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看到林宅的门停了辆越野车,会不会是沈建安来了?我走过去,就看到果然是沈建安的车。我进了门,问门房里的看门人:“沈警官是不是来了?”老头点了点头:“沈警官去后面了。”我快步往后院走,进了院,走到门口就看到沈建安正坐在桌子边上,张子阳坐在他旁边,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我刚进屋,就有个小保姆跟了进来,手里捧着几个碗盘筷子,估计是门房的人让她送来的。小保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话也没说转身出去了。张子阳和沈建安帮着我把买的早点放在碗盘里。我对沈建安说道:“没想到你会来,只买了三份。反正杜雷也没醒,你吃他那份吧,一会儿我再去帮他买。”沈建安笑了笑,说道:“不用,我已经吃过了。”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问:“发现线索了?”沈建安叹了口气:“没有,我有另外的事情想要子阳帮忙。”张子阳也点了点头。
我见沈建安一脸郑重的表情,就有些好奇,于是就问他:“怎么了?”沈建安又叹了口气,脸上微微露出凄惨的神色,用低沉的语气缓缓说道:“这件事和我以前办过的一个案子有关。一年前,城北的刘家庄出了一件命案,一个中年妇女死在了出租屋里面,那个女人已经离婚多年了,和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生活。我们在现场查看了一番,确定是入室抢劫,是一起恶性案件。因为当时是晚上,碰巧有人在门口看到了凶手,所以很快就把凶手抓获了。凶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无业,也是在外来人口,因为最近和对象分了手,心情不好,手上有没有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就想到了抢劫。因为是故意抢劫杀人,法院很快就盼了凶手的死刑,没多久就枪决了。当时那个女人的儿子正在上初二,母亲死了,而父亲在他小时候就离开了,他再也没了别的亲人,学校也没法去了。那年那个孩子才十三岁,如果不上学,他的前途也就没了,说不定还会变成无业游民危害社会。我和同事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每个月留出一部分工资,交给那个孩子,好让他继续学业。今年那个孩子考上了市二中,我们也都为他高兴。可是最近两个月,那个孩子却一反常态,很久没有联系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也只是应付似的说些事情。昨天晚上,我和两个同事去了他家一趟,他见到我们也没以前那么高兴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问一句说一句,似乎有很大的心事。我们问了半天,那孩子才把事情说出来,他想妈妈了。他说他这些天老是梦到他的母亲。我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孩子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却忽然离开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孤独感越来越强烈,最后就变成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这样下去,这孩子肯定就毁了,我们几个就商量的给他找个心理医生。晚上回去之后我一直想这件事,觉也没睡好。今天早上我忽然冒出了个想法,想让子阳帮忙设法让他和他的母亲交流一下,这样的话,比看多少心理医生都有效果。”
沈建安说完,抬头看着张子阳。张子阳着眉头,沉默了半天才说:“和死去的人交流,这事情不是没有可能,但却有很大的难度。我知道一些方法,但都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沈建安说道:“我也想到了可能会有困难,我也没把希望完全放在这里,只是觉得如果可行的话,效果会很好。你试一试,行不行的再说,反正总是要请心理医生的。”张子阳点头道:“好吧,我就试一试。”说完话,张子阳放下筷子,对沈建安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吧。”沈建安有些意外:“现在去?不用等到晚上吗?”张子阳一笑:“不用,我们走。”两个人站起来往外面走,我跟在后面,张子阳回过头来说道:“你们留在这里,等那位教授的消息。”我答应了一声,又回到了屋子里。我还没有吃完,所以又接着吃饭。就着油条吃完豆腐脑,又吃了个茶叶蛋。吃完了收拾了一下,到里面看了看杜雷,杜雷还没睡醒。反正现在也没有急事,我就没有叫他,一个人回到外屋坐着。脑子里想着最近的事情,燕冰莫名消失,那块石头的来历又没有线索,沈建安的调查也没有新的发现,林郁的父亲是生是死谁也说不清楚,而林郁的叔叔也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件事都是线索,却又都是走不通的死胡同。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林郁走了进来,问我:“张子阳呢?”我说道:“沈建安把他叫去了。有什么事吗?”林郁点了点说道:“那块石头上的字有线索了。”我赶紧问:“有什么线索?”林郁说道:“到底是什么字还弄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字和苗族的巫术有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