能耐。他在凤央身上设置了一道跟踪术法,当时其实为救我们,也是为故意让凤央逃锁定玄境入口,所以辩天机没有追赶他,只让他逃了去。

    玄境全名不为玄境,真正的玄境曾是个道门境界,不过千年前就毁灭了。现在的是‘玄魔黎境’,也就是个魔境,在仙境因为特别的地里位置,魔人若有术法总能控制幻化出许多的直接入口在无限海上直接来到我们仙境地盘。这是无法防御的。

    玄境中族王为黎昙王,这境属三魔境中层之一,也是近几年大有动作的境界组织。这次行动非常有目,仙境中修仙道子的术法灵气所凝聚成的元灵珠最是灵气通透,我们是觉得这些类似舍利的东西毫无价值作用,但是玄境却有个异法觉得这玩意有用,类似用这些东西可以达成某种目的,黎昙王便派个守境魔将前来行动,那个凤央比我们想的地位高许多,具体调查后听闻他在玄境也属前三高手之位,所以我们败的并不可悲。

    五日前,辩天机,静掌门,连同天机府的黑白双王,武神,还有众多仙派长老级高手就组织前去已探出‘境入口’的玄境报复了,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其中也有我们门派的长老们,连同羽云高人,你师父等也陆续去支援了。

    哦对了。我好像还看到通知你大师兄也去参战了。前后至少两百来位仙境顶级高手,这次是要让玄境付出惨重代价,他们想隐藏通道入口,但被辩天机锁定了。哪怕是在月亮上,都能把他找出来灭掉。现在你可解气点了么?”

    听夜玥如此解释,洛恒才明白为什么师门如此安静,安静到只有仁贵长老与松木长老在处理事情,原是其他高手都去玄境了。听夜玥说的很爽快的样子,从她眼神中洛恒看到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他也从她话语中明白玄境也是个族落国度,那也就说那边也有普通人在生活,这其实就类似抢夺资源只为自家考虑的侵略,不过他们惹到了仙境的众神棍,必然要被恨恨的抽打回去。

    他问道:“你说他们到玄境是会谈判还是会翻脸?”

    “这个要看那王的态度了。仙境可不是好欺负的组织。神棍们要黎昙王给个说法,他手下做的事,老大总要负责,我觉得会翻脸,因为百分之百是他的阴谋,只看他在仙境最强军团压迫下敢不敢承认了。总之横竖都是死,就是死法问题了。”

    “仙境那么厉害?”

    “你可别小看,那群全都是杀人无数的‘神’呐。惹怒他们的杀机是自找死路,黎王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他必死,若他不承认,那便是双境大战打到他死。

    仙境就是个强大的分散帮派。天下间仙境已存千年,上古人境还在混战逐鹿时,仙境一派体系就成型了。他的历史源远流长。

    当时凤央收集到灵珠就撤,随后他关闭了玄境通道。这也说明他们做贼心虚害怕潜逃,这让他们的罪恶暴露了辩天机不弄死他们解恨才怪。

    血债血还,仙境要他们付出的更是千万倍。

    魔族向来野蛮从不低头认错,惹动辩天机与静掌门的杀机,我能猜到他们死的如何凄惨无比。只怕玄境现在正是烽火连天,黎王一族该被诛的差不多了。”

    “他们是那个境界统治的帝王,他这是招致自己族落的危机,他的手下与他被斩是应该的,但谁会再接替他的位置呢?难道是黎境的其他有能之人?但同族被宰,必然活着的也会记仇,以后仙境就是与他们必然还会敌对。”

    “洛恒你低估仙境高人了。你能想到的,他们岂会不考虑。所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做事向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雪夜玥说到这里笑的非常冷,她看着洛恒的眼神,让洛恒感觉一股寒意,他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但夜月的眼神明显带着一股可怜的惋惜,雪夜玥突是低头撑着洛恒的轮椅,她以上俯视的姿态望着洛恒,如此近的距离,鼻息间再次都可触碰到彼此的喘气平率,洛恒心底又是微微紧张起来,只盯着夜月,而雪夜玥却哼笑着玩味一般拍拍他的头道:“你也想到了这点,难道你也早想斩草除根?”

    “没,我只是好奇下。难道我们的人真会把他境的人全部杀光?”洛恒惊了下,他有预想过这种结果,但没想到他们真那么做。

    雪夜玥冷笑起身看风景又道:“是啊,全部杀光,一个不留。你当这人好惹的吗?那就等于是个土匪窝,确定了对立,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生存法则就是如此,他们当初杀我们的人不也像屠鸡宰羊一样。可曾留有余地,可曾心软过?没有。

    所以我们也不会留余孽给他们机会再卷土重来报复。一个境的王,既然在这位置,就要为自家族群的生存负责,任何的命令抉择影响的后果都是捆绑着整个族群与他的生命。这就是生存的规则,自古不变。对魔族你不用怜悯,他们自己族人间都杀人如麻,互相境界间吞噬战场更是常事,他们最不该的就是来招惹仙境,仙境其实暗中我看来就是最强的魔王们集中退隐之地,招惹了他们,那就是自寻灭亡。”

    夜玥揭发出仙境的‘秘密’,洛恒摸摸的点头,他有种特别的感觉,感觉自己又深入了解了这里的生存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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