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新生的朝阳,蒋玉成打了个打哈欠,看来向瓦莲娜打开话匣子并不是万全之计,他实在没想到,老红军的战斗故事,居然对貌似冷静理智的革命青年有这样大的杀伤力。瓦莲娜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神态中充满了热烈和崇拜,仿佛蒋玉成并不是一个讲述者,而是完成了那些英雄壮举的革命前辈。往rì举止十分矜持的契卡少女,居然也在待人接物上表现出些稍微的亲昵了。至于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蒋玉成如平时一样躺在瓦莲娜身边的时候,事情居然完全出乎意料地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蒋玉成同志···”瓦莲娜含糊的梦呓着,“我··我还要···”
特殊材料制成的革命斗士,现在正躺在床上睡懒觉,这可太不正常了——不过,作为折腾了一个晚上之后jīng疲力尽所导致的结果而言,还算不错,因为另一方当事人蒋玉成已经连睡下都没办法了,只能睁着熊猫眼强打jīng神:
“她是完全没经验···但我也是半瓶子醋啊····”蒋玉成揉了揉眼睛,“什么都依赖我的话·····”
蒋玉成在应对女人方面的经验不算丰富——当然,学校的环境也没有什么机会给他刷经验。结果就造成了一方索取无度,一方疲于应付的局面,到最后,蒋玉成那点数目可怜的姿势完全不足敷用,情急之下,只好闭门造车,现发明了几个,这才让瓦莲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搞得太大声了。”格鲁曼不满地说,“搅得我也没睡好觉。”
“实···实在抱歉。”蒋玉成一脸尴尬地陪着笑,“我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但是瓦莲娜她总是抑制不住····”
“不过,”格鲁曼话锋一转,“开着红sè有角三倍速的王牌机师杨阿如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蒋玉成尴尬地解释,“那个··是我编的···”
“特科和中统争夺三亿五千万金卢布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也是我编的。”
格鲁曼哂笑道:“讲了大半夜的故事,竟然有一半是编的····”
“这个····”蒋玉成无从辩驳,只有服软,“我本来也不知道很多,瓦莲娜一个劲地还要听故事,我就只好把网上看来的啊,小说里写的啊什么的,胡编一通来敷衍她····”
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框,偷偷爬上了瓦莲娜的肩膀,睡懒觉的契卡被晒得暖洋洋的,于是她舒服地翻了个身,小巧的嘴唇轻轻地张合着:
“蒋玉成同志···我想要····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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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舰队现在肩负着恢复秩序的重要任务,”霍兰德中将手中刀叉并举,正在对付面前的那块上好牛排,“不过这不需要我们过多直接参与尤克托巴尼亚的内战。”
“您说的没错,司令官阁下。”参谋长高傲地表示恭维,“根据高卢和莱茵兰的经验,群氓的暴动应该由本国的绅士来负责处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过分越俎代庖···”
大规模的革命,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的反扑,世界大战的却已经让不少人的胸中烧起了愤怒的火焰,不过也仍然有很多人忠于旧制度,并且愿意为之杀戮和赴死。一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事实是:发生动摇,倾向革命的军队,往往都是在后方驻屯较久的兵团,而那些久经沙场,本应该最为憎恨战争的部队,却仍然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忠诚。大战之中,英吉利的本土舰队和莱茵兰的公海舰队都长时间驻屯港内,两边隔着赫尔戈兰湾在不怎么深情地凝视着。结果在革命真的到来时,这两支舰队都发生了变乱,倒是始终保持着高度交战强度的潜艇和鱼雷艇部队还能指挥得动。驻守国内的后备部队往往成为革命的策源地,这个时候就需要从前线调出征尘未洗的兵士们进行镇压——他们得知能够回国,居然欣喜万分。
高卢和莱茵兰的革命就是这么被镇压下去的,在革命爆发的第一时间,双方的zhèng fǔ就恢复了外交磋商(这在战争中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并且草草的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停火决定。目的当然就是从前线调回军队。在高卢和莱茵兰,这种做法都成功了,但是在尤克托巴尼亚和瓦拉几亚却没能实现,这两国因为战争损失格外惨烈,前线部队的士气也非常可疑,因此完全不堪使用。尤克托巴尼亚是很大的国家,而瓦拉几亚却小的可怜,所以前者的苏维埃政权仍然坚持了下来,而后者却被特兰西瓦尼亚的干涉军简单地扑灭了。
