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救命的稻草!
油灯漂浮不定的闪烁着,就好像三清师徒俩不停起伏绷紧的心一样,只要稍加些许外力就可轻易的将其置之覆灭,却又在覆灭前做出佯作强悍的抵抗,虽然这抵抗并未在那女子的进屋后即刻展开,不然,故事早就结束在了门窗弹开的那一刻。
“你们是南宫将军的随行?还是左右的炼丹方士?”女子见三清道人那副提剑做防的摸样,玲珑脚步有些微微后退了些许,看那样子,倒是有些恃嫉屋内一个粗布长袍、一个头戴方檐帽,身披后背绣有太极八卦两仪,散发天罡霸气道袍的一老一少。
“师傅? 这东西还怕人?”秋生不知何时又从三清道人旁边挤出了身影盯着三清道人,脸上写着这句话的表情。
三清道人也一时没弄得明白过来,却不敢放松丝许警惕,瞪了瞪秋生,独自轻轻挪动身影再次将秋生挡在了身后,依旧保持着空有表面的防御姿势不敢心生半点大意。
孽障这东西,骗人的把戏多着去了,只是不明白这“女子”为何却好像有些惧着两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情形又一次大大的超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而且还像个走迷路的路人一般向自己问这问那来了?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在心底飞速的盘算着,要是能不惹这东西发难,那才是最好,迟疑了一会后他这样决定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这深山野村内?”就在那女子面对着眼前一老一少冷清清的沉默显得有点焦急,准备蠕动嘴唇,轻抬绣纱的时候,三清道人终于缓缓地开了口,语词里却听得出充满了警惕,没有半丝客气之意。
“大胆,竟敢这样直询本樱妃,还见者不跪,可知按大秦律例,当斩!?”女子听三清道人说话,显得有点玉颜勃怒,好像从未有人敢这样直坦坦询问过自己问题。
“扑哧~~!”秋生听到那女子温怒说完,硬是没忍住气笑了出来,打破也将现场的气氛搞得貌似更加的僵硬了,笑完还又从三清道人身旁挤了出来道:“我还以为就我没出山见过世面呢,没想到还有个更傻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大秦律例,还什么樱呀妃的,你当咱这是在几千年前的古秦啊。”
他完全将这睡在地下已经上千年之多的雷炎旱魃女子当做了脑袋有问题的神经病一般,但说完就又垮下了脸面,对呀,这可不是正常人,不,根本就不算是人!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三清道人本想着还能尽量拖延一下时间为秋生换来脱身的机会,哪知这小子偏偏又一次赶在了这个不该插嘴的节骨眼上蹦了出来,心底那个骂和恨啊,差点就想当场扯两根胡须下来吊死算了。
可祸已至此,那可不是心里气完就能了事,这下可怎么再出法子把这个捅破命的篓子给补上,脸面难看到了连他也不想见着自己的样子,秋生则又是知错却难改的站在一旁没了话,也是懊悔不已,心底直扇自己大耳巴子。
“你...!”女子终于被秋生这一席话激得要动怒发难,脸色一下子被气急的心理逼成一片红润,直勾勾的盯着两人不知要干什么。
熟悉的刺脸炽热再次突然猛的产生,而且比那女子未入屋之前明显的强烈了不知有多少倍,而且还在一点点逐渐的加强,她,尽是用生气,就让屋内的这两老少再次体会到了比被烧死还难受百倍的窒息感,唯独那盏破旧的油灯火苗却越发大了许多,屋内的一切放佛都是在熔炉边沿般,景象都已经慢慢变得抽象起来,三清道人的白须也开始承受不起这炽热缓缓地弯曲了许多。
床上,兰儿身体上包裹着的引魂符咒也冒出了丝许青烟,三清道人看在眼内,暗叹一声不好,想到秋生盯着兰儿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随即脑袋一转,有了对付的应策,赶忙忍着强烈扑面的难受炽热对秋生喊道:“快,护住引魂符咒,散发掉了灵力兰儿可就回天无力了。”说完也没再看秋生听后难为的神情,继续忍着刮皮的剧烈灼烧感向着放有夜游叉的背架艰难的挪步了过去。
听到兰儿,秋生自是紧张不已,护住?怎么护?虽然好不容易拖着身子来到了床前,但却楞在了床边不知所措,最后,又只有依赖性的求救自己师傅三清道人了,“师傅..这..这怎么护啊?!”秋生说着已经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用你的身体!!”炽热的气息越来越浓,一睁眼,就是一阵火辣辣熔岩洒眼的感觉灌进眼珠子来,三清道人听到喊声,急忙回头,见并无大碍,大声提示了秋生一句后随即闭上了双眼,盲人般的在背架里左右摸索起来。
秋生那边情况也是恶劣到了尽头,眼眶被强热的气息烤得泪水哗哗直流,听到三清道人好像“别有用心”的叮嘱后脸即刻变得更红了。
唉,兰儿姑娘,你可别怪我啊,我这也是为了救你啊,秋生绝非趁人之危,见色起歹心之人,对不住了,在心底做完自我安慰后,秋生颤抖着爬上床沿,看准了兰儿身躯,闭上眼就扑抱了下去,一种前所未有的麻沭快感即刻莫名的产生,刺激便了身体内的每一条神经.....................
小半刻钟后.......(约2分钟)
“旱魃女,看清楚老夫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了吗,再不停下这雷炎之气,老夫就打碎了瓶中夜游叉的元神,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三清道人在背架内摸索了好一会,终于在一堆装有施法原料的瓶堆里找准了夜游叉的那一只,提起瓶子大声喊道,生怕那女子闻息不到夜游叉的气息,还费力从布袋内抽出银针在瓶口放了一丝气出来,随后急忙封上,眼下看来只有这东西方许能保住师徒俩的命儿了,他自是不敢有半点大意。
“南宫将军?”炽热的气流中再次传来女子优美又带疑惑的声音,旱魃女魔炎般炎红的双眼这才缓缓淡了下来,让人快要窒息的感觉终于又一次慢慢的消退了去,虽然不知何时又会再次显现出来。
屋内安静了下来,师徒俩难受的喘息声也随之消失不见,场景又回到了旱魃女刚进屋时彼此对峙的那一幕,不同的是,三清道人师徒俩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半点可以再做任何应策的狼狈样,见此招真的管用,三清道人紧紧握住了手中唯一一根还可以用来保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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