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之后,真是惊心动魄,田玉拍着桌子竖起大拇指道:“岳成你真是好样的。够气魄,够仗义,只可惜了严丽。你和严丽没有在联系吗?你怎么又会去了肖东升那里呢?”
岳成笑了说:“也真是无巧不成书,那个胖子就是被我捅了一刀的那个王山的舅舅原来是肖总的手下。我靠,那家伙见到我就哆嗦,呵呵。我在外面混了一顿时间,我去看安然的时候见到了那小子,因为安然的关系,再加之那个胖子极力的举荐,我就在肖总那里干了,肖总待我很好。自从那日起我就出了名了,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都说年轻的小孩儿更惹不起啊?真是不要命啊。哈哈哈…….”
田玉和我都羡慕的看着他,我问道:“那次我来找安然,是严丽带我去的,你们和好了吧。”
岳成说:“那是自然。她对我太好了,比我妈对我都好,我哪里敢辜负她?只是她还是要坚持上学,我也没办法。对了一会儿我们可以约她出来,还有安然咱们聚一下。”
田玉感叹道:“哎,你们都有了,可是我还是光着一个棍儿,真是没处讲理啊?”然后猛力的喝了一大口酒。我和岳成都笑了,说:“瞅你那点出息。”
岳成说:“这回你们不用担心我摆平不了那个乔老大了吧。我跟你们说就是那个胖子,哦对了我们都叫他黄胖子,就是那个黄胖子来了都能制住他。这次我就是让那个黄胖子给我办这个事去了。”
我们三个说的高兴,酒也喝得不少了,时间也过了很久,岳成看了看手表道:“妈的这个乔老大也该到了。”
不一刻就听到走廊里有了声音,门开处一个胖子和乔老大走进来,岳成连头也没回,我和田玉看到乔老大倒是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乔老大一见是我们俩也愣了一下,黄胖子笑道:“岳总,我把乔老大带来了。”这个时候岳成才回过头来,一边示意我和田玉坐下,一边傲慢的回过头。黄胖子忙向乔老大介绍道:“这个就是我们岳总。”
乔老大连忙屈身向前伸出手道:“岳总,你好,不知叫我有何事?”
岳成笑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只是把眼皮撩了一下道:“你们地方上的人都很牛啊,不知道你到底认不认识我,我叫做岳成。”
乔老大一拍脑门道:“哎呀,我咋会不认识您呢?”回头不自觉的看着黄胖子,黄胖子说:“我现在是岳总的手下,想来你也知道岳总的势利了吧。”
乔老大又是鞠躬,又是掏出烟,递过来,岳成道:“既然认识我,那就都是一条线的兄弟,是吧。坐下吧。”
黄胖子和乔老大就坐了下来,黄胖子叫服务员又拿来一套碗筷,和酒杯。岳成叫黄胖子给那乔老大倒了酒,也给我和田玉倒满。岳成站起来道:“我给你们介绍啊,这个叫秋心,这个叫田玉,我们是发小是最好的朋友。我听说乔大哥和我这两位哥们儿有了冲突?”
乔老大陪笑道:“都不认识才闹出误会,两位兄弟,对不住了啊,乔老大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岳成说:“我今日叫你来就想让你们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以后就不要互相仇恨了,不知道我的面子你给不给?”
乔老大道:“当然给,当然给。”
岳成说:“好,那么咱们干了这一杯,从此以后咱们就都是兄弟,好不好。”
乔老大和我们都说:“好。”
岳成首先干了,大家也都干了杯中酒,岳成又道:“我听我兄弟说,你把人家打够呛?你是不是出点钱给看病啊?”
乔老大道:“出,出。我一定出,我出五千。”
田玉刚要点头,我暗自的踢了他一脚,心说,事情既然交给岳成了,就让他安排吧。岳成用眼睛不屑的看了看乔老大道:“五千?你打发要饭花子呢?两万,你看行吗?”
乔老大到了如今也只好应了,起身说:“那我回去准备,你放心我到了家立刻派人给田家送去。我走了岳总。”
岳成并没有起身只是对黄胖子说:“你替我送送他。”黄胖子起身去送他。
他们一走,我和田玉才长出一口气问道:“就这样简单?他真的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岳成笑了,道:“你放心吧,来,别管他,咱们喝酒。这小子要是不安我的办,那他还想不想在镇里混了?”
就在酒店里一直喝到夜阑才散,岳成说:“我就在这酒店里安排你们住下,明天我在带你去好玩的地方逛逛去。”
我和田玉都说,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事情。田玉说,我也不放心家里,我爸还等着我的信儿呢?岳成说,那随你们的便,要是回去我就派车送你们。说着就带他们去服务台办理了住宿的手续,就说要回去了。
我没有说什么,本来我还想见安然的,可是岳成没有提自己也就罢了。我和田玉住在一间住宿室里,里面很宽敞,田玉有些兴奋,看到还有洗澡间,就说:“还能洗澡呢?”就脱光了衣服进去,一边洗着,一边唱着。我则完全没有那个心情,我不知道为何岳成说好了要约安然和严丽出来,后来又不提了,我躺在那里隐隐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也许是安然不愿意见我?本来我也不该有那样的奢望,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我叹了一口气,我坐在那里抽烟,看着时钟已经到了夜晚十点。我站在窗户前,外面华灯闪烁,一片霓虹,却看不到月亮和星星。也许今夜就是一个阴天,也许乌云遮了星月,也许在星月与我之间有太多的遮挡,也许没有也许。
我手中的烟落在了地板上,我浑然不觉,当我发觉时,烟已经尽只留下一截烟屁股,兀自冒着青烟,我弯腰拾起来将它按死在烟灰缸里。
我再次回到床上,我多么希望此时就会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那礼貌的敲门声。安然如果来了,就站在门外,自己又会怎样的激动啊?自己应该激动吗?自己还有什么权利激动呢?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无法重来,尽管我们曾经那样深深地爱过。
现在她是她,我是我了。我们再不是不可分割的一对儿,我再也没有权利,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我只有默默地在心里祝福她了。或许她也是这么想的,或许她也在思念着我,或许这一切的所思所想都是我个人的自作多情。
田玉裹着浴巾出来,拉我去洗澡,我只好进去。关了门打开喷头,一股略热的,冒着热气的水冲到了我的头上,我还不适应,我本能的躲开。我就是一个世俗的人吧,我就是一个满身污垢的自以为高尚的人吧,我慢慢的适应了那水的温度,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这样的环境是固定的,我们只有调节自身去适应它,而我们无法改变周围所有的一切。包括爱,包括逝去的青春,逝去的记忆。
温热的水让我有些眩晕,我的手无所适从,我抓不住一滴水,就像我抓不住我的爱情。我明明深深爱着她,我明明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我却无法改变。她好像与我近在咫尺,甚至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不敢伸手。也许伸手碰到的也是一片苍白。我和她又是那样的遥远,遥不可及,就像天上的明月,我徒然感叹,徒然对月思念,徒然的抓着捉不到的东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