“现在,再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承担高尚的国际义务,作为宪兵恢复秩序了。”霍兰德中将叹了口气,“120年前,是尤克托巴尼亚帝国的军队从暴民手中拯救了旧大陆,可是现在,全世界的国家都集合起来,也还没能够恢复尤克托巴尼亚的秩序····”
“也许旧大陆是不行了。”参谋长提醒说,“但是新大陆的力量····”
“新大陆····他们倒是的确有力量。”霍兰德中将举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可是米拉都联邦的态度····太过暧昧了,他们的总统居然能够提出‘14点’那种天真的建议,足见这个暴发户还没有做好准备参与强国间的游戏。”
“说的是。”参谋长举起盛满血红sè佳酿的酒杯抿了一口,“他们连规则都还没背熟呢。”
看来这两位海军将领是不甚了解橄榄球诞生的故事:当那个小男孩用胳膊肘子夹起足球跑的时候,规则就发生了永久xìng的改变。在国际舞台上,从来都是由有实力的玩家决定什么是有效的规则,而不是由现行的规则遴选出谁是有资格的玩家。
“请原谅打扰您用餐,”侍立在后面的副官上前一步,站到了霍兰德中将和舰队参谋长中间,“可是观察哨汇报说敌人的飞机又出现了。”
“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向我请示了!”霍兰德中将有点不满,“让皇家方舟自行组织迎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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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成又飞临了干涉舰队上空,不过今天他的打算和之前大有不同。上次他把敌人舰队当成是练习搜索的目标,而这一回,蒋玉成决心要从他们身上捞取些战果来。之前对瓦莲娜说出的那些鼓励,现在多多少少也说进了蒋玉成自己的心坎里:既然革命胜利不能靠等,那么自己也就不应该再慢条斯理的训练飞行了。蒋玉成决定采取更加有进攻xìng的手段:他要试图向干涉军舰队发动进攻。
“首先得让他们发现我才才行,”蒋玉成紧紧盯着敌人舰群中的“皇家方舟”号航母,“今天的能见度不太好,我得再飞低一点····”
攻击敌人舰队这件事,说难有点困难,说容易倒也容易。苏维埃方面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办法对付这些海上巡弋的钢铁巨兽,如果排除政治方面的因素的话,能威胁干涉军的只有蒋玉成的大猫。那个自带的系统里可以提供重型反舰导弹的设计图,但是能搞到手的实物反舰武器只有大猫能够挂载的那些种类。现代化的空shè反舰导弹难以损伤顶盔贯甲的战列舰,但是敌人的防空火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蒋玉成可以采用更加“冒险”一点的打法,使用更加“原始”一些的武器。
也就是制导炸弹。
现在蒋玉成已经对大猫的āo纵和雷达使用很熟悉了——毕竟是《皇牌空战》的āo作系统,玩了两次就上手了。他āo纵着大猫在敌舰的上空一圈又一圈地盘旋着,既然上次他们派出了飞机来应战,那么这次也应该···
世界上第一艘——应该也是唯一一艘——被制导武器摧毁的战列舰是意呆利“维托里奥·维内托”级的三号舰“罗马”号,而摧毁她的正是纳粹德国的无线电制导炸弹。蒋玉成不准备用那么原始的武器(何况无线电制导炸弹重量太大,大猫是没法挂载的),他中意的是2000磅的激光制导炸弹BLU-109“宝石路”。
“宝石路”系列的制导炸弹都是在普通炸弹上加以改进,安装激光引导头和尾翼而成的,因此成本控制得比较低,消费的点数也不多。BLU-109重型制导炸弹装药量足,又是钻地弹,穿透力比较强,命中jīng度相对可以接受,对付战列舰还算合适,而且这个东西不用俯冲投掷,可以保持在防空炮shè程之外水平投弹。
不过,大猫如果想要使用宝石路激光制导炸弹,现在这个初级版本是不行的,必须得经过升级成为“炸弹猫”版本,而升级同样是需要消费点数的,想要用这架只有航跑的战机捞取点数,办法就是····
“来了!”
雷达屏幕上凭空跳出了一个个代表敌机的小符号,而蒋玉成的双眼也发现了皇家方舟号上一个个笨拙的身影在慢慢升空。
“你啊,真的要现在介入空战?”格鲁曼的声音在耳机里想起,听上去颇有点不以为然,“总共才起飞了三次,就算是简化了的āo纵系统也不能这样折腾啊····”
“革命胜利不能靠等。”
“什么?”
“革命胜利不能靠等啊!”蒋玉成颇有点意犹未尽地说道,“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要是等到一切条件都成熟,那反动派岂不是自行崩溃了,还要我们革命干什么?——啊呀呀呀!!!”
蒋玉成的耳朵突然被耳机给揪住了,然后用力拧了半圈,疼的他叫出了声,随后就是格鲁曼不耐烦的斥责:
“少在我这里买那套狗皮膏药!——说白了,你就是想讨瓦莲娜的欢心对吧?!”
蒋玉成愣了半响,但是随即,他的眼前浮现出瓦莲娜幸福的睡脸,便果断地承认了:“——是啊·····”
···什么“是啊”“是啊”的!一脸花痴相,看着就心烦!!!····如果格鲁曼现在是以人形坐在后座的话,现在大概要瞪圆眼睛鼓起腮棒子了——不过她早已经和飞机融为了一体,所以能够做出的动作,就是再一次用耳机揪住蒋玉成的两只耳朵,用力地拧下去·····
“哎呀!!!——为什么又要拧我?”
“跟你没关系!”
“不可能没关系的吧!!——你拧的是我的耳朵啊!!”58xs8.com