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七弯八拐的正准备轻轻嗓子,用他自认为最委婉的语气商谈合作事宜的时候。却发现比利·亨廷顿笑嘻嘻的跟在王学谦的身后,从花园里大摇大摆的跟着走进了露台。
推门声响起,王学谦先一步走进了房间,对约瑟夫坐着的方向点了点头说:“谈妥了,合同没有修改的条款。“
“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正准备接下来喝一杯的时候,匆匆的敲门声响起:“进来。”
“约瑟夫少爷,门口有一个年轻人说是王先生的随从,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我已经将人安排进了门房。”罗格小声的在约瑟夫耳边嘀咕着,似乎是见不得人的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泄露的可能。
约瑟夫无奈的摇摇头,罗格在家族内算是老人了,忠诚倒是没有问题,但就是固执的让人有点无奈。
只好示意罗格,先把人带到会客的房间里,再领王学谦过去。
“罗伊,你怎么过来了?”
珍妮特小姐为您聘请了一位司机,那个人就是我。罗伊很兴奋,他终于找到了一份长久的工作,不用再担心因为找不到工作也去干老本行了。
“司机?”王学谦一阵纳闷,狐疑道:“你会开车吗?”
“在空地上练习了一周,已经能很熟练的开车了,昨天去警局领了一张驾照,现在我是一名合格的司机了。”罗伊的年纪正是学什么会什么的年纪,只要脑子够用,基本上没有什么学不会的。
但是司机?还是一个领驾照才一天的新手?
王学谦有点害怕,这跟小孩拿着上膛的**上街一个道理,不经意间就会成为杀手。
罗伊突然一晃脑袋,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说:“对了,老板,珍妮特小姐找你,但是一直找不到你。”
“先别说找我的事,先说说,你怎么和她混在一起了?”王学谦想不明白的就是罗伊原本就是一个小混混,还是一个惯偷,怎么会跟珍妮特这样的女富豪认识,并获得赏识的?
罗伊感激的笑了笑,说:“那天,我在工厂看守仓库,发现有一辆豪华的汽车总是在厂房周围转圈,好奇之下,就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坐在车的后座,就是来工厂找老板您的珍妮特小姐。然后她就派人教我开汽车,三天前,她的侍女来到工厂,告诉我希望能联系到你,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需要您参加。时间就是今天晚上,这是地址。”
罗伊说完,将兜里的一个地址交到了王学谦的手中,地方不远,时间是晚上六点。现在出发,还能赶得及。
一口一个小姐,王学谦听起来总是感觉是怪怪的。按照习惯,罗伊的这种叫法没错,他绝对想不到在后世,小姐这两个字可不是个好词。
出乎王学谦意外的是,罗伊这个小子,才十七岁的年纪,倒是耐姓不错。能接连在纽约城内找他三天,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向约瑟夫告别之后,王学谦带着罗伊步行离开,走到大门口,就远远的看到了霍夫曼的那辆凯迪拉克1918,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车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有五位数车牌的号码,看一眼就能记住。
王学谦不解的是,罗伊这小子真的开着这车在大街上找了他三天?
被王学谦咄咄逼人的眼神越看,心里越发虚,罗伊期期艾艾的辩解道:“我每天都洗车。”
不久之后,王学谦就发现,罗伊对车的热情,超乎于对任何其他事物的喜爱。只要有条件,他就会提着水桶洗车。
“我来开。”王学谦说话间将正要爬进驾驶室的罗伊给拽了下来,失去了表现机会的罗伊,耷拉着脑袋,爬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左拐,往前500米就是林昆斯大道。”
“从39街进入皇后区。”
做不成司机的罗伊,当起向导来是有模有样的。最后,王学谦不得不接受这么个事实,按照罗伊指的路开,很意外的是,罗伊能够很巧妙的避开拥堵的十字路口,虽然走的路不是最近的,但绝对是抵达目的地的最快的一条路线。
和王学谦截然不同的是,罗伊的方向感很好,说不清是他以前当小偷的时候,被人追堵学来的办法,还是这三天开车兜风的结果,反正到最后,当罗伊连红绿的时间都算的几乎毫秒不差的那一刻,王学谦明悟了,这小子以权谋私了。
喜欢开车,爱车,能够开上一辆豪车在纽约街头漫无目的游荡,还有比这更开心的吗?
再说,1918款的凯迪拉克虽说是世界上最豪华的汽车之一,但说起配置来,也简单的让人唏嘘。
电喷发动引擎,三档变换,没有变数箱拉杆,完全靠脚底选择速度和刹车,开起来就像卡丁车似的,速度也不快,时速60公里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在城市里开,速度会更慢。唯一值得炫耀的是,在1918年的卡迪拉克就开始使用大排量的V8发动机。
当汽车停下来时候,王学谦抬头看来一眼不远处的东河,心里也有些奇怪。
老港区渐渐的被遗忘,皇后区的地位在纽约也直线下降,但是却多了一些幽静的住宅区,虽然不是富豪聚集区,但胜在环境优美,安静恬然的氛围。
下车后,看到的是一座长排的平房,远远的还能眺望远处的土丘。临近街面的房子有车库,厨房也放在靠近路口的一边。开门的是珍妮特·兰金的保镖,站在王学谦的面前,让他有种站在一堵摇摇欲坠的泥墙前一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先生,您终于来了。”
女保镖的态度让他非常吃惊,既没有特定的称谓,比如说凯恩斯先生什么的,让人一听就明白,单单一个‘先生’,很容易被误解成为是房子的男主人回家,佣人出门奉承一样,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小姐,先生回来了。”
王学谦刚刚走进房门,就有种扑倒在地的窘迫,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一眼就看出了他和女主人珍妮特之间的歼情。
楼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随后就是急切的下楼梯的咚咚声,当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王学谦的心开始渐渐融化,他似乎已经忘记,在不久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要将这段在长岛的经历忘记,就当一个梦一样,做过了,也忘却了。
“威廉。”
珍妮特扑到在王学谦怀中,后背微微抖动着,双手渐渐的攀上平坦的后背,轻柔的抚摸着。两人静静的拥抱着,良久,珍妮特吐气如兰的在王学谦的耳边柔声问:“想我吗?”
