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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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记忆都在太一的脑中反复回放,出生以前的读不完的书和源源不断的母爱,父亲背着妈妈留给自己许多异物时狡黠的笑,守护者大人主持的洗礼,还有四百万神灵的祝福,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浮在眼前,所有的人都对着自己微笑,洪荒界的各种古怪环境……

    记忆突然卡在一处,在太一脑中,数亿记忆回放浮板上的内容都停在了同一个地方:“若无时势造英雄,吾将开天辟地”“若无时势造英雄,吾将开天辟地”“若无时势造英雄,吾将开天辟地”“若无时势造英雄,吾将开天辟地”……这句话不断的重复,与太一的记忆见识结合在一起,不断有新的感悟浮现于太一的心头,坚毅、信仰、自我、奋发等意念仿佛从时空的彼端传来,太一身上的魔化纹路的发展趋势终于被止住了。

    “每个生灵的心都是平等的,你我也是如此,平视父母,找到自我,你有属于自己的命运”“zì yóu散于这宇宙海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灵却找不到自己的zì yóu,这跟命运(女神)无关”“宇宙海以外还有更大的世界,那里才是强者的土壤,你也可以的”“我和她只能给你生命和力量,自我与zì yóu终究要靠自己去找”“真正的天赋源自内心深处,跟血统没一点关系,特别是人类”“一定要把我踩在脚下,否者我会看不起你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水,那个没在现世界见过面的父亲的教诲一句句冲破记忆的高墙。

    太一顾不上驱逐身上的魔纹和污秽之气,直接起身一手指天,内心的触动伤感与睥睨天下的气势混杂在一起,编织成一道心绪之光,以空间时间都无法缚束的运动轨迹冲上天际,完全无视了神殿的殿顶和防护罩,消失在无尽深远的时空,却是已经深深烙在在场所有人的内心。心绪之光本就是情绪法术,消失不过是错误的印象。

    太一双目涨的快要跳出眼眶,配上半身的心魔秽纹,活像急yù吃人的恶鬼,以无可阻挡的自信神态轻轻说出:“zì yóu”,不是任何语言,但却能让任何有意识的生灵听懂,因为这本就是zì yóu,无需任何语言承载的zì yóu,也没有任何语言能完美的承载zì yóu。

    太一没有修炼蛮王传下的《zì yóu逍遥三千法》(仙道),但是蛮王的zì yóu意志早已烙在年幼太一的内心,虽然还没迈开一步,但是已经站在了“道”的起点上。一双象征zì yóu的翅膀从太一的背部冲出皮肤刺了出来,配合太一的尾巴像深渊的小恶魔一样,而已经占据一半身躯的魔纹在瞬间就完全退回了心魔界,zì yóu中的一项便是万法不加身。zì yóu的翅膀只是个胚胎,毕竟太一还没在zì yóu上迈开哪怕一步,完全没法跟蛮王创造洪荒世界时力战三千三神魔时张开的无边大翅相比,但是毕竟是有了。诸方宇宙各在太一的身体里开了一条韬晦难察的通道,佛界、魔界、冥界、人界、天使界、兽界、神兽界、妖界、奥术界、念力界、魔法界、武界、宝界、灵界、鬼界、巨界等都将一系的秘法奥义一点点的传过来,任由太一挑选,招揽之意不言而喻。

    太一感受身体内诸多奥义,却并不去选,因为他以身兼蛮娲金乌三中传承,人系妖系神兽系的奥义秘法自然能凭借身份到那三界去学,何况太一实际上要担负着仙道的兴起,尽管这点他也没注意到,但zì yóu的意志会引导他这么做,所以没有必要再修炼其他的功法。如果太一接了哪一边的橄榄枝,那一界一定会派出大量的高手强行进入洪荒世界,哪怕是一百个创世级的高手要九十九个死在任务世界的壁障上,他们也一定会去做,因为太一的意义远比实力重要太多,甚至潜力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只需zì yóu一项,便可让太一进入神族联盟的最高管理层。

