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刘长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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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没有忘记典韦的官司,带着典韦还有一众家奴就来到了陈留太守府,刘长递送了拜帖,很快一侍卫出门来迎接刘长,将刘长、典韦二人引入了太守府。

    刘长入得正厅,见高位上坐着一人,样貌堂堂,体型略显肥胖,刘长上前抱拳道:“下邳刘长拜见太守张大人。”

    这个陈留太守张邈刘长可不陌生,十八路联军讨董卓时就有他,家境富裕,喜欢结交朋友,他这个官也是买来的。

    张邈也不敢因为刘长年幼便费了礼数,当即也下座位走上堂来对着刘长拜道:“下官陈留太守张邈见过长乡侯,呵呵,不知小侯爷造访有何贵干?”

    刘长知道这个张邈看不起他这个年幼的侯爷,也不多说废话,当即让典韦上前来说明了事情原委。

    但毕竟典韦是杀了人,虽然情有可原却还是要偿命的,刘长按照灵帝刘宏定的规矩,缴纳了赎回死刑犯的银两,另外又悄悄送了张邈一些,消了这件案子。

    张邈也挺会做人,直接当着刘长的面,把案底给烧了,如此典韦就是个清白之身,若能举个孝廉还能做官。

    当然张邈这样做一方面是没有苦主,李永夫妻二人都被杀了,谁都不会为了别人的事追究典韦,另一方面,是做给刘长看的,收了人家的好处嘛,总得有点表示。

    可在刘长看来是没有必要的,没几天就要全国爆发农民暴动了,到时候是个人都能参军,还举个屁孝廉。

    刘长又跟张邈寒蝉了几句,就离开了。

    张邈却记住了这个刘长,初时以为刘长不过是个小屁孩,没放在心上,也没亲自去引接,刘长虽然无职,但却有爵,他张邈是个太守却无爵,按理来说,他见了刘长是要先行礼的。

    可是刘长呢,并没有因为张邈没有对他行礼而生气,反而彬彬有礼地给张邈先行礼,后来居然还懂得给自己好处,走时还知道说几句客套话,在张邈看来刘长是个知书达理,处世圆滑,为人老道的少年,将来定能做个大官,于是就悄悄的记下了刘长这个人。

    刘长已经拜见了恩师,又了了典韦的人命官司,也没地方可去,便回了馆驿。

    当下戏志才、顾雍、郭嘉、刘长四人坐下商议何去何从,当然了典韦仍然立在刘长身后。

    戏志才问刘长:“小师弟,意愿何往?”

    刘长想家了,和祖父、父亲、母亲一别十年该回去看看了,于是便答道:“回下邳国看看。”

    刘长抬头看了看他们,问道“不知众位师哥可愿与我一同回去做客?数十载,诸位师哥都对刘长照顾有加,我还没正式谢过呢。”

    顾雍说道:“说谢太见外了,说实话,我对小师弟的前途大有信心,小师弟若有心,我愿为小师弟马首是瞻。”

    这意思就是要刘长自己做主子,去干一番事业了。

    刘长一摆手:“师兄的好意我怎能不知,然如今国家将乱,盗贼四起,人家怎会相信如此年幼的我能有所作为,想干一番事业就要笼络人才并尽用之才,他们又如何来效忠一个如此年幼的我,此事不可再提。”

    这年龄确实是刘长的一大问题,郭嘉也曾这样想过,可最后还是否定在了年龄上。

    郭嘉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个好去处,不如先随小师弟回去,我们几人共进退,将来若投明主我们几人便一起投,这样可好?”

    刘长看了一眼郭嘉,这浪荡师哥怎么会xìng情大变,不想着去找明主了?

    此时郭嘉也看向刘长,刘长递了个感激的眼神,郭嘉也隐隐觉得刘长心中已经有了明主又或者未雨绸缪先笼络住众人将来一起投明主,嗯,后者的可能xìng比较大。

    郭嘉也知道自己跟刘长着实是半斤八两,要将来真为敌,郭嘉也是很头疼的,而且心有不忍,这数十年的感情是真的。

    而且戏志才的一番明主论、天下论确实给郭嘉当头棒喝,才华到哪里都能施展,关键在于自己若选错了人那可就是助纣为虐了,反对声越少,杀戮就越少,这句话一直徘徊在郭嘉耳边。

    顾雍首先表示:“我同意。”

    这夯货,你都愿意认刘长做明主了,你当然同意,这还用说?

