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咋到,而且也不清楚状况,况且现在人来人往也不好动手,我就杵在那里不动静观其变。
那群人围着我,有个人在背后用刀柄戳了我一下,由于背后没有杀气,而这一刀又戳得有点痛,我不由得大叫了一声,怒目相视。他们瞬间后退几步,但是还是围着我形成一个包围圈,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声音不太对啊。”
“是啊是啊,太浑厚了。”
“不对啊,再仔细看一下,这家伙下巴有胡子。”
“是啊,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有。”
“要不重新来过?再搞他一下?”
“会不会是某位大人?”
他们一边瞅着我一边自顾自地讨论着,好一会,似乎做出了个决定,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能跟我们过来一下吗?”其中一个人跟我扬了扬手,其他人把刀从刀鞘了抽出刀身的一半,似乎暗示我不去的话可是会吃苦头的。
我怕吗?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怕。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对付得了他们的,他们不能把我咋样,最坏的打算最好的方法也就是在个隐秘的地方把他们打倒。而且丫的,刚才那一戳老子还没找他们报仇咧,总要选个好地方解决下吧,呵呵。
于是我乖乖地跟着他们走了,说是跟着,其实前面三个,后面三个,我在中间,他们一直担心我变卦。
我们七拐八拐的,在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停了下来,周围都没有任何建筑物和来往的人群,但是那杀猪般的声音不停地从某个很阴森的宅子里传出来,此起彼伏,远远就能听到。
走到宅子面前,抬头望去。“切克闹”的牌匾让人相当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不详的预感。
“进去就是。”有一个人推了我一把。
“等下。”又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刚才那个把楚兄拉走的家伙回来了。他只是摆摆手,全部人火速都撤退了。
他很严肃地朝我努努嘴,并且向我示意我跟他走。
此时的我有一大堆疑问并且楚兄现在身在何处,我有那么点担心。
我们钻进了一条小巷,楚兄正背对着墙站着。
我喊了声:“楚兄。”他转过身来面对我们,然后我就见这个陌生的人撒丫子般欢快地往楚兄怀里钻,同时不停地把他的头往楚兄身上蹭,活脱脱一个小狗见到主人样。
他阴阳怪气地娇羞道:“皇上,人我给你带到了。”
我立马就风中凌乱了。
“什么情况?”我问楚兄。
那家伙看了我一眼,抬头问楚兄:“皇上是怎么回事?这个家伙是谁?”
我疑惑地看向楚兄。
楚兄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把把他推开,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我是当朝天子!”
我再一次震惊了:“这是真的么?”
“恩。”他点了点头。
“不可能!这几次住客栈的时候可都是我给的钱”我觉得楚兄在撒谎。
“吃饭的钱还不都是我给的。”楚兄悠悠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不相信。”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这就是证明。”
虽然我其实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但是看起来蛮值钱的,我用牙齿咬了咬,确实是真货。我想大概皇帝的东西也就如此吧,而且我刚才在咬的时候旁边的怪人一惊一咋的。
我发愣之际,这个怪人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的鼻子嚷道:“大胆,真是大胆,其他我就不说了。你见到皇上竟然还不下跪。”
“擦,你还不是一样,你又是谁?”我歪着脖子问他。
“他是如今的大内总管,李公公。”楚兄代替他回答了。
“皇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小李子就行啦。”这位李公公“娇滴滴”地说了句。
我又打了个冷战。
楚兄倒是见怪不怪,他笑着对我说:“你没事就好了。我还担心你会被怎样呢?噢,对了,你能回避下吗?我有些事要咨询下小李子,待会去找你。”
纵有千般疑虑,我也只好识趣地先离开下。
我重新回到大街上。略微地欣赏下京城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美景。
很快的楚兄出来了,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们找了家客栈休息下。
房间里。对视无言。
我抿了一口茶:“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
“兄弟见笑了。我们还是朋友,你还是叫我楚兄就行了。皇上只是一个职业,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出生在帝王家。”
我知道这个多愁善感的家伙估计又要长篇大论了,所以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回到京城后有什么打算?还打算去闯荡江湖么?”
“这个吗?只能说看情况。对了,刚才你是不是被押去净身房的?”
“净身房是什么地方?刚才他们只是让我进去一个叫‘切克闹’的地方而已。不过说来也奇怪,那里面大喊大叫的,好像杀猪房一样。”
“哈哈,那就是净身房,而净身房嘛就是让你变太监的地方。改名字的呢,是体恤下这些将来的小太监,毕竟这是切身之痛,作为一个英明的天子,我允许他们在过程中哭闹。但是我又担心那些负责阉割的技术人员还是会过于厌烦噪音而没有贯彻执行,所以我只能亲笔题字贴在大门上以提醒所有的人,这也是人道主义的一部分啊。”楚兄解释道。
我一句话也听不懂,不过场面话还是会讲的:“楚兄忧国忧民,确实是个好皇帝。”
“唉,这个不好说。”楚兄摇了摇头:“其实我不用怎么做都行,因为那个小李子已经帮我把一切都料理好了,不然出来行走江湖的这段时间不天下大乱了么。”
“那这样的话你不怕他谋朝篡位么?”我感到震惊,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国家的势力都掌握在一个太监手里,这多么不可思议!
楚兄看出了我的疑虑:“没事没事,他不用我担心,他是从小侍奉在我身边的,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的地位。而其实他这个人还是对权力没什么沉迷的,之所以会做到大内总管,是因为他说,他说。。”楚兄忽然语塞,或者说是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我问道。
“他说,他想永远跟在我身边,这就够了。”楚兄闭上了眼睛用一种像是痛苦又不像痛苦的表情说着这句惊天动地的话。
“咳!”我听了之后差点被嘴里的茶呛死。
楚兄忙拍着我的后背,轻轻地说道:“所以我并不担心他。”
我缓了一口气,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这些事我是不懂啦,但是毕竟也闯荡了这么久时间了,作为一国的皇帝,估计这次回京城就不会再出去了吧。也许,到了跟楚兄分别的时刻了吧。
“楚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句话刚在嘴边没说出来,就听到——
“不好啦!”“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我和楚兄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