    太一俯下身,背后翅膀一对接着一对长出来,又一对一对收回去,四肢也膨胀变形,各种指抓的形态的一一显现,太一此刻仿佛要尝试一遍所有的身体形态,变化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出现了一道道光影,若不是界主不受任何伤害的规则保护,太一是连眨眼的时间都挺不过去的。

    最后太一又回到原先的形态,周身缠绕着的无形无质的心网也收入体内,变得和刚进入的形态一般无二,显然太一已经可以将气质内敛了。所谓气质实际是内心意志的释放,强大的意志可以影响外界甚至能感染小范围的生灵思想和宇宙意志。

    “世界是怎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它是什么他就是什么,这就够了!”太一自言自语道,这正是他给自己内心的回答,无需知道,只需改变,世界再大也要顺从我的内心,这便是太一的霸气。有能力做到就是霸气,没能力做到就是傻气,太一现在是做不到,不过如果没有实力去自信的话,那就自恋好了,如果能始终不死的话,自恋也会变成自信的,自恋总比没渴望没期望的无奈心理强吧。

    “这枚苦难之戒,他说我总有一天会自愿带上的,我也默认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在自言自语中,太一面无表情带上了连图案都给人带来痛苦的戒指,在左手小指。

    痛苦与磨难在等着你呢,你应当更早带上她,然后为这个明智之选而暗自庆幸。——苦难之戒

    感受了所有联盟中上派系的奥义后,太一没一点进步,若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坚定了对自己所选道路的信心。不是万能的力量就一定令所有人满意,适合的力量就够了,力量所要表达的是内心的意志,而不是用来抗拒外界的资本。

    一股痛苦从戒指上涌来,仿佛一个人落入了无底深渊,最可怕的是一直坠不到底,一旦痛苦破了内心的防线,任何触碰都能造成巨大的伤害。苦难之戒是磨练意志的装备,不是自杀用的(是自虐用的),所以太一浑身痛痒程度还是毛毛雨的程度,至于坠落的感觉习惯了也就好了,毕竟这才是苦难之戒的最初级阶段,到了就算是最最会享受的公子哥都能忍受的程度。

    不过才过了5秒,苦难之戒已经找到了太一的承受范围,将痛苦的程度提到刚刚好,太一只觉身上一阵酸麻痛痒、又冷又饿,然后弯下腰抱紧双臂抽搐一会儿就适应了,不过嘴角还是不自然的一抽一抽。

    被太一认定为宝界最强保姆的那个巨人怎么看不出自己女儿对太一的关心,想想上边的态度,纵然不愿意也只能这么办了。

    “恭喜界主大人破开心魔,淇淇,你和洛洛以后就跟着界主大人了,不要辜负了宝界的期望。宝界养过天才我见的多了,但是没一个有更好的父亲了,甚至说加一起也比不上”太一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保姆”的不乐意,还有一丝唏嘘。

    三百多米高的巨人身后都是一群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小娃娃,实力和太一差不多,太一还真是不指望他们能帮到自己。在太一“绝望”的目光中,从最强保姆身后走出一个一百二十多米的小萝莉,一个连少女都称不上的小丫头,始终拉着最强保姆衣服的一角,跟一个小鼻涕虫似的。

    小萝莉向太一走来,停在主座阶梯前,然后变身为一个二百四十一米高的少女,太一对这个数字很敏锐,因为它所代表的实力已经接近原先的预想值了。萝莉变少女后,手中捧着的画轴也变成了一个九成像的少女落在旁边,两个少女一起施了个中型礼,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太一。两人本想给太一留下好印象,说话就很是含蓄,不过太一正在可惜没有看到一些应有的内容,比如说领口内的hūn光,只能说两少女穿的繁琐的公主装没能对上sè心初备的太一的胃口。

    然后就没啥好说的了,太一就带着两少女(本体是一书一图)回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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