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归要来,一路上刘长都闭口不言,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削减貂蝉心里的不平或者委屈,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投其所好,买首饰,买衣服,买布料吧,貌似女人就爱这些。
刘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朱诃。”
熊虎军中一名军士策马上前听令,“主公。”
“你快马先行,去洛阳叫门,记住,嘱咐洛阳令不要声张。”刘长下令道。
朱诃领了命令,直奔洛阳而去,刘长一行人晃晃悠悠紧随其后,悄无声息的就进了洛阳西门。
刘长看了看这雄伟的瓮城,如今是三军戒备,作为屯兵之地,驻扎了很多军士。
这次悄然进城本就是要给母亲和貂蝉一个惊喜的,身后带着这么多熊虎军,就显得掩耳盗铃了,刘长就让熊虎军在瓮城里就地休整,自己领着典韦和赵云下了马步行进城。
洛阳聚集了很多躲避战祸的士族百姓,经过多年的努力,繁华程度虽然比不上荆襄、邺城这些地方,但也恢复得很快。
刘长三人一路闲逛,这新洛阳城的规划可是刘长领头设计批复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哪家店铺在什么位置,但最繁华的商业街,刘长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就向着那个方向闲逛而去。
一路上,刘长特别留意一些生活必需品,尤其是粟米、小麦这些粮食的价格,问价几家后,刘长还是很满意的,诸如普通的小贩,客栈内的伙计这些人领了工钱应该能养活自己在内的三口人,这就相当不错了。
如果家里的妻子再做些女工活,贴补下家用,老人再下地干些农活,起码一户人家的温饱是不成问题的。
再看看这些来市集买东西的人,一个个衣襟光鲜,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干力气活的伙计步伐稳健,健壮有力,显然人们在这里生活得不错。
有空还要到郊外的农户人家去走走,看看他们生活得怎么样,刘长这样想着,非常满意的闲逛来到了一家太医院分号。
只见门口已然挤满了人,有的是中年人扶着老人,有的是大人抱着小孩,应该都是来看病的。
这太医院分号都是邺城治下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公办企业,门口排了这么多人来看病,刘长应该高兴,但看着那些守卫的军士,心里却隐约有些担心。
刘长若有所思,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叫来赵云,吩咐了几句。
赵云听完嘴角挂笑,点头领命,没有在后面排队,而是直奔大门而去。
那些守卫的军士见有人不排队,而是直冲大门而来,都纷纷提高了警惕,扬起了手里的长枪对着赵云,沉声喝道:“来者止步。”
赵云满脸堆笑,一抱拳道:“各位军爷,我家主人患了重症,特来请医官出诊,各位军爷通融一下,让小人进去吧。”
门口的军士一看不是来闹事的,收起了手里的武器,“不是我不通融,这出诊的医官本就不多,此刻都出门应诊去了,你进去也见不着人,看见没?”那说话的军士指了指略靠左边的一排人“去那排队吧。”
赵云一看,面露难色,随即又脸上堆笑,拉过那说话的军士,自怀中取出一块银子,塞在军士的手里道:“军爷通融一下,我家主人的病情,可等不了这么多人,这点茶酒钱不成敬意。”
那军士一脸奸相,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呵呵,这银子还真是好东西,也罢,念在你一片忠心,进去吧。”
赵云一脸寒意,站在原地看着这军士,还真不出主公所料,赵云回头看了看刘长。
刘长一脸铁青,对着赵云点了点头,领着典韦继续逛街去了。
赵云明白,这是刘长要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处理了,当下也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了身份牌,就扔了过去。
那军士见赵云并不往里走,也颇感纳闷,见赵云又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物事扔给自己,喜笑颜开的接到手里一看,当即两腿发软,喉咙里咕咕咕憋了几个字出来:“大人饶命。”
这身份牌上正面是熊虎军令,反面写着汉大司农直隶熊虎军都尉赵云。
熊虎军这些年来在刘备军中可谓是威名赫赫,无人不知的,尤其是一百熊虎军就护着刘备从铁桶般的陈留城杀出,更是增添了熊虎军的传奇般的色彩。
熊虎军都尉,顾名思义就是统领熊虎军的将领,这军士如何不胆寒?自己真是踩着屎了,居然摊上这么档子事。
处理这件事情并不难,这军士所犯的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按照军规,责打二十军棍也就是了,但赵云唯恐不能杀一儆百,这负责守卫洛阳分号守备的伍长也一同被责打了二十军棍,罪名是管教属下不严,赵云亲自执行的军规,这两个家伙被打了个屁股开花也没敢哼出一声来。
赵云打完,扔了手里的军棍,“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有倒在战场上,却倒在了这黄白之物上,丢不丢人?念在你们不曾克扣过百姓的银钱,暂且饶过尔等的性命,如若再犯……哼!”
