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辣手摧花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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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轩易并未起身,而是继续长跪在地,恭敬的说道:“启禀师叔,传授师叔武学的那位老爷爷正是弟子师祖,我天清派二代掌门人。”

    云轩易语出惊人,这无疑对周雨辰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这十年莫言化从未对周雨辰说过自己的出身来历,周雨辰也从未问过,二人就这般亲如爷孙的过了十年。虽然自己曾私下多次幻想猜测过莫言化应该是某位绝世高人,可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这关系有些凌乱。

    周雨辰惊慌失措低声道:“怎么会如此?绝不可能!”

    云轩易已然是恭敬的垂首道:“启禀师叔,我天清派莫师祖素喜逍遥自在,游戏人间,早在多年前便将掌门之位传于弟子师父。而师祖则云游四海,至今,弟子都未曾有幸见过师祖尊荣。”

    周雨辰怔怔的道:“先前你依我所施展的武学招式,便断定了我是莫爷爷的传人?”

    云轩易内心有些激动:“难怪师叔不管是从内力还是武学都比我jīng深,原来是师祖教授而出。师叔定然也是习练了天清乾坤两仪诀,看样子应该已经到了第四层。有机会定然要向师叔讨教下心得,这样我的第三层应该便有机会突破。”

    云轩易想到此处不由的两眼一亮,听闻周雨辰想问,颔首道:“请师叔恕弟子不敬之处。师祖曾经仅仅收一人为徒,便是弟子的师尊。而师叔又与师尊一同授业于师祖,那便是弟子师叔了。”

    周雨辰紧蹙眉头,有些无奈,从未想到方才能与自己谈笑风生的云轩易,眼下竟然如此的尊师重道,天清派真的很是神秘。

    周雨辰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云兄,你还是先起来说话吧,看来你我真是缘分啊。”

    云轩易尴尬的笑了下,见周雨辰坚持要自己起身,便恭敬的站起身来,心中一叹:“唉,老天爷,你这不是戏弄我么?好不容易找了个知己,竟然突然成了自己师叔。”

    周雨辰看着云轩易的神sè,不禁叹了口气道:“当年爷爷既然没有明说收我为徒,而是看作了孙儿,所以云兄就不用拘束于门派内的规定了。至于爷爷为何不让我知晓关于天清派之事,我猜想爷爷定然是不想让我与天清派扯上瓜葛。所以云兄,你我还是平辈论交吧。”

    周雨辰清澈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云轩易,让人一眼便看出他的态度是有多么坚定。

    云轩易苦笑一声,恭声道:“尊命师叔……”

    周雨辰见云轩易还是改不过来,蹙眉道:“爷爷既然视我如孙,那么你我同辈论交正合常理。况且,我也并不想与天清派扯上关系。关于我和爷爷之间的关系,希望云兄多加保密。”

    云轩易一拱手,说道:“师叔……呃,周兄放心,我定然不会与任何人说起你和师祖之事。”

    周雨辰看着一脸苦笑的云轩易,哈哈一笑:“云兄,在下可是与你一同饮酒非常欢喜的。你我热血男儿,该洒脱便洒脱,不用如此拘束了。”

    一提到酒,云轩易双眼一亮,蓦然间又回到了之前的武林四公子的风采,朗声笑道:“周兄说的即是,云某人反倒做女儿态了。”

    周雨辰拍了拍手,看了看满是残肢断肠的茶寮,笑道:“既然如此,你我找个好地方喝上一喝。不过这茶寮眼下破败成这样,反倒是苦了他们。”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白银,走到一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掌柜的手里。

    周雨辰不是冷血之辈,自然不会看着对方破财,反正身上的这些银两都是黄仲路相赠,他倒不会对些许黄白之物看的过于贵重。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掌柜是一个六十岁老者,陡然间手中多了一个五十两的白银,不禁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银两。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周雨辰与云轩易早已骑马上路。

    陈州,太昊伏羲氏建都于此,后炎帝神农氏继都于太昊伏羲之旧墟,故易名为陈,陈由此始。

    旭rì东升,陈州城外,骑马奔来的两个青年人特别的引人注目。左边一个神采飞扬,星眉朗目,甚是英俊。右边一个眉头微皱,虽不如左边的英俊,却眉目清秀,一双眼眸jīng光内敛,另有一番迷人的风采。

    来人正是云轩易与周雨辰,二人大战“冥yīn四鬼”之后,便一同结伴来到了陈州。

    远远的,二人便看到陈州城门口排着长队,一小队的官兵在搜查着每个过往行人,不经感到诧异,因为一路走来所经过的城镇都是很顺畅的就进了城里。

    云轩易却按捺不住,一把拉过路过的一位老农,问道:“这位老伯,小子这厢有礼了,不知这陈州城出了何事,为何这城门口会有官兵盘查?”

