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自己,在给母亲使用七伤散治疗前,他需要亲自尝试一下它的效果。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从白蒙心里冒出来后,就吸引着白蒙尝试,不能再放下。
似有魔力一样,他迫不及待的想见证自己的研究成果。
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进行自行举动。他想法虽然大胆,行动却是要谨慎,而且这一切都是有他确实的目的的。
为了安全起见,白蒙给自己先给自己打了体力刺激剂,同时又注射了一阶感应针剂,犹豫了一下,设定了手机,十五分钟后如果自己没有醒过来,自动黎灵发一条短信,让她帮自己呼叫120.
虽然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否还来得及,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道保险。
用分析天平称取了最小致死量的的七伤散溶于酒杯中,轻摇两下,白蒙不再犹豫,一饮而尽!
增强的感应,可以体会到灼热的酒液划过食管的感觉,胃壁细胞轻轻分泌出相应的消化因子,同时把七伤散吸收到了身体里面!
强化了许多倍的敏感神经,立刻的把一种奇怪的麻痒感传来,很快就到达了全身,白蒙清楚,这就是七伤散对细胞的作用!
可是被体力刺激剂活化过的细胞却抵抗着这种药力的侵蚀,让他的细胞免受其害。
他看向了手背上的一小块皮肤,在注射体力刺激剂的时候,他用捆绑的方法使这小块皮肤得不到血运,也就是细胞没有被活化,如果白蒙的估计成功,那么所有的细胞都会在体力刺激剂的保护下幸免于难,只有这一块皮肤细胞,因为没有活化,便会在七伤散的作用下死亡。
会怎么样呢?感觉到体内变成了针剂与毒药的战场,死神随时会夺走他的性命,而此刻除了在感应针剂放大下才可以感觉到的麻痒感,他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因为体力刺激剂感觉到了充沛的活力,思维清晰,注意力轻易的便集中于运送七伤散的血液游散于全身。
第五分钟,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他感觉到了一种焦灼感,就像告白等待女神回复的穷**丝,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
恐惧吗?说不上,这一切都是白蒙自己选择的,所有的后果都在他的考虑中,反而不会有恐惧。
是兴奋的期待吧?白蒙挠挠头,才发现自己性格里面竟然有些科学家一样的偏执和变态。
第九分钟,除了远端一些毛细血管,他和身体里面已经充斥着七伤散。
第十分钟,扩散的毛细血管网把七伤散向血运最稀薄的地方运输。
第十分钟又三十分秒,一股不可抵抗的巨大痛楚从身体各处传来,他身体一个僵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根本动也不能动。
当七伤散均匀分布于全身的时候,会有一次最终的爆发,而全身的细胞,就将死于这次爆发。
看着手机上流逝的时间,白蒙在想,自己是熬过了最后的爆发,还是体力刺激剂在拖延了死亡的到来?
他不得而知,却发现自己在期待着结果的到来。
无论生死,朝闻道,夕死可矣。
第十二分钟,体力慢慢的回复到了他的身上,强化过的感应体会着身体每一处充盈着的生命力,白蒙听着自己的心跳,看着左手背上一块灰白坏死的皮肤,只轻轻一触,死掉的皮肤便呼呼的掉下来。
他成功了!他知道活过来了!
巨大的欣喜填满了他的胸腔,以至于尚未消退的痛苦都不算什么了。
他母亲的病,有救了!
他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停掉手机上的计时,看着这屋里的一切,狂笑起来!
“谁家的疯子啊,不睡觉了?”
“找死了?大半夜的笑个屁呀!”
天犹热,没开空调的人家都是开着窗睡的,不少人都被白蒙的笑声吵醒了,破口大骂起来。
白蒙却浑不以为意,大声道:“你们知道吗,时代将被我改变!”
“神经病啊!”
一片关窗户的声音传来,白蒙看着夜色深沉的城市,不知道多少如蜇伏巨兽一样的人物在掌控着这个时代,白蒙看向自己的手上的灰白,很难看的颜色,在他眼中却如金光一样璀璨。
这是成功的光芒啊!
他知道,这世界将有一天随他起舞,而且这一天,不会遥远!
只不过他没还没有美够,就觉肚子一阵绞痛,心道不好,连忙冲进厕所。
进了厕所,先是屁如连珠,都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可是白蒙今天这屁,却是又响又臭,一会之间这厕所根本就站不了人!不过白蒙却不能走,肚中翻腾还没停止,又拉下好大一滩人中黄,这才痛快,出了一身透汗,只也是奇臭无比。
他倒奇怪起来,按说最近也没吃什么刺激的东西,怎么这么臭?站起身来,却觉神清气爽,五官清明,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但又和用过体力刺激剂之后那种精力不太一样。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莹白如玉,嫩得和刚出生的婴儿似的,不觉一惊,连忙跑到镜子前,发现自己竟然白了,而且白里透红,从内而外透出一层光华,显得人特别精神。
他看看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皮肤变好了,身体也变好了?这时厕所里的臭气飘散出来,白蒙忽然心中一动,想到道家中的一个词:易经洗髓。
传说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会把体内的杂质排出,回归婴儿。自己同时体力刺激剂和七伤散,竟然也达到了类似的效果!