    戏志才也无处可去,也同意,于是一行人又上了路,出发—下邳国。

    这一次刘长一行人并没有游山玩水,而是自官渡坐船走水路直奔东郡,由东郡再行陆路到了徐州彭城,再缓行到了下邳。

    一行人不明白刘长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条线路,可实际上每次都是险险地避过了农民起义,众人不由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尤其是郭嘉,他一生都在学习,哪里见过那等场面,当真人命贱如狗,那些个造反的农民军直比恶魔,到处烧杀抢掠,毁了农田,裹胁了壮丁,掳掠了妇女又杀奔下一个城池而去。

    如此做法就是逼反,田地没了,没吃的,只能跟着大军一起造反,去抢别人的吃。

    如此反复,贼军一时间号称百万之众,可所过之处,一片荒芜,渺无人烟,一些城池犹如地狱,到处是被jiān杀的妇女孩童尸体,惨不忍睹。

    郭嘉心里流血,脸上流汗,眼里流泪。“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会这样?这些人都是穷苦百姓,为什么犹比那恶魔还胜几分?为什么?为什么呀?”

    郭嘉痛苦的说道“穷苦人何必为难穷苦人。”

    刘长到了这里还如何不明白,郭嘉就是个白身,他盼的就是天下大乱的这一天,好让穷苦百姓得一明主,从此幸福生活。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就是这些穷苦的农民起义军居然是代表着残忍和杀戮的军队,所过之处无不令人愤恨,所做之事无不令人发指。

    刘长看了看戏志才,想让戏志才去劝慰郭嘉,可戏志才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刘长真着急了,哀莫大于心死,郭嘉这样胡思乱想要糟糕,难怪历史上说他身体不好,难道是这个时候留下的心病?

    不行,我不能这样看着郭嘉崩溃,刘长上前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郭嘉两眼通红,回头看见是刘长,一把抓住刘长大吼道:“师弟,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刘长一双手臂被抓得生疼,却面无表情,貌似那手臂就不他的一样。

    刘长说道:“吼,继续吼。”

    郭嘉一愣,刘长说道:“不想吼,哭也行,发泄出来吧,别憋着。”

    郭嘉顿时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刘长也陪着落泪,郭嘉发泄了一阵子好了很多。

    刘长擦拭了眼泪说道:“师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刚问我为什么穷苦百姓现如今变成了恶魔,我却可以回答你,你想不想知道?”

    郭嘉眼睛一亮,恨恨地点了点头。

    刘长继续说道:“其实这次农民起义,完全是一个叫张角的人在背后策划的,这个张角是个恶魔,他怕百姓不肯跟着造反,才出此毒计,烧了百姓的农田,裹胁了百姓再继续去抢,可是没有纪律的军队如何能约束自己呢?所以所到之处无不是烧杀掳掠。究其根本,罪魁祸首是张角其人。”

    郭嘉恍然,是啊,军队没有纪律那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归根结底还是张角为了迅速壮大自己的队伍才这样做的,这个张角……

    郭嘉对天长吼:“张角,吾必杀汝!”

    刘长呵呵一笑:“师哥,吼出来就好,否则会憋坏了身子,放心吧,我夜观星像,那张角活不过今年。”

    刘长无奈,为了让郭嘉放心张角必死,熟知历史的他只能学着三国演义来了夜观星像,先哄骗于郭嘉。

    顾雍这个二愣子又来了,夜观星像?

    师弟好厉害,这都能算出来张角活不过今年?师弟,你教教我好不好?

    戏志才在一边瞪了顾雍一眼说道:“师弟难道忘了水镜先生当初想教师弟相术之道,师弟不肯学,还被打了手的,现在看来师弟应该是学有所成了吧。”

    刘长那个急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事可没瞒住郭嘉,郭嘉可知道打手掌是假的,我现在正劝郭嘉呢,你跑出来跟我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拆我的台么。

    当下只能又说谎道:“非也,其实水镜老师是怕说出来惊世骇俗,故意和我演了这一出,他背地里教了我星象之术,演算到高深处,可测百年之后的成败。”

    郭嘉听了略有相信,当初确实看出来水镜老师是跟刘长演戏,原来水镜老师传了刘长这个通天的本领,心里一阵羡慕。

    刘长偷偷瞟了郭嘉一眼,见他若有所思,赶紧趁热打铁道:“只可惜,我天资愚钝,到现在也只能推算出一年之内的成败。”

    戏志才大为感动,对着刘长说道:“师弟如此惊人之术肯实言告知我等,足见师弟待我等诚意,只是师弟需谨言啊,这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啊。”

    顾雍夯货也点头道:“嗯,师弟此事不足为外人道。”