    那老农正自挑着一担菜蔬,准备排队进城,不想被一个陌生青年一把拉住,正要发作,却看到对方一脸真挚的笑容,融化了他那一丝怒火,不容拒绝,只能憨笑道:“年轻人,外地来的吧?俺们这陈州这几天可是不得了啊,有几户人家的闺女被人糟蹋后,还让人给杀了。这不,县太爷下令在没查出来这个杀人凶手前,凡是进出城的人都要接受官兵的盘查啊。哎,真不知道,是哪个人如此的丧心病狂。”说到最后竟是叹了口气。

    周雨辰与云轩易互相对视一眼,从双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愤怒。

    云轩易对那老农躬身作揖道:“多谢这位老伯告知小子。”

    那老农瞅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只感觉二人皆是气宇非凡,担心道:“年轻人,这几天俺们陈州不太平啊,你二人人生地不熟,定要小心了,不然遇到了歹人,那就………”

    突然老农轻挝了自己一巴掌,啐了一口“呸,老汉我真是老糊涂了,看我这张破嘴说的,两位都是洪福齐天之人,又岂是老汉我这张破嘴能说的,但是二位还是听老汉一言,无论如何,还是要小心呐。”

    周雨辰二人感于老农的一番关心,一同躬身道:“多谢老伯关心,我二人定会小心的。”

    云轩易上前一步,掏出了一两银子,一把拉起老农那粗糙的手,塞在了手心里。那老农一怔,今rì他可是让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吓了两次了。

    老农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银两,不禁热泪盈眶,这虽仅仅一两银子,却是自己卖半年的菜也赚不到的,但一想这银子是眼前的年轻人给的,慌忙推辞道:“小伙子,万万使不得,老汉我虽然穷苦,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要了你的银子啊。”

    那老农心下虽然有些不舍那银两,却也知晓那银两并非自己应该拿的,是以推辞。

    云轩易未曾想到老农会推辞,不由一怔,笑道:“老伯对我等如此出言劝诫。与我二人xìng命相比,这银两老伯自是应该得的。还请老伯手下。”

    当下也不等那老农出声,立马行了一礼,便牵着马大步走向队伍的后方排队等候进城。那老农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银子收起来。

    周雨辰见云轩易为人行事竟然如此干脆利落,不由心中对他暗暗称赞,对云轩易又多了几分敬佩,嘴角微微上扬,尾随云轩易等候在队伍中。

    不多久便轮到了周雨辰二人。云轩易正想大步洒脱的进入城中,突然盘查的官兵将兵器一横,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其中一满脸麻子的矮个官兵有些yīn恻恻的道:“慢着,我观你二人应当不是陈州人士吧?”

    云轩易瞥了一眼微显不满的周雨辰,不紧不慢的笑道:“这位兵哥真是慧眼独具啊。我二人自是方从远方来到这陈州。”

    那矮个官兵冷哼了声:“少拍我马屁,你且告诉我,你二人来陈州所为何事?”

    周雨辰方要说话,却被云轩易抢白道:“我二人是结伴出来游山玩水的。”

    这矮个官兵眼珠子向着周雨辰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心道:“这二人出现的有些突然,竟然二人身上都有黑布裹着的物什。看这两个小白脸定然不是善辈。莫不是这些rì子陈州命案与是他二人做的?一定是的了,看这个瘦子的眼神就不是个好东西。我若让兄弟们一起上了将他二人拿下,岂不是立了大功?”

    周雨辰二人却不知面前这个不起眼的矮个子官兵腹诽了如此多的念头。

    周雨辰正有些不耐,却见那官兵冷笑道:“我可不管你二人是游山还是玩水。我且问你二人身后背的这是何物。我等要查验查验。”

    周雨辰一听要查验自己,知晓青龙剑不能暴露了。不然以自己现下的修为,武林中尚有许多退隐的高人可以制住自己。

    见这官兵要查验,当下便要发作,却又听到云轩易笑道:“兵大哥多虑了,我二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有何好查的?我二人可不想耽误了兵哥们的公事啊。”

    突然不动声sè的将一锭银子塞进了那矮个官兵的手中,低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兵哥们整rì在这城门口为了我大宋百姓的安宁,劳苦功高啊,这些许银两是小子我为了大宋百姓捐给各位的酒钱。”

    那矮个官兵倒是未想到云轩易还有这一手,不由的愣了愣,暗暗的垫了下手中的银两,竟然是一锭五十两纹银。

    那矮个的官兵不禁手激动的有点哆嗦,全然忘了方才想立功的心思,急忙哈着腰点头道:“哪里,哪里,这位公子客气了。为我大宋百姓是我等应该的。这酒钱我们是万万不敢要的。”嘴上如此说,却没有真的将银两还给云轩易的打算。

    云轩易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问道:“那不知这位兵大哥可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若是此间无事,我兄弟二人就不耽搁兵大哥为我大宋百姓谋福了。”

    那矮个官兵忙道:“公子客气了,我等叨扰了公子,还望见谅。”那矮个官兵见云轩易出手如此阔绰,认定了他是某富家公子,岂会还有他想。

    云轩易也不愿多说别的,大步洒脱的牵着马朝城内走去。周雨辰眼神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厉sè,便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进得城来,但见城内街道处处皆是小摊小贩,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云轩易待周雨辰走近,低声道:“周兄,今rì听闻这陈州城凶案,你有何感想?不若我二人在此耽搁几rì将凶手揪出来,也好为民除害。”

    周雨辰颔首道:“在下正有此意,如此丧心病狂的恶人,若是不除去,那我等这一身修为要来何用?”

    云轩易一甩衣袖笑道:“正是如此,云某与周兄携手江湖,行侠仗义!真是快哉!”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就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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