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子赤身**地躺在客厅的木地板上,酥胸高耸,肌肤胜雪。两颗粉红sè的**葡萄般大小,整个晶莹白晳的**呈现出一种极为xìng感的弧度。肌肤的水嫩滑腻折shè出她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子。
她死了。
客厅内并不凌乱,家具、沙发、电视机等一切安好,地板上也没有一丝血迹。一具**女尸仰卧在地板上,两只手臂斜斜地无力地搁在地板上,两条雪白光滑的大腿呈30度角叉开着。她身后几米远有一件粉红sè、薄薄的、透明的、带着淡淡芳香的纱巾xìng感地躺在地板上。
她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着强烈的不甘心,似乎她在美丽的世间还有许多没有了却的愿望,或者她心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还未来得及吐露。这里异常幽静,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年轻男子正注视着她。他是龙阳市刑jǐng队队长邓锐,虽算不上帅气,但却自有一股英武、潇洒之气。他刚刚赶到案发现场。
龙阳是北方的一个大都市,现在是7月中旬,天气十分炎热。今天早上5点一刻,天将亮未亮时,邓锐接到消息:一个40多岁的女送nǎi工在帝豪华府小区一套公寓内发现了一具年轻女xìng的全祼尸体。邓锐便趁着熹微的晨光火速赶到案发现场。
同来的还有刑jǐng队副队长郑飒、刑jǐng小王和法医小赵。大家都戴上白手套,穿上脚套,按照邓锐的吩咐,大家进行了大致的分工:邓锐和法医小赵负责对尸体进行相关证据的搜集,郑飒主要负责房屋内指纹的采集和地面上物体有什么与案件相关的线索,小王主要负责脚印的采集。
“没有伤口,没有中毒迹象……这……女子……死得十分蹊跷……”。邓锐对这具女尸进行了大致观察后,惊诧地说。
法医小赵右手拿着一个专用放大镜在女尸的**内外看了一会儿,说:“死者生前没有遭受xìng侵犯的痕迹。”接着又拿放大镜在女尸身体的其他部位逐一查看。当他看到女尸的左侧Ru房时,突然停顿了,过了一小会儿,略带惊喜地说:“有发现,女尸左Ru房上有指纹,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依稀可辨,很有可能是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纹。”
“右Ru房上有指纹吗?”邓锐急切地问道。
“没有。全身只这一处有指纹。”小赵答道。
邓锐皱着眉头,幽幽地说:“奇怪。为什么只有3个指纹,而不是5个指纹呢?如果说指纹是死者自己的,她想干什么呢?如果说是凶手的,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男xìng,可是他为什么只留下3个指纹,而且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呢?难道是当他正yù行不轨之事时突然有人发现或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会不会凶手只是想劫财?”小赵说。
“不太可能。如果是劫财,屋内应该有明显的翻动痕迹,可是你看这屋内整齐有序,根本不像呀。”邓锐道,“另外,屋内没有打斗痕迹,死者身上没有外伤,也没中毒,这些现象都在说明这个案件不太像是劫财引起的。”
“是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的确有些奇怪。死者是不是吃了安眠药,或者是因为心脏病等突发疾病导致的猝死?”小赵问道。
“可能xìng不大。因为服用安眠药死的人,通常都会死在床上。如果是自杀,一个年轻的女子多半不会选择躺在地板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是他人下的安眠药,临死前,死者都会觉得头晕,会不由自主地走到房间内的床上躺下或是到沙发下休息一下,安眠药的药xìng很慢,死者应该都有充足的时间做到。另外,如果是因急病而死的,死前会十分痛苦,可是你看死者的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自然,像是熟睡了一般。”邓锐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但是会不会是死者故意这么做,意图告诉人们一些事情;或者是死后被人转移到了地板上呢?”小赵继续追问死因。
