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用不着什么照顾。孟叔和薛麒并未受伤,只是受到惊吓而已。
601房间。柳不幻道:“孟叔,您没事吧?”
孟叔道:“没事,只是被小怡压了一下而已,又没受伤。”
柳不幻宽慰道:“那就好。”
孟叔有些疑惑,道:“按照小怡的听力和反应能力,当汽车撞来时,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柳不幻略一沉吟,道:“可能是她当时正在想着什么事情,太过专心,所以对危险的感知能力瞬间下降了。而且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所以反应可能会迟钝一些。”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却在想:会不会是怡怡故意考验我的,看我是先救她还是先救薛麒?哎,我怎么能这么想呢,怡怡怎么会使这种小手段呢,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孟叔迟疑了片刻,道:“有些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
柳不幻有些惶恐:“孟叔,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没事。”
孟叔道:“你对薛麒……说不定当时小怡正在想这件事,所以危险逼近时她却浑然不知。”
柳不幻心内一紧,道:“孟叔,我只是把薛麒当作一个小妹妹看待,你要相信我,我决无异心的。”
孟叔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对小怡的感情很深,可是……可是小怡作为一个女人,她会怎么想呢?况且薛麒对于你态度十分明显,她为了找你,吃尽苦头,找了你整整19天,要不是正好碰上我们……她……她对你的一片痴情昭然若揭。”
柳不幻沉默半晌,道:“我也明了薛麒对我的情意,可是我爱的不是她,而是怡怡呀!她是一厢情愿,我们不可能的……”
孟叔道:“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罢了,顺其自然吧。”
柳不幻也缄口不言了。
两人各自洗漱完毕,睡下。
602房间。上官怡关切地问:“薛麒,身体好点没?”
薛麒道:“好多了,姐姐,你不用为我担心的。”
上官怡道:“都是跟着我们才闹的,我们要去的地方非常危险,所以大千才故意避开你,就是为你的安全考虑,我们要对你的父母负责任呀!”
薛麒心里有些不悦,黯然道:“其实我知道我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们,是十分不妥的,可是,我……我是情难自禁呀。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大千哥后,我就一刻也不愿和他分开,一天不见,心内就空空的,没着没落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会弄成这个样子……”
上官怡秀眉微蹙,道:“你是一个至纯至真、至情至xìng的美丽女子,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男孩子……”
薛麒打断道:“你是说我和大千哥不合适?”
上官怡叹了口气,道:“是。”
薛麒不甘心:“为什么不合适?是因为你先遇到的他,你们的感情已经很深了?”
上官怡道:“不是。是因为……总之,你和他在一起,会很危险,而且不会有结果的……”
薛麒急道:“难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不危险了,是会有好结果吗?”
上官怡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我们都很危险,这是我们所做的事注定的,我也不敢奢望我和他在一起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只是我和你的情形不一样,所以不具有可比xìng……”
薛麒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明白了。”然后低头垂目地愣怔了一会儿,便去洗手间洗漱了。
上官怡望着薛麒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等薛麒收拾完毕后也去洗漱了便睡下。
上官怡躺下后,这样那样的事不断在她脑海中盘旋,搅得她不得安宁,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脑子不听使唤,仍在快速地转动着。曾有很长时间,她都认为自己会一直失眠到天亮,可是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
孟叔像往常一样起得较早,害得柳不幻也醒得较早,因为孟叔的声响较大,扰了柳不幻的清梦。柳不幻又翻了个身,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却不能,便索xìng起床了。
两人洗漱完毕,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孟叔说有薛麒在,还是柳不幻去叫门方便些。柳不幻便去敲602房间的门。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突然,他听到房间内传来一声不大的惊呼“啊——”因为声音很低,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柳不幻急忙再次敲门,“怡怡,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本来他想直接用超能力闯进去,可是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想再等一等。
门开了,露出上官怡那张美丽但却有些惊恐的脸,而且上官怡没穿衣服,只是拿毛毯遮挡着玉体。“进来再说。”上官怡略带慌乱地说。
柳不幻惊诧道:“怎么了?不合适吧?薛麒还在房内呢?”
“她不见了。”上官怡道。
“什么?”柳不幻大吃一惊道。他迅速走进房内,关上门,然后用目光快速地扫视着房间内的床上。只见一张床上毛毯叠得整整齐齐地放着。另一张床上则放着几件衣服,那是上官怡的衣服。
薛麒真的不见了,而且毛毯还叠得整整齐齐的。柳不幻快步在房间内搜索着,突然,他发现一个茶杯下压着一张纸。他赶紧走过去,抽出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大千哥:
我走了。虽然很舍不得你,可是我还是要离开你。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当面和你告别,我做不到。我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鼓起几乎丧失殆尽的勇气,才写下这封信的。我不能悄无声息地离开,那样你会担心的。我不愿你为我担心而损耗jīng神,那样我会心疼的。
看到你给上官姐姐喂东西吃时,我非常羡慕;看到你和她对视的那种眼神时,我简直有些嫉妒;当汽车向我们撞来时,你本能地先推她,再拉我,说明在你的潜意识中,她在你心中的分量要比我重要。总之,我觉得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上官姐姐都比我优秀得多,我注定是个失败者。我好自卑呀!
