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吾乃大将军帐下牙门校尉赵云,此地何人领兵?”
“禀校尉,典校将军潘凤领一万军驻扎于此。”
“速速禀报,赵云求见。”
“喏!”
赵云一路风尘,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官渡,听守营兵士禀报,才知道,原来主公早有安排,心下大定。
呵呵,看来刘长大人此次是多心了,赵云这样想着,牵了马就进了营寨。
守营兵士禀报潘凤,潘凤皱眉道:“可验明身份?”
守营兵士道:“以验过军牌。”
潘凤点头道:“让他进来。”
“喏”
……
赵云进得潘凤军帐,抱拳拜道:“常山赵云见过潘将军。”
潘凤哈哈笑道:“是赵校尉啊,此来有何公干啊?”
赵云呵呵笑道:“不敢当,云此来乃是刘侯爷命小人来此接应主公,还请将军放行。”
潘凤心头一跳,难道刘长觉察到什么了吗?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啊,不过他现在无官无职,觉察到了又能怎样?
哼哼,就派了一个校尉来,想必是他的亲信,且看我刁难他一番。
潘凤呵呵笑道:“原来如此,赵校尉可有通关手令?”
赵云一脸尴尬,刘长现在无官无职,哪里能给他通关手令?
潘凤yīn沉的笑了笑:“赵校尉若没有手令,请赎潘某不能放你过去,主公曾有严令,我也难办啊。”
赵云也知道无手令想通关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试着抱拳道:“潘将军,侯爷他担心主公有危险,还请将军引一路人马前去接应。”
潘凤哈哈笑道:“赵校尉放心,主公身边有熊虎军保护,安全绝无问题,校尉若无他事,这便请回吧。”
赵云还想说什么,可潘凤这直接下了逐客令,搞得赵云十分郁闷。
人家不放行,你能怎么办?还是回去找郭嘉军师求了手令再来吧。
赵云自官渡过了黄河,折回邺城,只行了二十里,便遇到了张郃所部。
刘长和张郃在最前面,赵云自然一眼就看见了。
赵云拨转马头,迎了上去,刘长见了赵云大惊,怎么赵云没去保护大哥?便详加询问,赵云也细细作答。
刘长听完一脸yīn霍,这潘凤怎么如此不知变通,你派一支斥候小队去查探一番不行么?
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赶紧去陈留接应大哥才是。
刘长又领着张郃、赵云一路过了黄河,刘长看着一万骑兵慢吞吞的分批过河,那个心急啊,这要过到什么时候?
刘长让赵云留下集结部队,自己和张郃领着刚渡河的二千多骑兵直接赶往官渡大营。
……
张郃来到营寨门外,手持郭嘉手令叫道:“军师将军手令在此,速开营门。”
守营兵士见了军师将军手令,毫不犹豫的就打开了营门。
刘长、张郃领着两千军便进了营寨,直奔潘凤军帐。
潘凤见了张郃前来,哈哈大笑:“原来是儁乂啊,来来来,你我兄弟多年不见,当痛饮一番。”
张郃一摆手笑道:“无双兄,喝酒就算了,来,我与你引见,此乃是下邳侯,速速拜见。”
潘凤的结义兄弟是荀谌,这荀谌正是因为刘长而被刘备诛了三族,这个大仇,潘凤一直记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手刃仇人。
潘凤早就被曹āo收买,背叛了刘备,这一次刘备中计,潘凤自荐领军守官渡,其实也是曹āo的授意,目的就是断了刘备与冀州、洛阳的信息。
刚才赵云想去接应刘备,现在刘长又领军到此,说明了曹āo的计策已经被识破,再加上仇人就在眼前,潘凤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来人。”
帐外冲进来十名腰圆体阔的卫兵,抱拳应诺。
潘凤指了指刘长道:“与我拿下。”
“谁敢!?”
张郃爆喝一声,拔剑就站在了刘长身前。
张郃看了看潘凤这位昔rì好友,痛惜的问道:“潘凤,侯爷虽无官职在身,但也是皇帝亲封的爵位,你如此行事,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么?”
潘凤听张郃对他的称呼从“无双兄”变成了直呼其名,心中也是一阵酸痛。
但刘长他是必杀的,潘凤耻鼻道:“某便反了又如何?我兄长一家百余口皆因此人被刘备诛杀,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张郃不忍擒杀潘凤,黄巾之乱,他们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情谊哪是这么容易就忘却的?
他仍然想试着将潘凤拉回来,“荀友若行小人之事在先,却也怨不得主公与侯爷,无双兄,万不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啊。”
潘凤哈哈狂笑,“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张郃哪里肯让刘长死在自己眼前,挥剑就和十多名卫士战在了一起,张郃的武艺,这十多名卫士自然不敌,已有三五人中招倒地。
潘凤此时眼里只有刘长这个大仇人,拔剑就刺向了刘长,张郃看得清楚,心下大急,也顾不得背后袭来的寒光,“当”一声格开了潘凤的剑锋。
“撕拉”一声,张郃背后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骇人伤口,鲜血顿时染红了战袍。
张郃心知肚明,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被这么多人围攻,想要保得刘长xìng命那是不可能的事,当下拉着刘长,挥剑划开了营帐,冲了出去。
潘凤也冲出了营帐,大叫一声:“众军听令,不留活口,给我杀。”
刘长、张郃被带来的军士护了起来,听到潘凤下了这样的命令,张郃急忙掏出了郭嘉给的手令,叫道:“谁敢轻动!”
可这些军士根本理都不理,杀声一片就冲了过来。
刘长哪里还不明白,这潘凤造反怕是蓄谋已久,这些军士都是多年来培养的亲信,只听从潘凤的命令。
看来,这潘凤便是曹āo的后手,就算大哥能冲出陈留的虎豹骑围困,也必然会遭到潘凤的截杀。
自己的到来直接逼反了潘凤,这下倒好,还没去救援刘备,自己倒身陷重围,该死的。
张郃受伤,也不便去厮杀,只能将刘长护在身后,而那二千骑兵甚至有一部分都没来得及上马就和潘凤的人马杀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必输无疑的战斗,双方兵力悬殊太大了,而且骑兵连马都没有,还打个屁啊?
刘长看着这近乎一面倒的屠杀,心里实在是痛啊,这军马不缺,缺的就是骑兵,训练出一个能骑善shè的骑兵要花多少功夫和钱财,就这样断送在了这里。
大哥,刘长无能,救不了你了,曹āo,你赢了,技不如人,我刘长无话可说。
刘长心灰意冷,对着张郃说道:“儁乂,不要管我了,你快上马冲出去,以你的武艺,应该不难。”
张郃笑道:“郃岂是独自偷生之辈,侯爷请上马,某护你杀出重围。”
刘长刚想再劝,突然看见潘凤挥舞着一柄大斧直奔张郃杀来,刘长大叫一声:“将军小心。”
张郃大叫一声,“侯爷快走。”抄起银枪就跟潘凤战在一起。
走?如何走?
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算上了马又如何杀出这重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