“这两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现在还不好说。还是等到进一步调查后再下结论吧!”邓锐回答,“回头你再对死者进行详细的检查,将完整的尸检报告给我。”邓锐说。
“好的。”小赵应道。
邓锐此刻的目光在女尸身旁扫视着。女尸身旁一条粉红sè的透明纱巾吸引住了他。他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怎么,没见过这么诱人的**?”这时郑飒走到邓锐身旁打趣道。
邓锐的脸倏地一红,但稍现即隐,窘道:“你……你想哪了……你看……”。说着,邓锐用手一指女尸身旁那充满魅惑sè彩的透明纱巾,沉吟片刻,说:“我刚才正在想,这条纱巾应该是她活着的时候已经掉在地上了,而不是直到死前的那一刻才滑落到地上的。”
“为什么?”郑飒不解地问。
“如果是死前的那一刻才滑落的,那么浴巾就会在她身下,或者离她的身体很近。可是,你看,现在纱巾距离她至少有3米远,这说明在她活着的时候,纱巾已经在某一个时间离开了她的身体。”邓锐推理道。
“你是说,她在活着的时候纱巾已经被别人剥去?”郑飒问。
“不一定。也可能是她自己主动脱去的。”邓锐道。
“自己脱去的?我感觉多半是哪个坏男人见sè起意,强jiān未遂,才将她杀害。”郑飒说这些话其实是站在女xìng的立场上,企图维护女xìng的尊严与脸面。如果她承认是死者自己脱的纱巾,那么就显得女xìng十分轻浮、低贱与yín荡。其实她非常清楚这件事存在多种可能xìng。
她这个人就是如此,有时很理xìng,有时又显得非常感xìng。邓锐经常说她太情绪化了,说话办事不够理xìng、谨慎,不太适合当jǐng察,而适合去当演员(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郑飒长得十分俊俏,且xìng格泼辣,能说会道,极具表演天赋,不过,她身着jǐng服,显得英姿飒爽,颇有女jǐng风采)。
对此,郑飒总是说,破案也非常需要用心、用感情去想像、体会案发时的情况,因为作案的人都是有感情的,要用心去揣摩作案人的心理,才会尽快理清头绪,找到证据,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她总是将犯罪心理学挂在嘴边,说研究好心理学对破案大有助益。而邓锐则是将证据看得十分重要。
邓锐很清楚郑飒的个xìng,便不再争辩,只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他的目光继续在女尸身体周边扫视着。突然,他在沙发腿的旁边发现了一团黑sè的东西,走近拾起一看,是一条黑sè的布,长约2尺,宽约1寸。他拿在手中打量着,没发现这块布有特别之处。
黑sè的布和他的白手套叠在一起,分外醒目。他将布条放在眼前几毫米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凑近鼻子闻闻,隐隐约约有一点茉莉花香水的味道。他又折回女尸身旁,俯身在她身上嗅了一下,也有一股极淡极淡的茉莉花香水气味蹿入鼻中。想是死了一段时间,因此气味淡了许多。
“有什么收获?”郑飒走近邓锐问道。
“这条黑sè的布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上面有和死者身上相同的香水气味。”邓锐有些疑惑。
郑飒思索片刻,白晰的脸庞上倏乎飞起两片红晕,yù言又止道:“会……会不会是……”。
“是什么?”邓锐颇感兴趣。
“是……是助xìng用品?”郑飒有些羞涩。
“助兴用品?助什么兴?”
“xìng,是xìng别的xìng,不是高兴的兴。”
小赵在一旁乍听这话,也是脸上一红。
“你……你怎么会想到哪方面?”邓锐恍然大悟后,有些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正直的女同事会有这种想法。
“我……我也是看到许多凶杀案中,一些变态罪犯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变态行为来,然后联想到你说的黑sè布上面有和死者身上相同的香水气味,忽然产生灵感而想到的。”郑飒解释道。
邓锐道:“这种可能xìng也存在,只是在本案中这种可能xìng不大。”邓锐似乎胸有成竹。
郑飒有些疑惑:“为什么?”