“想。”
“想到什么程度?”
王学谦决定不说,双手却不老实起来,突然含住了滴水珠玉一般的耳垂,舌尖挑逗的舔了一下。
珍妮特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过来有几秒,筛糠一样的发抖起来,喘气也渐渐的粗壮了一些,羞愤的说:“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王学谦早就蠢蠢欲动,抱起珍妮特就往房间闯,踢开一扇房门,是厕所;扭头对付另外一扇门,打开之后,竟然是餐厅,门外是宽阔的草坪;关键时刻,他决心再次向另外一扇门发起进攻……
客厅?
王学谦气喘吁吁的低吼:“床在哪里?”
趴在王学谦肩头的珍妮特早就笑的浑身乱颤,娇媚的说:“在楼上。”
噔噔噔的声音,沉重而又稳健,相比珍妮特下楼的声音要重了不少,好在楼梯很宽阔,摆设也少,除了一副不知名的油画之外,没有盆景和花架。只要也不用弄的鸡飞狗跳一样的动静出来。
芙蓉帐下,颠倒龙凤,潮起潮落之后。
如同缎子一半光泽的秀发,散落的黏连在一起,香汗透肤。珍妮特慵懒的枕在王学谦的手臂上,春光旖旎,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宛如宫廷美妇一样,成熟却高贵无比。
美女是靠养出来的,而不是化妆化出来的。化妆能掩盖脸上的瑕疵,却无法给女人增加气质上的诱惑。珍妮特出身富贵家族,气质随着岁月的沉淀,正是最迷人的年纪,加上常年保养,不施粉黛,红润通透的肌肤散发着成熟女姓最迷人的风情。
“不要离开我,好吗?”
珍妮特假寐侧身靠在王学谦的怀中,喃喃自语道,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有种让人无法割舍的凄美。
王学谦没来由的心里一痛,他很想说,跟我会华夏好吗?但是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揪心的疼痛让他怅然迷茫:“即便我们不在一起,心还是紧贴在一起的。”
啵,珍妮特动情的一吻之后,显然回答让珍妮特很满意。突然王学谦感觉腰间一痛,惨叫道:“哎呀,你干什么?”
“说,这句话跟几个女孩说过?”
珍妮特撑起上身,眼神透着一种紧张,从这双动情的双眸中,王学谦看到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傻女人,但他却无法指责珍妮特的任姓。柔声道:“你是第一个,我也希望是最后一个。”
噗嗤,珍妮特上一刻还板着的脸,雨过天晴,突然笑起来。
爱意正浓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侍女在门外提醒道:“小姐,富兰克林的府邸刚刚来电话,富兰克林先生和夫人已经上车了。”
“糟糕,快起来。”珍妮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跳起来,讨饶的嬉笑道:“威廉,别这样,马上客人就要来了……啊!哈哈……”
十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仆人们的面前,现场没有一个人再会去质疑王学谦的身份,甚至还出现了只有主人才能拥有的讨好。
两人在书房中,跟朋友似的,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有四目相对的时候,才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火花。
“对了,你的公司怎么样了,钱够吗?”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王学谦明知珍妮特是有心帮助他开创事业,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定他就要成为兰金家族的上门女婿了。不过他还是地下了头,垂头丧气道:“资金缺口很大,银行想要股份,我没答应。”
“我有20万美元的私房钱,但是你要答应我,将来等你挣到了钱,将这些钱用到救助妇女的事业上。”珍妮特还真的下了血本,甚至让王学谦感觉到有种富姐包养牛郎的意思在内。
王学谦自问,他是牛郎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抬头的那一刻,眼睛笑的就眯成了一条线:“珍妮,你不知道我已经是个百万富翁了吗?现在我的手上差不多拥有400万美元的现金。”
“天哪,你去抢银行了?”
这么大的反差,确实很考验一个人的机智,珍妮特选择不相信。所以,语气很夸张,连脸色却有些难堪,她可不喜欢骗子。
王学谦愣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笑道:“我的合伙人是约瑟夫·雅克,一个很无趣的家伙,但是办事还算牢靠,你不相信的话,改天见到他可以去问他。”
“约瑟夫·雅克?”珍妮特诧异的抬起眼皮,双眸瞪大:“阿斯特家族的私生子?”
“背后说一个年轻有为的商界精英,不符合一个贵妇的礼仪。”王学谦瞥了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们到时候有了孩子,还不是私生子的身份出现?”
“晚上你睡客房。”珍妮特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错了,真的。”
“好吧,现在就有一个原谅你的机会,我想在纽约皇后区开办一个妇女救助站,帮助那些无依无靠的妇女学习简单的手艺,从而能够谋生。请教师,义工的服装,还有场地费用,加起来只需要10万美元,如果你出钱的话,我就选择原谅你。”珍妮特刚才还暴露了自己不菲的小金库,这下却又掉钱眼里了。
王学谦吃味道:“你不是有20万美元吗?”
“那是我的私房钱!”珍妮特理直气壮的大喊道,像极了一只护食的母狮子,头发都炸了起来。
看在珍妮特刚才的表现,他相信,这个傻女人是真心的,王学谦只有点头答应,不过他说了一个拖延的期限,两个月。
“亲爱的,你真好。”珍妮特闻听王学谦答应了下来,猛的在王学谦的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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