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幻附和道:“放心吧,孟叔,就算他躲在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将他找出来并绳之以法的。对了,孟叔,后来您追上那个鬼没有?”
孟叔道:“没有。因为那鬼的速度太快了,我刚飞到他原来的地方,他就消失了。可是我没有放弃,我顺着五冢街一直往前走,发现这里的房屋比较少,住的人不多,因为这条街本来就不长。再往前走,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我顺着大马路继续往前打探,展开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飞,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吧,我来到一个叫龙潜兰庭的豪华的别墅小区前……”
“龙潜兰庭?”柳不幻惊讶地问。
“是的。”孟叔肯定地说。
“杨董事长和我天叔就住在里面。”柳不幻解释道。
“没错,第二天我通过打听得知这个别墅小区非常高档,是由杨氏集团开发的,全部为独栋别墅,均是龙阳市和外地的一些顶级富豪居住的,其中就包括你刚才说的这两个人。当时我就产生了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柳不幻迫不及待地问。
“我想,会不会是这别墅小区里的哪个富豪太过荒yín,贪恋美sè,所以出钱雇人到处抢掠龙阳的年轻漂亮女子供其玩乐?”孟叔一脸凝重地说。
“不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几个失踪的医学博士和几十个失踪的男子又如何解释?”柳不幻满腹狐疑地说。
孟叔道:“是呀,当时我也发出这样的疑问,可是转念一想,也许这不是一个凶手所为,是dú lì的两个案子呢?”
柳不幻道:“你的意思是说,失踪的女子与失踪的博士、男人是互不相识的两个凶手所为?”
孟叔点头称是。
柳不幻若有所思,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总感觉这像是一个凶手所为。”
孟叔道:“为什么?”
柳不幻道:“我也说不上来,是一种直觉。”
上官怡道:“是一个凶手所为的可能xìng比较大。”
孟叔和柳不幻同时将目光投向上官怡,看她有什么高论。
上官怡道:“这些人失踪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突然失踪,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挣扎、搏斗的痕迹,甚至连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十分离奇,好像是一瞬之间就在人间蒸发了,又像是变魔术一样,一眨眼人就没了。如果说女子太过柔弱可以理解,可这其中还有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怎么会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呢?
如果说是中了迷药一类的东西,可jǐng方说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况且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没有一点防备意识吗?所以说,这和一般的人员失踪案完全不同。这说明凶手的武功非常高。爸爸,根据你那晚看到的情况推断,凶手应该是具有超能力的人,而且其功力绝不在我和不幻之下。”
孟叔道:“小怡,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如果说凶手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为什么失踪的人中既有女子,又有男子,还有医学博士,而且男子中既有20多岁的壮小伙,又有30多岁和40多岁的男子,甚至还有几个是50岁出头的男人,这些失踪者的身份和年龄悬殊、差别如此之大,那么凶手将这些人掳走,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柳不幻愁眉苦脸道:“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好久,可是脑袋都想破了,还是想不明白。难道这个幕后的元凶是个变态狂,可无论元凶是男人还是女人,要这50多岁的男人有什么用呢?实在是令人费解。”
上官怡道:“也许元凶抓这些人的目的各有不同。”
柳不幻道:“你是说凶手要这些人,是分别满足他的不同需求或者目的?”
上官怡道:“是的。”
柳不幻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道:“可我还是想不通他要50多岁的老男人有什么用?”
上官怡道:“有特殊用途呀,比如研究呀!”
柳不幻揶揄道:“研究什么呀?把老男人的心、肝、肺都挖出来研究呀?嗨,不说这了。孟叔,你到龙潜兰庭后,又发生什么事了?”
孟叔道:“一连几天夜晚,我都在龙潜兰庭外暗中潜藏着,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可是一直都很正常。在第6天的时候,终于那个鬼再次出现了。”
柳不幻和上官怡听到这里,都屏住呼吸,用心聆听。
只见孟叔继续讲道:“那晚,大概有凌晨一点多钟了,我坐在龙潜兰庭小区外的一棵大树上,实在太困了,打了个盹,一不小心,差点从树上摔下来。我赶紧用手下意识地抓住一个树枝,才又重新坐好。可是这一惊吓,也将我的困意暂时吓跑了,我习惯xìng地向龙潜兰庭小区看了一眼。就在这时,突然,那个鬼闪入了我的视线内,他步履轻盈,走得很快,借着不算太亮的月光,我看到他手上好像提着一个什么东西?有些像一个大布袋,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当时我的心猛地一跳,难道这布袋里装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那个鬼走着走着,突然在距离小区大门大概七八十米处停了下来,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便嗖一下飞过小区的院墙,飞入了小区内。
我本来想追上去,可是我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追不上他,还会在瞬间失去他的踪影。所以我选择在树上观察他的去向。他飞入小区内,没有停留,径直向一栋别墅奔去,因为这栋别墅是靠院墙的第二栋,加上我在高高的树上,所以才看清了。可是他进入那栋别墅后,很快就没了踪影。我苦苦地熬了一个晚上,眼睛都没敢眨,实在是太困了,我就掐自己的胳膊,甚至拿烟头烫自己的胳膊,可是再也没有见到那鬼或其他人从那栋别墅内出来。”
为了表示他讲的话都是真的,孟叔将衬衣卷起,他的左胳膊上确实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掐痕和被烫伤的痕迹和伤口。
上官怡心疼地看着,眼里蓄满眼泪,道:“爸爸,您受苦了——”
柳不幻也既感动又心疼:“孟叔,您……真是条汉子……”
孟叔坚强而自豪地说:“为了那个鬼,我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所以,即使受再大的罪我也要撑下去呀,要不前面受的苦、遭的罪不是归零了?所以,再苦再难我也要默默地承受,靠意志力和毅力我也要坚持到最后,好在前面的罪没有白受。总算有线索了。
第二天上午,我再次来到那棵树上,坐在同样的位置上,以同样的角度去看那靠墙的第二栋别墅,心中暗自记下那栋别墅的位置,后来经打听这栋别墅的主人竟然是……”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停顿了一下,用不自然的眼光扫了扫柳不幻。
柳不幻心里瞬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祥的预感,可是他尽量克制着,道:“没关系,你说吧,孟叔。”
孟叔接着以不安的口吻说:“竟然是王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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