邓锐道:“因为……你看,死者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布条的勒痕。”
“也许凶手还没来及实施呢?”郑飒不服输。虽然嘴上不服软,可是心里已经对他的推理信了仈jiǔ分。她与邓锐的关系似乎总是那么对立,他们经常会在案件的一些细节问题上争吵、互不相让,有时还闹得面红耳赤。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邓锐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收敛,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有所容忍,有所谦让,虽然仍然和她有分岐,但是语气上已经十分客气,不再强硬。有时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尽量给她留面子、留台阶。
邓锐没有反驳,默然无语。沉吟片刻后,他话锋一转,问道:“指纹方面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这套房子是一室一厅,客厅你和小赵想必已经查过了,我刚才进到死者的卧室,发现一些比较奇怪的现象。”郑飒说。
“什么现象?”邓锐问。
“……还是你自己去看吧。”郑飒故作神秘。
于是,邓、郑、赵三人来到卧室。卧室不算大,但布置得却很温馨、很整齐,一看便知女主人是个普通的、并不另类的女子。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床上杂乱堆放的衣服。最上面是一件黑sè、xìng感的蕾丝nǎi罩,接着是一个肉sè的弹力十足的极窄的三角内裤,最下面是一件淡蓝sè的、低胸、较短的连衣裙,想必是死者洗澡前换下的衣服。
邓锐来到衣橱前,打开衣橱门,禁不住吃了一惊,只见里面挂的衣服很少,同季节换洗的衣服最多只有两套,而且都是十分普通的衣服,款式很朴素、中规中矩,有些甚至像是打折货、处理品,没有一件是另类的、时尚的,也没有名牌,倒是有几套看上去不错的套装,但似乎是工作服。难道死者如此寒酸吗?大都市里,随便哪个女孩子同类型的衣服没有个四五套呢。
既然如此,那么她又怎么会舍得花那么多钱买如此昂贵的蕾丝nǎi罩和高档连衣裙呢?这或许就是郑飒说的比较奇怪的现象吧。这看上去有些矛盾,但是一定是有原因的。况且好衣服就这么仅有的两件,的确有些令人感到费解。
“还有其他发现吗?”邓锐问郑飒。
“桌子上有张照片,是死者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郑飒说着,用手一指。
邓锐走到桌子旁,看到桌子上醒目位置放着一个水晶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女的站在一个花坛的边上,趴在男子的背上,双臂绕在男子胸前。男子潇洒伫立,两只大手轻轻握住女的两只嫩手。
女的长得十分俊俏,扎一个马尾辫,眼神纯真,衣着普通,脸上洋溢着幸福、陶醉、满足的笑容。男子帅气十足,标准的美男子,相貌堪比潘安、宋玉,同样面带笑容,只是笑容显得并不自然,似乎夹杂着一丝忧虑与不安。
“依你看,这二人是什么关系?”邓锐从照片上收回目光,转头问郑飒。
“表面上是恋人关系,但我总感觉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好像这男子并非真心喜欢这个女子。”郑飒答道。
“噢?何以见得?”邓锐有些好奇。
“因为这男子的笑容并不纯粹,有佯装之嫌;另外,他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仿佛包含着些许无奈与怜惜。这应该不是一个发自内心爱对方的人的神情。”郑飒解释道。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认为。”邓锐一脸兴奋。
“臭美,谁跟你所见略同了。你破案老讲证据,可我则偏重于推理和心理分析,有时靠的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郑飒有些不屑地说。
“推理和心理分析是必须的,直觉也会给破案带来灵感或指明方向,可是最终的落脚点仍然是在证据上,没有证据怎么抓人,没有证据如何定罪,没有证据怎能使犯罪分子心服口服?无论是西方的神探福尔摩斯,还是东方的神探狄仁杰,他们虽然也十分重视推理和分析,但是同样非常看重证据,因为证据能说明一切。所谓铁证如山就是这个意思。”邓锐有条不紊地说。
面对有力回击,郑飒并未乱了方寸,而是神定气闲,反唇相讥道:“说得比唱得好听,说得再好还不是纸上谈兵,有本事你就快点将这个案子破了?”本来她还想将照片上的指纹情况告知邓锐,一生气吞了回去。
“你……”邓锐本想发作,但却很好地忍住了火气。他内心深处爱慕着这个副队长,因此不愿与她弄得太僵。如果让她面子上挂不住,那么追求的难度又会大大增加。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算了,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于是很快恢复镇定,说:“会的,我会尽快破案的。”
话音刚落,邓锐就在案发现场不住地走动,以期发现一些与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突然,他眼睛的余光发现客厅窗口上方一团金黄sè的东西一闪,心内一惊,便飞速冲到窗户旁,推开窗户探头往外上下左右搜索目标,但却空无一人,也不见任何异状,心中大骇。
紧随其后,郑飒和小赵也飞奔到了窗户旁,被眼前突发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飒也动作麻利地将头伸出窗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同样一无所获。回头冲邓锐嚷道:“你看见什么了,弄得一惊一乍的?”语气中充满埋怨与嘲讽。
“我……我看到一个金sè面具,好象是一个人带着面具在窗口上方偷看。”邓锐有些模棱两可。
“金sè面具?一个人?偷看?”郑飒用手摸住邓锐的额头,用看外星人的眼光和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邓队长,这可是26楼呀?如果真有人在偷看,那么,你刚才肯定能在窗外发现他,才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在窗外附近没有发现绳索之类的东西;就算他有能力在你发现他之前跳入了另一扇窗内,可你看相邻两套房子的窗户之间相距这么远,他几秒钟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还有一点,你说他在窗户上方偷窥,我刚才看过,窗户上方平整光滑,没有凹槽之类脚可以着力的地方,那么,他是如何附着在墙壁上呢,难道他像楚留香一样会壁虎功,或者像蜘蛛侠一样拥有超能力?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难道他还会长出翅膀飞了不成?我看呀,多半是你疑神疑鬼,产生幻象了吧?”