正如上官姐姐说的那样,我们不合适。其实,是我配不上你。你和上官姐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衷心祝福你们能永结同心,幸福美满!
不用来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知道你们要去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但我知道这事情一定是好事,因为你和上官姐姐都有一颗善良、仁爱的心。祝你们一路顺风,平安吉祥,早去早回,珍重!
薛麒
柳不幻看罢,心内五味陈杂,感慨良多。薛麒对自己的情意、关怀、牵挂洋溢在字里行间。
上官怡一看柳不幻的表情和信,就只知道薛麒八成是不辞而别了。可是她还是关切地问:“怎么了?”
柳不幻将信递给上官怡,略带愧疚地说:“她走了。”
上官怡一手抓着毛毯,另一只手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遗憾地说:“她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打个招呼。昨晚我和她谈心时,只是说她跟着我们会十分危险,劝她早些回到父母身边,那样她才会安全、幸福,而不是随着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她不应该过这种漂泊无依的生活。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是希望她过得幸福、安宁,可是我并没有马上赶她走的意思呀……”
柳不幻沉吟良久,道:“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你做得对,她跟着我们的确是太不安全了,她应该过更安定、更富足的生活。本来我还头疼应该怎么劝她走呢,这下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你知道她xìng格执拗,很难说服的……”
上官怡道;“她不是执拗,而是痴情,她为了找你,孤身一人找了你19天,险些**,可见她对你一往情深,所以她作出这个决定一定是非常痛苦,经过内心的强烈挣扎的……”
柳不幻打断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不过,我始终将她当作我的小妹妹看待,只是她这样突然离去,我担心她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她自己……”
上官怡道:“是的,我也挺为她担心的。我昨晚是不是不应该和她说那些话呢?或者我应该再晚两天说……”
柳不幻截道:“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她多跟我们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你不必自责,我还要感谢你呢……”
上官怡释怀道:“祝愿她一路顺风,早rì回到她父母身边。”
柳不幻望着上官怡那美丽而略带忧郁的双眼,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难为你了,怡怡。”
上官怡轻轻地靠在了柳不幻的胸前。
“咚咚咚”,有人敲门。
上官怡赶紧从柳不幻的怀抱里直起身子。
“谁呀?”柳不幻高声问道。
“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孟叔。”柳不幻道,“你赶快穿上衣服。”
孟叔刚才让柳不幻去叫上官怡和薛麒起床吃饭,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他心里纳闷儿,便出来看一下,谁知柳不幻竟然不在门口,难道他明目张胆地进了两个姑娘的“闺房”?如果就上官怡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还有个薛麒呀!这个柳不幻,真是有些不成体统。想罢,他便去敲门。
柳不幻快步走向门口,隔着门朗声道:“孟叔,稍等一下。”
门外的孟叔听是柳不幻的声音,有些气恼地说:“你在人家房内干什么?”
柳不幻听出了孟叔的愠怒,急忙将门开了个小缝,伸出脑袋道:“孟叔,稍等一下,怡怡正在穿衣服。”
孟叔上火道:“人家穿衣服,你在里面干吗?”
柳不幻道:“我……唉,等会儿和你解释。”说罢,他赶紧关上门,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孟叔看到上官怡穿衣服的样子吧。
柳不幻见上官怡穿好衣服,才开了门出去。孟叔正待开口,柳不幻抢先道:“薛麒走了。”
孟叔一怔,惊讶道:“走了?”
柳不幻道:“临走前留了一封信。”说罢,他返回房间内,孟叔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进了房间,关上门。
柳不幻将信递给孟叔看。孟叔看罢,眉头微皱,“小怡,昨夜她什么时候走的,你不知道?”
上官怡窘迫道:“昨天晚上前半夜我没睡好,想是后半夜睡得太沉了,所以没有察觉薛麒什么时候离开的。”
孟叔道:“哦,是这样。这样也好,她在我们身边只会增加更多的危险,还是早些回到她父母身边为好。”
柳不幻、上官怡、孟叔三人离开了酒店,租了一辆车,开始到清岛少幽山寻找黑骨会总部所在。
三人到了少幽山,已是中午时分。天气十分炎热。三人在车上随便吃了些面包、喝了点牛nǎi,便权当午饭了。
三人下车,开始在山上寻找,意图找到洞口之类的大门。可是辛辛苦苦找了一下午,眼看夕阳西斜,夜幕降临,他们一无所获,但是他们还是又找了很久。这只是找了少幽山的很小一部分。照这样下去,恐怕得找十天半月,可他们那有这么多时间呀!
柳不幻道:“孟叔,怡怡,咱们先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明天再找吧。”
两人也都是累了半天,疲惫至极,微微点头。
柳不幻开着租来的别克车急驶在山路上。别克,别克,别样克服。通过别的方法克服困难?难道这预示着我们能另辟蹊径,找到黑骨会老巢?柳不幻如此想着,心中不由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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