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汴梁乃是北宋首都,皇宫便坐落在汴梁中心,皇宫规模甚大,到处宫殿林立,雕梁画栋,豪华奢丽,非同一般,这一晚夜色朦胧间,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只见这人面容俊秀,目若朗星,正是夜光诚,你道叶光诚为何来到这里?却是因为那日与燕龙渊交谈到皇宫,想到没有进过皇宫,今日是故特意来观赏一下。行在皇宫御花园中只见到处山石古拙,溪池清澈,屋宇楼阁无不精致极丽。
本想看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谁知时运不济,刚刚爬到一见宫殿顶上,便被一个老太监发现了。
站在房顶薛德彦目光阴寒的冷冷注视着叶光诚,尖声问道:“你是何人?”
这个死太监是个高手!叶光诚还记得这个死太监如鬼如魅般的身法,当下警惕的看着对面那个气势不凡的太监,暗暗提防道:“江湖中人。”
薛德彦大怒道:“此乃皇宫重地,擅闯者死。”
叶光诚冷笑一声道:“死?哼哼,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刚刚若不是这个死太监,他早走了,却是没想到这里竟有如此高手。不过想一想,西夏有李秋水,吐蕃有国师,大理有枯荣,大辽都有萧远山,大宋不应该就跟个没穿衣服的美女似得,光溜溜的。
“要看我的本事?只怕你没这个命。”说着这个老太监一动,便见他衣袖微摆,便即‘刷’的一剑出手,这时只听得,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大内之颠,皓月当空,长剑明晃晃的,月光与剑光映成一片,溶溶如水晃动。当下这一拔剑,只在顷刻之间,天地之间只有见白光一闪,耀人眼光,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事先又无半分征兆,一切如梦如幻,如镜中花水中月,朦朦胧胧之间叶光诚还未反应过来,那老太监已经向他咽喉疾刺过来。这一剑刺得快极,出手之快就如电闪一般,都超乎想象的不可思议,顿时叶光诚好似感觉到了冰冷的气息,恐惧,死亡从没有离得这般近,委实可怖可畏。叶光诚大惊之下,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的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有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性命不保,若是躲不过去,当下就要立即便会利剑穿喉。
但便在此时,薛德彦飘忽而来,直似轻烟。身法快极,难与相触,长剑虽快却不发出半点声息。叶光诚只觉脸颊绷紧,竟然有种微微好似针扎似得疼痛,这是剑意,是那个老太监的剑意,一击必杀的剑意,周身竟无半分破绽,当此之时,决不容他出手回刺,当即大喝一声,用出一招‘拨云见日’,长剑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砍不下去。而那薛德彦此时和叶光诚剑一碰,顿时手臂微感酸麻,心中不由感到惊讶,显然对方年纪轻轻内力就比自己强那么多,多到不可思议,稍有不慎,长剑还会给他震飞。
这时薛德彦长剑一滞,手中长剑向左荡开。那叶光诚得了喘息,一下与薛德彦跳了开,避开了他这一剑。当下反客为主,顿时一招‘剑点三星’,霎时间,长剑对着那老太监当即刷刷刷刷连刺四剑,都是指向对方要害。
而那薛德彦知道了叶光诚内力高强,哪里还会与他硬碰?此时薛德彦心中轻视一去,起了重视之心,不由对叶光诚刮目相看起来,这么一来,出招时便不敢托大,更是用出全力来以那快剑左拨右挡,此时他将叶光诚的招式挡了下来,二人交手分开。拔剑之后,立即还剑入鞘,但觉寒光一闪,叶光诚还没瞧清楚他如何拔剑,就已经收剑了。
这时二人见识了对方的武功,皆是心生佩服。此时停手叶光诚疑惑道:“你是什么人?”他虽然在问,但是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写《葵花宝典》的那位宦官。
“咱家自然是宫里的奴才。”,薛德彦也对叶光诚很欣赏,但是欣赏却并不能改变他的立场,他们还是敌人,他还是要杀死叶光诚。
叶光诚脱口道:“太监?”这话一出顿时觉得自己唐突了,却是没想到他真是太监,得到了确认,叶光诚不由有些同情他,这个人绝对是个天才,他以残缺之身,创出葵花宝典这部秘籍,绝对是天之骄子,有大毅力,大智慧。
“是。”薛德彦武功绝世,度量,风采也是不同凡响,叶光诚一问出,当下便回答了来。
叶光诚疑惑道:“你这样的一个高手为何会甘愿担任宫中的一个太监?”是啊,到底为何这样的一个高手会担任宫中太监?以他的武功一出江湖绝对是东方不败般的人物,为什么愿意伺候别人呢?
薛德彦淡然一笑道:“不好吗?”他早年也曾争强好胜,但是到了后来这才慢慢悟到了人生意义,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他的心已经静了,身体也无法禁锢他的灵魂。
叶光诚道:“好吗?”他感觉自己眼前的人不像一个太监,更像一个男人,比很多男人,都像男人。
薛德彦呵呵一笑,这一刻他们竟然真的就像老朋友一般,薛德彦好似自嘲,又似无奈道:“我又能去哪里呢?”他又能去哪里啊?这里有他留恋的,别的地方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在这里他心甘情愿的。
叶光诚顿时不由肃然起敬,他好似明白了,东方不败变态了,但是薛德彦他却没丧失理智。他虽然不是男人,却有一颗男人的心。一个男人,如果能为了女人而柔弱,那他一定是强大的,令人尊敬的。
这时只听得薛德彦道:“你也用剑?”
叶光诚知道是做了结的时候了,当下叶光诚一点头道:“我也用剑。”
薛德彦道:“那我看看你配不配用剑。”说罢薛德彦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叶光诚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剑对着剑,面对着面,眼对着眼,生死相搏,杀气森森。
他这么一冲,右手中的长剑,忽然变到左手上去了,就好像变魔术一样,这一招之怪,天下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这是对剑太熟悉了,左手右手都一样,剑就是他身体的延伸,一时间便都已到了叶光诚的背后。
叶光诚自得了《青龙剑经》那部剑道总纲之后,习练了‘太乙玄门剑’,他总是自负以剑术而论,自己已经难有敌手了,旁人和自己相差极远,可是他如今见识了薛德彦的剑法,顿时心生自惭形秽之情,这简直是班门弄斧啊。这一剑奇幻莫测,迅捷无伦,这一剑若是叶光诚手中没有兵刃,那是决计无法抵挡,非给他刺死不可。
当下长剑刺来,叶光诚骇异之余,便只守不攻,顿时将一柄长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然不露丝毫空隙,他在兵刃上贯注了内力,一时间空气中风声大作。薛德彦剑法固然是高,但一时也对他这个刺猬似得奈何不得。
那叶光诚剑法确实不熟练,也没有人喂招过,运转之间总有破绽,平时依仗内力高深还则罢了。但是天下武功唯快最为凶险,这时那薛德彦瞅住叶光诚的一个空隙,顿时长剑穿过剑网,蓦然向叶光诚眉心刺去。(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