小赵在郑飒说到楚留香和蜘蛛侠时都忍不住想笑,但却慑于邓队长的威严给硬生生憋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邓锐并未发火,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仔细听郑飒的分析,而是若有所思,默然不语,沉吟半晌后斩钉截铁地说:“我绝没有看错,肯定有人偷窥。不过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肯定追不上他。不过,我相信他肯定还会再出现的。”
郑、赵两人被他的举动弄得一脸错愕之情。
此时,小王也发现这边有情况,便赶了过来。
“小王,来得正好,脚印方面有什么线索吗?”邓锐迫不及待地问。
“这套房子内除了我们4个人外,共有3组脚印。两组稍小一些,应该是女人留下的;一组大些,很可能是男人留下的。其中卧室内有一组女人脚印和一组男人脚印;客厅内有两组女人脚印和一组男人脚印;厨房内有一组女人脚印;卫生间内因为地面较湿(好像有人洗澡),脚印模糊不清,但好像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小王报告道。
“两组女人的脚印?有什么特点吗?”邓锐问。
“有。其中一组女人的脚印只在客厅出现过,并且只到死者身前1米远就折回了。”小王说。
“那应该是那个送nǎi工的脚印。”邓锐自信地说,“对了,让那个报案的送nǎi工进来。”
“是。”小王迅速走出大门口,将等候在房外的送nǎi工叫了进来。
送nǎi工是一个40多岁的妇女,看上去像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村妇,样子普通,衣着朴素。突然站在刑jǐng队长的面前,还看到死人,不免感到有些害怕和紧张。
此时天已大亮了。邓锐之所以现在才让小王把报案人叫进来问话,不是一开始就询问,是担心被报案人的话误导,他查案似乎总有些与众不同之处,让人感觉怪怪的,有点捉摸不透。他查案倚重的是自己的分析、判断与证据的搜集,对其他人的话总是不十分相信。这是因为半年前他太过相信所谓证人的供词,差一点导致一桩错案。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愿轻信他人之话。
“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邓锐开门见山。
“今天早晨5点钟,我和平常一样来给小何送牛nǎi,按了好长时间的门铃小何也没来开门,我很着急,因为我还有很多家的牛nǎi没有送呢。没办法,我准备先去送别人家的nǎi,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因为小何特别叮嘱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在每天早晨5点钟准时将nǎi送到家里,如果我今天送晚了,万一她一生气不在我这儿订nǎi了,我就失去一个客户。我是个下岗工人,赚点钱不容易。当时,我左右为难。叹了口气,右手不由自主地想擂门,可是当我右手刚放在门上时,我发现门好像动了,打开了一个小缝,哎哟,小何的门昨晚忘锁了。我推开门,叫了几声小何,可是小何没有答应。因为当时天还没有亮,所以光线有些昏暗,我看不太清楚屋内的情景。我忐忑不安地向屋内走去,渐渐地发现地板上好像有一团白sè的东西,又走近了两步,啊——我尖叫一声,牛nǎi吓得掉在地上,尸体——一具一丝不挂的女尸,仔细一瞧,这不是小何吗?她……她……她怎么死了。当时我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一动不能动,过了一小会乐儿,我赶紧拿出手机打了110……”送nǎi工还想往下说,邓锐用手势制止了她。
邓锐道:“噢,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有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这关系到小何的具体死因,事关重大,你明白吗?”
