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阳抬起头来,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天将黄昏,夕阳最后的余晖映射进屋子里面,满屋光华。张子阳说道:“我去看看宅子里面的情况,希望能发现线索,你们这里休息一下。”燕冰站起来说道:“我随你一起去。”张子阳看了她一眼,说道:“也好。”转身出了房间。我本来也想在宅子里转一转,散一散心,这些天来我身体发生的异变使得我的心情很郁闷,但又想到我要一走,就留下了杜雷一个人,他又是刚来,这样一来恐怕会让他觉得受到了冷落,于是就留了下来。杜雷把怀里的烟拿出来,递给我一颗,然后又拿出打火机帮我点上。我赶紧说道:“你老这么客气,我自己来。”杜雷说道:“不是客气,今天的事情是我太莽撞了,算你给你们赔罪了。”我抽了一口烟说道:“你别放在心上,张子阳和燕冰我都了解,他们是不会往心里去的。”杜雷给自己点上一颗烟,把小熊猫的烟盒放在桌子上,抽了一口说道:“当然,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哪有时间考虑这些小事。”我笑了笑说道:“你总是这么说话?”杜雷一愣:“怎么说话?”我说道:“老是给人带高帽;今天撞车的时候你好像可不是这个样子。”杜雷叹了口气:“哎,我也是有些不痛快,而且我十分看不惯那些趾高气昂的人。撞车的时候,我一看是辆帕萨特,比我的桑塔纳强多了,而且张子阳下车之后不慌不忙,若无其事,也没要道歉的意思,我心里就有些生气,所以才想要找他的麻烦。最让我生气的还是后来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个人,那是谁呀?怎么说起话来那么不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警察呢。”我笑了起来:“你真说道了,那是沈建安,就是刑警,而且是大队长。”杜雷吐了吐舌头:“你们还真认识不少高人。他怎么没来?”我说道:“我们兵分两路,他去局里查资料,我们在这里找线索,发现情况互相通知。”杜雷点了点头:“要不说你们厉害呢,果然是有一套。”我笑了笑,低头抽烟。杜雷凑过来说道:“伟哥,我问你个问题呗。”我听他那么称呼我,愣了一下。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面免不了互相起绰号,我当时就得了这么一个绰号,听起来像是对我的尊称,仔细一想就会联想起某种药物,到后来,别人一说起伟哥这种药物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是在谈论我。毕业之后,同学们各奔东西,公司里面上班一般也没人会称呼绰号,于是这个称呼也就被我渐渐淡忘了,今天不知道杜雷怎么想的,竟然也这么称呼起我来了,我甚至觉得有些亲切了。我一愣,随后点了点头:“你说。”杜雷指着我的手说道:“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带着这个手套,我们一路来到这里,你一直都没摘下来过,为什么?”我看了看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杜雷,杜雷睁着眼睛开着我。我说道:“我得了一种皮肤病,而且还会传染人,所以就带上了手套,防止传染别人。”杜雷嘿嘿一笑:“你开玩笑吧?”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杜雷叹了口气:“都说红颜命薄,又多少英雄的命也都那么薄,哎造化弄人啊。”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拉开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站在院子中央,想不透他在做什么。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张子阳和燕冰从外面走了进来,杜雷跟在后面也进了屋。张子阳说道:“刚才沈建安打来电话,金医生约他见面,估计应该是和林郁父亲的事情有关,我想去看一看。”燕冰问:“你自己去?”张子阳看了看我们,说道:“林郁现在很可能处于危险之中,我想让你留在这里,防止出现意外情况。”燕冰默然不语,我们都是她是答应了。杜雷说道:“我也留在这里,帮冰姐保护林先生。”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有些意外,张子阳笑了,说道:“那样我就更放心了,李伟你就和我去一趟吧。”
张子阳开着车,沿着三环路一直往疗养院赶去,沈建安在北三环等着我们,会和之后,一起赶往疗养院。来到疗养院门口,把车停下,我们跟着沈建安进了大门,来到办公大楼下来,沈建安给金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办公大楼里只有寥寥数间房亮着灯光。我们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便装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大概有六十多岁,头发已经全白了,梳的整整齐齐,带着无框眼镜,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皱纹。金医生走过来,对着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说道:“疗养大楼在后面,你们随我来。”说着话就往后面走,我们赶紧跟在后面。金医生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说道:“当年林子棠死亡的时候我没有在场,他们直接拉出去烧了,把骨灰交给了家属。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因为林子棠死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事后院长让我们不许在追查此事,我也就没有再过问。不过后来有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当年和林子棠同屋的一位病人,总是反反复复的跟疗养院里的医生护士病人说,说他亲眼看到林子棠忽然消失不见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