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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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事情是从林宅引起的,林宅之中说不定就有解救张子阳的方法,马叔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去和杜雷说一声。”马叔点点头,在楼梯口等我,我转身回到病房,跟杜雷说了一声,然后和马叔下了楼,开车往林宅驶去。林宅离骨科医院不远,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林宅的外面。我靠边把车停好,下了车,往林宅看了一眼,守在林宅门口的两辆警车已经不见了,沈建安怎么把人撤走了?来到林宅的门口,见林宅门口的墙上挂着挑钱纸,白色的挑钱纸被风刮得不断摆动,大门紧闭着,门框上面系着白布。我这才想起,昨天林子棠已经去世了,看样子林宅里面正在大办丧事。办丧事的时候应该不时的会有人来吊唁,可门口却一辆车也没有,也没有人进出,最奇怪的是,家里既然是在办丧事,为什么要紧闭着大门呢?

    马叔在我身边说道:“先进去看看。”

    我伸手推了一下大门,心里想着未必能推开,出乎我的意料,大门吱呀一声居然被推开了。我和马叔迈步走进去,林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我透过玻璃窗往门房看了一眼,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们走进院子,见院子的地上撒了很多的纸钱,被风一吹,沿着地面哗啦啦的乱滚。院子的正中央停着一副漆黑的棺材,盖子盖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尸体。奇怪的是,院子里居然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人家里有人死了,一定会有人守灵的,但林宅的院子里却只有这么一副孤零零的黑色棺材。我又往迎面的大厅里看了一眼,大厅的门也是紧闭着,门框上也是系着白布,透过门上的窗子可以看到大厅里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马叔一眼,马叔的脸上也是惊疑不定。莫非人都去了后院?我提高声音大声喊道:“有人吗?”喊完之后,竖起耳朵听着,却没听到一点回音。我还是不死心,带着马叔往后院走去,穿过层层院子,一直走到林宅的后院,除了遍地的纸钱之外,还是一个人都没看到。马叔说道:“我们先去看看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人。”

    我点点头,我听沈建安说过林子棠死了,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棺材里躺着的是林子棠,林宅是在为他办丧事。可是如果是为林子棠办丧事,林宅里面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棺材里面躺着的,未必是林子棠,说不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回到前院,棺材还是摆放在院子正中,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了一只黑猫,正懒懒的趴在棺材盖上,一双黄色的大眼睛正看着我们。看到那双眼睛,我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似乎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薄纱的半裸美女,正坐在棺材上向我们搔首弄姿。我扭头看了看马叔,马叔一脸严肃的表情,伸手从褡裢之中掏出一张符来,口中默默念了两句,向着黑猫甩了过去。那只猫见又符向自己打了过来,纵身从棺材盖上往下跳,不料符到半空中忽然炸开,化作一片火星直奔黑猫而去。黑猫动作很快,瞬间跃出一米多远,但还是没能跳出火星的笼罩,有几粒火星打在了它的身上,轻飘飘的似乎没什么力道。哪知火星一接触到黑猫的皮肤,就像是掉进了汽油桶中一样,瞬间烧了起来,火光顿时将黑猫笼罩起来。黑猫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发出刺耳的尖叫。我本以为这火会把它烧死,没想到裹在火光之中的黑猫却越变越大,一直变的有成人大小,之后它身上的火也渐渐熄灭了。

    我仔细一看趴在地上的“黑猫”,发现原来的黑猫已经变成了人类的模样,身上穿着黑色的破烂衣服,头发又长又乱,在它将头抬起来的瞬间,我被吓的倒退了一步。那是一张变形的圆脸,黑漆漆的好像一块煤炭,一双闪着光亮的黄眼睛充满了邪气,嘴巴不大却长满了獠牙,一根一根龇出唇外。黑猫见自己被打回了原形,顿时暴怒,尖叫一声,伸手双臂向马叔扑了过来。我看到它的双手,完全没有人类的模样,倒有些像是鸡的爪子,但却要尖利很多,闪烁着灰色的光芒。我不由的开始为马叔担心,如果被它抓到,免不了身受重伤。

    马叔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的从褡裢之中拿出一支木剑,却只有一扎来长。这东西能伤到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马叔微微一晃手中的木剑,木剑迎风而长,瞬间变得有三尺长短。马叔手握木剑,看准空隙,一剑刺入了“黑猫”的左胸之中。“黑猫”发出一声尖叫,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左胸的伤口之中却冒出了一股青烟,随风飘散到了空气之中。

    马叔皱着眉头看着飘向空中的青烟,露出不解的眼神。我刚想问他那是个什么东西,就觉得双脚的脚踝被人抓住了,我低头一看,看到一双手从地下伸手,穿过院子里的方砖,牢牢的抓住了我的双脚。再看马叔,他的双脚也被地下伸出的双手抓住了。我努力的挣脱了两下,不但没有挣脱开,反而因为重心不稳,仰面摔了下去。马叔却很镇静,挥剑将伸出的手斩断。可刚刚斩断,地里面却又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脚踝抓住。马叔不停的挥舞着木剑,可是每斩断一只,却又从地里面伸出一只。马叔砍了半天,还是没能挣脱。

    正在这时,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上,有一个人头从方砖下面冒了出来,对着我们眉开眼笑,似乎很是得意。那个人头就是三番两次和我们作对的何琴,我一见又是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从一开始,到现在,从张彤的死,到张子阳中得蜈蚣蛊,所有我们遇到的不幸,几乎都是和她有关。我稳住重心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想要掰开抓住我脚踝的手臂,可掰了半天,那些手臂就像是铁铸的似的,怎么也掰不开。只听何琴的头对着我们嘿嘿一笑,说道:“不要挣扎了,这次你们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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