送nǎi工点头哈腰,一脸谦卑道:“明白,明白……”
邓锐道:“一、小何为什么要让你将nǎi送她家里?二、你所说的最近一段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三、为什么是早晨5点钟?”
送nǎi工惶恐地回答:“以前小何也和其他人一样让我将nǎi放在nǎi箱里,可是,一个月前,她突然说让我每天早晨5点钟将nǎi准时送到她家里,我很奇怪,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将nǎi送到家里,放在nǎi箱不是一样吗?可是她说我不必问那么多,只管照做就行了,并且承诺每个月给我加10块钱,我就答应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真的,请你们相信我,我可跟小何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呀……”最后几句话里透着浓浓的辩解之意。
“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怀疑你,只是要你配合,找出一些破案的线索。”邓锐安慰道,“你留个脚印吧。”说着,邓锐朝小王示意。
小王马上拿出一张特制的白纸,让送nǎi工的两只脚在上面踩一下。送nǎi工惴惴不安地踩了上去,然后退在一旁。
小王拿着放大镜将这张特制的白纸上的脚印和刚才收集到一组脚印进行了反复比对,发现一模一样,惊喜地说:“邓队,您真神,被您言中了,只在客厅中有的那一组女人脚印就是这个送nǎi工的。”
邓锐对送nǎi工说:“好了,等会儿你跟小王到刑jǐng队里录个口供就行了,最近几天,不要出远门,要随传随到。”邓锐交待道。
“好的,好的。”送nǎi工一脸感激,如遇大赦,慌忙退出门外。
“奇怪……奇怪……为什么一定要让人将nǎi送到家里呢,而且还要准时5点钟。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呢?”邓锐喃喃自语道。
案发现场的证据搜集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邓锐收回思绪,开始有条不紊地吩咐扫尾工作。郑飒拿着照相机,变幻着各种姿势与角度,对女尸和所有房间的重要部分拍个不停。刑jǐng小王则等郑飒拍完照后,给女尸在地板上的部分划了个轮廓,并给女尸盖上了白布。盖白布时他歪歪头,不敢正视女尸的眼神。心中也有些害怕,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给死人盖白布。最后,他在这套公寓的大门口拉好了醒目的jǐng戒线。
邓锐站在案发现场深深思索。自从他调到刑jǐng队后,他也遇到了不少案件,但从来没有碰上这么怪异的案件。因为这个案件似乎与平常的案件有太多的不同之处,里面存在着太多难以解释的谜团:没有血迹的案发现场;不明死因的女尸;女尸左Ru房上的3个指纹;戴着金sè面具的偷窥者……这些都深深地困扰着他,令他满脑子都是问号。他试图根据眼前的这些场景,想像案发当时的种种细节。闭目半晌,他也没有太大收获,于是,他准备回刑jǐng队对案件进行详细的分析,然后再做下一步的侦查。
突然,刑jǐng小王神sè兴奋地进门报告说:“邓队,这个小区内一个保安在外面说有重要消息上报。”
“快让他进来。”邓锐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门外,jǐng戒线外,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邓锐做事似乎总和别的刑jǐng不一样。他不像别的刑jǐng一到案发现场就让属下拉jǐng戒线,而是要等到看完案发现场后才拉jǐng戒线。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想让太多群众过早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那样会干扰他分析案情。有时他在逮捕一个案犯时,会命令手下将jǐng铃关掉,他说那样做会打草惊蛇,相当于给犯罪分子通风报信,让他赶紧跑,他才不会对犯罪分子那么仁慈的。
一个身材稍胖的保安拨开人群,钻过jǐng戒线,走进案发现场,顺手将门关上。jǐng戒线前排的几个群众见不能看热闹了,不免有些失望,继续开始各种猜测与小声议论。
胖保安极力压抑着怒气说:“报告邓队长,听说2号楼2602房的小何昨天夜里死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多漂亮的女孩呀,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真可惜呀。那个小白脸,他竟然残忍地将小何杀害了,真是丧心病狂……”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极为愤怒。
“你怎么知道死者是小何?”面对胖保安的连珠炮似的上报,他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
“因为我在宿舍内听说小区有人死了,急忙跑出来一看,见2602房外围满了人,那肯定就是小何了。因为这套房子是小何租的,就她一个人住。肯定是她。”胖保安说。
“那么高,你怎么能看清并肯定围满人的是26楼呢?”邓锐有些怀疑。
“当然能肯定。我的视力是2.0,再说小何房间的窗户玻璃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红sè福字,而且我几乎每天都朝着她的房间看,怎么可能看错呢?”胖保安一脸自信。
邓锐半信半疑,继续问道:“小白脸是谁?什么残忍杀害?什么丧心病狂?快说——”
胖保安气愤得有些气喘:“小白脸就是柳不幻,他是杨氏集团的副总经理,他昨天晚上还来找过小何?”