    刘长心里长疏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当下也点头称是。

    一行人终于进了下邳国境内,战火还没蔓延到这里,却仍然有些sāo乱,不少人收拾了行装,赶着耕牛牲口不断往各地逃难。

    刘长心中感叹,这是自己家族的失职啊,居然让百姓如此没有安全感。

    刘长心想如果就让百姓这样走了,自己家族还拿什么赋税去养兵抗敌?不行。

    于是站到城楼上,出示了自己的印信,下令关了城门。

    这一下城里可开了锅,纷纷涌向城门要求开门,刘长一看必须稳住局势,让典韦去让百姓禁声,凑到典韦耳边,吩咐了几句。

    典韦跳上前去,威风凛凛大喝一声:“呔……都安静了些,我家公子有话要说。”

    刘长一听典韦又称自己公子,可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眯着眼瞟了典韦一眼,典韦可看不懂他的眼神,还纳闷,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刘长也不啰嗦,走上前去,抱拳道:“诸位乡亲父老,小子有礼了,诸位一定很奇怪,我是什么人,呵呵,我是下邳湣王刘意的孙子大汉长乡侯刘长,与诸位一样,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在外游学,听闻贼军造反,声势浩大,我特意回来要跟自己的家乡人同生死共荣辱,几个小毛贼,我是不怕”指了指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少年笑笑:“你怕不怕?”

    那少年哪里肯落后于比自己年幼的小孩,大声叫道:“我也不怕。”

    刘长看了看城门守将,守将上前一步,大叫一声:“末将也不怕,誓于下邳共存亡。”

    守城士卒也举起长矛不断高呼:“誓于下邳共存亡……誓于下邳共存亡……”

    顾雍这时候不二愣子了,很聪明地混进了百姓里,然后带头喊了声:“我也不走了,誓死守卫家园。”

    这一声喊得效果比刘长说再多的漂亮话都管用,很多人跟着喊,到最后整个下邳城情绪高涨,百姓帮忙拓宽护城河,将士忙着加高巩固城池,堆砌守城滚木……一片军民同心的景象。

    刘长一行人进了下邳王府,刘长大为惊讶,怎么王府尽然破落至此,很多地方显然很久没有修葺了。

    刘长不知道的是,灵帝疑心越来越重,很多封王的属国范围都缩小到一郡之地,甚至还要小,下邳国也一样,如今的下邳国就剩下了下邳郡,所拥有的城池大小才三座,百姓八万户,大不如前了。

    然而刘意却奢侈如常,整个王府已经是外强中干,朝廷的俸禄已经拖欠多年了,自己这边的赋税还要不断缴纳,实在拿不出多少富余给刘意奢侈了。

    刘长并不在意这些得失,城在人在就行,现在已经天下大乱,大可以自行为政,天高皇帝远,先守住下邳城安身立命再说。

    刘长领着师兄、典韦、貂蝉拜见了刘意,他这个爷爷毕竟还是一家之主,入府自然先拜见他,刘长更想念的是他的母亲。

    刘长一一做了介绍,刘意再见到孙子非常高兴,虽然隔了数十年,刘意仍然就这么一个孙子,(若不是张生投胎过来做了刘长,其实刘意是没孙子的,下邳国传到了刘宜就绝后了)怀里搂着刘长亲了又亲,良久才不舍地放开,让刘长去拜见父亲和母亲,刘长见了父亲和母亲之后又是一番痛哭流涕……

    (与父母久别分离,相信现在大部分学子都有经历,其中滋味各有体会,众位朋友各自回味。)

    刘长对着母亲撒娇并引见了貂蝉,邹氏见了貂蝉如此美貌自然很高兴,刘长对母亲说明了两人的“私情”,邹氏并不反对,只说到:“此事还需你父亲同意。”

    刘长又转身去对父亲撒娇,刘宜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别说取一个,取十个他也没意见,这种事在下邳王府早司空见惯了,点头同意。

    刘宜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又让下人抬着自己去禀明刘意,刘意瞬间年轻了二十岁,哈哈大笑,当下刘意请戏志才做了刘长的媒人,下了聘礼给顾雍和蔡邕。

    当然了蔡邕的那份送不出去了,到处都是反贼,怎么送?

    宴请了下邳国的士族贵族举办了婚礼,将貂蝉取回了原名任红昌表字为貂蝉,并写进了汉室刘氏族谱,刘长取妻任氏……

    当然了,刘长还小,那东西还没发育呢,小麻雀似的,洞房自然是不行的。

    好景不长,公元184年,东汉光和七年六月,黄巾贼军兵临下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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