人体内总会有杂质、衰老弱小的细胞、其他乱七八糟的微生物寄生虫等等东西,七伤散均匀扩散至人体各种角落,自然是连这些东西一起杀死了,然后随着排泄出体外,他的体质也就好了一大截!
白蒙微笑起来,这次可不敢像刚才那样大笑扰民了,不过体质变好,也不枉自己受了一遍全身如刀割的痛苦。
他一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头才沾到枕头,便睡着了。
第二天到医院,还没进病房,就听到护士和秦心月因为住院费而争吵,李如站在边上急得脑门冒汗,可是遇到钱的问题,她却也是帮不上忙。
“我父亲下周就能打钱过来,你们不能缓一缓吗?”秦心月声音总是细细的,即使和护士说得面红耳赤,也是有着一种温婉的感觉。
那护士年纪也不大,而且也和这屋子的秦心月李如都熟了,叹了一口气道:“有限额的,你们已经欠到了五千块,我们能让你们住着,可是开不出药来呀,住在这里也没用啊。”
秦心月扁扁嘴,眼泪就要掉下来:“可怎么办?爷爷单位不给报医保,我们家暂时也拿不出钱啊……”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白蒙站到了他的旁边:“我借你,走我们去刷卡。”
“啊,白蒙,你……”看清来人,秦心月轻掩小口,很是惊讶。
“阿蒙,你哪来的钱?”李如看到儿子张口就要借人钱,而且还不是小数的一笔医药费,顿时愣住了。
“妈,我帮我看了一次病,给的诊金。”白蒙道。
这也不算说谎,他这确实是帮孔庆丰看一次病给的诊金,只不过没有提那伤是他打的罢了。
李如听完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的道:“咋,你给人看一次病……就十万?”
她当了这么多年老师,一个月也就三四千的工资,白蒙给人看个病就是有十万?李如显然不敢相信。
“是啊,那家挺有钱的,能少受点罪,不在乎这点钱。”白蒙状似随意的道,却是小心的不被母亲发现什么。
李如上下打量着白蒙,忽然道:“你不是把肾卖了吧?”
“妈,一个肾可不值十万。”白蒙很懂行的道。
“啥,你卖了俩?”李如抓住他,使劲摇晃。
白蒙摇摇头:“哪呀,妈你放心,这钱不偷不抢,你儿子也没卖肾没捐精,是正当所得,你就放心吧,我先帮秦心月交钱去!”
见白蒙信誓旦旦的保证,而且旁边护士也一直在催促,她也就点点头,不过还是嘱咐道:“一会可得给我说清楚才行!”
白蒙苦笑着点头,就知道自家老太太精明,也不能防特务似的管着儿子吧。
和那个护士去交费,秦心月小声问他:“说实话,你哪来的钱?要真是……我可不能用!”
白蒙见他们一个个都不信自己有这本事,无奈道:“什么真是假是的,你放心,绝对我给人看病挣来的,先帮你爷爷把住院费交上再说。”
秦心月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像说谎,感激道:“那真谢谢你了,先刷一万就行,下礼拜我就有钱了。”
白蒙刷了钱,心中却是颇为悲哀,现在真是生不起病,看秦心月的穿着气质,不像穷人家的闺女,只是爷爷的病时间太长,把一个还算富裕的人家也拖进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拿着收据,秦心月要写借条给白蒙,白蒙却嫌麻烦:“我要是不信你,根本就不会借。”
秦心月更是感激,路上白蒙和她说起已经完成了“中子弹”,也就是七伤散的配制,等把李如的病治好,就可以想办法调理好秦心月爷爷秦辖府的身体,替他根治这病症。
听到白蒙这么快就搞定了一项研究,秦心月兴奋的抓住他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爷爷的病就像梦魇一样,缠绕了她们家好久好久,看着病情一天天恶化,一家人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是无济于事,现在有个人告诉她爷爷的病有治,直如久旱逢甘霖,心中的雀跃无法言表。
回到病房,正好看到高树根查房,后面并没有跟着卢明念,只是一个人在问着李如的病情。
白蒙进来时他已经问清了状况,错身时道:“白蒙,借一步说话。”
“我也有事想和您说呢!”白蒙一笑,和母亲摆摆手,跟了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