“几点钟?”
“晚上11:30。”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我……”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否则你就是故意诽谤?”刑jǐng小王见胖保安遮遮掩掩,吓唬道。
“我……我说。我暗恋小何,可是……可是这个小白脸柳不幻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将小何迷得神魂颠倒,既然泡了,就要好好珍惜,好好待她,可他……可他竟然害死了小何,真是天理难容,可恶至极……”胖保安气乎乎地说。
“你怎么能肯定是柳不幻将小何杀死的?”邓锐问。
“因为昨天晚上就他一个人来找过小何?”胖保安回答。
“你将昨天晚上柳不幻来找小何的事详细说一下。”邓锐催促道。
“是。”胖保安回忆道:“昨天晚上我上夜班,11点多的时候有些犯困,我本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可是突然发现一辆白sè宝马x6开到小区门口,我很熟悉这辆车,因为它的主人是那个小白脸柳不幻,我的睡意顿时削减了大半。小白脸……”
“严肃点,说名字——”邓锐打断道。
“是。”胖保安继续说道:“小白……柳……柳不幻熟练地刷卡将车驶进了小区。我心里骂道:这个小……柳不幻又来sāo扰小何。我抬头一看保卫室墙上的表,正好11:30,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这么晚了才来,准没好事。12点的时候,我看见柳不幻的宝马车出来了。这半个小时内,我的心里一边在诅咒柳不幻,一边祈求上苍能保佑小何不受柳不幻的侮辱,所以这段时间我觉得过得非常慢,总是不停地看表,因此时间上我记得十分准确。当终于看到他出来时,我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心里长舒一口气,当时还对柳不幻有些感激之情,可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将小何杀死了。邓队长,你们可要尽快抓住柳不幻,将他绳之以法,替小何报仇呀……”
邓锐正sè道:“现在断定柳不幻是凶手还为时过早,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与取证,不过……”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扭过头对郑飒说:“郑飒,你赶紧上报郭局长,让他布置大批jǐng力,对火车站、长途汽车站、飞机场等重要交通关卡进行布控拉网……”
“可能晚了。如果柳不幻畏罪潜逃,那么昨天晚上他就跑了。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要跑的话,现在早已经离开龙阳市了。”郑飒分析道。
“这……你知道柳不幻的家在哪里吗?”邓锐向胖保安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上班的地方就在杨氏集团的大楼内。”胖保安有些焦急地说。
“好的。事不宜迟。郑飒,你赶快去查一下柳不幻的住址,然后……”邓锐还没说完,又被郑飒打断话头。
“我想柳不幻多半在办公室里,在家里的可能xìng极小,我要去杨氏集团大楼。让小王去查一下柳不幻的住址就行了。”郑飒信心十足地说。
“为什么?”邓锐有些尴尬,先前的锐气削弱许多。
“现在已经9点10分了,是上班时间。如果柳不幻是凶手,而且他也没有畏罪潜逃,为了混淆视听,掩人耳目,他会像平常一样去公司上班,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他。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他更会像平时一样去上班。”郑飒分析得鞭辟入里。
“有道理倒是有道理,难道没有例外或特殊情况出现吗?比如他太过害怕不敢去上班。”邓锐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服输。
“当然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才让小王去查。不过,我凭直觉感觉他应该在杨氏集团的大楼上。所以我要现在就去,我可不想错过这个重大嫌疑犯呀!”郑飒说完,就雷厉风行地冲出门外,消失了。
邓锐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急忙掏出手机调派刑jǐng队人手,兵分两路去“抓捕”柳不幻。一路去柳不幻家里;一路奔赴杨氏集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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