那伍长痛得脸色煞白,却不敢怠慢,连忙抱拳道:“将军责罚的是,将军放心,如果有人再犯,小人自己便也觉得无颜再见将军。”
待到赵云走后,那伍长痛哼一声,两眼怒视着那已然被打晕的军士,咬牙骂道:“混蛋,太不给老子长脸了,先给他治伤,伤好了给老子挑一年的大粪,洗一年的马桶去。”
这件事后来在洛阳乃至整个五州之地广泛流传开来,人人都在传说那俊美的将军赵云,杖责贪墨军士的事迹,当然这是后话。
赵云处理完了这档子事就快步追上了刘长,“公子,事情办妥了。”
这人多嘴杂,赵云也没称呼刘长主公,叫了声公子。
刘长放下了拿在手里观赏的器具,“人心不足啊,这吃饱了穿暖了就容易滋生一些邪念,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典韦和赵云都默然不语……
刘长呵呵笑道:“你们绷着个脸干嘛?这些都是必然现象,这蛀虫哪里都会有,能抓多少就抓多少也就是了。”
刘长说着话,一眼无意扫中一个背影,好美!单单是背影就如此美,美得让人无法抗拒,看看这婀娜的身段,看看这圆润的臀部,看看这全身完美的比例,如果样貌再好看些那就是个绝对的尤物。
靠!刘长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见着美女就头晕,这现在就不知道如何向貂蝉交代了,还是不要再招惹人家的好,天下美女多的是,欣赏一番也就足够了。
刘长自嘲着摇了摇头,继续选着这些精美的器物,看来看去都是银制和青铜制的,刘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精美的瓷器,这些个笨重的金属家伙就该被淘汰了,回去命令陷阵营有空就去研究研究,瓷器如何烧制。
瓷器?对了,上次从荆州带回来的那个会制纸的小贩不知道有没有安全到达洛阳,甘宁人在何处,这些日子太忙了,险些忘记了这档子事。
刘长这样想着,听着远处一阵奸笑,“美人儿,我们还真是有缘呐,公子我有礼了。”
刘长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那美丽背影被一群家奴堵在了那里,一个宽衣华服的公子哥正摇着羽扇,流着哈喇子一脸淫像拱手行礼,那模样让人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
刘长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老天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刘长现在得了美女恐惧症了。
那美丽背影银铃般的娇喝一声:“滚开。”
刘长一愣,好泼辣的女子!
那背影身后的婢女也附和道:“公子王,劝你自重些,我家小姐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那姓王的公子哈哈一声笑,“我呸,吓唬谁啊,我早打听清楚了,不过就是一个婢女而已,又是哪门子的小姐?”
刘长听了又是一惊,婢女?一个婢女就如此美,这家人是什么背景?
那姓王的公子狠声道:“公子我今日心情不错,你若陪我喝两杯酒,弹个小曲来助兴就罢,如若不然,公子我强抢了你又能怎样?”
刘长正要发怒,但随即一想,这强抢奴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少还般不上台面,更加扯不上大汉律例,奴隶是没有任何权利的,奴隶本身就是一个货物或者说是礼物,可以随意买卖,就算是强抢了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既然这个美丽的背影是个婢女,那么今天作为贵族的王公子就算是强抢,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至少律法管不着!
刘长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要走,眼不见心不烦,可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扪心自问,这种情况,自己真的可以视若无睹?
刘长看了一眼典韦,典韦会意,点了点头就要上去替那姑娘解围,刘长一把拉住,“别伤人,去吧。”
典韦一脸为难,“公子,我嘴笨,说不过肯定要动手,这不伤人可就难办了。”
刘长翻了个白眼,“好吧,别出人命就行。”
典韦摊了摊手道:“公子,我粗枝大叶的,下手没个轻重,这不出人命也难办啊。”
刘长急得跳脚,我靠,刚想骂人,眼见那些家奴就要动手抢人,来不及了!
典韦嘿嘿一笑:“公子勿急,那姑娘没事,周围有数道颇为强横的气息,我和子龙早已察觉,看样子是那姑娘的护卫。”
果然,典韦刚说完,再看那些个家奴一个个都横七竖八躺在了地上哀嚎,那姑娘身边立着四道身影躬身听命。
刘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点自作多情了,嗯?不对!
“好你个典大哥,长能耐了,居然玩我?”刘长反应过来了。
典韦哈哈一笑,“这逛街实在太无聊了,逗逗你也有些乐子。”
赵云咋舌,这也行?就不怕主公砍了你啊?
刘长却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是被你给逗着了,我关心则乱啊。”
说话间,那四道身影提着那王公子,来到刘长身边,抱拳拜道:“属下参见主公!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还请主公发落。”
嗯?怎么回事?这…难道是?
刘长看向那美丽的背影,瞬间便呆住了……小师妹!(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