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大怒,抡起大斧就冲上了上去,口中大喝道:“公孙匹夫,且吃某家一斧!”
公孙瓒心里大喜,没想到马铁如此沉不住气,摘起马槊就要亲自上前迎敌,便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大喝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不劳公主亲自出马,靖愿生擒马铁献于主公帐下!”
众人定眼一看,却是公孙瓒麾下大将关靖。公孙瓒素知关靖之能,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关将军了!”
“愿为主公效劳!”关靖应了一声,提刀就向马铁迎了上去。两人很快战在一处,刀来斧往,打的好不热烈。马铁属于力量型武将,家传斧法亦极为了得,多年来又随军南征北战,临阵经验丰富至极,只交战不到十合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公孙瓒在一旁观战不由暗暗心惊,他的武艺只比关靖高出一筹而已,若与马铁交战的胜算不过五五之数,以他的本事想临阵生擒马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他实在不想放弃,略一沉吟心里不禁有了主意,当下对身边的邹丹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领命,暗暗带着一百骑绝尘而去。
马铁杀得xìng起,凭借天生神力和一柄七十八斤重的大斧愈加得心应手。到了三十合头上,关靖已左右难支,随时可能被斩杀。公孙瓒不愿折了关靖,提着马槊便迎了上去,口中大喝道:“士起且先退下,看本将亲自斩了马铁!”
关靖得令后虚晃了一刀拨马便走。马铁抡斧便追,正要被迎面而来的公孙瓒挡住,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公孙瓒出身当地土豪,能能武,曾拜过当世大儒卢植为师,与刘备也算是师兄弟。至于武艺也不差,演义里的公孙瓒曾单枪匹马恶斗吕布,战至十余合才败退,而且是全身而退,这份本事可不简单,纵观三国,能在吕布手下全身而退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马铁虽勇,毕竟年纪尚幼,力气还未长成,与公孙瓒战了五十余合却是平分秋sè之局,谁也占不得半点上风。
公孙瓒一边奋力招架,一边不屑道:“当年伏波将军马援是何等忠义,怎地到了你们这一代就变成了心怀篡逆的反贼!今袁公起兵讨马,本将绝不袖手旁观,定要将尔等四兄弟连同马腾一同擒下当众斩首,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马铁怒极,大吼道:“公孙匹夫!我马铁誓与你不共戴天!”说罢,使出全身解数向公孙瓒猛攻。公孙瓒武艺与马铁在伯仲之间,马铁发狂来他抵挡起来也不容易,好在他临阵经验丰富之极,虽落下风却也不至于溃败。
战至百合,两人都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公孙瓒眼见时间拖得差不多了,虚晃一槊拨马就走。
马铁如何能甘心?抡起大斧拍马便追,口中大喝道:“公孙匹夫休走!今rì当不死不休!”当下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直向东北方向而去。
在阵前观战的审配不由眉头紧皱,公孙瓒若逃回战前也就罢了,可他没有回归本阵,反而向东北方向奔去,万一事先有埋伏,马铁岂不有危险?当下大喝道:“穷寇莫追,将军还需速速回来主持大局?”
马铁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审配的话充耳不闻,提着大斧直向公孙瓒追去,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尘埃之中。
审配大惊,忙对身边的田呼康吩咐道:“小将军有危险,还请王爷速速出兵协助!”
田呼康跟马铁也算老相识,当即点了点头,回身大喝道:“全军听令,速速击溃叛军以助将军一臂之力,斩敌首级者有重赏!”
“杀啊!”
“冲锋!”
两万铁骑立时挂起斩马刀,擎着铁胎弓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去 读 读 .qududu.om对面公孙瓒的骑兵也不示弱,随着一声令下,双方几乎同时发起冲锋。
公孙瓒骑兵虽然不少,但最jīng锐的部队却只有五千白马义从。白马义从身披白袍,骑着白马,手持长矛,且个个佩戴强弓,也是jīng于骑shè的骁勇善战之士。随着两支大队骑兵的靠近,双方首先以弓箭远程狙杀,双方铠甲相当,兵力相等,损失也相差不大。
随着距离的拉进,两军几乎同时收起弓箭,匈奴兵拿出了斩马刀,公孙瓒的骑兵则个个手持长矛,一场残酷的血战在所难免。眼见两军的先头部队就要开战,情况又发生了异变,只见五千白马义从忽然将手中长矛挂起,从背后抽出一根七尺长,有着锋利金属枪头的标枪掷了出来。五千支长矛带着骇人的威势直向匈奴骑兵飞去,只一轮就给匈奴铁骑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可情况远远不止于此,一轮过后,紧接着就是第二轮。标枪这东西也算人类最古老的武器了,然想要将其威力完全发挥非得经过苦练不可。标枪在远程打击力上虽然不如强弓硬弩,但在近距离杀伤力上远远大于弓箭。
不仅如此,标枪的投掷速度也远远大于弓箭,准头全凭感觉,短短百步不到竟然每人shè出三支标枪,至少给匈奴兵造成五千人的伤亡数字。去 读 读 .qududu.om匈奴骑兵在两军尚在比拼远程火力阶段就损失了六七千余人,此消彼长,立刻陷入绝对的劣势。
然匈奴骑兵向来以勇悍见长,虽伤亡惨重,却丝毫没有畏惧不前的意思。当下持着斩马刀,以骑兵对骑兵与公孙瓒的部曲战在一处,残肢断臂横飞,血流成河,不断有人落马毙命,惨烈至极。
却说马铁紧咬公孙瓒不放,心中怒火难平,誓要将公孙瓒斩于马下。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就脱离两军阵跑出二三十里,行至一片密林之处。
公孙瓒回头见马铁紧追不舍,心里不禁大喜,回身哈哈笑道:“马铁小贼,有种就再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马铁怒道:“匹夫休走!吾誓杀汝!”说着急催战马。但公孙瓒长期混迹于幽州与乌恒交界之地,麾下骑兵队伍并不缺少上好战马,他本人胯下战马更是万里挑一的良驹。
又行出不到五里,公孙瓒忽然勒住战马,哈哈大笑道:“马铁小贼,枉你这几年来出尽了风头,却没想到是有勇无谋的蠢货!”话音落下,四周顿时响起密集的马蹄之声,转眼间便有百余骑兵从四周围了上来,手中长矛闪着幽幽之光,锋利异常。
马铁立知不妙,大喝道:“jiān贼,今rì且先放过你,待本将调来大军,定要将汝公孙家族从大汉除名!”说罢拨马便走!
公孙瓒不屑道:“自身xìng命尚且难保还敢口出狂言?当真不知死活!”说着一边挥舞马槊,一边大吼道:“速速将马铁拿下,记住,本将要活的!”
“遵令!”百余骑兵顿时领命,这些人是公孙瓒的亲兵队,最为jīng锐不过。得令后立刻从四面八方向马铁发起攻击。
马铁不yù恋战,挥起大斧连斩数人而冲出了包围圈。可刚走出不到二十步,忽马失前蹄一头栽于马下,被随后而来的骑兵用钩子锁住,继而牢牢捆了起来。
高阳城外,两队骑兵仍在拼死搏杀,整个阵前就如人间地狱一般,遍地是人尸和马尸,还有许多断手、断脚或重伤一时不死的人在痛苦的呻吟着。时值严冬,双方将士的鲜血留在地上后立刻冻结成冰,惨不忍睹。
双方共有四万大军,皆为英勇善战的jīng锐之士,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厮杀,只剩下两万人不到,可谓两败俱伤。但双方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誓要决出胜负。眼看形势危急,审配也是无可奈何,就在此时,只见一对人马约七八十骑直奔而来。马铁中了绊马索,惨遭生擒,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拖在马后,犹自痛骂不止。
审配远远用望远镜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急令鸣金收兵。公孙瓒见匈奴骑兵彪悍,也不想火并到底,随即也命人鸣金收兵。双方各留下一地的尸体,暂且罢战。
公孙瓒满脸hūn风,当下也不顾满地死尸,上前几步大喝道:“尔等谁是主事之人,马铁已成了本将砧板的肉,若不想他死的话就赶紧出来答话!”
审配脸sè惨白,只得上前几步大声道:“审配在此,公孙瓒休得猖狂!汝可知马铁将军的身份?”
公孙瓒不屑道:“本将自是心知肚明!袁绍挥军百万勤王讨马,本将为汉室忠臣,自当全力讨伐国贼马超!你也不必拿马超吓唬本将,本将若怕他也不会出兵冀州!”
审配面无表情,沉声喝道:“汝口口声声说我家主公是国贼,可尔等所行之事又与国贼何异?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若有话尽管说来,否则待我家主公挥大军前来,尔等必是飞灰湮灭之局!”(未完待续。)(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